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皓軒不敢耽擱,邊擦拭邊輕輕吹著她手心的傷口,直到將所有血跡都擦干淨,這才拿起那個精致的小藥瓶,深吸一口氣對她說︰「嫂子,忍住了,疼的話你就咬我。」
桑念初的手重重哆嗦了一下,都不敢展開伸在他面前了。戚皓軒無奈地笑笑,趁著她再度伸直雙手的時候突然快速將藥瓶里的粉末倒在紗布上,同時按在她兩只手心里。
「痛!」桑念初立刻攥緊拳頭,可這只能讓傷口全部沾上這粉末,如火燒般的灼痛感簡直比剛才所受的全部懲罰都疼,她恨不得要在沙發上打滾了,額頭上大顆大顆的冷汗冒出來,手也像觸電般又攤開來,把手上的紗布都甩了下去。
戚擎蒼跟著趕來,門是虛掩著的,他一進屋便看到這一幕。
「我來吧。」他走上前去,一把捉住桑念初不安分的雙手,將它們包裹在自己冰冷的手心里。她的手那麼小,他只用一只手就可以全部覆起來,可他絲毫不敢怠慢,說什麼都不能讓她把藥都抖下去。
「痛就咬我。」戚擎蒼索性在地板上坐下來,蹭起另一只手臂上的襯衫袖子,露出麥色的結實的肌肉。
桑念初死咬著嘴唇說什麼都不開口,她恨他,恨得要死,恨到不屑于讓他再髒了自己。
「得了吧哥,念初要是在你身上留下個血印子,媽能放過她才怪!她不把她皮都給扒了!」火燒盡了才想起來救火,戚皓軒斜睨在門框上嘲諷地斜睨著他。
戚擎蒼不做聲,他想起上次佩慈被媽教訓的場景,她本來就是個演員,還沒等媽怎樣她,她就先哭得聲淚俱下了。當時他也不在場,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想,如果念初也能像她那樣求饒的話,興許就不會挨這頓打了。
「你應該像佩慈那樣示弱,你要學會保護自己。」
盯著桑念初眼角溢出的淚水,戚擎蒼無奈地嘆了口氣勸道。
桑念初身子抖得厲害,全是因為這句話給氣的。保護?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為莫須有的罪.名示弱?她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錯!
戚皓軒看得不耐煩,索性摔門出去了,愚蠢如他哥,這輩子都不會想到佩慈曾經對他做過什麼背棄的事,也永遠不會明白佩慈為什麼能輕易認錯求饒,因為她本來就錯了,因為他只會看到表象,只會心疼看似柔弱的她!
「戚擎蒼,我恨你!」桑念初喃喃說。
「恨就咬我,痛也咬我,我洗過……嘶——」還沒等戚擎蒼把話說完,桑念初睜開眼楮瞪著他便是用力一口咬下去。
一股腥甜的氣息在口中彌漫開來,這一刻她簡直像個吸血鬼,她要將她所有的屈辱、忿恨、失望、疼痛都化作這狠狠的啃噬,不在他身上留下永久的烙印,她說什麼都不會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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