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夜色彌漫,星光異常,注定了不平常的夜晚。t
陸軍部隊內,白磊靠坐在帥椅上,用著美酒招待著古劍,這人和他姐關系不錯,他自然要好好招待,反正是看押,只要是不離開他視線不就得了。
古劍整個人有些內向,沒有說話,只是悶悶的吃了兩口飯,坐在椅子上發呆。
白磊直接悶了一大碗的酒,軍旅生涯已經讓他越發的擁有男人味,此時臉頰有些泛紅,看著古劍,淡笑道,「你無需多慮,娘娘在宮中,絕對不會受任何的委屈。」
就按照皇上寵妻的性子來說,娘娘既然被軟禁在宮內,那麼就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古劍聞言,只是呆呆的抬頭朝著白磊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又低頭,皇家的事情哪里輪得到他來插手,他來多事!
只是這件事情很奇異,他吃了娘娘的解藥,就沒有任何的問題,如此可以看的出來娘娘的佩服完全沒有任何的錯誤,後面出現了這些事情,很明顯就是有人動了手腳,陷害娘娘!
「將軍,這件事情能還娘娘清白嘛?」古劍始終忍不住,朝著白磊關心的問道。他一江湖人士,對于查案判案斷案一點都不懂,如今看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皇後娘娘,情況很不利呀!
白磊吃了一塊肉,粗辱的灌了一被酒,視線都懶得看古劍一眼,聲音有些冷冷道,「本將不知道你和娘娘是怎麼認識的,但是既然你已經知道她的身份,那麼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你現在顧好你自己便可,娘娘的事情,你就別插手了!」
皇上吃醋的勁可大了,在禾水縣的時候,他都看到皇上眼珠子都要冒火了!
古劍自然是不明白這個的,他只是在關系皇後娘娘,這件事情皇後娘娘忙里忙外的,到頭來卻得到這樣的結果,是誰都傷心難過!
白磊嘆了口氣,又是一個被他姐夠了魂的男子,一巴掌啪打在古劍身上,倒了一杯酒給他,朝著他舉杯,笑道,「沒事,鳳駿王爺是一個耿直的王爺,他不會陷害娘娘的!」
古劍眉頭微微一蹙,點了點頭,笑道,「但願如此!」
白磊笑了一聲,一口把酒喝光了,不知道為何,今夜感覺空氣都有些沉悶沉悶的,
忽然,門外傳來驚慌的稟告聲,那人是是他安排在宮內的眼線,此時居然如此驚慌,白磊心中頓時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看了一眼沉悶的古劍,快速的起身將迎面跑來的男子攔住在帳篷外面,小聲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此驚慌!」
那人深深的呼吸了幾口,看了一樣帳內的情況,雖然不明白主帥為何如此小心翼翼,但是事情已經很著急了,感覺回答道,「主帥,後宮失火,娘娘是嫌疑人,與皇上發生爭吵,已經被皇上打入天牢了!」
「什麼?」白磊大驚一聲,怎麼會這樣?鳳鈺怎麼會如此對待皇後?
「不可能,皇上怎麼會如此做?娘娘是什麼反應?」
「小的不知,這些還是听別人告訴小的,娘娘半夜逃出寢宮,已經是觸怒了龍顏,現在又發生這樣的事情,暖春閣所以的人都葬身于火海,唯一的證人昏迷不醒,娘娘現在可是百口難辯啊!」
「娘娘出事了?」古劍突然出現在白磊的身後,朝著眼前的小太監仔細的問道。
他就是覺得有古怪,才跑出來一听,剛好就听到這樣的話題,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
白磊看著突然出現的古劍,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恐慌,拉著古劍就往屋內走去,「你現在是罪犯,你必須呆在大帳內,哪里都不能去!」
「天牢在哪里?」古劍卻不停白磊的話,雙眼瞪大,帶著一些猙獰的怒瞪眼前的小太監。
小太監本來連夜出宮,都嚇的魂飛魄散的,現在又越到這樣的人物,直接說道,「就是刑部大牢……」
「古劍,回來,你哪里也不能去……」白磊頓時施展氣功朝著古劍追去。
但是這人出生于江湖,輕功詭異迅速,又在黑夜之下,一眨眼的功夫,白磊依舊找不到古劍的身影,氣的牙癢癢!
「真是添亂,趕快派人去刑部大牢門口攔住古劍,給我帶回來,切記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皇上知道!」白磊深呼吸幾口,朝著旁邊的人迅速下令,雙眼銳利的朝著剛才那小太監射去,他怎麼找了如此腦殘的眼線,「人家厲聲說兩句你就什麼都招了,要是在工作被抓了,本帥的老底都要被你吐出來了?」
「將軍饒命饒命啊!」小太監全身哆哆嗦嗦的,害怕是天性,他沒辦法啊!
「得了,一邊去吧,不想看到你!」白磊直接一腳踢開小太監,宮中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暖春閣居然被燒了起來,娘娘還下獄了,古劍又跑了,這些事情還真是亂成一遭啊!
……
刑部大牢內,白露幾乎算是被恭送進來的,沒有人敢上去看押,打開門,還等著白露進去。
白露深呼吸一口,看著牢籠,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這地方是她第二次來,第一次來是鳳蒼把她關進來的,當時鳳鈺的手還被砍斷了,這次,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行了,你們出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白露走到牢籠內揮了揮手,有些無力的蹲坐在草堆上,還真是潮濕!
一些獄卒看到這番情節,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不是該去把牢房內收拾一下啊?眼前的畢竟是皇後娘娘啊。
「你們都退下吧!」忽然,鳳駿出現在牢籠內,朝著旁邊的獄卒吩咐道。
獄卒一听,立馬領命的下去了,大牢內只剩下白露和鳳駿了。
「怎麼回事?」鳳駿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之前他才進宮,現在又發現這樣的事情,他頭疼死了。
白露蹲坐在草堆上,視線垂下看著地面,手上玩弄著稻草,有氣無力道,「我說,這活是楊小玲放的,你信嘛?」
「白露,你吃醋也要有一個底線,這都是些無辜的人群!」鳳駿頓時受不了的捶打在牢籠木頭上,木屑被消出來,四次飛揚。
白露听到這一巨大的聲響,忍不住的嘲笑幾分,抬頭慎重的看著鳳駿,「我吃醋?」
說真的,她才不吃醋了,鳳鈺對她們無感,她有什麼必要吃醋?
鳳駿只當白露冥頑不靈,「皇上愛你,疼你,發誓今生只對你一個人好!難道你就不知足?難道你就不能表現一點大度來?你還真是我見過第一個妒忌成性的皇後!」
「呵呵……」白露听到這番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在他眼中有鳳鈺的付出,在他理解里面,她就應該感動,就應該做好一位皇後,甚至大度的為皇上選嬪妃。因為皇上最疼愛她,所以她就應該知足?
「鳳鈺,在你的思想里面,你就沒想過什麼叫做男女平等嘛?」白露錯了,他一直以為鳳駿是一位思想先進的人,可是現在看來,他只是鳳鈺的好兄弟,他理解鳳鈺,也願意支持他!
但是他卻不了解她,用這個世界對女人的觀念對她!
「什麼是男女平等?」鳳駿視線內忽然迷惑萬分,抬起頭,慎重的朝著白露疑問。
這類的詞,對他來說,是模糊的,是新奇的,同樣也是大逆不道的!
「男女平等,我擁有鳳鈺這一個男人,那鳳鈺就只能擁有我一個女子。否則,他納妾,我就繼續聘夫!」
「大膽!」鳳駿忍不住的吼了出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白露,「你可知道,如此話語從一位皇後口中說出來,是多大逆不道?」
「我看,只要是女子說出來,就是大逆不道的吧!」白露冷笑的看著鳳駿,視線內滿是嘲諷,果然古代大男子主義昌盛,這觀念一日不改,她就別想和鳳鈺平靜的生活下去!
「在男人身上,你們就覺得平常,如果一個男人許諾一名女子,要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女子就得感激,終身無悔!而同樣的,如果女子要求休夫,二嫁或者同時擁有幾夫,那就是大逆不道,那就是犯賤biao子。呵呵,這算什麼男女平等?幾千年來,都是你們強壓在女人身上的籌碼!男人可以尋歡作樂,女子就不可以!男子可以博愛,娶三妻四妾!女子卻要為一男子守身,還得大度把男子讓出來!你們不覺得可笑嘛?不覺得自己的罪證很多嘛?」白露冷哼,把心中的怨念全部說了出來。
她承認她霸道,如果不愛鳳鈺,她管鳳鈺幾個女人啊!
但是霸道是霸道,她也不會做出這樣沒水準的陷害,甚至殺害無辜的人群!
哪個女人只要她不喜歡,直接踢出宮去,何必如此多的花樣來折騰?最後還引火燒身?
得了吧,她沒如此愚昧,也沒有如此笨!
晃動著身子站了起來,腳步晃蕩的走到鳳駿面前,隔著木質欄桿,諷刺道,「鳳駿,其實你和鳳鈺,都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