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二十七章看黃色錄像片
上班前的那些天，我大多數時間都是和鬼頭在一起，到中學的同學家串門，有的同學已經招工或者中專畢業參加工作了。鬼頭對他即將上班的單位很滿意，滿懷豪情地準備大干一番。我倆都對長三角有著全新的認識，自打那次聚會後，更覺得他這個人善良精明細致，相約明年春節一定去給他拜年。
我問他跟麗麗是怎麼認識的，他說是在去學校等公交車時搭訕認識的，他們兩家住得挺近，等車時看麗麗背著個書包，長得挺俊的，看著就像個學生，三說兩說就這麼搭上了。畢業後他又約過她一次，本以為經過那場足球比賽之後應該會有所進展，誰知他明顯感到還不如從前了，約她看電影也說沒時間，叫她一起去海里游泳干脆就說不去。我說你倆還沒正式確定戀愛關系就去游泳，人家肯定不同意。他說這你不懂，追女孩子，游泳是最好的方式，第一是看體型和皮膚，平時只能看臉，那時候可是真實的暴露。第二，在海里面來個混水模魚什麼的，要是女方不會游的話，手把手的教，這不就更容易得手了？我說你簡直就是個陰謀家，我要是有妹妹，可不能讓她跟你接觸。他說這都是竅門，就只傳授給我，以後可以用用。他又跟我說，紡織學院那個女的已回南方老家了，被分配到當地絲綢研究所工作，他倆已徹底散了，畢竟處了快一年，多少有些傷感。不一會兒，他又說不能老這麼閑著，準備再跟麗麗約幾次，如果還是這樣，就不再忙活她了。鬼頭說這些話的時候，晃著腦袋，眼神中明顯含著挫敗感。
有一天晚上回家後，我媽告訴我，有個叫錢大偉的同學剛走，叫我和鬼頭明天上午到他家去玩。那時我家還沒安電話，估計是錢包閑得難受，就上門找我了，可惜也沒遇上，好幾天沒見，別說還真也想他了呢。
第二天上午，我叫著鬼頭一起到了錢包家。錢包正在看電視，把門反鎖後，轉身打開了錄像機，故作神秘地說道︰「今天給你倆開開眼，有什麼好事我可都是想著你們倆啊！」
屏幕上出現一段英文字幕，接著就出現一對歐美男女尋歡作樂的場景。我是第一次看這種片子，忍不住偷偷看了鬼頭一眼，他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電視機，一看就知道，他也是第一次看這種黃色錄像片。
這個片子里面，男的闊背熊腰，女的豐乳肥臀，申吟聲不絕于耳，一時間看得血脈賁張，呼吸緊促，尤其是各種花樣表演更是前所未聞，很快身體就有了反應，錢包明顯是已經看過了，怡然自得地看著我們倆內心狂躁而又假裝若無其事的面部表情。
我心里暗想，我們這些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看這種直觀刺激的畫面都有些受不了，更何況那些青春萌動的少年了。國家嚴厲打擊這種音像制品的傳播，應該是很有道理的。
我看了一眼錢包，很擔心地問他︰「錢包，你爸媽要是回來可咋辦呢？」我其實是想他父母在我們看完片子之前最好都別回來。
錢包的父母原來都在電視機廠當工人，家里在廣東有親戚，自從改革開放去廣東探親之後，就辭職當個體戶了，專營電視、錄音機和錄像機的銷售。他父親負責坐火車從南方進貨，當然了，肯定大多是倒進來的走私產品，由他母親在當地銷售。他父親擔心郵寄不安全，每次都是坐火車手提肩扛的，據說利潤相當豐厚，沒幾年就成萬元戶了。那時候的萬元戶可是了不得，一般單位人員的月工資也就幾十塊錢。等到我們上大學的那幾年，國家有關部門加大了檢查力度，有些國營單位也正規經營這些家用電器了，他父母又開始做起了服裝生意，從廣州進貨，這時候倒過來了，他母親進貨父親賣貨，家里繼續發著大財。
「他倆都去廣州進服裝了，這次量挺大的，所以我爸也去了。」
電視機屏幕里又出現一對黑白男女,畫面上的白人女子仰面半躺在沙發上，模樣相當漂亮，就跟商場里面的金發翹鼻模特一般俏麗，皮膚潔白透亮，一個混身肌肉的黑人青年站在她的身前不停地抽動著。
我的眼球被吸引了過去，沒功夫跟錢包說閑話。
那個白種女人的聲音充滿著**和快感，黑人男子的動作頻率越來越快。全景和特寫鏡頭交替出現，女人的雙手反按在沙發的靠背上，乳峰隨著黑人的節奏，不停上下抖動，上身也逐漸上挺。黑人的頻率越來越快，白種女人的**就跟回力球一樣急速彈跳起來，隨著男人的幾聲嘶喊，女人歇斯底里地婬叫開來。黑人男子趕緊把身體閃到一邊，白種女人把一撅，一道白色水柱從她的身體中間噴射出來……
我不由自主地驚呼起來:「這他媽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上初三的時候，我從鬼頭那里弄到一本當時全國很有名的黃色小說《少女的心》，這才知道**和生孩子是怎麼回事的，以前總以為，男女之間抱在一起親親嘴就能傳宗接代了。這種玩法我是從未听說過,難道外國人有特異功能嗎?
「錢包，你這是毒害青少年，不，不，應該是腐蝕國家干部啊！」鬼頭咽了口唾沫，眼楮盯著電視機，假模假樣地說道。
錢包咧嘴笑道:「我這是讓你們長長見識,你們倆可別出去亂搞,更不準出去亂說,看這種片子也是違法犯罪，听見沒有?」
鬼頭罵道:「媽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肯定看過了，這噴出來的是啥玩意兒？」
錢包不以為然地哈哈笑道︰「還能是啥，撒尿唄。你他媽的真笨！」
我和鬼頭听後，也都哈哈大笑起來，想想也是，不可能是其他的東西，我突然之間覺得特別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