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監獄 50(錫劇團)

作者 ︰ 幽靈手

由于涉及到避魂鐲之事,我並沒有將臨汾之劫和陳重中毒身亡的經過如實相告,只是說從網上看到的訊息。

黑暗中藏綾顯得氣色萎靡,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的目標和追求,活在世上再無盼頭和動力可言。過了良久,她漸漸恢復了常態,向我虛弱地擺了擺手說睡覺吧。

我適時給了她一劑強心針︰藏綾姐,我們越獄吧!

藏綾眼里異光一閃,卻瞬間又黯淡了下去︰越獄?談何容易?

我下床走到牢房門後側耳傾听一番,確信隔牆無耳後折返上床小聲說道︰我有辦法……

……

第二天我就替代莫姬進洗衣房開工了,影文的臉還是腫的,看得讓人感到揪心。

洗衣房在監獄管理人員食堂的隔壁,二十平方都不到的空間里,堆滿了貼有姓名標簽的拉鏈式塑料袋,袋子里裝的都是包括圍牆以外行政管理人員在內的制服和值班室床鋪的被單枕套之類的床上用品。

我仔細理了一遍,發現有不少獄警把髒的便裝甚至貼身內衣內褲都塞進塑料袋送了過來,其中就包括監獄長林韻——她的內褲上還有明顯的淡黃色精斑印記,我猜一定是茉莉射出來的。

洗衣房內雖然有兩台洗衣機,但為了避免將制服搞混了,只能一袋一袋地洗,速度奇慢,影文說很多時候都是當天的還沒洗完、下班時又是幾十包送過來了。

枯燥的滾筒攪拌水聲中,我跟影文閑聊了起來,得知他居然跟我是半個老鄉——他原本是常州錫劇團的小旦,《珍珠塔》唱得很出色,在團里是數一數二的台柱子。但由于現在喜歡听戲的老年人越來越少,近幾年錫劇走起了下坡路,常州錫劇團的運營狀況也越來越差,往年隔三差五地有政府企業邀請了去鄉下搭台唱戲,一唱就是五、六場,到後來要上門低聲下氣地問人家有沒有興趣看戲!隨著團里的經濟狀況越來越不景氣,很多成員接起了私活,干起了掉身價的買賣——走那些喪事穴,在喪禮上唱一段、哭一陣,化著瞧不出真容的濃妝,演得悲痛欲絕、哭得嗓子沙啞,一場下來也能掙個兩三百美金,比起團里發微薄的生活費要來得強。

錫劇團的團長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國家一級演員,很要面子,眼看麾下成員做出如此寒磣之事,臉上掛不住了,就找到了市委書記,說錫劇在建國時可是稱為「常錫劇」的,是常州的文化精粹和門面招牌,如此埋汰下去錫劇可要毀了,你看著辦吧!

人家市委書記本來也不愛看戲的,但眼看人家張口精粹閉口招牌的,說的挺嚴重,便大筆一揮寫了張條子,讓她去找常州最有實力的老板——鐵本鋼鐵集團董事長趙達富!趙達富一看她拿著市委書記的條子來了,二話不說爽快地答應了,不過他是生意人,頭腦很精明,說常州錫劇團以後的運營經費都由鐵本集團來承擔,不過以後錫劇團要改名為鐵本藝術團!

那團長也不是傻子,人家生意能做這麼大,自然不會干賠本的買賣,于是就委曲求全答應了。從此以後每逢鐵本鋼鐵集團召開慶功會、年會、表彰會、聯誼會、銷售訂貨會等等,鐵本藝術團都得籌備節目登台表演,而表演的內容自然不可能還是錫劇了,都改成了流行歌曲和艷媚勁舞!

影文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出事的︰那是兩年前的中秋節,鐵本鋼鐵集團舉辦外地科技人才中秋晚會,藝術團派影文過去主持宴會。影文平時就習慣以女裝示人,加上膚白貌美、嗓子動人,宴會上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性別,包括當場負責款待外地科技人才的最高領導——主管宣傳和工會的集團副總裁葛浩賓。

葛浩賓平時在暗地里就是個下三濫的**貨色,喜歡采用調崗位、加工資、造加班費等手段玩弄手下女性員工,在未當上副總裁、還在營銷部當總經理助理時就曾被部門女內勤的老公堵在了辦公室里——據說當時他的唧吧還插在那內勤的穴里,剛驚惶拔出,上就被人家老公給一腳踹了個正著,唧吧頓時插進了內勤的臀眼里,等再拔出來時棍體上已經沾滿了黃乎乎的屎渣子!而就是從那次起,那狗雜種就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插臀眼!

那次中秋晚宴結束後,葛浩賓趁著酒勁把影文叫到了辦公室里,當時已經晚上九點了,集團辦公樓里已經一片黑燈瞎火,影文心知肚明對方的不軌心思,便在他滿嘴臭酒氣毛手毛腳之際委婉含蓄地表明了性別,滿心以為葛浩賓這雜種會以喝多了為借口找個台階下,哪知他竟然頓時精神大震,勁頭更足,三下兩下把衣服褲子月兌光了,赤條條地向影文撲過來,嚇得影文圍著會客沙發就跑,可剛跑了一圈,葛浩賓就一個跌絆,一頭撞上了沙發中間的玻璃茶幾的邊角上,當場昏死了過去!

經搶救後,顱內出血的葛浩賓總算是沒死成,不過跟死也差不多了——植物人!他的家人要求嚴懲凶手,百口莫辯的影文自然是鋃鐺入獄——深更半夜在副總裁辦公室里一身女裝、副總裁又是全身精光,警察自然朝那個方向想了。

于是,過失殺人加同性賣.婬,影文被判了十年!

我听得又怒又悲,影文患有哮喘還在堅持唱戲,必定是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艱辛努力才能在錫劇團立有一足之地,可到頭來竟讓一個騷賤成性的人渣給毀了,此冤此苦有誰知、又能向誰訴?

……

由于是周三,晚飯結束後眾妖就端著臉盆集結到了浴室里,連日來的明媚陽光讓大家出了不少汗,尤其是在采石場作業的二監艙囚犯們,頭發上的塵灰已經結成米線疙瘩了。

羅飛揚像狗皮膏藥般粘著我,似乎打算依靠毅力和恆心打動我說出避魂鐲的下落,但我實在沒興趣跟他說第三遍——我已經告訴他兩遍了,手鐲在臨汾被人劫走了,可他就是不相信,說我藐視第五局的情報偵察能力。

既然他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了,總不能為了打發他而傻里傻氣地把避魂鐲的事給扛上吧!真要這樣的話,以後就算出獄了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洗澡的時候藏綾不動聲色地把我叫了進去,為了避免說話聲音過大,我倆刻意湊在一個蓮蓬下小聲商議晚上的行動計劃,看著細長的水流在她那對幾乎完美的胸乳間沖刷流淌、順著小月復深處那叢烏黑體毛滴灕而下,我頻頻走神沒注意听她講話,惱得藏綾在我胳膊上狠掐了一把,低聲罵了句︰都看了這麼多次了還沒看夠啊?!

說句心里話,就她那對胸乳,無論從形狀、色澤還是飽滿度、挺立度,或者是彈性、大小來看,都是如此的活色生香、豐腴動人,即使每天24小時看著估計都不會覺得膩!

昨天的和盤托出等于是我親口承認了自己是男人,因此再看藏綾身體時感覺心態有些不同了,畢竟以前要裝出一副道貌岸然、不為所動的模樣來;現在則不一樣了,反正已經說穿說透說白了,不用再裝腔作勢了,就肆無忌憚地看吧!

估計藏綾也看出來此時此刻我實在是沒心思跟她探討行動計劃了,便皺起秀眉搖了搖頭,不再跟我羅嗦半句,一把將我推到了旁邊的水蓮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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