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不看球賽,最近球賽沒有什麼看點,你還是看你喜歡的電視劇吧。」陸天一搖搖頭,想到蘇念憂一點也不喜歡球賽,拒絕了。
抬眸看著蘇念憂的俏臉,白皙無暇的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顧盼生輝。昏弱的燈光下,臉上鍍上了一層蜜桔的光暈,似是天上下凡的仙子,即使臉上帶著些病態的蒼白,也掩蓋不住那艷艷的風華絕姿。好看的柳眉微微輕顰,眉宇間帶著些許哀愁,殷紅的小嘴如同粉女敕的果凍一般誘人。很想品嘗一口,咕咚一聲,陸天一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似乎起了反應。
難道是太久禁欲的原因?為什麼今晚的蘇念憂看起來這麼的不同,如此安靜的她少了平日的張牙舞爪,少了平日的一份活力,少了平日的喋喋不休,可是。如此安靜的她,怎麼感覺如此的別扭?若是從前,只怕兩個人早已經因為爭搶電視吵起來了。
感受到陸天一那灼熱的視線,久久在蘇念憂的臉上不曾離去,太過灼熱,似乎能夠融化一切,太過灼熱,似乎比平時更加的多了一些復雜的情愫。「我的臉上有東西嗎?」
蘇念憂軟聲細語,似如三月春風拂面。「啊?」陸天一愣了愣,仰頭仔細的將蘇念憂的臉看了一遍。「沒有東西。」
蘇念憂暈倒。「哦,不是這個意思,我臉上沒有東西,你老是看著我做什麼?」蘇念憂微微垂了眸子,俏臉透過絲絲紅暈,嬌顏一紅,水波蕩漾間一片情意流轉。
陸天一這才發現剛剛竟然盯著蘇念憂的臉看了半個小時。「咳咳。」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他肯定是吃錯藥了,竟然盯著蘇念憂的臉看了半個小時。
別扭的移開視線,臉上窘迫的紅了一塊。眼神飄忽不定,偶爾會落在蘇念憂的臉上,又趕快的轉移,似是在偷窺一般,一晚上總是如此,周而復始,蘇念憂哭笑不得。
又一天清晨。昨晚的相處非常的融洽,一夜好夢。
蘇念憂敞開門,掩嘴打了一個呵欠,一夜好夢,睡得無比的舒暢,似乎最近比較嗜睡,難道冬天要來臨了,她也需要冬眠了嗎?
正巧撞進陸天一的眼眸中。惺忪的睡眸帶著些慵懶的意味,修長的睡袍緊緊地穿在身上,頭發朝天,窘迫。
蘇念憂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起得這麼早?」
「恩,你也起得很早。」陸天一咧嘴一笑,「你這是要洗漱嗎?你先來吧。」
「哦不了,還是你先吧。」
「你先吧。女士優先。」
「你先,」蘇念憂臉上帶了些不耐煩。大清早的竟然這麼的婆媽。
「你先吧。女士優先,況且,你還需要做飯呢。」
「那好吧,還是我先。」蘇念憂點點頭,走進浴室,開始了漫長的洗漱。
——偶是華麗麗的分割線——
蘇念憂晃了晃僵硬的脖頸,最近總是覺得累,就是打了兩個小時的字,竟然脖子酸痛的厲害。蘇念憂站起來,放松放松,放眼眺望窗外,綠色的微微帶著些枯葉邊的梧桐葉映入眼中。巴掌大小的葉子在風中搖曳著,千姿百態。心情一瞬的輕松舒暢,好久沒有過的感覺,從來不覺得原來那最不起眼的梧桐葉竟然也會如此的可愛。
「念憂,你在嗎?」吉米敲了敲門,蘇念憂擁有自己的一間小辦公室。
「哦,吉米,有事嗎?」蘇念憂轉眸落在吉米的身上。
「恩,念憂姐,剛剛樓下的有一家服務員打電話來說,有個人找你。」吉米說完,轉身離去。蘇念憂柳眉微顰,陷入沉默之中,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找她呢?
拿起包包,走下樓,在一家靠窗的咖啡廳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頭上戴著鴨舌帽,擋住了半邊臉。只是背影看起來那麼的熟悉。
「萊米姐,好久不見。」不錯,這個人正是萊米。蘇念憂走過去,熟悉的問候道,心中卻是有著淡淡的疑惑,為什麼萊米姐找她不直接給她打電話,或者去公司找她呢?而是在這里?
萊米抬起頭,看著蘇念憂,眼楮有些渾濁。凹陷的眼窩下有著淡淡的青黛,眼角深處多了幾條淺細的魚尾紋,似乎老了許多。一頭當下最流行的波浪卷胡亂的披散在肩膀上,枯黃沒有了光澤。
蘇念憂倒吸了一口氣,在她們姐妹三個里面,萊米是一個最注重外表的人,每次出門都要花上艷麗的妝容,現在什麼時候萊米變得這麼的憔悴了?這麼的邋遢?難道是萊米姐最近這一段時間過得不如意?
「萊米姐,你這是?」蘇念憂微微的驚訝,後面的那句話沒有說出來,她怕打擊到萊米姐的心靈,幾天不見,萊米姐似乎老了許多。
「我。」萊米張了張嘴,嘴巴干澀枯啞。手不自覺的撫模上要以為榮的臉,「我是不是蒼老了許多?」萊米苦笑一聲,眼中有著濃郁的不甘,為什麼,為什麼到頭來她一無所有?
「不是,萊米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的憔悴?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蘇念憂微微的搖搖頭,萊米姐在她的心中永遠是那個最張揚艷麗的,這是實話。蘇念憂沒有說謊,不過在萊米的眼中這些話則是變成了嘲諷。
「我就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我就知道你們沒有一個好心的。」萊米激動地喊道,猛地一抬頭,露出脖子上的紫色痕跡,勻稱的兩邊,似乎是淺痕。
「萊米姐,你的脖子?」蘇念憂微微的用手指著,心中卻是驚訝,那道紫色的傷痕似乎是被燙傷的,留下一塊粉女敕的疤痕,而且旁邊的紫色印記是用手掐的。
萊米慌亂的拿著圍巾遮掩了遮掩,這才意識到剛剛太過情緒激動了。以至于、、這道疤痕是她這一輩子的傷痛,眼中一想到那個無情的男人,眼中流露出瘋狂的恨意。壓下心底的不適,口氣變得淡然,「抱歉,剛剛我太過激動了。」
蘇念憂心中有些擔憂,驚訝,卻不好明說出來,搖搖頭。「沒事,萊米姐,中午吃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蘇念憂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才十點半,肚子感覺有些饑餓?怎麼才一會兒的時間,就感覺這麼的餓了呢?似乎這兩天不僅是嗜睡,胃口也變得大了。
「恩。」萊米淡淡的嗯了一聲,要了兩份牛排。蘇念憂有些吃驚,萊米姐以前飯量特別的小,一般牛排才吃一份,美名曰要保持身材,只有身材好了,才能顯出女人的韻味。
「萊米姐,你要不要喝點什麼?」蘇念憂壓下心中的驚訝,或許是萊米姐跟她一樣,最近胃口變大了而已。
點了餐之後,蘇念憂重新打量著萊米,短短幾日不見,萊米姐變化太大。「我臉上有東西嗎?」萊米看著蘇念憂一直打量這她的臉,臉上微微露出了不自然。
「哦,沒有,沒有,」蘇念憂心跳如擂,有些心虛的別開視線,陷入沉默之中。
幾分鐘過去了,萊米還沒有開口的意思,蘇念憂也不問,慵懶的坐在那里。陽光透過窗折射到她的身上,暖洋洋的感覺舒適,讓蘇念憂丁嚀一聲,忍不住想要眯起眼楮小憩一會兒。
看到蘇念憂那慵懶的樣子,萊米眼中閃過一絲妒忌。為什麼從小到大她一直比她強。她學習成績比她優秀,她的家庭要比她富裕,她的父母都是一些高干的知識分子,現在又寄居在國外。這樣的她怎麼能夠不讓她羨慕?好在後來,她的工作能力不比她差,她周轉在每個老總的身邊,總會為公司帶來巨大的效益。
原本她離了婚,而她卻找到一個富裕的男子,原本她認為她終于有一件比她引以為傲的事情,卻不料最後、、想到這里萊米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妒忌。
剛剛是她眼花了嗎?她好像看到萊米姐眼中那瘋狂的恨意,妒忌,和不甘,這麼復雜的情緒很快的被掩飾掉,是她看錯了,還是萊米已經發生了變化?悄悄地,蘇念憂的心中敲響了警鐘。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萊米模了一下干澀的臉蛋,原來她的臉蛋是那麼的光滑細膩,水潤的似乎都能夠溢出水來。現在呢?為什麼會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到底是怎麼了?
蘇念憂沉默著,她知道在萊米的身上肯定發生了巨大的事情。所以她不說,他等待著,萊米姐會說明一切。
「呵呵呵。你想不到吧,這一切都拜你所賜。」萊米唇角噙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在蘇念憂的眼中是那麼的嘲諷。蘇念憂一怔?有些疑惑,萊米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拜她所賜?她又做了什麼?
那無辜的表情,那眼中的迷茫深深的刺痛了萊米的眼楮。難道她做了什麼她都不知道嗎?還裝的那麼的無辜。那麼的單純。萊米唇角掛了一絲嘲弄。語氣也變得尖銳起來。
「你不要裝得那麼的無辜,那麼的單純,這里沒有外人,就是我們兩人,你還是做回你自己。」萊米嘲弄的說道,眼中帶著濃濃的不屑,濃濃的恨意,似乎蘇念憂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下,蘇念憂更加的懵了,她確實不明白萊米在說什麼。而且看萊米姐的眼神似乎那麼的不悅,是不是她最近沒有聯系萊米姐,所以沒有關心萊米姐發生了什麼事情,萊米姐生氣了?也不該啊?萊米姐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看到蘇念憂俏臉上糾結的表情,萊米哼哼一聲。「呵,我忘記了,你是我們里面最愛裝得那一個,」萊米諷刺的說道,引來蘇念憂更加厲害的皺眉。
「他不要我了,」萊米說得一臉的風輕雲淡,桌子底下的手緊緊地握住,只有她知道,指甲陷入肉中的痛苦。
噶?蘇念憂一愣,黑白分明的眸子閃過幾個問號?不明白。
「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上一次的拒絕讓我很沒有面子,喬喬不願意了,他說我的辦事能力不行,原本我的心中有虧欠,不該和他起沖突,我忍下了,我認為這一件事就這麼的算了,卻沒有想到跟喬喬交好的那個老總找了幾個美眉,竟然勾引了喬喬。還變本加厲的讓喬喬跟我分手。把我的一切都收回去。你知道嗎?我不願意?我不同意,我付出了那麼的多,為什麼到頭來這一切都變成了空假?」
萊米眼中有著濃濃的不甘,臉上全是苦澀。原本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就是因為蘇念憂的拒絕,讓別人有機可乘,將她的喬喬搶走,還把她的一切都搶走。「我為了喬喬辭了工作,我為了喬喬得罪了一些老總,我為了喬喬原意做一個居家的好妻子,現在呢?他竟然為了別的女人,把我的一切都收回去了?」
萊米有些激動,語氣滿滿的不善,諷刺。蘇念憂這才明白為什麼萊米對她有著敵意,可是這件事真的怪她嗎?根本不是她的錯,她不可能跟萊米一樣,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
「這是兩位的牛排,果汁,請慢用。」這時一個身穿麻布格子衫的店員端著牛排走了過來,放在桌子上,離去。
「好,謝謝,」蘇念憂微微一笑,引來店員一陣好感,萊米看在眼中,唇角卻是那抹諷刺的笑容。「還是不要隨意接受別人微笑的好,免得什麼時候被她賣了都不知道。」萊米漫不經心的打量著手指甲,原來是那麼的漂亮,現在、、
蘇念憂深吸了一口氣,看到萊米微垂的眸子,看不出眼中的意思。現在的萊米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萊米姐嗎?為什麼今天的話總是帶著敵意?
「萊米姐,你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的男人跑了,這些事情都怨在我的身上嗎?」蘇念憂顯然也有了氣憤,說出的話帶著些諷刺。
「呵,什麼意思?如你所聞,字面上的意思。」萊米不咸不淡的說道,眼眸依舊連抬都沒抬,翹起二郎腿,看起來有些痞意。這麼快狐狸尾巴就漏出來了吧,還說什麼不明白,不知道,好姐妹,一切都是虛假。
萊米眼底的諷刺深深的刺痛了蘇念憂的心,倒吸了一口氣。其實真的不怨她。誰也沒有想到萊米給她介紹對象,竟然會是一個糟老頭子。她雖然不好,離了婚,但是也不至于差到去找一個可以當他爸爸年齡的老頭。
蘇念憂臉色有些慘白,听了這麼多,她明白,萊米姐心中存著怨恨,而喬喬的離開,其中一部分的責任歸功于她。「萊米姐,對不起,剛剛我的語氣不好。快點吃牛排吧,不然都涼了就不好吃了。」蘇念憂揚起一抹笑臉,在萊米的眼中更加的是一種嘲弄。
蘇念憂拿著刀子慢慢地切開,叉起一塊放在口中,油膩的感覺傳來,又是一陣惡心。趕緊將牛排囫圇的吞咽下去,拿起旁邊的果汁猛地喝了一口,這才將喉中的那抹惡心的感覺壓下去。面對著面前的牛排失了興趣、
萊米輕輕地咬了一口,看到蘇念憂住下手,眼底又是一份不甘。為什麼這麼好吃的牛排在她的眼中心中什麼都不是?為什麼她總是輕易地就能夠得到一切,而她卻要付出那麼多的努力才能夠得到。
吃罷飯,萊米優雅的擦擦嘴。要的兩份牛排竟然都下了肚,反觀蘇念憂那邊,那份牛排只是缺了一個小口。
「萊米姐,你不要傷心了,好男人多得是,沒必要為了一個喬喬就變成這個樣子,不值得的。」蘇念憂看到萊米吃完了飯後,小心翼翼的勸慰道,以為萊米只是因為喬喬的離開受了很大的打擊而已。
萊米唇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你知道什麼?你當然不知道我為了他做了多麼大的努力,你當然不知道我為了他,我放棄了這麼的多。你當然不知道一無所有的滋味,因為那不是你。」萊米情緒有些激動,看到蘇念憂那無辜的樣子,感覺那麼的礙眼。
蘇念憂一噎,她確實不知道萊米做了多少,因為她不是萊米,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萊米姐,雖然我不知道你做了多少事情,我也明白,現在的你卻是很傷心。因為我也離過婚,我也是明白當你愛情全失的時候,那種痛楚的滋味。」
蘇念憂抬眸看了萊米一眼,看到萊米沉默了,以為萊米听了進去,更加賣力的勸解說道。「萊米姐,我最近看了一本書,上面寫了一段對男人的評價,其中有一段話非常的精闢-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求感官享受,只要下半身滿足了,什麼道德理論,什麼妻子兒女,什麼家庭責任,對他們來說都是浮雲,都可以拋之腦後。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一群總以為死,用」槍「指揮腦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被荷爾蒙和性x器官所左右的原始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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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真心的不容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