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唐照見安錦掙扎的神色,咬了咬嘴唇,可憐兮兮的說道︰「小錦,你說要給我生一個小照照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說著又往她身上蹭了蹭。
感到硬硬的東西使勁往自己身上蹭,安錦俏臉又紅了幾分,囁濡道︰「我沒說不生啊……就是再等幾天而已……」
「我不要等了!」唐照打斷安錦的話,委屈的看著她︰「小照照現在連受精卵都還不是呢!」
安錦看著唐照緋紅如花的臉還有那雙一直對著自己送秋波的眼楮,腦海中劇烈的斗爭著。
撲倒吧!反正已經領證了,這是受法律保護的。
搖了搖頭,還是不要撲吧!瞧著唐照眼里的綠光,誰都無法保證她明天是不是活著的。
撲吧,早晚都要經歷的!
不撲!拖一時算一時!
安錦感到腦袋都要炸掉了。身上又重了幾分,耳邊是唐照甜膩膩又帶著**的喘息聲。甜言蜜語不要命的往外倒︰「小錦,媳婦兒,寶貝……」
安錦渾身雞皮疙瘩直起,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考慮的東西。
唐照趁安錦不注意迅速掀起她的衣服,輕輕的一吻落在胸前。安錦猛渾身一顫,猛的推開唐照,跳下床,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還沒舉行婚禮!等舉行完婚禮了才行!」
婚禮,辦婚禮至少還要一個多月!一句話將唐照砸得頭暈眼花,等會過神來,見人跑了,唐照半撐起身子,看向安錦的眼中全是怒火,磨了磨牙︰「你說什麼?」
見到唐照這個樣子安錦一打觸,縮了縮脖子,想了想又理直氣壯的挺起身子說道︰「我要穿婚紗!穿了婚紗才算真的結婚!」
唐照死死盯著她很久,然後翻身下了床拿了手機撥通號碼,黑著臉吩咐道︰「張秘書,馬上送一套婚紗來!」看了一眼遠處乖乖站著的安錦,咬牙切齒道,「我給你三十分鐘!」
掛斷電話,安錦看瘋子一樣的看著他︰「你開什麼玩笑?」
唐照一把抱住她往床上丟去,抓住她的手︰「我沒開玩笑,不過現在,幫我消火!」
「喂,唐照你把我的手放在哪里呢?變態!無恥!卑鄙!」
唐照低沉著夾雜著快感的喘息聲響起︰「要不要我再幫你加上下流小人啊?」
另一邊,剛剛回到家想要酣睡一覺的張適坐在沙發上飆淚,老板,這麼晚了我到哪去給你找婚紗啊?!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在唐照婬威之下頑強存活了這麼多年的張適小同學絕對是如同零零七一樣神的存在。本著我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的精神,他立刻打電話給服裝設計部調動所有人手將第二天準備上T台的服裝改良,然後火速送到唐照家。
「 !」看著自家老板接過衣服一聲不吭的關上門,甚至連個笑臉都沒給,也沒有提漲工資的事情。張適站在寒冷的屋外淚流滿面,只想朝天怒吼︰姓唐的你他媽還是人嗎?!老子是秘書不是女乃媽子!
但是想到每年的獎金,張適只能窩囊的聳了聳鼻子,裹緊衣服回家去了。
二樓,安錦目瞪口呆的看著唐照手中的衣服。他大爺的,這麼快!
唐照抿著唇,靜靜看著她。
安錦有些尷尬︰「咳咳,那個……」
「快點換上。」
安錦︰「……我能不換嗎?」
「不行!」唐照看著她,眼里已經醞釀著風暴,「不然我幫你換。」
安錦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我想睡覺了……」
唐照壓低著聲音︰「安錦,你換不換?」
「換!」安錦十分沒有骨氣的快速應道,然後磨磨蹭蹭挪到唐照身邊接過婚紗,磨磨蹭蹭走到浴室,然後惡狠狠的警告唐照不許偷看。
「 !」的一聲關上浴室的門,安錦靠在門上將衣服舉起整個展開。
抹胸,短裙,輕紗,整件衣服的布料特別省,安錦看著這件幾乎全露的衣服眼中噴火,這哪里是婚紗,明明就是一件情趣內衣!他媽的,張適你坑我!
「阿嚏!」剛回到家的張秘書大了個大大的噴嚏。咦?難道有人想我了?搓了搓冰涼的雙手,管他呢,睡一覺再說!
罵完張適,安錦磨磨蹭蹭的換好衣服,又磨磨蹭蹭的看著鏡子里衣不蔽體(大誤)的少女,咬了咬嘴唇。
緋紅如花的兩頰,含著水霧的眼楮,還有一套……情趣內衣。這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的組合,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也就順路成章多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張適。他跟在唐照身邊這麼多年,思想早已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唐照又不是個正人君子,這大半夜的送婚紗,還是在他和安錦結了婚的時候,听那口氣完全是欲求不滿無處發泄的樣子,他作為唐照這麼多年摧殘的對象,對他的了解雖說無法深入卻也不淺,送套情趣婚紗滿足滿足某人的心願。今天這事要是成了,他以後的日子也好過多了。
說到底,還是唐照的錯!
見安錦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好些時候回來,唐照也不催,走下床為自己到了一杯紅酒,靠在牆上淺嘗一口。微微苦澀之後的甘甜是他很在意的味道。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安錦時她胖嘟嘟的小腿小手,到現在的細腰長腿,改變不是一般的大。他並不著急等這麼一段時間,十八年他都忍受過來了更何況是這幾分鐘。
「 嚓」一聲,唐照看著安錦從浴室里出來。嘴角淺笑著將酒杯遞上,安錦一愣,扭頭看向唐照的神色有些驚訝。
舉杯嘗了一口紅酒,安錦看著唐照眼中的佔有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味道挺不錯的。」
唐照淡淡一笑︰「是挺不錯的。」
拿過酒杯,將剩下的紅酒一口含在嘴里,將然後把安錦拉到懷中挑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她的唇。
唇齒相依,糾纏之中紅酒流入安錦的口中。
喘著氣,唐照額頭抵著安錦的額頭低聲問道︰「感覺如何?」
安錦稍稍喘著氣,臉頰通紅,細聲應道︰「很好喝。」
听到這話唐照輕笑,一把將她抵在牆上︰「婚紗不錯。小錦果然是比我懂得浪漫。」細密的吻從耳畔一直向下,劃過臉頰,下巴,脖頸,舌尖舌忝舐著流在白皙皮膚上的紅酒。
舌尖在精致的鎖骨處輕輕打著圈,然後輕咬了一口,再次向下。
細密酥麻的感覺一路向下,讓安錦支撐不住倒在唐照懷中。感到微涼的手指順著後背劃到肩胛處然後拉下拉鏈。
整件婚紗剝離開,危危的搭在身上,絲毫不掩春色。唐照的身體更加發燙,用力向下壓去,緊緊貼著安錦的身體。
雙手從後背深入衣服中,挑開暗扣然後劃到胸前,整件衣服順勢被完全剝離開,掉落再地。
唐照拉起安錦的手放在腰上,聲音沙啞染著**︰「小錦乖,幫我月兌掉。」
安錦一愣,兩人幾乎是面貼著面鼻尖全是對方的氣息。空氣中的溫度升高了許多,讓人有些暈眩。唐照見安錦沒有動,以唇點唇,一下一下,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輕輕舌忝了一下她的上唇,然後用力吻上去。
大手裹著安錦的手,不由分說的將皮帶解開,然後抱起安錦向床邊走去。身體倒在床上,緊壓著安錦,唐照的氣息逐漸不穩,低喘的看向安錦︰「小錦,我好難受……」
安錦知道,這是他最後在詢問她的意見,如果她不願意,即使再難受他也會忍著。安錦看著他染著**卻極力忍耐住的眼楮。
她怕疼,所以總是想著退縮,但看著唐照這幅模樣,突然覺得那點疼也不算什麼了。雙手抱住唐照的脖子,然後輕輕拉下他的頭吻上雙唇,主動的探入。
最終,所有的理智在青澀的挑逗中化為泡沫。
夜色微涼,空氣中彌漫著醉人的甜蜜。
清晨的陽光透過半敞開的窗戶照射進來,安錦皺了皺眉頭睜開惺忪的睡眼。感到自己被人摟著,微微一愣,扭頭就看到唐照**著上半身抱著自己。
安錦有一些呆滯,短暫的迷茫之後才逐漸想起一切。心中的不安再次涌現,咬了咬嘴唇,見唐照並沒有清醒的痕跡,便小心翼翼的從他懷中退出。低頭看了看自己布滿吻痕的身體,俏臉一紅,從衣櫃里拿出一件棉裙換上,忍受著疼痛坐在桌子前。從抽屜里抽出幾張紙,又回頭看了眼,確定唐照沒有醒來才安心寫下。
腦海中的記憶越來越模糊,那些人那些事都不再熟悉。安錦害怕自己會忘記在這個世界的一切。也許那個時候,對忘記所有的她來說是一種解月兌,但對于照照,便又是一層枷鎖。
「照照喜歡撒嬌,耍無賴。」
「照照裝可愛的時候一定要警惕。」
「照照做飯很好吃。」
「安錦喜歡照照。」
「安錦想要給照照生一個孩子。」
「安錦有給照照立家規。」
「安錦絕對不可以忘記唐照。」
淚水打濕了紙張,安錦擦擦眼楮,將紙放到包里,等她記憶有些模糊的時候,可以看到上面的內容,這樣忘記的就會慢一點了吧。
安錦趴在床頭看著唐照柔和的睡顏。也許離開是最好的辦法,長痛不如短痛,但是看到唐照望向自己眼中含笑的樣子,便再也鼓足不了勇氣離開。
她甚至想著,自己如果到了真的忘記一切的時候,那麼一切從新開始,她還是會愛上照照的。
她相信,因為她曾經忘記過他那麼多次,但一切重新開始,即使是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城市,不同的相識,她終究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愛上他,被他的無賴纏得無計可施。
可如果她離開了,便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那個樣子兩個人就真的連一絲念想都無法擁有。
說到底她也是個人,是人都會自私。她想要唐照只屬于她一個,對她笑,對她撒嬌,對她耍無賴。她害怕唐照在失去她之後會愛上別的女人。
安錦微微俯子,輕輕一吻落在他的唇上。
對不起,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