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5節︰逃避
在堂屋的八仙桌上,沈芳趴著寫了一張紙條後,又折回廂房,把它輕輕地放在永祥的枕邊。
這個男人的睡相是十分的霸道。蓋在身上的被子,早已經踢在一旁,袒露著**的軀體,肌膚泛著光澤。此刻熟睡的臉龐是那麼的祥和。隨著呼吸起伏的月復部,牽動著的那坨掛物還是那麼樣的誘人。
沈芳有點心動了,真想和他再卿卿我我一次。畢竟是他讓她感受了為人之妻,為人之母的樂趣。但恐懼馬上佔據了整個心房。她嘆息自己命苦,一個個好端端的男人不知怎麼一會兒是人,一會兒是魔。
一想到昨天夜理永祥的行徑,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的事情。還是回上海吧,暫時回避一下,讓時間與空間能夠使雙方都冷靜下來,認真思考今後的去與留。她拽過被子,輕輕的替永祥蓋上。
出了凡家的院門,沈芳快步朝村口走去。她要趕到縣城搭開上海的頭班車。走著,走著,她的腳步慢了下來。上海的家現在怎麼樣了?回去後又會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
轉過身子,沈芳伸長了脖子,向白果村方向張望。她希望這個時候能夠看到永祥的身影,前來送行或是阻攔他們母子回上海。女人和男人能夠和和睦睦睡在一個床上,那種由排他到擁有的過程是一剎那完成的。不管怎麼樣,那個曾經用**進入自己體內的男人,是不會輕易的在這個女人的記憶中消亡的。
她現在開始懊惱自己草率,做出了回上海的決定。自己走了,永祥怎麼辦?在這個男人失落的時候,作為妻子怎麼能夠逃避自己的同舟共濟的責任?回白果村吧?現在一切還來得及。
轉身走了兩步,自尊心告訴沈芳︰現在不能夠回去!如果回了頭,永祥會怎麼看她?今後又會怎樣對她?人不可怕,魔可怕!永祥現在就是個魔!是個傷心病狂的魔!
想到這里,沈芳義無返顧的踏上了回上海的路程。
永祥的這一覺睡得很瓷實,一直睡到太陽曬到了。他感到渾身燥熱,踢開了身上蓋的被子,還是覺得熱,全身上下像著了火一樣。
昨夜的宣泄,使他徹底排清積存在體內幾日的郁悶,渾身感到輕松痛快,身心輕靈起來。永祥,好好的活著,美好的人生一定會擁抱你。如同和沈芳**一樣,是你的女人一定會讓你隨心所欲的享受。
他感到汗漬和分泌物攪和在一起,使褲襠里粘糊糊的,癢噱噱的,刺鬧難受。想喊沈芳攪個手巾把子來揩揩,往常這種事不用說都是沈芳做的。難道這個女人昨天夜里也和我一樣瘋累了?不曉得伺候男人了?
睜開眼,朝沈芳睡處望去,突然發現床上空空蕩蕩的,那個時常惹他心煩的銀杏也不見蹤影,只發現枕邊留有一張紙條。
他打開紙條,見上面寫著︰永祥,我帶銀杏回上海小住幾日,你自己在家好好過日腳。這次禍是我闖的,你要怎麼怪我,我都可以接受。我走了,好讓你靜心想想。只要你還想要我一天,我就會心甘情願的伺候你一天。永祥,你什麼時候想我回來,就寫信來上海。
呆女人!你有什麼錯?要錯都是我凡永祥一個人的錯!永祥渾身由熱變冷,趕緊穿上衣裳下了床,想去追回沈芳母子。他不想讓沈芳帶著婚姻走到盡頭的感覺離開白果村。
走到院門口,他收住了腳步。讓他們母子去上海散散心也好!省得在這兒跟我受罪。等日子好起來了,再去接他們回來也不遲。正好讓自己有時間考慮和實施對狗子的再次復仇計劃,免得她們在身邊礙手礙腳的。
想到這里,永祥轉身返回堂屋。
春兒起床梳好頭,走到堂屋的灶台邊,挽起袖口準備燒早飯,見永祥敞胸露懷的從外面回來,忙說道「一大清早到哪里充軍去了?也不曉得多穿件衣裳?都是有了老婆兒子的人,還像只無頭的蒼蠅到處亂竄!你要是病了,干不了農田里的活,一家老小真得要跟著你喝西北風了。」
「我的身體又不是紙糊的,沒事!」永祥說是去送沈芳母子回上海的。他曉得這事是紙包不住火,還不如主動告訴母親。
春兒感到突然。「怎麼昨天吃晚飯時也沒有听小芳提起?」
「娘,听你這話音,好像是我把小芳氣跑的?」永祥膽虛的回應著。他想昨夜的事一定是傷了沈芳的心,現在想起來,自己確實過分了,根本沒有把她當人,而是當作一個靶子胡砍亂射的。
春兒怪罪的說「這個沈芳也是的,頭次回娘家總不能當甩手掌櫃,多少也得帶點農村土特產。要不然,人家親家母還以為我們凡家沒教導,欠禮數。」
聯想到沈芳這幾日做事,總是失魂落魄的樣子。「永祥,是不是你沒得教書了,把氣都出在了沈芳的身上?」春兒追問道。
「娘,你別瞎猜,我們好著哩!昨夜里還那個了。」永祥急忙掩飾道。
「不是娘說你,沈芳白天上工,晚上還要帶銀杏,一天忙下來不比你輕松多少?你們做男人的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也該讓女人的身子有個安逸的時候。」春兒說著把梳頭水倒在牆邊種的瓜藤上。
「娘,下次我去上海接他們母子回白果村時,再帶些鄉下得到土特產去不是一樣的嗎?」永祥說著,趕緊一腳跨進自己廂房,他怕在娘的面前露出馬腳。
「你懂個屁!」春兒罵道。
沈芳母子走後,永祥感到時間過得更慢。每日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就上了床。時間一久,那個男人的**也就悄悄地爬了上來,使他更加想念沈芳。也不知道他們母子在上海過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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