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第29章︰我想跟您一起走
第29章︰我想跟您一起走
嘟嘟聲響了一會，電話便接通了。浪客中文網一個雄厚而低沉的男聲說道︰「你好！我是吳法，請問哪位？」
「吳大哥，我……，我是二中的欣如呀。」林欣如听到電話那邊傳來咚咚的舞曲和咿咿呀呀的女人歌聲，就猶豫了一會，輕聲說道︰「您能來劇院接我麼？」
「呵，小欣如啊！能啊！很快到。」話說完，電話便掛了。
欣如拿著手機，呆呆地站在寒風中，她不敢肯定，吳法是否會來？——一切「隨緣」吧；反正，來與不來，似乎都無所謂了。
她望著夜空呆站了一會，覺得有點冷，就緊緊棉襖的領口，心想︰「大老板不會來啦，自己叫個三摩回校吧。」
剛要起步，前面的路口突然刺過兩道明亮的車燈，照得人眼楮都難以睜開，哧的一聲，紅色的法拉利一下子開到欣如的身邊，停了下來。
「小妹，上車呀！」副駕駛室的車窗玻璃突然降了下來，車里的駕駛員望著她，招手呼喚道。
哦，駕駛員不就是吳法先生麼︰倒背的頭發，平整光滑；微禿的腦門，油光可鑒；金絲眼鏡，貌似教授。
欣如心里一下子樂了起來，她邁開步伐，一兩步跨到車邊。車門如兩扇閘門，一下子向上空豎立了起來。欣如被嚇了一跳，猶豫著鑽了進去。車門緩緩地降落了下來， 的一聲自動關好。
「天可真凍的，久等了？」她剛坐定，吳大哥毛絨絨的左手便輕拍上她的右手背，溫柔地問。
「等了一會而已，來得可真快。」欣如側過頭望著他，笑著說。
此刻，車箱里早已響起欣如在「夢之翅」演唱的《新鴛鴦蝴蝶夢》︰聲音淒婉動听，在這寒夜的暖車箱里，給她一種「隔窗寒雨」的酸楚感。
「你的歌，我幾乎夜夜听。越听越有味，越听越喜歡。」
停了一會，吳法拉開車檔變速箱處的工具盒，拿出一個精致小巧的紅木盒子，遞給欣如，說︰「這是給你的新年禮物。新年快樂喔！」
欣如閃動眼楮，微笑著接過盒子。她對吳法莞爾一笑，便輕輕地打開了盒子，里面是一個銀藍色的女性手表。——在紅木紅布的盒子里，如海洋深處的藍珠寶一樣，閃耀著迷人的光澤。
欣如的手微顫起來，內心真是又驚又喜。她克制著，故作平靜地對吳法說︰「吳大哥，禮物太貴重，受不起呀！」邊說邊把禮物往吳法的手邊推。
「朋友講的是情義，禮物是心意嘛！」吳法用手輕輕拍了一下欣如的手，說︰「收下吧，新年快樂就是了。」
他一邊說，一邊掛檔啟車，車子哧哧的開溜起來。
吳法雙手握著方向盤，眼光柔和地望著前方，邊開車邊問道︰「直接回二中？」
「……」
沒有回答。
眼楮的余光里，只見欣如低垂著頭，雙手來回撫弄著紅盒禮物。
花城二中，車子起動便到。車穩穩地停在了學校門口，車里的人沉默著，只有「愛情兩個字，好辛苦」的歌聲余音，在車箱里如煙似霧般回旋飄蕩。
「學校到了。」吳法兩眼望著門口，輕輕地說。
「……」
沒有回答。
欣如仍然低著頭，把玩著手里的盒子。過了一會，她抬頭望了望學校的門口，低聲說道︰「我不想回宿舍，好冷清的。」
車里又是一陣的沉默。過了半晌，欣如抬頭地望了一眼吳法，低聲說道︰「我想，跟您一起走。」
「跟我一起走？」吳法望著欣如，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反問了一下，他接著說︰「那一起宵夜吧！」
法拉利，閃眨了兩下大燈，就滑動了起來︰離開花城二中，向森林公園的方向開去。
靜靜的夜里，靜靜的街路上，只听到法拉利哧哧的車輪聲……一直展馳著，眨眼就闖進了前方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