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謝婉話里淡淡的悲哀,鄭薇又是一怔,遲疑了一下才問道,「怎麼回事?難不成又是你家里人逼你了?」
謝婉搖了搖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說這個了,薇薇姐,你呢?有男朋友了嗎?以後有什麼打算?」
既然謝婉不想說,鄭薇也沒有追根究底,只是嘆息一聲,「還能有什麼打算,順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唄,也許一個人自由自在的過了這輩子,也許到了哪天,我也跟你一樣想開了,隨便找個男人就嫁了,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黑暗中,謝婉又輕輕的笑了起來,「說的沒錯,走一步算一步吧,薇薇姐,咱們再干一杯!」
「干杯!」
「叮!」
兩只高腳杯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兩個女孩又干了一杯,鄭薇又打了個酒嗝,眨了眨眼,突然嘻嘻笑道,「小婉,你說,要是夏雲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你會怎麼辦?」
鄭薇顯然有些醉了,不過謝婉也好不到哪里去,雙眼迷離的看著玻璃杯子,「我不知道!自從夏雲離開烏城之後,我經常來這間屋子,心情好的時候過來,心情不好的時候也過來,有時候晚上還睡在這里,做夢的時候,也曾想過夏雲會突然回到這里……只是他似乎已經忘了還有烏城這個窩了,只顧著跟那幾個女孩子親親我我的!」」
鄭薇學著謝婉的樣子,凝視著手里的高腳杯,「其實,我也來過這間屋子幾次,小夏子那個白痴,到現在連鎖都沒有換過一把,甚至我都不用帶鑰匙,門上面那里就有一把備用的,不過我也只敢趁你們上班不在的時候,進來坐了一下,然後跟做賊一樣的趕緊溜了……」
謝婉沉默,半晌才幽幽的說道,「我說過了,他的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你,你留下的東西,他都收在一起,不讓我踫,我跟他聊到關于你的話題,他總是回避或者沉默!」
「現在說這個還有個屁用!」
半晌,鄭薇翻了個白眼,「如今小夏子那個混賬東西,到處拈花惹草的,有時候恨不得把他給閹了得了,這樣就不會有人跟我搶了!」
我靠,薇嬤嬤您可真夠狠的!站在窗簾後面的夏雲,只覺一陣陰風拂面而過,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
謝婉吃吃的笑了起來,「那可不一定,要是你把他閹了,說不定我反倒是能下定決心去找他,咱們兩個一起陪他過下半輩子,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醋可以吃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要是他敢再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就當場把他閹了,咱們三個當天朝好閨蜜去!」
「嗯!」
听著外面兩個女孩,煞有其事的說要閹了自己,夏雲又打了個寒戰,在猶豫著是不是趁著兩女還沒發現自己,先溜之大吉得了。
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夏雲身子往後縮了縮,藏的更隱秘了。
……
外面陽台上,兩個半醉的女孩繼續聊天,只是話題似乎有點歪了。
「小婉,話說回來,要是把小夏子閹了,我們下半輩子的生理需求怎麼解決呀?」
鄭薇依然還是那麼彪悍,這種話題,夏雲認識的女孩子里面,也就女王蔣佩蘭能勝她一籌。
「啊?什麼?」
謝婉顯然也有些吃不消,啊了一聲之後,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題了。
鄭薇嘻嘻一笑,「你別跟我說,你一點生理方面的需求都沒有,那不成了滅絕師太了嗎?」
也許是酒意上涌,也許是跟鄭薇同病相憐,沒了防備,謝婉啊了半天之後,居然也憋了一句出來,「以前,我,我做過春夢,醒來之後……我自己有用手解決過!」
夏雲瞠目結舌中,鄭薇笑嘻嘻的又問了一句,「你用手解決的時候,心里想的是小夏子吧?自己用手解決,跟用小夏子的那玩意比,感覺有什麼不同嗎?還有,你現在要結婚的那個男人,比起小夏子來,哪個更能滿足你?」
這句話的尺度實在是太大,以謝婉那溫柔的姓格跟薄女敕的臉皮,著實有些吃不消,輕啐一口,張嘴反擊道,「別跟我提現在那個男人,我跟他連手都沒有踫過,想想就惡心!至于夏雲那玩意,你自己也用過,而且用的時間比我長多了,感覺有什麼不同你自己不知道嗎,少在這里給我耍流氓!」
論起耍流氓,兩個謝婉也不是一個鄭薇的對手,夏雲就听到外面鄭薇又放蕩的吃吃笑道,「我可不像你這麼淑女,居然淪落到要用手的地步,直接去網上買一個振動棒、之類的東西很難嗎?雖然比起小夏子的那個玩意,感覺什麼的要差了好多,不過總比自己用手要強的多吧!」
「這幾年來,每當我想小夏子的時候,我就拿那玩意代替小夏子,要是我突然恨起他的時候,就直接把那玩意當成夏雲的,拿把剪刀給 嚓剪了,重新再買個新的……你要是實在臉皮薄,找根黃瓜香蕉之類的總不難吧?」
這下謝婉終于頂不住了,重重的呸了一口,敗下陣來,黑暗中嬌女敕的臉龐也一陣陣的發熱,連忙喝了一口紅酒灌了下去,「薇薇姐,你太流氓了!」
這女孩子,要是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流氓程度果然比男人還要開放的多了!
窗簾後面的夏雲,听到兩女聊及這麼私密香艷的話題,腦海中頓時泛起了當初跟兩個女孩顛鸞倒鳳時的總總旖旎風光,下面的小夏雲,頓時不受控制的變脹變硬,向上翹了起來!
只是這身體一發燙,卻更顯身上濕答答的運動服粘在身上,異常的難受,同時濕氣入侵、冷熱交替,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
聲音在幽靜的房間中,非常響亮,外面的雨打玻璃聲,完全不能掩蓋。
這個噴嚏一打出口,夏雲便知道壞菜了!
果然,坐在陽台藤椅上的兩個女孩,嬌軀同時一僵,停住了講話,下意識的轉頭朝屋內看了過來,然後便看到黑漆漆的房間里,玻璃移門被一把拉開,一個黑影從窗簾後面走了出來。
「啊!」
「啊!」
兩聲尖銳的尖叫,從鄭薇與謝婉的嘴里飆了出來,兩個女孩非常有默契的一人拎著一瓶玻璃小圓桌上的葡萄酒瓶,用力的朝那個黑影砸了過去。
「砰砰!」這個是兩個紅酒瓶砸在夏雲護在額頭的手臂上的聲音。
「啪!」這個紅酒瓶在夏雲手臂、以及摔到地上碎裂的聲音。
「我靠!」這個夏雲的慘叫與呼痛的聲音。
「啊啊!」這個,是兩女依然連綿不斷的尖叫聲。
剎那間,整個房間跟陽台亂成一團!
……
夏雲灰頭土臉的放下護在臉前的胳膊,借著窗戶外面透進來的微光,卻瞄見面前的鄭薇,已經站了起來,把原先自己坐的那把藤椅舉了起來,作勢要往自己頭上砸來,而一旁的謝婉,倒是還沒反應過來,仍然傻傻的站在那里尖叫著。
「我靠,薇嬤嬤,小婉,是我!」
夏雲連忙一聲斷喝,再不出聲,估計自己今天晚上得打120去醫院一趟了!
尖叫聲戛然而止,兩個女孩同時化身雕塑,整個房間跟陽台,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夏雲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冷汗,小心的避開地上的葡萄酒瓶渣子,模索著找到了牆壁上的曰光燈開關,啪的一聲,打開了房間里的燈。
一個噴嚏,差點引發一場血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