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緊握,因為激動而全身發抖,雙眼散發著猶如鬼魅的光芒,耳畔仿佛一只回想著‘亂棍打死’四個字。
這不是杖責,而是死刑!
難道她的生命對于鳳籬來說,只是渺小的如同一只螞蟻嗎?
呵呵,這是諷刺啊,果然是可惡的君主制度,她厭惡!
「來吧,不是說打死我嗎?怎麼還不來?」輕笑了兩聲,放開了腳下的老鼠,任由它在人群之中瘋狂的逃竄。
彭--
木棍和**的巨大撞擊聲音徹響在空擋的牢房里面,白鷺趔趄的往前幾步,笑著回頭看著偷襲她的將士。
彭--
第二棍也毫不留情的落下,前面的將士下了死手,直接朝著白鷺的頭頂就是重重一擊,承受不住重力的白鷺直接撲到在地上,任由這群人亂棍毆打。
冰涼的地面傳來刺骨的涼,早已經麻木的心突然抽疼起來,白鷺痛苦的抓住心髒的位子,腦中傳來強烈的悲哀之情,模糊的雙眼前面突然顯示的是哪天前世被當街毆打致死的畫面,當前世的心情就是自己此時的心痛吧,不對,前世對軒轅澈是愛慕,是愛情,而自己對鳳籬是自以為是的友情。
可是,無論是愛情,還是友情,總之一個情字,在二十一世紀,大家都獨來獨往,缺乏的友情的她對此十分的渴望,才會造成這樣的悲哀吧,真是好笑。
情之一字,如此傷人。既然如此,那就不要!
徹底成為無心無肺之人!
她是白露!
國安局毒籍特工白露,而不是軟弱無能的白鷺!
「啊……」強烈的嘶吼聲,激起全身憤怒,身上的疼痛根本傳達不了內心,躍身而起,快速的抓住其中一人的木棍開始反擊。
用力的敲打著旁邊的人,直到對付的腿被她折斷,才轉移方向對付另外一個人。
亞馬遜熱帶雨林,非洲撒哈拉大沙漠,南非的叢里,喜馬拉雅山脈,這些地方她都闖過,區區幾個人她還怕應付不了?
每一次下手都是尤為用力,眼中慢慢浮上一層嗜血的血紅,沒了思考,只會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滅一雙。
轉眼的變化令所有的將士都快速使出武力,紛紛退後幾步,惶恐的朝著白露舉棍,「勸你還是不要反抗,要不然死的更慘!」
白露輕笑,嘴角勾起的浮動帶著一絲邪魅,聲音嘶啞猶如索命鬼魅,一字一頓,有力無氣,「大、不、了、同、歸、于、盡!」
「啊……」之前倒在地上的將士此時紛紛痛苦的叫出聲來,全身卷曲在一團,身體慢慢的萎縮,口吐白沫,一眨眼的功夫便魂歸黃泉。
其余的將士頓時嚇的臉色發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其中一名膽大的將士吞著口水,膽戰心驚朝著白露詢問,「你到底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白鷺淡然的重復道,聳肩,「你、們、不、就、是、看、到、了、嗎?」
「白鷺,你就不怕死嗎?」為首的將士嘶吼叫著,高舉這棍棒朝著白露襲來。
白露眼楮微微眯著,出手迎接,「記住,我叫白露,甘露的露!」
甘露,來源于深夜,消失在白日。
她,就是一個黑夜之中成長的人,白露!
鮮紅的血液頓時堆積成河,血腥味彌漫了整個牢籠。
「啊……」進攻的將士沒到一分鐘,七孔流血而亡,尸體完全成為扭曲的狀態。
剩下的將士皆為害怕的往後退著,然而卻又不敢就這樣回去復命,那麼他們皇城禁軍的面子往哪里擱?
「大家一起上!」不知道是誰嘶吼一聲,全部人頓時高舉著木棍佔據陣形朝著白露進攻。
白露快速的記住所有人佔據的位置,腦海中思索下對付的方法,卻被突然出現的白磊給徹底打斷,腦子陷入換亂之中,耳畔傳來無數的棍棒敲打之聲,而自己全身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模糊中,猶記得寬大而具有安全感的男性胸懷緊緊的擁住了她,讓她極度混亂的大腦慢慢的清晰下來。
剛才的她,已經陷入了混沌的狀態,見人就殺,出手之狠毒。
那麼是誰,平復了她的混沌,恢復了她的清晰?
「你沒事吧?」熟悉的音調從耳畔傳來。
白鷺木訥的抬頭,入眼的卻是白磊那張蒼白的面孔。
是白磊,她弟弟--白磊!
對啊,剛才她看到白磊驚慌的沖了進來,臉色全是害怕之情,卻已經毫不猶豫的護住了她,直到現在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顫抖。
而那些木棍,卻完全毆打在白磊的身上。
可是--
「為什麼?」我們之間的的關系,不是不好嗎?為什麼突然現在,還救了她?
「我欠你一條命,不想你死了之後,還還不回來!」白磊強忍著身上的痛苦,哀嚎著,「我就只有你一個哥哥。」
前一個冰涼麻木的心,這一刻又被一股暖流劃過,暖洋洋的。
友誼讓她絕望,而親情又讓她感覺到溫暖,突然一滴淚水劃過臉頰,上輩子,她最缺乏的就是情愛,而這輩子,她最渴望的就是情愛。
情,能讓她走火入魔,卻又能帶她平靜心神。
「白磊,你記住,今生今世,永不背叛我,我護你到壽終正寢!」
白磊,鳳鈺,這輩子,是她要死守候的人!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一只手用力的把白磊往後一壓,護在身後,囂張的宣告道,「怕什麼,不就是一些小羅羅,我還應付的來!」
白磊只是一個小孩子,把所有的感情都寫在臉上,喜歡就喜歡,討厭就討厭,不會因為之前什麼事情而別扭,真性情!
「白磊,我讓打了你的人,拿命來償還!」
……
黑夜下,鳳鈺突然回頭朝著地牢的方向看去,回頭之時,天空上一顆星星,突然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王爺,怎麼呢?」疾風不解的看向地牢的方向。
鳳鈺突然感覺到一股心神不寧,仿佛有什麼事情發生,好像有什麼事情已經失去,卻又有另外一樣東西得到。
「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