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方維這支部隊以外,卑職很難想道有其他軍隊在不發動大規模作戰下擊破日軍把守的機場,方維此人作戰方式大異常人,卑職調用了方維在戰場上的一切資料,發現許多蹊蹺的地方。」
「你說。」
「比如說攻下匯山碼頭之後,日軍曾出動超過二十輛坦克,裝甲車,並且黃浦江還有大量日軍艦炮的掩護,擁有絕對的火力優勢,以及天谷支隊的兵力優勢,胡家冀那個團只有兩千五百多人,如何能頂得住日軍的狂轟爛炸?怕是德械師也沒這個能力吧?」
「卑職調查了一下36師的戰績,之前雖然偶有小勝,但表現一直中規中矩,可是自從將方維從監獄中提出來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先是在老百匯街以不及日軍一半的傷亡,殲滅日軍五六百人,緊接著在匯山碼頭,在日軍的優勢火力和兵力下,近乎拼掉了日軍相當的兵力,還消耗了兩個坦克中隊。然後九人奇襲日軍獅子林軍火庫,又開著坦克在江灣與36師成功匯師,夾擊日軍,取得殲敵一千幾百人的豐碩戰果,這些斬獲頗豐的戰斗,無一例外都有方維,卑職認為這種事一次是偶然,兩次是意外,但接二連三的發生,便無法用偶爾和意外去概括了。方維此人很可能掌握了克制日軍坦克的辦法,並且擁有與常人迥然相異的作戰方式,往往能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戰果。所以這次日軍機場遭襲,除了方維,卑職想不到還有別人能做到此事。」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匯山碼頭的兩個坦克中隊,獅子林的幾十輛坦克,包括三八重野炮在內的數十門火炮,大量油料,還有十數架飛機,就是一個集團軍也做不到如此戰績,若真如你所說,能將方維的作戰模式利用到今後的軍中,這個方維的價值遠遠超過一個集團軍。」蔣*介*石肯定的道,「可惜現在找不到人,通知前線作戰部隊,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方維的九人小隊,發現之後,立即派重兵將其護送回南京,一定要搞清楚方維的作戰方式,還有克制日軍坦克部隊的方法。」
「是,委座。」
蔣*介石下令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方維的九人小隊,可方維等人就像從世上蒸發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不止**,現在就是日軍也在瘋狂的打探這只如同幽靈般的小隊。
戰場永遠是磨礪戰斗技能的最佳地點,這些天方維不停地給俞家明,呂峰等人灌輸狙擊的概念和注意要點。這些人從軍多年,除了徐朗和馮孝至表現平平之外,其他人的射擊技巧在戰場的磨勵下突飛猛進。尤其是呂峰,俞家明和劉承斌三人,裝著消音器在六百米的距離上狙擊已經沒有任何問題,若是拿掉狙擊步槍上的消音器,距離還要往上走。當然,這也是建立在方維提供的狙擊槍瞄準鏡比這個時代的要好得多,並且步槍彈道性能更加優越的基礎上的。若是換成毛瑟,或者是三八大蓋,這些人進境絕不可能如此之快。
除了狙擊之外,關于在戰場上的隱蔽技巧,還有設置詭雷,排雷的手段,方維也一股腦地灌輸給眾人。
這些人在學習的過程中,對方維的佩服變成了敬畏,他們從來沒有想象過一人的殺敵技巧能豐富到這種程度,用呂峰這瘋子的話說,方維天生便是因戰而生的人,在戰場上沒有人可能擊敗方維,除非出動大軍圍剿,否則即使像他們這樣精銳的八人小隊,遇上方維,也只有死路一條。其他隊員對于呂峰的話深以為然。
當然,九人小隊的飛速成長,同時也代表著日軍的驚人傷亡,在九人的零打碎敲下,日軍幾乎每天都要莫名的損失至少兩個小隊的兵力,多的時候,一晚上損失一個中隊。
短短的六七天之內,累計便有超過一個大隊的日軍死在這種神秘之極的偷襲之下。
「十二點鐘方向,距離573米,有日軍崗哨兩人!向東的那面三層小樓里,有數量不明的日軍在休息。」披著樹葉和草皮的徐朗端著望遠鏡,在草叢間端著望遠鏡打量著遠處日軍的動靜。雖然射擊進度沒有呂峰進境快,不過做為觀察手,特殊時候擔任補射的角色還是合格的。隨著這些人在戰場生存能力不斷地提高,方維還是帶著陳道奇,負責給筷扛重狙。剩下的七人以呂峰,俞家明,劉承斌三個人為主,分三了三個狙擊小隊。各自分散行動,除非發現重大目標,小隊才會發信號集結。
「噗!噗!」兩聲低響,日軍兩個崗哨根本听不到槍聲,便直接倒在了血浙中,胸各,腦袋上各自多了個血洞。
「干得漂亮。」徐朗笑道,「小樓里的日軍發現了,注意點。」
「跟方哥比起來差遠了,方哥干掉這些人根本不需要靠近一千米之內。」呂峰嘀咕了一句,「放心,要是讓樓里的鬼子安危走出來,我呂字倒過來寫。」
「跟方哥比,拉倒吧你。」
「八嘎,該死的支那軍,快,把村澤和林木的軀體抬回來,他們為天皇捐軀,不應該暴尸在外面。」
當下有四個日軍走出小樓,可剛走出小樓才**米,便分別有兩人中彈,他們根本沒有听到槍聲,另外兩人一臉驚恐地想要跑回到小樓內,可**米的距離,足夠呂峰再度射出兩槍,于是有些雜亂的地面再度多了四具尸體。
「混蛋!還有誰敢出去?」小隊長怒斥道。
「隊長閣下,听說最近支那軍中出現了一支極為神秘的部隊,來無影,去無蹤,而且槍法奇準,還根本听不到槍聲所在。出去太危險了,我看還是等中隊長閣下過來吧。」
「等中隊長過來?那得等到什麼時候?現在戰斗這麼激烈,他們可不一定能從戰場上抽出身來,難道咱們就這樣被人堵在屋內,那太窩囊了,不是帝**人該有的作戰方式。」小隊長閣下咬牙切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