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第3節︰擼職
婚後平淡的日子已經使沈芳失去了憧憬。
這個男人和她之間的話越來越少，是為了學校畫**像這件事，才把他們倆人的感情修復如初，恢復了夫妻關系，每三兩天都要來那麼一次，每次她都是動情的。至于永祥是不是動情的她不知道，但動性是可以肯定的，沈芳舒坦的身心可以作證。
學校里的事順當，永祥的心境轉好，所以做起那個事來輕松愉快，回回都大汗出小汗的，讓她感到一個女人擁有男人的幸福。當知道永祥丟掉工作被罰回農村勞動，都是因為那張照片惹得禍時，她心里十分內疚。
畫完**像後，永祥要燒掉那張打滿方格子的照片，怕日後惹是生非。是她偷偷地留下來的。她心底十分感謝這張照片，讓永祥重新對她有了興趣。
她原本是把照片藏在條桌那面鏡子背後的，以便好好紀念**的光輝照耀到他們的床上。
那天傍晚，沈芳忙著煮晚飯，銀杏在一旁不停的哭鬧，她拿出照片對銀杏說「再哭，**就不要你了！你是一個壞孩子。」
銀杏伸手接過照片真的不哭了。
正巧明光過來還曬匾，沈芳讓他自己掛在山牆上。「明光，你要是沒有放學作業要做，就替嬸子哄一會兒銀杏。」
後來忙著添柴加水做事情，忘記再把照片收藏回鏡子背後。沒有想到真得惹下了大禍。
永祥從學校被攆回來後，就沒有踫過沈芳的身子，連那台紅燈牌收音機也不許打開听。她知道永祥在恨她。開頭兩日，她把身子湊過去想安慰他。可他像死人一樣，絲毫不回應。她肚皮里想男人在氣頭上，還是火燭小心，轉過身子摟著銀杏入睡。
連續幾日下來，沈芳感到渾身如同針戳似的難熬，需要男人的身子殺殺心里的癢。她用爿有意無意的抵著永祥的月復部，見永祥還是不理不睬的。她急了，翻身上了男人的身。
睡在床鋪上的永祥一聲不吭地把她甩下自己的身子。沈芳再一次爬上去，一口咬住永祥的胸脯肉拼命地吸允著。永祥緊閉著雙眼任憑這個女人怎麼作，就是不吭不哈不動情。
「永祥，你打我罵我怎麼都行？就是別不理我。在白果村你是我的一切，沒了你，我不曉得該怎麼去活？」沈芳感到自己像根水草，在生活的水流中搖擺不定。仿佛感到自己跌進了一片無邊無際的沼澤地，越是掙扎越陷的深。
沈芳和永祥的婚事，遠在上海的父母是堅決反對的。一個城里姑娘怎麼能夠嫁給一個鄉下人？父輩好不容易從鄉下人變為上海城里人。插隊鍛煉不是叫你在那里找男人？找了男人你將來還回得來上海嗎？要是在鄉下結了婚，我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肚子不等人，特殊情況使得沈芳顧不得父母親的反對，沒多久就和永祥結了婚。生下銀杏後，她見生活實在難熬，于是給母親去了封家信，把這段婚姻形成的前因後果寫得清清楚楚。並讓母親千萬要替她保密，不到萬不得已時別讓父親曉得。
兒女是娘的掌心肉十指連著心。母親同情女兒，舍不得女兒，回信時在信封里夾了二十塊錢，說是給外孫的壓歲錢。信末關照，抽空帶銀杏和永祥回趟上海和家里人見見面認認親。告訴她，父親那里由母親去做工作。再怎麼恨總歸是自己的種，虎都不食子更何況是人哩！
娘家人的理解讓沈芳多少感到家庭的溫暖。她原本打算等明年夏天回上海，那時永祥學校放暑假，銀杏也長大了一點，農村里瓜呀果的也成熟了，頭一趟回娘家總不能空著手吧。現在永祥被擼了職，冬天農閑也掙不上工分，隊里又不讓養雞養鴨的，手頭上沒有活錢，大人好熬小孩難熬，再加上近日永祥對她的冷淡，使沈芳改變了主意。
「永祥，我有話跟你講。」沈芳用身子捅了一下永祥。「我想帶領銀杏回上海，等過了春再回白果村。」她想夫妻分別一段時間，是否能夠出現人家說的小別勝新婚的感覺來。
沈芳要回上海，永祥不曉得是同意的好，還是不同意的好。連女人都養不活的男人還叫漢子？見沈芳額上開始爬上皺紋了，油黑頭發也開始枯黃干蓬起了，永祥自責自己剛才不該發火。
為了照片的事，他心里倒沒有怪罪沈芳的意思。他知道有人要想往你眼楮里揉沙子，沒有照片的事由頭也會有其它事的由頭，借機整你個半死。這次只是讓你滾回農村，皮肉也沒有受到苦，甚至連檢查都沒有寫一份，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回村後沒幾天，他從明光口中得知，照片是狗子拿走的。他猜想一定是這個狗日的干得。憑什麼要讓狗子在自己頭上屙屎拉尿？
過去他與狗子是一對很要好的朋友。狗子能夠有今天，他沒少出過力。沒有他的幫忙，民兵訓練和豐產方憑狗子那點本事是搞不出什麼彩頭來的。隨著運動的不斷深入，倆人由于處境的變化，友情開始生分起來。特別是在女人的大是大非上，倆人完全站到了對立的立場上。
恩怨是因為女人而起？難道真的是應了紅顏禍水的那句古話？不對！永祥覺得他和狗子倆人之間是因為各自心中的一股氣。在學校時自己樣樣比狗子強，狗子咽不下這口氣；運動開始後狗子處處得意，自己咽不下這口氣，所以相互擠兌。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一口氣嘛？拿什麼與狗子斗氣？難不成拿卵泡去斗？現在也只有這個比狗子強了。想到此，永祥心里舒坦多了。狗子，你是永遠斗不過我的，輸得比我還要慘。親生的種還睡在我的床鋪上，不費一滴精血就白得了一個兒子，我永祥比你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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