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1章︰餓狼傳說(一)
第一章︰餓狼傳說(一)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紅男涌現,綠女出沒。花城縣城拉開了「醉生夢死」的夜生活序幕……
位于城南的「夢之翅」ktv娛樂城,車水人龍,,顧客如雲。拱形大廳的中央是個巨型的圓角舞台︰吊燈、鋼管、地毯,巨型顯示屏幕,加上各色樂手和舞女,把這一中心地帶變成了整個娛樂城的的「極樂地段」。
此刻,四個濃妝艷抹的舞女,正跳著鋼管舞︰倒轉旋立,騷首弄姿,身姿雖沒猴子靈活,但神情卻比發情的母猴更撩人。圍在舞台四周的,幾乎是清一色的年輕人︰有的搖頭扭臀,有的舉手尖叫,有的邊抽煙喝酒邊拍打吧台,有的則摟香抱玉,磨耳擦鬢——場面熱鬧動感,春情逼人;卻又混而不亂,忙中有閑。———真是一片「舞動青春,拍動夢之翅」的好天地。
「金獅王」吳勇叨著一支「南京天價」牌香煙,率領著七個奇裝異服的男青年,沖開人群,你推我擁,向「夢之香」包房走去。一個身穿職業套裝的女郎站在包房門口,迷笑著迎接了他們。
包房內燈光柔和,音樂輕緩,茶水、果點和啤酒滿滿地堆放在茶幾上。
各人入房落座後,職業裝湊近吳勇,悄悄地耳語了幾句。只見吳勇笑著先搖頭後又點頭說︰「小妹們就免了,‘冰果’可拿三包過來。」職業裝聞聲而退,跟著進來了一位20歲左右的女服務員︰低胸短衫,黑色短裙,網裝黑絲襪。
32寸液晶電視屏幕閃動了幾下,各地歌星頭像流星般閃爍起來。有人抓起話筒,扯著鴨叫似的嗓音唱了齊秦的成名作《狼》,當鴨嗓唱到︰「不為別的,只為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時,房門被推開,魚貫走進來八位女孩。
為首的女孩,十六歲的模樣,白臉,丹鳳眼,隆胸,小腰,長腿。化了點淡妝,嘴唇紅里帶紫。其他的女孩,長相不俗,前突後翹,頗為性感;且眼神生動,流光溢彩,挺耐看的。男生們見進來了八個如花似玉的女孩,也都精神百倍,個個都紳士了起來︰又是讓座,又是倒茶,又是打哈哈。
「蝦泥(honey),你真是大大的good。果然帶來了七位金花,verygood。」吳勇從座位上站起來,對丹鳳眼女孩豎起了大拇指說。
「死米蝦(sweetheart),你提的要求,我總是‘豬埋白’(domybest)的去滿足的啦。」
這經典的花城中英文對白一出口,大伙兒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氣氛隨之輕松活躍起來。
丹鳳眼挨著吳勇一起坐了下來,用眼色示意其他女孩分散了落座。
《狼》歌結束,鴨音收尾,掌聲大響。
掌聲剛息,吳勇呼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又拍了幾聲掌響。然後煙頭一指一點的介紹起男孩來︰「都是我的好兄弟!這是黑臉張騰;這是馬臉關公,這是……,俺是‘金獅王’吳勇。」男孩介紹完畢,‘金獅王’一甩辮子,拉起身邊的丹鳳眼,擁著她的肩背說︰「兄弟們,這是我的女朋友林欣如。今天是她十六歲的生日。」
掌聲嘩嘩啦啦地又響了一通。林欣如紅著臉,向大伙們揮手問好,又簡要地介紹起她的姐妹們來︰「我的同班同學,花城二中的校草林蕾;隔壁班高一(3)班的班花張柏林……」
各自介紹後,大家便開始唱歌喝酒劃拳猜謎。剛才還有點兒拘束的校草班花們在暖燈嗨歌涼啤和熱舞的刺激下,馬上變得花枝招展,嗲聲嗲氣,甚至有些浪聲浪氣起來。大家男女結對,又摟又抱,又唱又跳,玩得香汗淋灕,氣喘吁吁,血管噴張。
吳勇和林欣如跳完一支熱舞後,便相擁著進入了包房的小包廂里。門一關上,林欣如就如春藤一樣糾纏起吳勇︰雙腕扣上了他的脖子;雙腿一跳鉗住了他的熊腰;丹鳳眼迷迷地注視著吳勇的眼楮,嫵媚得似醉非醉。
吳勇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就二話不說,俯下頭,張開嘴,把舌頭伸進她的櫻桃小嘴舌忝吻起來。等到欣如呼吸急促,粉臉紅暈,腰肢扭擺,口吐呢喃時,吳勇就抱著她輕輕地放到了小沙發上,然後退下自己的牛仔褲,模模索索地壓到欣如的身上……
外面吭聲高歌,里面低吟淺唱,一牆之隔,兩個世界︰一邊激動,一邊興奮。
當吳勇和欣如從包廂出來時,包房的電燈早已熄滅,玻璃吧台的正中央擺放了一個巨型的三層蛋糕——刻有「我愛你」的字樣。蛋糕的最上層插有十六支五顏六色的小蠟燭,燭光搖搖晃晃,散發著幽幽的光。室內在低低地重復著播放《祝你生日快樂》的歌曲。
他們兩個回到原位坐好。欣如依著吳勇,閉眼許願,吹蠟燭,切蛋糕。然後大家彼此喂蛋糕,趕著往對方臉上涂「蛋糕花臉」。
最後有人提議一起為欣如唱《祝你生日快樂》生日歌,吳勇笑著阻止道︰「這太俗了點。欣如這麼美,這麼特別,我們就特別的為她唱首《餓狼傳說》吧。」並問欣如意見如何,欣如笑著點了點頭。
于是,午夜的「夢之香」包房里,異口同聲地響起了《餓狼傳說》的歌聲————
她熄掉晚燈,幽幽掩兩肩/交織了火花拘禁在沉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