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凌羽疑惑的問。
「果然是這樣!九天玄冰!」絕火狂喜的大吼起來,「太好了!凌羽,你現在足以戰勝冥眼了!」
「九天……玄冰?」凌羽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名詞,當即也興奮起來。
一听到這個名字,就算白痴,也知道它肯定比普通玄冰厲害多了。
絕火現在甚至比凌羽還要急︰「凌羽,快快快,用凍結魔法凝成一把劍試一試!」
凌羽點點頭,答應絕火說︰「好,就讓我來試一試。」
凌羽當下便開始調動體內的力量,支配到右手手心中。
「凍結!」凌羽輕輕的喊出了這兩個字。
瞬間,一塊冰晶在凌羽手中出現,迅速的擴大著體積,形成了一把劍的模樣。
劍柄,劍格,劍身,劍刃。無一遺漏。
這就是一把劍!一把真真正正的劍!
只不過它是用冰凝成的,看起來晶瑩剔透。但是,沒有人會懷疑它的鋒芒!
凌羽拿著這把冰劍,隨手揮舞了兩下,質感非常輕盈,足以劃破空氣。
「錚!」這把劍狠狠地斬在了用花崗岩鋪就的地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劍痕。
而這把劍,則毫發無損!
「好!好劍!」絕火大為贊嘆,「只用短短兩秒,就能凝成這般鋒利的劍。凌羽,你已經大成!」
「呵呵,以後上陣殺敵可快多了。」凌羽微笑著點點頭,把手中的冰劍化為了虛無。
絕火滿意的拍了拍凌羽的肩膀,說︰「事不宜遲,我現在就教你新的冰系魔法!」
「求之不得!」凌羽點點頭,對身後的軒月說︰「軒月,你先去我房間休息一會吧,我學完了東西就去找你。」
「嗯!」軒月笑著點了點頭。
走在去訓練場的路上,絕火突然對凌羽說︰「你知道你昏迷的這半個月里,是誰一直在陪著你嗎?」
「是軒月?」凌羽很快的便回答了絕火。
「沒錯。」絕火點了點頭,「她一直在你的床邊,怎麼拉都拉不走,就連睡覺,也是看著你睡著的。」
凌羽沉默了,心中涌出了一種名為心痛的情緒。
「你要知道,作為我的傳人,時時刻刻都有喪命的危險。」絕火語重心長地說,「你要好好珍惜這個女孩。最好,留給她你的血脈。」
凌羽沉默的听著絕火的話,放慢了腳步。
「你又不是不知道,做我的傳人有多麼危險。你還沒有覺醒,就已經經歷了數次九死一生情況。」絕火繼續語重心長的說︰「你如果留給了她你的血脈。就算你有一天突然死了,她也能活在這個世間。因為她要把你的骨肉養大ch ngr n。」
凌羽輕輕地打破了沉默,遲疑的說︰「可她不應該承受這一切,要知道,她還沒有成年。」
「那也比什麼都沒有的好。」絕火看向了天空,「什麼都沒有,那才是最痛苦的事。」
「我知道了。」凌羽沉重的點了點頭。
然後,一路無言。
三個小時後,凌羽從訓練場中走了出來,沐浴在剛剛降臨的夜s 中。
絕火教了凌羽數種威力強大的冰系魔法,但是凌羽並沒有回憶它們。
凌羽在想︰我有沒有必要那樣做?要不要留給軒月活在這世間的希望?
凌羽推開門,軒月已經睡著了,睡的很香甜。
凌羽慢慢的坐在軒月身旁,看著她絕美的容顏,心中涌起了柔情。
她本不應該跟著凌羽,這種危機四伏的生活讓凌羽隨時都有可能突然死去。
在凌羽的臉部還是平平無奇的時候,她便接受了凌羽那順水推舟的告白,這樣足以看到她的專情。
她不該承受這一切,她才十四歲,還很小。
凌羽禁不住攏了攏軒月額頭上的亂發,卻不小心驚醒了她。
她猛地睜開清澈如水的雙眸,坐了起來,說︰「凌羽,你已經學好了嗎?」
「嗯。」凌羽微笑著點了點頭,「你先睡吧,我和封淚擠一屋去。」
凌羽剛要走,軒月那柔若無骨的小手便拉住了凌羽︰「凌羽,不用去了,你就睡這里吧,我們一起睡。」
凌羽回過頭,看到了軒月那有一些羞紅的臉,笑了︰「不必了,我和封淚擠擠還能睡。」
「凌羽,你就睡這里吧,沒關系的。」軒月搖了搖頭,「和你一起睡,我……我會安穩一些。」
「好吧,軒月。」凌羽看著軒月漲的紅彤彤的臉,心一軟,忍不住答應了。
「凌羽,你睡這里。」軒月呵呵的笑著移到了靠牆的左側,把床的右側讓給了凌羽。
「好啊。」凌羽微笑著答應了,「我先月兌掉衣服再睡。」
「嗯,你月兌吧。」軒月用一種比蚊子還要細的聲音說。
然後軒月就呆住了,她看到了凌羽月兌下上衣,露出結實的胸膛,充滿了活力的身材,還有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
「凌羽……」軒月忍不住哭了起來,「你怎麼會受那麼多的傷?」
「軒月,這是我的責任。」凌羽連忙跑到床上,安慰軒月說︰「我要保衛你們的平安。」
「嗚嗚,這樣我會很心疼的。」軒月用眼淚汪汪的大眼楮看著凌羽,知道阻止不了凌羽的責任,便不放心的說︰「以後要小心啊。」
「軒月,我會小心的。」凌羽拭去軒月臉上的淚水,「以後可不能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軒月點點頭︰「嗯嗯,我會注意的。」
「好了,先睡下吧。」凌羽抱著軒月慢慢的躺下,「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
軒月輕輕的答應了聲,便蜷縮進凌羽的懷里。
凌羽抱著軒月,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決定過一個平凡的夜晚。
「凌羽,我可以問你個事情麼?」軒月突然抬起頭,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楮問凌羽。
「問吧,寶貝。」凌羽在軒月額頭上吻了一下,說。
軒月抿嘴笑了笑,又憂愁的說︰「我知道,你現在責任很重。我卻這麼柔弱,也幫不上你一點忙,我真的很內疚……」
「軒月,這麼想可不對。」凌羽把抱著軒月嬌軀的手臂緊了緊,「我是你的男人,你見過男人讓自己的女人去征戰的嗎?男人安全的後背,永遠都有一個他心愛的女人。」
「可是,我真的不想拖累了你。你每次戰斗,我的心都緊緊地懸著,生怕你有意外。」軒月說著說著,聲音里居然隱隱的帶著哭腔。
凌羽嘆了口氣,說︰「我說過,我會用我的所有來守護你。這也是所有男人對自己心愛女人的誓言。雖然我只有十四歲,但是我能擔當得起這個責任。你,就是我的一切。」
說罷,凌羽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我戰死,也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凌羽,我,突然感到好溫暖……」軒月的淚水落了下來,嘴角卻帶著幸福的笑。
「軒月,你不需要擔心。我就算打不過,我至少也能跑的掉。」凌羽微笑著擦去了軒月的淚水,說。
「凌羽,我這一輩子……不,我永遠……都是你的女人」軒月把頭依在凌羽的胸膛上,溫情的說。
凌羽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只是在軒月的額頭上又吻了一下,然後微笑著閉上了眼楮。
屋子里一片安靜,凌羽的內心卻一片紛亂。
打不過,至少能逃的掉?不可能。上一次冥眼帶著數目龐大的血蝠圍攻,不也只能閉目等死?
雖然面部的封印已經解開,連他都認不出自己。但是時間一長,冥眼還是能認出他的。
他現在也不過是一個人階的螻蟻,拿什麼來對付冥眼背後那龐大的年獸勢力?
絕火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天天呆在凌羽這里。一旦被冥眼抓住機會,絕火不能及時趕來,一切都完了。
就算絕火在這里,一旦年獸來臨,憑他能擊敗朱雀的實力,肯定能死死的拖住絕火。那時冥眼在攻擊自己,那就就再也沒有反抗之力了。
凌羽現在才知道,他的處境有多危險,幾乎可以說是在萬丈深淵上走鋼絲!
凌羽的心里猶如一團亂麻,這樣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