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7節︰反悔
為了鼓舞士氣,村長決定貢獻自家的一條看門狗,不管輸和贏,只要大家盡了力,他都要請參加鑼隊比賽的全體男人們吃頓花椒狗肉。
杏花村鑼隊的男人們,讓村里的女人將了軍,又被村長的狗肉懸賞,心里不服輸的勁頭如同褲襠里的東西硬翹起來。你們女人不是說我們是軟蛋嘛?這一回就硬挺一次給你們看看,杏花村男人的褲襠里掛著的東西不是擺設,關鍵時刻也是能夠翹得起來的。
男人們還有一個動力,就是村長用來激勵的狗肉。贏了,吃了狗肉好長內力,晚上回家自然好向老婆交待。輸了,吃了狗肉更燒心,上了床硬是硬了,但又怕女人們不待見。沒有退路,只有贏了,男人們才能痛痛快快的大吃一場,才能瀟瀟灑灑的大干一場。
頭一天的傍晚,杏花村的村長就讓人殺了狗,在自己家場院里挖了一個深坑,把剝了皮的狗肉埋了進去。目的是去掉狗肉里的血腥氣。入鍋後,肉女敕味香。
這個情景被路過的狗子看到了。他听說這個村的男人要和白果村的男人在鑼賽上一爭高下,于是嘲笑道「你們吃了也白吃,狗肉吃得再多,也不是我們白果村鑼隊的對手。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狗肉吃多了當心流鼻血!當老二有什麼不好?卵蛋子只要你老婆不嫌棄就行了嗎?要和我們爭什麼鳥氣?我們白果村男人的卵,拉出來哪個不比你們杏花村的男人大?」
狗子的話提醒了臨村的男人。鑼賽不是睡女人,堅挺幾分鐘就完事了,是需要耐力進行對抗的。誰先認輸了,對方才能算贏。以往的教訓都是輸在京鑼上。于是,有人提出收賣白果村的京鑼手狗子。
村長說「這個家伙嘴特別臭,別人沒有收買過來,倒把我們使奸的事到處小廣播,讓我們杏花村的鑼隊當庭月兌褲子,讓人家捏住卵泡子,里外做不了人。」
「村長,這個事交給我來辦。只要許願給狗子有碗狗肉吃,這個小子肯定會當叛徒。」說話這個的人和狗子小學里同過桌,曉得狗子喜歡吃狗肉,就出了這個損招。
這個年頭,遭受了三年自然災害的人,要是能夠吃上葷腥,是比男人和女人睡覺還要渴望,還要愜意的事。他們分析了白果村的鑼手弱點,發現主鑼手狗子最好俘虜。只要給頓肉吃,保準反水。只要他一出亂,整個鑼隊就成了早上棚里放出來的鴨群,東奔西走各自覓食一樣,沒有了章法,沒有了套路,必輸無疑。
事情果真如此。
到了晚上,狗子去杏花村去討狗肉吃。人家反悔了,不但沒吃到狗肉,反到被人家笑罵了一回。「你小子長沒長**腦袋?人家叫你吃屎你就吃屎?人家叫你睡你老娘你也敢睡?為了饞口狗肉,能夠把一個村子的鑼隊給賣了的人,吃了也是白吃!這種沒有骨氣的男人還叫男人?那個褲襠里的東西是當拐棍的吧?走!走!靠一邊去!這里沒有你的份。」
狗肉是給男人們吃的。能夠做叛徒的男人還叫男人?再說殺的那條狗本身就長得不大,不肥,燒出來連湯帶肉的還沒有半鍋哩。自己村的鑼手們還不夠分哩,哪容得你奸細狗子來口中奪肉?
「你小子是嘴?說話不算數!」狗子沒有討到肉吃,曉得受了騙,擼起袖子想和那個策反他的人打架。
「你這個當叛徒的人,就不是嘴啦!狗子,你如果想吃肉,環過頭來啃自己的**,你那里的肉比鍋里的狗肉香著哩!」杏花村鑼隊的人覺得狗子這樣的品行,長大了也成不了男子漢。真是空長個**,只能派個掃床帚子用。
見狗子不知羞恥,還要動武,等著吃狗肉的杏花村鑼手們紛紛立起身來。「怎麼著?想打架?來啊!不把你小子里的屎厥子打冒出來,你還不曉得杏花村的人厲害。」
杏花村的人一直覺得白果村的人霸道,什麼好事壞事都要佔頭尖子。這回好容易在鑼賽上贏了,哪能夠容得下狗子在自己村子里撒野。特別是不當那個晦氣的老二了,杏花村的男人們頓時感覺腰桿直了,腿肚子硬了。村里的女人們要是再敢嘲笑他們是褲襠里貨,一定要扒下她們的褲子,射上一箭,讓這些老娘們見識見識自家男人的威風,記得往後說話要托著下巴說。
看到人家人多勢眾,狗子怕自己白白吃了皮肉之苦。只好自認倒霉,踫了一鼻子灰的返回白果村。
沒有撈到狗肉吃,還被人家羞辱了一番。走到半路上,氣急敗壞的狗子心里不平。你們以為我是光棍的卵蛋夜里自己模著玩啊!你們耍了老子,老子也要報復你們。
一邊生著悶氣,一邊不甘心的狗子轉身又悄悄地潛進了杏花村。他媽的,你們玩我?我狗子是你們玩的嗎?他在村子里轉悠了兩圈後,把幾個剛才羞辱他的鑼手家的雞窩鴨棚模了個遍,一連偷了人家七八只老母雞、老母鴨。
那個策反他的老同學的家,他是更加不放過。進了他的家,狗子不僅偷了他們家的兩只雞,還把他們家養的兩只鴨也順帶捎上。這還不解氣,狗子拽開褲襠,對著那個人家放在院子里的吃水缸,朝里面撒了一泡尿。你小子讓我吃屎,我讓你們一家門喝尿。做玩這些,他才平息了心中的火氣。
回到村里,狗子連夜銷贓。跑到大佬兒的牛棚里,喊來鑼隊里的幾個小哥們殺雞殺鴨,放血,拔毛,熬起雞鴨湯來。
白天輸了鑼賽,白果村的男人們晚上一個個提不起勁頭來。
明事理的女人們哄著他們,不就是個敲鑼嗎?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輸就輸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明年再把第一奪回來就是了。搞不懂男人們怎麼有時一根筋似轉不過彎來?
老二有什麼不好的?男人沒有那個老二,有哪個女人會待見?會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