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11章︰黃教授是？
第11章︰黃教授是？
因「面容佼好，身材苗條，舞技可塑」，鄭夢雨被黃教授「欽點」進入系的舞蹈隊︰「強化訓練，明年競選學院的「追夢舞蹈隊」，後年安排拍電影……」
黃教授說，鄭夢雨可塑性強，如按他的要求「嚴格訓練」，將來會是個「星光閃耀」學員︰完全可技壓章子怡，成為張藝謀導演的手下干將。他說︰「每一年，老謀子都向我要好幾個‘明星種子’。努力吧︰星途無量啊！」
私底下，黃教授向好幾個「有前途」的女學員，展示他和老謀子的「合影」︰照片中，他傻傻笑對鏡頭，而張藝謀則總在東張西望，「忙碌」得沒時間面對鏡頭。——嘿嘿，這樣的「偷拍」照片，如何能瞞得過小夢雨？她一眼就看出黃教授在沾名人光呢。
其實，黃教授給鄭夢雨的第一印象，挺不錯的。滿飽白淨的臉，看不出風霜的痕跡；深邃有神的眼楮，散發著柔和的光；肥大的鼻子，雖有點「豬八戒」的嫌疑；但腰干筆直，身段挺拔如松；而且，說話風趣，語氣溫柔︰滿嘴散發著「溫文爾雅」的儒家學者風味。
可一接觸，印象就不同了︰教授的行為有點怪怪呢。與他肌膚接觸，如刺鯁喉，令人莫名的反感和難受。
那是九月末的一個周五。系舞蹈隊晚上訓練結束後，黃教授留下小夢雨，說是「個別動作欠規範，須強化訓練」。小夢雨只好紅著臉，磕頭留步。
黃教授說，你做幾個基本的舞蹈動作吧。身穿緊身舞衣的小夢雨便來了幾個壓腿、踢腿和前滾翻。動作完成，便不禁嬌喘細細，香汗津津起來。
「來個後橋，看看柔軟度如何。」黃教授邊看邊說。
夢雨眨閃了下眼楮，猶豫一下，便蜂腰後彎，一彎再彎，上半身最終彎曲如弓，滿頭的秀發如柳條兒散落到地板上︰只見她雙掌張開，按在腳後跟，支撐住體重。她翻眼一瞥上空，不想就發現教授眼光炯炯的，正盯著自己的胸部看呢，臉就「刷」的一下子漲紅了起來。
「起來吧。」黃教授似乎也覺得有點窘，輕喊了一聲停。夢雨連忙收腰挺臂，彈站了起來。她剛要向教授揮手再見，他聲音再響。
「來個搬腿，看看韌性如何。」夢雨的心，不禁怦怦地跳動，一時慌亂了起來。——其實嘛，練舞之人，高抬腿，在空中劈叉，常見得很︰在舞台上，在眾眼睽睽之下，她就無數次「臉不紅心不跳」地完成過。可現在孤燈獨室，孤男寡女的，總覺得氛圍有些曖昧︰何況，黃教授剛才的眼光，炯炯閃爍著，頗有點兒狼眼的味道呢。夢雨的心不免更加的慌亂。
她訕笑一下，輕移蓮步，想走到壁鏡前的鋼管處︰離教授遠一點做，自己就不會過度緊張，鬧出洋相嘛。
「就這兒練嘛！」身子剛扭轉，步子剛一挪，黃教授的命令聲在背後再響。
「啊？不會是吧？！」夢雨的心不禁吃了一驚，暗暗問道。
她只好沉住氣，背對教授，高高地把右腿舉過自己的頭頂，然後高抬雙手，緊緊地托抱住小腿︰好漂亮的一個「金雞倒立」！
「動作優美！」掌聲響起，一會，腳步響，黃教授表揚著，移到小夢雨的面前來。
「能抬得更高一點麼？」黃教授含笑著端詳了一會夢雨，伸出手，扶住了她的小腿和小蠻腰，說︰「還能再高點麼？」邊說邊輕輕地往上托舉。
「教……教授！」對方的呼吸，哧哧地直往自己的臉門呼，夢雨心生反感，撇起嘴，喊起疼來，說︰「我的腿，好疼呀。」
「哦？不好意思呀！」黃教授望著夢雨的臉蛋兒，久久不移視線，嘴巴這樣說著，雙手卻不見移開。
「教，授……，」夢雨是真的疼了，臉紅紫得變了形，她咬著牙，輕喊道︰「能放開您的手麼？」
「哦，不好意思呀！」黃教授的手，終于戀戀不舍地松開，他的眼光，卻還是「收不回」地游移于夢雨的臉蛋和胸脯間。
「我走了！」腳一落地，夢雨便慌慌地收起行李，逃也似的，走出了舞蹈室。
一徑走到人來人往的校道上，她才定過神，回頭一看︰三樓窗口邊，燈光闌珊處，黃教授仍像石塑一樣，站在原地，向門口呆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