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籬面容帶著微怒,他的身份他的權勢,造就了他身邊的女子各個都溫柔如水,懂禮大方,此時面對猶如青樓風塵女子裝扮的白露,實在是很不習慣和帶有濃烈的嫌棄,聲音也帶著強烈的冷意,呵斥道,「退開!」
白露一愣,思索了之下才明白這兩字是什麼意思,冷笑一聲,身形依舊不動,「殿下這話說的,是嫌棄了奴家嗎?」
開玩笑,就準你的人來她這里踢館,就不準她找一個理由報仇?
見白露依舊沒有讓開,反而還是越來越傲慢,鳳籬雙眼頓時射出凌厲的目光,大呵一聲,「退開!」
白露依舊當沒听到一樣,繼續擋在鳳籬面前,多為鳳鈺爭取點時間,好多打一下那什麼北蒙太子。
「你這個女人,怎麼如此不要臉,居然來勾引鳳籬哥!」看熱鬧的耶律莎突然跑了過來,擋在了白露和鳳籬面前,指著白露的鼻子罵道,「不要以為現在有鳳鈺叔叔給你撐腰,你就天不怕地不怕,鬧大你也只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妾,難不成你以為你是王妃?」
白露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王妃什麼的,她還看不上眼了!手指微微一動,身後頓時出現無數黑衣保鏢,底氣十足的朝著耶律莎說道,「北蒙公主是吧?別怪我沒警告你,這里可不是你們北蒙國,如果再自我頭腦YY,思想下流齷蹉,對我進行人身攻擊,那麼就抱歉了,你將會被扔出去!」
「你敢!」耶律莎大吼一聲,心肺都要被氣炸了。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黑夜人群瞬間朝著她步步逼近,快速退縮道鳳籬身後,「鳳籬哥,你們東齊人實在是太野蠻了!」
鳳籬臉色早已經黑成一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眼前這位夜宮堂主未免太膽大了吧,「來人,速速給本殿拿下!」
一聲令下,門口頓時沖進無數名官兵,舉著長槍直接朝著白露沖過來。
白露身形一閃,身後的保鏢瞬間全部出動,直接和官兵正面對峙。
而白露卻閑著無事,接過碧瑤遞過來的玉笛,*撫著,「果然是上好的玉打造的,模起來如此舒服。」
見到這幅情景,耶律莎很是詫異,居然有人敢和太子正面相對上,而且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果然是膽子肥了,「喂,不要以為你這樣,鳳籬哥就能注視你。就你這樣,登不上大雅之……」堂。
「啪……」白露直接一巴掌揮打了過去,雙眼布滿了黑色,一字一頓道,句句如針,「看樣子,剛才我說的話,你全部忘記了?」
這一巴掌徹底打懵了耶律莎,震驚了鳳籬。
鳳籬頓時抬頭,第一次正眼打量白露,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具有絕對的勢力,要麼就是傻子!如果是後者,他還可以無視的徹底,但是如果是前者,他就不能就的小心處理。
耶律莎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欺負過,打過,突然被白露打了一巴掌,本能的呼叫起來,「哥,救命啊,殺人了!」
白露頓時滿頭暴汗--
正和鳳鈺激烈對打的耶律邪聞言,立馬收回了出拳的手,快速的朝著耶律莎奔了過去,耶律邪因為突然收手,不僅被自己的力道反彈,還讓鳳鈺打了幾拳頭,疼的他差點叫出口。直到見到耶律莎臉上的紅印章,倒抽一口氣,厲聲詢問道,「是誰?」
「哥,這個女人打我!」耶律莎頓時撲進了耶律邪的懷中,捧著臉大哭的說道。
白露雙手抱拳,冷靜的看著耶律邪,在瞧了一眼耶律莎,懶洋洋的說道,「惡人先告狀!」
鳳鈺此時也跑到白露身邊,巴結的附和道,「就是,惡人先告狀!」
「皇叔!」鳳籬早就看不下去了,鳳鈺今日實在是太不理智了,此時見停止戰斗的鳳鈺,頓時呵斥道,「北蒙使者出使我東齊,皇叔就是這樣接客的?」
鳳鈺一雙鳳眼微微一挑,十分不耐煩的說道,「接客?你當爺是翠花樓頭牌啊!」
「噗嗤!」白露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瞧著鳳鈺說道,「其實我覺得嘛,爺您真的可以去當頭牌了,到時候我翠花樓的生意絕對火爆,源源不斷的銀子到手。爺,您說了?大不了我們五五分成!」
「分成個頭!」鳳鈺用手捏著白露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沒事打扮的那麼妖艷干什麼?剛才爺還以為爺眼拙了!」
白露揮手打開鳳鈺的抓著,嬌嗔道,「那麼,爺眼拙了嗎?」
鳳鈺邪惡的笑著,湊在白露耳朵旁邊,卻依舊用著能讓所有人都听見的聲音說道,「等爺上床驗證了才知道!」
白露淹唇淺笑,故意埋怨的扇開鳳鈺,這一系列舉動,在旁人眼中完全就是小兩口的打情罵俏。
鳳籬鐵著一張臉,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一幕,他心中堵得慌,「皇叔,你得注意你的儀表!」
「儀表?」鳳鈺不耐煩的抬頭,反問道,「那東西,爺有嗎?」
輪無恥,鳳籬絕對比不過鳳鈺,頓時住嘴,懶得和鳳鈺繼續斗嘴,朝著耶律邪說道,「先回宮,此時稍後處理!」
耶律莎自然不依,白露可是還打了她一巴掌,要不是耶律邪拉住,她早就沖上去和白露大戰三百回合了!
「走!」耶律邪從小生長在宮中,明白任何的斗爭,無論是政治還是爭寵,看重的自然是利益是最大化。而此時,鳳鈺乃是東齊的王爺,就算沒有什麼實權,也是鳳籬的叔叔,而眼前這位風塵女子,可是夜宮新上任的堂主,無論時間還是地點身份,他們都處于下風,思索完這一切之後,耶律邪也明白鳳籬的難處,拖著耶律莎就朝著外走去。
見此,鳳籬也準備離開,走到鳳鈺面前,聲音平淡卻帶著十足的威脅道,「此時我會向父皇稟告,皇叔還是想想,怎麼向父皇解釋吧!」說完,拂袖離去。
鳳鈺無奈的抓著頭發,一張妖氣十足的臉,充滿了無奈,他現在是明白了,鳳籬是真的生氣了。一張怨恨的臉朝著白露看去,可憐兮兮的哭道,「小露兒,爺可是為了你得罪了太子殿下呢。」
白露卻壓根沒有注意鳳鈺在說什麼,反而是看著鳳籬的背影,一臉的可惜,「到嘴的鴨子飛了!」她還真的想吃下那塊地了。
瞬間,鳳鈺的臉黑的如同木炭,雙手搭在白鷺的肩膀上,怨恨的問道,「喂,你在傷心你在難過?」
白露回過神,宛如看瘋子一般看著鳳鈺,反問道,「我傷心什麼?我難過什麼?」
「鳳籬啊!」鳳鈺這會兒就像抓奸的男人一般,親自抓住了偷情的妻子,恨不得把那奸夫千刀萬剮!
可惜,白露是猜不到鳳鈺的心思,反問道,「鳳籬咋了?不是走了嘛!」說著,還呆頭呆腦的指著鳳籬的背影,朝著鳳鈺嚷嚷道,「在哪里了,你要是去追,還追的到!」
鳳鈺頓時氣的要跺腳了,一把抱起白露就往外跑,嚇的碧瑤和保鏢頓時全副出動,一人一只手臂搭在鳳鈺肩膀上,成功阻止了他離開。
白露雙腳落空,失去安全感的她雙手緊緊的環抱住鳳鈺的脖子,快速的朝著碧瑤和保鏢喊著,「松手松手,快點松手!」這些都是她花錢雇來的人,可不能就這樣被鳳鈺打傷了。
保鏢瞬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得出了一致的結果,松手!
鳳鈺冷哼一聲,捏了捏白露腰上的肉,滿意的說道,「算你識相!」
白露吃疼,用力的捏緊了鳳鈺的脖子,叫到,「當然,我保鏢要是被你打傷了,我還的賠醫藥費了!」
「白露,這個混蛋!」鳳鈺臉色頓時一變,直接把白露仍在地上,騰出雙手用力的捏住白露的臉頰,惡狠狠道,「你就不能說點好話?」
白露兩手快速拉住鳳鈺的手,吃疼的叫到,「別捏別捏,妝都花了。」她好不容易讓碧瑤花了一個狐狸精的妝,可不能就這樣毀了!
「爺就要給你弄花!」一提到這個鳳鈺就來氣,兩只手頓時在白露臉色模了幾圈,試圖要擦掉白露臉色的胭脂,「你看你這個德行,沒事弄成這樣,想男人了?」
白露兩只手直接亂揮舞,和鳳鈺做著斗爭,「對啊,我空虛了嘛!」
「空虛?」鳳鈺額頭頓時一抽搐,雖然已經習慣了白露的說話方式,但是每一次依舊能把他雷的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恩,空虛!」白露見鳳鈺停了下來,感覺往後退了幾步,她的狐狸精臉啊,嗚嗚,多半已經成花貓了。
鳳鈺眼珠兒上下一轉動,突然邪惡的走到白露面前,摟著她的腰,曖昧的在她耳邊說道,「爺也正好空虛了,要不陪爺做做運動,比如爆菊什麼的?」
白露頓時抬頭,無語的看向鳳鈺,「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我還是懂,就算空虛找炮友,也不會找你的!」
「什麼叫炮友?」鳳鈺反問,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空虛和炮友怎麼有關系?」
白露吹著口哨,十分輕佻的環抱著鳳鈺的腰桿,邪惡的形容道,「這個炮友,說委婉點,就算魚水之歡,說邪惡一點就算做床上運動。而一男一女沒有任何的感情,卻能在床上坐著運動,那麼就是叫炮友,上了床,就一起運動。下了床,誰也不認識誰!」
鳳鈺恍然大悟的點頭,然後猛的一陣,用力的收縮手臂,緊緊的環抱白露,「你剛才說什麼?你要找別的男人當炮友?你還知道羞恥兩字怎麼寫?」
白露當然知道,但是她不要臉習慣了,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知道能怎麼樣?不知道又能怎麼樣?就算知道,還是不知道,我也不會找你啊!」
鳳鈺更加來氣了,反問,「為什麼不能找我?」
「因為兔子不吃窩邊草啊!」白露壓根沒有細想,腦海中冒出什麼話,就說什麼話,。
「你又不是兔子!」鳳鈺聲音抬頭,氣的臉都帶著緋紅,仿佛今日就要和白露把事情說清楚一般,「爺警告你,千萬不準出去找男人!你還真以為你自己是男…唔…」
白露趕緊抬手捂住了鳳鈺的嘴巴,小心翼翼的看向身後的碧瑤,見她沒有什麼反應,才松了一口氣,對著鳳鈺小聲道擠眉弄眼道,「別在這里說什麼男的女的,你看我穿什麼衣服,就當我是什麼好了!」好不容易瞞天過海過去,絕對不能被鳳鈺給毀了!
「哼,那你也要答應爺……」鳳鈺自以為是抓住了白露的把柄,頓時開心卻又傲嬌的抬起頭,用著鼻子哼氣。
白露一拳頭直接揍在鳳鈺胸口上,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是毒發好了,省的現在如此聒噪!」
「喂,你居然說爺聒噪?」鳳鈺調高音調,加大手力氣,緊緊的環抱著白露,「給爺說清楚點,爺怎麼就……」聒噪。
「鈺哥哥,你在干什麼?」突然,門口傳來秋靈的驚呼聲音。
聞言,白露本能的回頭,還沒看清楚來人張什麼樣子,突然就朝著她飛奔來一只飛蟲,攀附在她的臉上,眼看就要莫入肉里,白露不動聲色的抓了下來捏在手中,瞬間抬頭正眼看向來人,同類?
秋靈一把推開白露,擋在了鳳鈺面前,就像母老虎維護幼崽一般,朝著白露嚴厲的叫囂道,「你是誰?接近我鈺哥哥,你到底想干什麼?」
白露對來人的話並不感興趣,反而是對那蟲子十分的感興趣,難道是同類?是這個時代的苗人,還是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心跳逐漸加速,明顯激動起來,口中也快速的問道,「你是誰?」
秋靈是把白露放在情敵的位置上,此時就像炸毛的小刺蝟,渾身上下都是刺,「我是誰?鈺哥哥的未婚妻,未來的翼王妃!」
「哦?」頓時,白露回神,驚訝的看向鳳鈺,「你有老婆了?我怎麼不知道?」
鳳鈺頓時心口著急,以為白露誤會了,「小露兒,你听我解釋,她其實是……」
「是什麼?」頓時,白露異常激動的問道,「對哦,她是你老婆,那麼你一定知道她來自哪里了?」最好是二十一世紀的,這樣她才有一個伴!
聞言,鳳鈺整張臉都黑了,而且黑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