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都是“愛” 1.第一章——神魂顛倒芭堤雅

作者 ︰ 潘秋

第1節第一章——神魂顛倒芭堤雅

「人妖」——陰差陽錯都是「愛」

——一個兼有二性性具「人妖」雙重的全方位之愛

潘秋

第一章——神魂顛倒芭堤雅

夜色漸濃的墨蘭色的海水

漫過翡翠的芭堤雅

座座西班牙式的海邊別墅

隨之浮成只只夜游船

林蔭道旁棵棵椰子樹

高高豎起熱帶海中的桅桿

夜海中斑斕的霓紅燈

仿佛剛從海底撈起的珊瑚

傣族姑娘的短裙飄逸

飄進咖啡館飄成咖啡魚

飄入游泳池飄成美人魚

酒吧街跳鋼管舞的女郎

跳得大海也成了小鋼管

道旁雀躍打拳擊的小伙

仿佛在與海鯨作生死搏斗

夏夜的芭雅雅不焦渴

誰都不由自主地

泡在熱帶果王榴蓮的海……

世人傳言道︰「沒看過‘人妖’,就不能算到了泰國。」有了「人妖」,泰國才成為亞洲甚至世界最大的旅游亮點和熱點。而著名的海濱城市芭堤雅,則是泰國最精華的「人妖」的據點和集散地。每天成千上萬的游客,帶著獵奇和好奇的目光,從世界各大洲洶涌到泰國來,洶涌到芭堤雅來,他們都是沖著「人妖」而來的……

泰國大部分的「人妖」,都是通過人工手術變性後由男變成女的。而本書的「人妖」女主人翁帕妮麗?茜迪安翁,除了有傾城傾國傾世的美貌之外,她還是天生的陰陽人,同時長著男性的**和女性的**。她的**舒展,當它時,似乎像海鷗要搏擊雲天;她的**邊野草叢生,像是大海之中深不可測的萬丈深淵……而她不負上天賦予她神聖的愛的雙重使命,在泰國的「性都」芭堤雅這塊充滿愛的瘋狂的地方,她既用高昂的生機勃勃,去愛這海濱性都的絕代佳人;又用它那變化莫測的萬丈深淵,去探測天下七尺男子對愛的純潔和忠誠的深度……

芭堤雅原是泰國首都東南的海邊小漁村,除了附近幾個小島之處,便是一條長達數公里長的灣曲的沙灘和海濱大道。鳳凰木和棕櫚樹,列隊站在海濱,伸出了綠色的溫柔手掌,搖曳著充滿海風味道的五彩繽紛,向著五海四海熟悉和陌生的天生好奇者,同時招手發出大海般洶涌澎澎的呼喚……

一個僅有幾萬人的海濱小城,每天都接待數以千萬計世界各地的游客,而且經久不衰。它怎麼從一個當年根本不起眼的小不點般的小漁村,發展成如今亞洲甚至世界著名的現代化旅游的黃金海岸呢?說來也怪,就在越戰期間,當年美國的b52型的轟炸機,駐守在芭堤雅附近的空軍基地,這樣很多的芭堤雅人就用那1美元等于1泰銖(實際上1美元等于30銖-40銖)的根本天差地別不等值的交換,通過各種酒色等秀色可餐的服務,小小漁村漸漸地發展成了「黃金海岸」……

都說芭堤雅美,芭堤雅千美萬美,美不過那蔚藍色海水沖擊的沙灘了;美不過那芭堤雅用墨蘭色海水沖洗的夜色和過膠的夜色了;那是一種仿佛深藍色海水,把整個芭堤雅拋入大海之中泡過似的,那樣的夜夜笙歌,那樣的饑不可耐;那是一種不敢深呼吸而又隨心所欲的芭堤雅;那是一種人欲聲叫囂和濤聲依舊相互交響的芭堤雅;那是一種巾幗成了須眉,須眉長得比巾幗更加傾城傾國傾世的芭堤雅;那是一種「人妖」歌舞處處飄飄欲仙,凝似仙女紛紛下凡歌舞人間的芭堤雅……當神秘的芭堤雅,被洶涌澎湃的海水沖洗之後,用野性的隨心所欲來過膠,一張張傾國傾世傾成的芭堤雅夜色,就很**地被沖洗出來了……

在芭堤雅蜿蜒的沙灘上,陽光照在金色的沙灘上,仿佛把它的每一粒沙子,都被它鍍上金子似的;那湛藍色的海水,隨著潮漲潮落,飛速地爬上沙灘,又迅疾的退回海中,仿佛在戲弄著沙灘,似乎和它在捉迷藏似的……在這里,多少洋帥哥和靚女,躺在沙灘上,享受著傾天金沙雨瀟瀟下般的太陽浴。那一個個靚女,穿著比基尼三點式的衣服,甚至涼著「木瓜」讓人刮目相看。

這時,一個孤獨的「人妖」,下了舞台之後,拖著孤孤單單的影子,拖著醉薰薰的東歪西倒的影子,來到芭堤雅海濱的沙灘上,「醉臥沙灘君莫笑」,只因無愛太孤單。忽然撲通一聲,落在沙灘邊的淺水中。這時,一個長著絡腮胡子,鼻子高高的西方帥哥,緊接著也撲通一聲,下水來個「英雄救美」,把她緊緊地摟著,因為海灘的水不太深,他們越抱越緊,越緊越抱。那「人妖」正愁找不到愛,又喝了酒,正好用那滿嘴酒氣,說著酒話,喊了那個絡腮胡子為「老公」,那帥哥來泰芭堤雅尋愛多年,也隨口應付,並喊她為「老婆」。于是在這沙灘淺水之中,一對互不相識的陌生的「帥哥」和「人妖」,開始了神話般地以「老公」和「老婆」稱呼對方的浪漫的對話……

「老公,重點,我快出水了!」

「老婆,你怎麼像這芭堤雅的海水,說洶涌就洶涌呢?」

「老公,有首歌不是唱‘愛如潮水’麼?」

「老婆,潮水也有潮漲潮落啊!」

「老公,我現在不是漲潮了嗎?」

「老婆,你不要漫過了我的頭頂了!」

「老公,不讓你遭到滅頂之災怎能算愛如潮水呢?」

「老婆,你那陷得深深的萬丈深淵掉下去會沒命嗎?」

「老公,你翹的高高的是愛船高高的「桅桿」會怕還男子漢嗎?」

「老婆,我怕你那萬丈深淵是無底洞啊!」

「老公,我怕你那桅桿被風吹得到東歪西倒七零八落會把我砸的滿頭包啊!」

「老婆,你這麼渴望,怎麼還放水呢?」

「老公,你那麼渴望,為什麼不放水呢?」

「老婆,你那地方似乎有點異樣?」

「老公,有什麼異樣,還不是自然天成的吧」

話剛畢,那個洋帥哥伸手一抓,抓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問號’……

「老婆,你怎麼那地方也長著‘小弟弟’來了?」

「老公,長的丑不是我的錯啊!」

「老婆,我什麼時候說你長得丑啊,還不是說你下面長了個不該長的‘小東西’!」

「老公,你不是說很愛很愛我嗎?」

「老婆,我愛的是你美如天仙,愛你臉如桃花,愛你嘴似櫻桃,愛你鼻如丹頂鶴亭亭玉立,還愛你溫柔無比內涵無限濕潤的‘濕地’,怎麼會愛你節外生枝的‘小弟弟’呢?」

「老公,這樣吧,我身上那些該愛的地方,你盡管去愛吧!」

「老婆,那不該愛的地方呢?」

「老公,那你就不要去愛吧!」

「老婆,你怎麼會長成這個樣子,簡值是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啊!」

「老公,要愛你就一起愛,不愛就全部不愛啊!」

「老婆,難道你讓我去愛‘魔鬼’嗎?」

「老公,人本來就是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啊!」

「老婆,我有‘小弟弟’,你也有‘小弟弟’,同性相排斥,你叫我如何去愛?」

「老公,這世界上沒有一件東西是完美的,像絕代美女蒙娜麗沙,她不也是沒有手嗎?」

「老婆,你什麼地方缺陷我都可以愛,唯一那地方不能長‘小弟弟’啊……」

「老公,我現在長出來了怎麼辦?」

「老婆,我一見它就感到惡心!」

「老公,惡心你就給我滾……」

「滾就滾!」那絡須胡子的洋帥哥,飛快地把自己的「小弟弟」從「人妖」身上拔出來,往沙灘上拼命跑,而那她卻緊其後使命的追,終于在一株海椰樹下追到了,她執意不讓他走,執意要和他一起坐在樹下的沙灘上,好好地再談一談……。

「姐姐,都怪我不好,怪我太沖動,要分手也要和你好好的分手!」

「弟弟,要分別也要好好的談一談吧!」

「姐姐,對了,我們是在沙灘上邂逅認識的,請問姐姐大名?」

「弟弟,我不過是一名普通的‘人妖’歌舞演員啊。」

「姐姐,不,你是大明星,我看過芭堤雅最著名的‘蒂芬妮’劇場的人妖歌舞表演,其中演的最好的,那人好像你。」

「弟弟,你會欣賞她美麗的演出嗎?」

「姐姐,豈止是欣賞,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羨慕的五體投地呢!」

「弟弟啊,那演員如果是我,你會如何面對呢?」

「姐姐,那演員如果真是你,我會對它一追到底,非把她追到手不可。」

「弟弟,剛才你不是嫌棄我又像男的又像女的,你不是想棄我而逃嗎?」

「姐姐,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我現要跟你跟定了!」

「弟弟,姐姐不男又不女,怎麼能配得上你呢?」

「姐姐,不,你是環球‘人妖’第一小姐,那有什麼配不上的道理呢?」

「弟弟,我們先做姐弟好嗎?剛才我們在水中不是滿口的‘老公’‘老婆’,那都是酒後戲言,現在不是一下子改口為姐姐啊弟弟啊嗎?」

「姐姐,我听你的,先做姐弟,但你千萬不要搞成‘姐弟戀’啊!」

「弟弟啊,討厭!討厭!討厭!!!」……

「姐姐,好,現在我們正式開始做親姐弟啊!」

「弟弟,這才有點像我親弟弟的樣子!」

「姐姐,你不是當選今年的環球‘人妖’第一小姐嗎?」

「弟弟,你怎麼知道?」

「姐姐,那‘蒂芬妮’‘人妖’歌舞劇院的門口,不是貼著有你那千嬌百媚的海報嗎?」

「弟弟,那海報上印的照片真的像我?」

「姐姐,如果不像我怎麼會認你做親姐姐呢?」

「弟弟,你這滿臉絡須胡子,做我的親弟弟,還怕你親我時,扎傷我的臉蛋呢!」

「姐姐啊,哪有這麼不懂規矩的弟弟呢?不過,在我們西方,弟弟親自己的姐姐,也是情理之中啊!」

「弟弟啊,我認你這個弟弟,千萬不要越過‘紅線’好不好?」

「姐姐啊,什麼‘紅線’不‘紅線’啊?」

「弟弟啊,還不是千萬不能搞‘姐弟戀’啊!」

「姐姐啊,還是順其自然啊!」

「弟弟啊,還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像個姐姐,你這個做弟弟的,也應該像個弟弟啊!」

「姐姐,好了好了,我們換個話題——你已經參選了多少屆「人妖」選美比賽了?」

「弟弟,我雖然不敢說自己是參賽的老手,只是好幾次參賽,我都名列前茅。如今年的桂河大橋橫跨周選美,羅勇府的選美,‘蒂芬呢’選美,以及在美國的環球「人妖」小姐選美……」

「姐姐,你是什麼時候開始選美的?」

「弟弟,大約十六、七歲的時候吧,今年是十八歲。」

「姐姐,你在學校念到幾年書?」

「弟弟,我只讀了幾年書,正準備跳級,參加教育部統考。在我學到初中三年級時,那時家在啊叻府,父母都很貧困,沒有錢供我念下去。家鄉一帶都很貧困。我必須幫助家里做事,掙錢。一開始在加油站打小工,而後父親讓我去曼谷,在曼谷的第一個工作就是洗碗工,然後才到百貨公司當售貨員。因為自己的學歷太淺,所以對工作沒有挑三挑四,挑東挑西。」

「姐姐,你第一次參加的選美情況是怎樣呢?」

「弟弟,那時第一次參賽,自己根本沒有想到會去。正好那時美容室有一位化妝師,準備參加選美,她見了我,就叫我去參加。我什麼也沒有準備。美容品、化妝品等等什麼都沒有,連脖子上的項鏈還是二個手鏈串起來的。那次選美要求是長發披肩、豐胸。因為我胸部本來就夠挺,所以沒有帶假胸,還把長發扎成高髻……接著在舞台上,我故意拿出假胸甩給現場的觀眾看,讓他們知道我是真胸,博得了熱烈的掌聲……」

「姐姐,你來了曼谷之後,是和誰生活在一起?」

「弟弟,一開始是自己一個人,到第一次參加選美之後,麗姐可能看到我有些名氣了,就決定和我一起住,對外則稱是親姐妹……」

「姐姐,從那以後你繼續參加選美嗎?」

「弟弟,第二次選美我也沒戴假胸,也沒有披假發。因為我的頭發和胸部本來就很美吧!但在那個圈子里,有的「人妖」喜歡剪短發,這樣可掛耳垂,有的頭發不美就戴假發,有的胸部太扁平,就戴假胸。而胸部如果沒有**,就無法出彩。如果開刀隆胸也不好,還是戴假胸比較容易騙人。所以我月兌衣亮出挺夠美的胸部,還當場把假胸甩給台下的觀眾,台下的觀眾樂壞了,報以一陣陣熱烈的掌聲!可那些扁平胸的女妖們妒嫉死了,他們根本不敢當場亮胸,怕現場出丑……」

「姐姐,這樣說來,你不但長的美,而且胸部也夠挺是嗎?」

「弟弟,是啊,不然我怎麼能評上環球‘人妖’第一小姐呢?」

「姐姐,別的‘人妖’在台上穿長裙子,而你為什麼在台上都穿中國的旗袍呢?」

「弟弟,還不是我是華裔,要亮出東方丹頂鶴似的美腿嗎?」

「姐姐,你第一次參加‘蒂芬妮’的選美是怎樣呢?」

「弟弟,自從我參加了‘蒂芬妮’選美之後,听瑙小姐的話,很好地照顧自己,瑙姐要我讓我入圍五名之內,而且離選美只有幾天……」

「姐姐,是不是瑙姐對于你的選美勝出出力氣特別大?」

「弟弟,是的,瑙姐策劃了全過程,我是去年和她認識的。那時她知道我和麗姐在一起,而瑙姐就不斷地通過她鼓動我去報名‘蒂芬妮’選美的,還教我說舞台的台風特別重要,上台不要緊張,還教我走貓步的曲線等等……」

「姐姐,從泰國的法律來說,認定「人妖」是男人。而在廣大觀眾的角度來說,認為她們是再美不過的美女。而從你自己的角度,你認為自己是美女還是帥哥?」

「弟弟,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剛才我們在海邊海灘上邂逅,而後醉跌海水之中一激動,我不是親切地叫你‘老公’,你也親密地叫我‘老婆’,最後發現我是陰陽人,你不是把我給甩了嗎?」

「姐姐,剛才我還不知道你是‘環球人妖第一小姐’啊!」

「弟弟,說實在話,我想做一個美女,我的臉上長的姣好不是說明了嗎?但是,正如你所知道的,我長有二性的性具,還不是我既是女人,又是男人嗎?」

「姐姐,你長得如花如玉,為什麼還那麼性饑渴,到這芭堤雅海邊,不惜低三下四,尋找‘野合’發泄性刺激呢?」

「弟弟,還不是因為我天生是個陰陽人,面對著成千上萬的追求者,我難以啟齒說出我的**和苦哀嗎?」

「姐姐,你不惜放下大明星的身份,到這海邊沙灘上尋找野合,剛才還和我激情一番,不怕被人知道敗壞你的大腕名聲嗎?」

「弟弟,月有陰晴圓缺,,人有七情六欲啊!」

「姐姐,你這樣的追求苟合,是不是單純地追求性滿足呢?」

「弟弟啊,我是想在野外草莽草民之中,尋找一種真正的愛。」

「姐姐,那麼多名星大腕,還有社會名流,高官權貴,你為什麼不和他們門當戶對,‘珠連璧合’呢?」

「弟弟,還不是怕他們知道我是陰陽人,事後被他們拋棄嗎?」

「姐姐,難道草莽中,真的會有草民理解你,迎合你追求真愛嗎?」

「弟弟,理解也罷,不理解也罷,就像你這樣,不理解可以退出做兄弟朋友啊,你現在不是做我的弟弟嗎?」

「姐姐,姐姐……」那絡須胡子的洋帥哥突然把帕莉麗來個大大的熊抱,並在她的紅顏之上左親右吻……而後,她一手把他推開,被推倒在沙灘上,好不容易他借助海柳樹又爬了起來,滿臉滿身都沾滿泥沙……

「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他的淚眼花了滿臉的絡須胡子,五體投地地跪下跪求帕莉麗請求原諒!

「弟弟,起來!」她伸出雙手把他扶了起來。

「姐姐,都是我的錯啊,你打我罵我都行,我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弟弟,你沒錯,我沒有任何理由打你,罵你!」

「姐姐,此話怎說?」

「弟弟,你要追求的是真正的女人,可是我不是……」

「姐姐,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大明星!」

「弟弟,大明星和愛與不愛沒有任何關系,我這個陰陽人,怎能做你的老婆呢?」

「姐姐,我們西方不是有柏拉圖式的純精神戀愛嗎?」

「弟弟,你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剛才你發現我身上也長了‘小弟弟’,不是馬上揚長而去嗎?」

「姐姐,這樣說來,我也是不懂愛的人,也不是性中人嗎?」

「弟弟啊,你剛才在水中的表現,還不是只要**不要情愛的人嗎?」

「姐姐,不然我們現在開始姐弟戀好嗎?」

「弟弟,你給我放正經點,在這個世界上我要追求的是真正的愛,真正有情有義的愛,真正純潔的愛……」

「姐姐,看來這輩子我們絕對無緣了嗎?」

「弟弟,是的,這輩子最多和你做兄弟姐妹!」

當那溫柔的帕莉麗委婉地拒絕聲落地,那老外絡須胡子帥哥見追她無望,伸手去擁抱她,被她重重地一推倒地,他又五體投地地跪在帕莉麗的面前,再三再四地請求她原諒,緊跟著她的後面寸步不離。當她一回頭,美麗的臉上像天空突然一變,變成包青天那樣的「臭臉」,劈頭重重地吆喝著他……

「臭老外,你趕快給我滾!」

「姐姐」他拱著雙手再三再四請求她原諒。

「誰是你的姐姐?」她伸手溫馨的手,重重地給他幾多座的「五指山」!

「姐姐!姐姐!姐姐!」……

再喊姐姐我馬上報警,讓你把牢底坐穿……!

一听她說報警,瞬間那絡須胡子帥哥很快地消失在茫茫的芭堤雅海邊的夜色之中,這一對「野鴛鴦」,在海濱的海水‘野合’,因她的陽性具被發現而徹底分道揚鑣,不歡而散了。

那絡須胡子洋帥哥逃跑之後,帕莉麗獨自地在沙灘上徘徊,想到剛才和絡須胡子洋帥哥‘野合’之事,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是的,本來像她這樣環球大名鼎鼎的大明星,有大把大把的人追她,上至社會名流,達官貴人,下至演藝界大小明星,還用得著在草莽「野合」嗎?但是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因為她本身是草民出身,根本不喜歡攀龍附鳳;二是她自己是個陰陽人,算是不男不女,要找個真正的愛容易嗎?她也已做了思想準備,因為她長有男女性具,不管是帥哥還是靚女,只要她看滿意,她都可以迎合,甚至配合,但她心中有一個底線,也就是她人生的‘紅線’——絕不搞單純**,要追求高尚的真愛……還不是她在人妖舞台上常常唱的那首「梅花三弄」——「問人問情為何物」嗎?……

此時此刻她想悲傷欲絕,欲哭無淚,欲跳海逢退潮,正在她徘徊在沙灘上,低著頭,反反復復地沿著沙灘來來回回不知走了多少遍,不知兜了多少沾滿海腥味的圈子,她那匆匆太匆匆的腳印,不知在沙灘上烙下了多少徘徊的腳印,但被沙灘的夜色籠罩,誰也看不見,她傷心極了,于是躺在海柳樹下,閉著雙眼,讓月下的沙灘做床,搖搖晃晃的樹影做被子,把她搖入沉沉的海之夢……

忽然一個金發碧眼,高挑豐韻的翩翩的西方美女,突然撲到帕莉麗的身上,嘴對嘴地對她進行人工呼吸……

「誰啊,不要親我!不要親我!!不要親我!!!」帕莉麗在半夢半醒之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注視著眼前如花似玉的洋妞,傷心透的心又泛起了一絲絲欣喜。她悄悄地注視著她,是那樣的戀戀不舍……

「好妹妹,你剛才為什麼吻我啊?」

「俊哥哥,我剛才以為你昏迷了,我是為你做人工呼吸啊!」

「好妹妹,人家在沉沉入夢啊!」

「俊哥哥,我正想闖入你的美夢中呢!」

「好妹妹,我有什麼好,你闖我夢中干嘛?」

「俊哥哥,我想來個‘美女救英雄’啊!」

「好妹妹,我這臉,這身打扮,像個俊哥哥嗎?」

「俊哥哥,我認識你,你這不是中國人說的‘須眉勝似巾幗’嗎?」

「好妹妹,你怎麼知道我是男子嘆?」

「俊哥哥,我看過這里的人妖歌舞演出,劇場門口的大幅‘人妖’演出的海報,那環球‘人妖’第一小姐不是你嗎?」

「好妹妹,第一小姐,我與你一樣不都是小姐嗎?」

「俊哥哥,你不要騙我,這里的的報紙上說,泰國的法律規定‘人妖’是男性」……

「好妹妹,你看我這長相這打扮,像個男子漢嗎?」

「俊哥哥,不是有人說過,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嗎?」

「好妹妹,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你剛才不是親我了嗎?」

「俊哥哥,剛才親你,我以為你昏迷了,是救命啊!」

「好妹妹,剛才我是其實遇到很煩心的事,氣的沉沉入夢了,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俊哥哥,剛才既然已經對你嘴對嘴了,就算吻你好了!」

「好妹妹,我只不過是歡場的一個歌舞者,值得你這西方的大美女愛嗎?」

「俊哥哥,我只怕高攀不上呢?」

「好妹妹,你看過我在‘人妖’歌舞劇場的演出嗎?」

「俊哥哥,看過你的款款輕歌,你的翩翩起舞,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呢!」

「好妹妹,我一走上‘人妖’歌舞的舞台,心中有萬分的感慨啊!」

「俊哥哥,有什麼話盡管說,有什麼苦盡管訴啊!」

「好妹妹,千言萬語訴不盡啊!」

「俊哥哥,報紙上說你是貧苦出身的?」

「好妹妹,是的,我生長泰北的清邁,那里被人稱為‘美人窩’,在我很小的時候,很喜歡和女孩子一起玩,所以後來,我越來越女性化了……」

「俊哥哥,你父母為什麼肯讓你女扮男裝?」

「好妹妹,還不是我的上下都是兄弟,沒有妹妹啊!」

「俊哥哥,你為什麼要背鄉離井,到大城市來?」

「好妹妹,還不是鄉下搞不到錢啊,所以我被迫到曼谷來,那時我洗碗端盤,一天只得一百銖,從下午一直干到夜半。同事們都說我工作好,但他們那里知道我的苦衷,盡管我平時不得不表現的笑容常開,但不故意這樣,我怎麼能熬到今天?」

「俊哥哥,是誰給你起了這個帕莉麗?茜迪安翁這個名字?」(泰國人名在前,姓在後)

「好妹妹,當我要報名參加選美時,心中十分高興,就翻開書,看到有位著名人妖小姐名為凱莉亞,于是我就給自己起了名字叫帕莉麗。」

「俊哥哥,初賽入圍比賽時,是如何提問的?」

「好妹妹,問的好尖銳,問的是如果你的愛人知道你不是女人怎麼辦?」

「俊哥哥,你是怎樣回答的?」

「好妹妹,我的回答還不是讓知心的盡情來愛吧,不知心的人滾遠點!」

「俊哥哥,這樣說來,我是你的知心啊!」

「好妹妹,你不嫌棄我這不男不女嗎?」

「俊哥哥,只要知音知心,豈在男扮女裝?」

「好妹妹,如果你真的愛我,還有什麼條件嗎?」

「俊哥哥,如果愛還講什麼條件,還算真愛嗎?」……

「好妹妹,你剛才親我究竟算什麼?」

「俊哥哥,還不是算愛你嗎?」

「好妹妹,剛才你不是說是救我命嗎?」

「俊哥哥,也可以這樣說!」

「好妹妹,此話怎說?」

「俊哥哥,還不是你在徘徊在沉淪的時候,我不是救了咱倆愛的一命嗎?」

「好妹妹,你怎麼這樣出爾反爾不行,剛才說是人工呼吸,現在又說親我!」

「俊哥哥,那我再親親你總可以算愛吧!」

「傻妹妹,討厭,討厭,討厭」……

隨著一聲聲的有點粗曠的「討厭聲」,(‘人妖’看起來非常漂亮,但說出話來粗所粗氣),這一對異國的情侶在沙灘的海柳樹下,利用搖晃的樹影作遮擋,二個人抱成一團,不斷地相互「舌戰」,不斷地互相「咬一口」,後又不由自主地月兌下了靈魂後**相擁,隨著海柳枝葉的搖動而晃動……

「老公,你這‘小弟弟’像是海鷗飛向海天了!」

「老婆,我像是沉入你的萬丈深淵的大海無底洞了!」

「老公,你那里怎麼又‘棒子’了,是要打我嗎?」

「老婆,怎麼會呢?愛你都來不及呢!」

「老公,我實話告訴你,我既是男人也是女人!」

「老婆,難道你身上真的同時長男人和女人的東西嗎?」

「老公,不長這東西,我這大歌星,還輪得到你愛嗎?」

「老婆,其他都可以原諒,就這東西絕對我不能原諒你……」

「死老外,不能原諒你就給我滾!給我滾!給我滾!!!」……

在一片「滾」的吆喝聲中,二個偶然邂逅的情侶,不再互相相吻,而相互用牙齒狠咬,真正地咬了好幾口,咬的海邊的曾經無比熱烈愛血淋淋,而後四散奔逃了……

當他們各奔東西之後,神魂顛倒的芭堤雅,又恢復了往日的海濱小城的幽幽和寧靜——天還是那樣的藍,藍的像是剛剛被湛藍的海水沖洗過的;海還是那麼的碧,碧的似藍天掉入大海之中般的一塵不染;海邊的椰子樹還是那麼的最搖擺,搖擺的像那大海之中好幾十米高巨浪洶涌;海水的珊瑚還是那樣的含羞的五彩繽紛,繽紛的使天地之中所有的多姿多彩的不再繽紛;「人妖」歌舞美麗的演出,還是那樣的千嬌百媚,使萬萬千千的游客不竟相折腰都不行……當今夜無眠的海濱小域芭堤雅,黎明之中眨一眨紅透的媚眼,注視著新世界暫新的一天,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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