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第8章︰我想和你吹吹風
第8章︰我想和你吹吹風
十二月份,最後一個周五,阿飛突然接到系主任的電話,說你是學院的宣傳部長,明早要參加學院文工團的集體旅游活動,請做好準備。
第二天,車廂滿坐,兩部大巴嘰嘰喳喳地開到了北海的銀沙灘。一下車,大伙便做鳥獸散,在沙灘上各找各的樂子去。
落霞滿天時,領隊吹哨,喊集中拍集體照。這時,阿飛才發現,鄭夢雨也來了。——原來,她已作為舞蹈人才,已被吸收進院的文工團呢。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夢雨才知曉,二年級的阿飛當了二年宣傳部的部長呢。
拍完集體照,阿飛與鄭夢雨踫頭握手,邊輕搖對方的手,邊呵呵地笑道︰「原來是‘同一家人’呢。」說完,彼此對視了一會,無語地散開。
入夜,大伙在海灘邊支起帳篷,在不遠處圍火爐燒烤。圍爐的人選自由組合,中途也可以隨意‘客竄’︰「反正是渡假,啥樣開心啥樣過吧。」
阿飛在第一個烤爐邊,烤熟了二個雞翅,挑出來,拿到幽靜的海灘邊坐了下來。他身後,第二個烤爐處,嘻嘻哈哈的不斷傳來女孩子的歡聲笑語。有個甜美的女低音,還伴隨著海風,斷斷續續地傳送著歌聲︰「……心要讓你听見,愛要讓你看見……」。听在阿飛的心里,就莫名的有些躁動起來。
他知道,鄭夢雨就在那群女孩當中,就在那‘燈火闌珊處’︰說不定,這首《愛要讓你听見》的歌,就是她哼的呢。
他很想走到那邊去,站到火爐的火焰口處,大大方方地對她說︰「鄭夢雨姑娘,請你跟我走,到海邊一起吹吹風吧!」
但每一次飄起這個念頭,心就禁不住地顫抖;每一次站起身子,雙腳都微微地發抖,全身的勇氣恰如海浪︰眼看著要涌上來的剎那,卻又嘩的一聲崩潰下來,急速地退下去。
他舉眼瞭望海面那邊︰只見迷迷糊糊的幾點光亮,不知是漁燈呢還是天上的星光。他的思緒就散落飄浮起來,一時無法平靜。
「暗夜,海邊,天賜的良機呢!找她過來,親自問一問︰愛與不愛?就一句話呀。」
獨坐的阿飛,在心里不停地自問自答。過了一會,他不禁站起身,偷偷地扭轉頭,向第二個火爐望去︰那兒,火光點爍處,人影綽綽綽的,笑聲朗朗的,歌聲飄渺渺的。
「這堆篝火,似近似遠。不知夢雨在干嘛呢?」
一想到夢雨,阿飛的心就怦怦地亂跳︰仿佛這黑暗中偷偷的一瞥,是頗為不光彩的偷窺呢。他蹲子,低下頭,在沙灘上,恨恨地畫了起來一行字︰「我想和你吹吹風!」畫完後,又急促地伸出手,攪拌著沙子,把字給抹掉了。
「阿飛導演,我請你吃雞翅呢!」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阿飛一扭頭,驚喜地看到︰鄭夢一手拿著雞翅,一手亮著手機電筒,正飄飄地向他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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