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寵︰京城第一大小姐 上天入地獨寵你

作者 ︰ 懶上床

他偉岸的身影站在她面前,深邃的眸子冷冷瞅著她,面無表情的說︰「回家吧。」

蔻丹張了張口,卻難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以為自己這番決絕,將會真的徹底離開他的世界,再也見不到他,哪曾想……

他會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知道,他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可這一次卻破天荒以真面目出現在眾人面前。他……

「逸兒——」見到他,太皇太後顯然很驚訝,「你怎麼——」

「本王來接她回家。」即使是面對至高無上的太皇太後,他依然是那般冷漠的眉眼,不耐的態度。

「可是她——」太皇太後還想說什麼,卻听到他語氣不耐的反駁——

「她覺得自己沒錯,那就沒錯。」

蔻丹呼吸一窒,不敢置信的抬頭望他,想從他如同打了一層冰霜的臉上找到一點點蛛絲馬跡,可他依然是那般淡漠如水的神情,誰也猜不透看不透他的情緒。

包括最了解他的蕭笙墨,亦是。

「回家。」他再一次對蔻丹說,不耐的語氣听起來像命令。

可蔻丹一動不動。她不知道該用何種姿態來面對他?他在山上說出那般決絕的話,更在雨中棄她而去,她也當著全天下的人面毅然決然的要和他一刀兩斷。他的心思,她永遠模不透猜不著。她怎麼也走不進他的世界,在她死了心想要徹底離開他的時候,他卻突然出現……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應該執他的手和他一起走下去?

或許,該就此了斷的好。

因為她突然覺得好累好累……

她不想,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她只想帶著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踏踏實實的活下去……

「逸兒——」見自己最疼*的孫兒竟對這個女人這般容忍,太皇太後很是痛心︰「你想把她寵到什麼程度?你瞧瞧她現在都成什麼德行了?她現在根本不把你的話當回事——」

「皇女乃女乃——」他突然抬眸,冰冷無感情的眸子直直射向太皇太後,太皇太後瞬間噎語——

「本王寵她是一輩子的事。您能管多遠?」

太皇太後張大了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收回視線,看向依然跪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他又說︰「女人你這是在逼本王是嗎?」

蔻丹不吭聲。

他沉寂了良久,開口,卻只是扔下幾個字,「等本王。」

說完,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蔻丹有些迷惘,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要她等他什麼?

在場所有人也都一頭霧水。他是誰?邑王爺?這可真的是大炎王朝有史以來最新奇的事了!傳說中的又痴又傻又聾的八王爺,真面目竟是這樣?!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官員們都這般震撼了,更別說那些夫人小姐了,各個暗揪手絹憤恨不已。早知八王爺是這般優秀俊朗的少年郎,她們就是擠破頭也要擠進邑府大門!

又讓寧蔻丹這個賤人撿了便宜了,真該死!

眾人都還沒從這個事實中回過神來,不遠處戲台上卻傳來悠揚的琴笛聲,眾人紛紛回頭望去——

只見原本演繹《摘壽桃》的那般戲子已經撤去,空蕩蕩的戲台上,飄然出現一個絕美的身影……

粉面上一點朱唇,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一襲明黃淡雅長裙,墨發側披如瀑,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仿佛從夢境中走來。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眾人看呆,驚呆,情不自禁拍手鼓掌,大勝吆喝。

蔻丹靜靜的看著戲台上那抹行雲流水的身影,整個人如被雷擊中——

他……

他竟然……

——娘子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他?總不能逼著他當眾給你下跪吧?——

——當眾下跪算什麼。當眾唱歌,不,當眾跳舞還差不多。——

——嗯嗯。讓他當眾扮女人跳舞給你解氣——

——嘿,就是。反正他也長得挺像女人的——

——呵。是啊——

他竟然真的……

無法置信,蔻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感動的淚水一下泛濕了眼眶……

這個傻瓜……

——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他隨手扯下頭上的雲髻假發幾步走到她面前,說︰「你自己說的,本王這樣做了你就會原諒本王。」

……靜靜的望著眼前的他,蔻丹無語凝哽。

「走吧。」他說,伸手至她面前——

……流下淚,蔻丹幽幽望著他,緩緩站起身,將自己的手交到他手心,緊緊的握住。

「王爺——」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他沖她一笑︰「嗯。」

他的笑,是這世上最溫暖干淨的笑容,蔻丹只覺得整個世界徹底清明了,這一刻,她是幸福的。她在心里肯定的告訴自己。

任由他牽著她的手帶她回家,她側頭望著他,在心里悄悄問,王爺,蔻丹還能再信你一回嗎?

——

太皇太後不知何時早已憤然離席,蕭笙墨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原處,目送著蔻丹的身影離去,看盡她眼底的幸福,他的心里莫名的泛起一絲失落……

如果自己當初沒放手,那此時此刻牽著她的手,給她幸福的人,就會是他。

他不懂何為*?親眼見到母後慘死,他從此自閉心門,不讓自己有任何受傷的機會……

他以為自己已經把自己保護得很好了,可為何,心里還是會有一絲疼的感覺……

——

一回王府進了房,關了門,蕭笙逸就一把將她抵在門邊,狠狠的懲罰的吻她……

蔻丹被吻得氣喘吁吁,拼命推開他,別這樣……

將她的雙手反剪至身後,他的吻霸道入侵,溫柔而纏綿……他想要這個女人,怎麼要也要不夠……

只可惜,她懷了孕。

他也清楚她這般抗拒是為何?鼻子抵著她的鼻尖,他笑,「知道你顧著肚里的孩子,本王不會胡來。」

望著他深邃如潭的雙眸,蔻丹咬著唇,眼神有些羞澀——

「本王只要你知道,本王不會棄你,就夠了。」炙熱的吻輕輕吻過她敏感的耳垂,他在她耳邊輕輕說︰「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本王都希望你能夠相信本王。在這世上,本王只在乎你一個人的想法。」

蔻丹被撩撥得耳根發燙,對他說的這些話,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不過難得能夠听到他說這種話,蔻丹也覺得心里甜甜的。

被他在乎的感覺,真好。

見她不回答,他溫柔的捧起她的臉,見她俏臉緋紅,他眼底的寵溺更甚,笑問︰「听懂了嗎?」

蔻丹羽睫撲簌,矜持的倔強。

他笑,更深的吻她。

——

秋高氣爽的後花園,越施和千城兩人賊兮兮躲在樹蔭下不知道在干啥?

「來,把腿抬高點——」

「別這樣,會疼的。」

「不怕。一下下就好了。對,這姿勢太棒了,就這樣保持……」

「你好討厭……」

……

……

曖昧的話語惹人遐思,有下人偷偷靠近大樹,伸長脖子猛一瞧——

登時一臉瀑布汗!

這兩人是太吃飽閑的慌了嗎?竟然沒事教那只‘阿墨’練太極!可憐的‘阿墨’身為畜生卻要保持人立姿勢,高舉狗爪緊緊貼住樹干,吐著舌頭,一臉的欲哭無淚。

「你輕點,它快要哭了。」

「沒事的。練基本功都是很苦的。等它將來練成了就成大器了。吃得苦中苦方為狗上狗嘛!

‘阿墨’吐著舌頭濕漉漉哀求的眼神瞅著越施。它不要成大器,更不要做什麼狗上狗,它只要離開這變態男人的身邊,離他遠遠的它就覺得萬分幸福了!」听你放屁。哎呀,都叫你輕點了。你看‘阿墨’都哭了。你今兒個是怎麼了呀!誰惹大爺你生氣了啊!喲,該不會是因為邑王妃和邑王爺和好如初,你不爽了吧?來來,來本小姐的懷里,讓本小姐的溫暖慰藉你冰冷的創傷……「」滾遠點。聒噪。「」嘿嘿,聒噪嗎?我偏要。來來,大家都來看看啊,凌大爺昨晚偷偷躲在被窩里哭哇……唔唔~放開我放開……「

這邊無限鬧騰的時候,蔻丹正躲在房里教僵尸開口學說話——」娘——子——「」涼——仔——「」不對,是娘——子——「」娘——「」是娘子啦!「」娘——字——「」好棒!接近了接近了,來,看我的嘴巴發音,是娘——子——「」娘——娘——子!「僵尸咬字不清,一張粉臉漲得紅撲撲的。」呀!對了對了!那接下來一句,我——想——你——「」喔、喔翔呢——「」是我——想——你——「」喔想——你——「」嗯。逸好厲害。來,說一句本宮听听——「」娘、娘子——喔想你——「

蔻丹笑得前仰後合,笑得淚花都在眼眶里打轉。

越施和千城趴在窗口偷偷看,越施問︰」你一直這樣替她說話,不累嗎?「

千城搖頭。注意力全在屋里蔻丹的心上。他認真聆听她心里的每一句話,然後認真的做出翻譯……

越施側頭靜靜的看著他在陽光下俊朗奪目的臉龐,開口︰」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你煩了呢?「

千城的身子微微一頓,搖頭︰」沒有我的話,她會過得很難。「他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離開她,他只想每天每天都陪在她的身邊,即使做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他也樂在其中……

即使沒有人會發現他……

即使會很累很累。

可只要能看到她開朗的笑容,他就知足了。」可如果有一天,她的嗓子好了呢?「

千城的臉色微微一僵,趴在窗口的腦袋僵硬的轉過來,看向越施,許久,他說︰」那不重要。「

他雖然這樣說,可越施還是從他的眼里看出一絲慌亂……假如設想,邑王妃有一天嗓子好了呢?那她還需要他嗎?她還會把他留在身邊嗎?如果當初不是邑王妃壞了嗓子,她就不可能把這只臭狐狸帶在身邊吧?

這樣猜想下來,越施突然心里一緊,有些恐懼的盯住身邊的男人,顫抖開口︰」你,邑王妃的嗓子,該不會是你弄壞的吧?「」嗯?你說什麼狗屁?「」婉顏皇後臨死前說的啊,那毒不是皇上下的,是另有其人。那是誰?除了你還有誰會那麼無聊?毒壞邑王妃的嗓子對誰最有好處?除了你還能是誰?「

听她這樣一分析,千城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遂點頭,」說不定,真是本殿下的?「」呀!——「」白痴!「

兩人正吵鬧著,卻听到屋里蔻丹的呼喊︰」千城?「」在咧。「千城遂爬進去,越施也有點尷尬的露出腦袋,跟著爬進去。」你們兩個在外面干什麼?「」曬太陽。「千城隨口敷衍。

偷偷捏了把僵尸水女敕女敕臉頰,越施走到桌邊坐下自己倒茶喝,邊說︰」他昨晚一晚上沒睡好,估計是在糾結你和傻子和好了。這不今兒個又去捉弄‘阿墨’……「」閉嘴你——「千城暗聲警告。

越施調皮的沖他吐粉舌。

千城氣得額冒青筋。

蔻丹看在眼里,調笑︰」你們兩個真是合得來,要不要本宮幫你們做個媒人?「」才不要!「」別!「

兩人異口同聲。

越施沒好氣的說了,」就憑他一只臭狐狸哪里夠資格娶本小姐!如果邑王妃您真想當這個媒人的話,倒不如把寧宰相撮合給我吧。「

蔻丹聞言,笑容一僵。倒不是因為越施口無遮攔的關系,而是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昨晚宮里那樣的場面,為何沒見到寧千狐?!

按理說宮里那樣的大喜事,他一個大宰相不可能缺席。可昨晚一整個晚上,她就是沒有看到他。憶起前幾天他憔悴蒼白的臉色,蔻丹不免憂心,」我爹昨晚也沒來這里嗎?「

越施點頭︰」嗯。昨晚就我一個人在府里。沒看到他。「

他會不會生病了?蔻丹心想。要不派個人去寧府看下吧。

即使心里對他心存芥蒂,可始終還是會替他擔心。

——

可蔻丹派過去的下人卻回來說,寧大人已經好些日子沒回府了。

蔻丹心里沒了底,他以前沒回府確實是在這里,可從昨晚到現在,他都沒回來這里。會不會給朝廷辦事出差了?

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沒這麼擔心他。可主要是昨晚那樣的場合他都沒出席,所以她才……

還是等下蕭笙墨回來再問問他吧。

寧千狐那麼強大的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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