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11章︰晚會排練
第11章︰晚會排練
日子快得如白駒過隙，新的一年近得觸手可及︰鞭炮聲零星爆響，燈籠稀疏閃現，「中國特色」的春節氛圍日益深厚起來……
在花城中學的大禮堂的舞台上，三校聯合舉辦的「迎春晚會」正緊鑼密鼓地排練著︰來自花城中學、花城二中和花城職中的演員們在進行演出前的最後一次聯合彩排。
林欣如是晚會的主唱歌手，歌曲是《新鴛鴦蝴蝶夢》，鄭夢雨是主舞者，給林欣如伴舞。兩人「第一次接觸」，卻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她」。
休息時間，大家在後台喝水、抹汗和談笑，好不熱鬧。在靜靜的一個角落，林欣如和鄭夢雨各自倚在一面牆上，相對而立。兩人在低聲談論著歌舞的配合和轉接，談著談著，林欣如把自己喝了一半的礦泉水，順手遞給了夢雨，夢雨伸手接了過來，微笑了一下，就一口氣灌了大半。
兩人微微喘息著，一邊撩撥著汗津津的額前劉海，一邊默默地對視一笑。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呢？」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說道。
話語落地，兩人都不禁張大了嘴巴，驚異著對方竟會與自己說出同樣的話語。
一愣之下，彼此都啞了一會，須臾，嘴唇再動，兩人再一次發出了同一疑問︰「你認識吳勇？」
話語一出，兩人不禁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鄭夢雨忍俊不禁，捂著肚子向林欣如伸出了右手的食指——誰知笑得合不攏嘴的林欣如，也在搖晃顫動中向她舉出了食指。
兩人在歡笑和驚異中，搖晃了好一會才稍稍穩住了身子，卻早已笑出了眼淚來——胸前四個渾圓的肉球兒在半空中，顫來顫去的，惹得男生們都目瞪口呆地望了過來。
「我認出了你！」食指還停在半空，彼此同時喊出了聲來——好像對方是個賊，讓自己無意中給辨認了出來。
其他人都被她倆突然的又喊又叫給唬了一跳，眼光齊刷刷地轉了過來︰女生們只盯著她倆的眼楮看，而男生的眼光則在她倆的眼楮和胸脯部游移個不停。
兩人頓感自己失了態，慌得忙止了笑聲，穩了身子，彼此對視一眼後，就恢復了原態——各自倚回到牆面，漲紅著臉面站好了。
突然「嗖——」的一聲長哨，一個雄厚的聲音響了起來，「彩排繼續喟羅！」。頓時，衣聲窸窣，尖叫驟起，腳步雜響，身影晃動，各自奔動，才一刻，演員們便已集中于前台的舞台上︰人人抬頭挺胸，屏息靜音。整個舞台，一片雀靜，只有一個教練模樣的男子，板著雙手，站在隊伍前頭，目光犀利地環視著大家。
不一會，一首熟悉的旋律自舞台兩邊的音箱緩緩地流瀉了出來，只見林欣如拿著麥克風，裊裊娜娜地走到舞台的中央。
歌聲「昨日象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剛響，鄭夢雨便如一只白蝴蝶，從舞台右邊的屏幕里飛奔了出來，抬腿舉臂地舞動了起來……
不久，整個大廳響起了林欣如那淒婉悲切的聲音——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听到舊人哭＼愛情兩個字好辛苦＼是要問一個明白＼還是要裝作糊涂＼知多知少難知足。
彩排結束後，林欣如和鄭夢雨並肩走出了大廳，兩人腳步緩緩的，頭顱挨得近近的，邊走邊嘰嘰咕咕地交流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