感謝741135773、小玨士為小北沖的咖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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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慕容瑾謙剛剛換下朝服回到御書房,睿眸冷掃了一眼跟在身後的方德,沉聲道︰「如果又說些關于選秀立妃的事,朕就命人縫上你的嘴。」
方德連忙賠笑解釋道︰「皇上息怒,奴才不敢,奴才是要將這條從禁衛軍身上搜來的珍品呈給皇上。」說著,雙手捧著那條華貴的項鏈,恭敬的攤在了他的面前。
此刻,一縷霞光穿透血色琥珀,折射成血紅的色澤,落在了慕容瑾謙暗紫色的長袍上。
騰的一下,昂藏的身體站了起來。
那種顏色,怔的他呼吸一滯,他瞬間奪過方德手中的血色琥珀,控制住紊亂的呼吸,一雙諱莫如深的眸子,死死盯著手中的項鏈,凝視著那道似血的精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闔眸,仿佛再多看一眼就會刺痛了他的眼!可是,當他再次看向手中的項鏈時,卻已深深刺痛他的心。
方德揉了揉眼,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老眼昏花,還是因為這二月的晨光太過耀眼,他剛才居然看見皇上的眼中有淚。
「皇……皇上?」方德低低的喚了一聲,不敢再多說些什麼。
「這條項鏈是哪來的?為什麼到現在才交給朕?」慕容瑾謙一把揪住方德的衣襟,慍怒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眼中噴射出暴戾之色,仿佛瞬間就能將人焚燒殆盡。
「皇……皇上,這項鏈是昨兒個奴才從禁衛軍身上搜來的,禁衛軍已招認,他是從放出宮的那個姑娘手里得來的。」方德戰戰兢兢的說完,後背已嚇出一身冷汗,他心底里那個冤啊!——分明是皇上昨日硬讓他退下,他才沒將此事及時上報,怎麼現在又落了個自己的不是!
「那個丑丫頭現在在哪?朕要馬上見到她!」他近乎咆哮的低吼,如若不是多年來練就的克制力,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誤他大事的狗奴才,還有那一幫無用的禁衛軍統統拉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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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郊的石子路上,飛馳而過一輛華貴非常的馬車,車後跟著侍衛六十人,所過之處,掀起塵埃漫天。
柔和的日光照進車簾,將慕容瑾謙這張鬼斧神工的俊臉勾勒的更加完美,昂藏的身軀靠坐在睡榻之上。只是,那溫柔的陽光並沒有融化掉他眉間眼底的凝重和惆悵,這是在這張慵懶邪魅的臉上極少出現的表情,也是他最不為人知的一面。
他就知道那個輕易能撩撥起他欲.望的丑丫頭是他的月兒,他的身體比他更早一步認出了她,他終于找到她了。只是,她為何喬裝易容,不願與他相認,為何取下他送她的項鏈,為何還要問他的名諱,而他那晚偏偏有些醉意,居然對她那樣粗暴,還說了那些傷人的話,最可恨的是,他居然又一次讓她從身邊逃開,這樣的陰差陽錯,簡直快要把他逼瘋。
上一刻,當他趕到若梅居,看到滿屋子妖媚絕色的男人,想到這半年來,月兒就一直跟那群男人同吃同住,他恨不得馬上拆了那個鬼地方,要不是因為他們照顧了月兒半年,拆了那里一定會讓月兒傷心,他才強忍下來,否則,皇城恐怕早就沒有若梅居這個地方了。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月兒居然答應嫁給另一個男人,還一同去了榮城,天知道他听到這個消息時有多想殺人,如果不是為了去搶回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一定會親手將那個放她出宮的禁衛軍大卸八塊。
垂眸看了一眼掌心,投放在血色琥珀上的目光漸漸收攏,偏執而慍怒的低喃︰「月兒,今生今世,都別想再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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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換下素衣,再套上三層錦緞大紅滾金邊的火紅嫁衣,秦月一襲鳳冠霞披,婀娜嬌柔,美艷無雙。
「秦兒。」
韓奕宸一身火紅的新郎裝,從門外走進來,火紅的色澤,更襯得他膚如白玉,臉上掛著一抹沁人心脾的溫柔淺笑,緩緩向她走來。
恍惚間,秦月覺得這他身上的這襲紅衫是那麼刺眼,腦中迅速劃過一個火紅的身影,青絲如墨,膚白勝雪,眉目如畫,唇瓣嫣紅,一定是自己出現了幻覺,腦海中浮現的身影居然是——皇上!
貝齒緊咬著唇瓣,眉黛也因剛才的幻覺緊緊皺在一起,連韓奕宸的聲聲輕喚,也渾然未覺。
直到自己的下唇被他的手指溫柔的撥開,她才木然的回神,愣愣的看著他。
像做了虧心事一般,她不敢直視他探究的目光,喃喃道︰「對不起。」
「秦兒,怎麼了?怎麼這麼魂不守舍?」他將來圈進懷里,愛憐的輕撫她如凝脂般的臉頰,眼里有些不安。
「奕宸,我沒事,可能是我太緊張了。」她淡淡的回應,心里因自己剛才還想著別的男人而有些自責。
「秦兒,你今天好美。」他俯身在她的紅唇上落下一吻,又不舍的輕啄了兩下,這才放開她,「為夫先去外面招呼賓客,等到了吉時,喜娘會來迎你,現在先好好休息一會。」
「嗯。」她呆呆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剛舒緩開的秀眉又皺在了一起。為什麼任他如何寵溺,她的心都泛不起一絲波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