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的冷了下來,沒有夏天那般悶熱的氣候,但是秋老虎的威力也不是蓋的,太陽光直射在校場上,總是不是很熱,也會讓人眼楮都睜不開,時間一長,汗珠大顆大顆的滑落下來。
而這樣的太陽,也十分適合用來曬,白露去找了一架藤椅來,懶洋洋的躺在上班,眼楮上面蒙著一塊遮光的黑布,便舒舒服服睡了過去。
而校場內的一百米新兵看到這一幕,氣的牙癢癢,他們跑的夠嗆,還被狗追著跑,他自己倒好,睡著了?
鳳鈺也很無語,白露不要臉的境界已經到達了巔峰啊,他都甘拜下風。這樣的環境,還舒舒服服的睡大覺,不存心刺激人嗎?
就連放狗咬的人的白磊都無力的坐在地上,狗都累的不跑了,何況還是人呢?見此事白露睡著了,白磊悄悄的揮手,讓這些人休息一下,等白露醒來再跑。
鳳鈺立馬轉過身去,他就當他跌破了眼楮,眼瞎了,什麼都沒看見。
等白露睡的美滋滋醒來之後,發現校場上所有人都睡了過去,鳳鈺更加是找來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藤椅睡了下來,舒舒服服,極為享受。
而其他的人,亂七八糟的躺在地上,舒舒服服睡著。
白露暗道,「嘿,還真有意思了,集體睡地上?」
听見白露聲音而醒了過來的鳳鈺直接翻了過身,繼續裝睡,他才不承認他醒了,他才不會承認他看到了這一切。
白露伸了一個懶腰,站了起來,慢吞吞的朝著校場走了過去,如果她此時有一個相機加一個網線,她一定會把這幅場景發到網上去,博得眾網友一笑。
看看,這一百名大男人睡覺的姿勢,各種姿勢,五花八門,多**啊。
走到了最靠邊的人旁邊,白露一腳踢了過去,直接踢到那人的腦門上。
那人睡的正是舒服,被白露這一踢,瞬間清醒了過來,直接跳了起來指著白露罵道,「天殺的,敢踢老子……」
「恩?」白露站在他面前,十分鎮定的問道一句,「恩?」
那人瞬間呆滯了,沒想到是會是白露,立馬呆滯了不敢說話,雖然白露的小身板讓他從心底里不服氣,但是再怎麼說也是他老大,表面依舊是乖巧的狠。
白露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發怒,聲音還極其溫柔的道,「睡的舒服嗎?」
此時,人群中的白磊慢慢的爬了起來,瞧瞧的走了出去,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叫醒幾個人。
那人愣住了,不知道白露突然的溫柔是干什麼,一直以來在他們記憶中軍營里面的軍長都是凶巴巴的,這突然來的溫柔的是要干什麼?忐忑的回答,「舒……舒服……」
「白磊!」白露突然轉身,朝著正準備逃走的白磊叫了一句。
頓時,白磊內心哭喊一聲,皮笑肉不笑的回頭看向白露,笑呵呵道,「哥,你找我?」
此時,周圍的人也被這一系列的響動給驚醒了,發現是白露,紛紛快速的站了起來,沒醒的也直接被拉扯站了起來。
白磊內心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慢慢的朝著白露走了過去,卻听到白露淡然的說道,「去給我找一把弩弓來!」
白磊不敢有歧義,趕緊去兵器庫找了一把弩弓來,遞給了白露。
白露接過弩,拿到手里打量著,弓箭她不會,但是這類似于現代槍造型的弩弓,她倒是想試一試。對準剛才那人說道,「躺下去!」
那人看到弩弓就楞了,此時白露叫他躺下去,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心中頓時害怕的發毛,全身都顫抖起來,「頭,這,這,躺下干什麼?」
「嗦!」白露顯然不耐煩了,直接一腳把那人踢到在地上,一腳踩著他的心髒,壓制著他無法起身,舉起弩就朝著那人射去,嘴里還嘮叨著,「你不是說睡覺睡的舒服嘛,我這是在讓你睡舒服啊!」
一只只飛出來的箭就停留在那人的腦邊,稍微有點偏差就會立即致命,而那些箭射出之後帶來的風聲如同索命曲一般,刺激著那人的神經高度緊張,精神壓力巨大。
所有人都想不到白露會有如此瘋狂而又殘忍的手段,就連一直裝睡的鳳鈺也裝不下去,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切。
白磊吞了吞口水,內心被這一幕震撼了,心中沖動著想上去幫忙,可惜也不敢真的上去阻止白露。
而其他的新兵徹底被這一出嚇死了,那不是威脅,如果這個人樂意,那麼他們立馬會變成一具死尸。
七尺男人足足被白露嚇哭了起來,待白鷺停止射擊,提起了腳之後,那人承受不住的抱頭痛哭,彎曲成一團,原來,死亡第一次距離他如此之近。
白露把弩弓交放在白磊的手上,抬頭看著眼前這群七零八落的新兵蛋子,突然笑的極其諷刺,「想不到吧,你們會遇見我?」
所有人一身不敢吭,默默的低著頭。
白露來回在這群人之間走來走去,慢吞吞的說道,「你們也不會知道,你們會在半個月之後參加一次實戰演戲,那可是真刀真槍。所以說,可能你們半個月之後就會去見閻王。怕的,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即給我滾蛋!」
「白露!」鳳鈺皺著眉頭朝著白露走來,第一次如此嚴肅的朝著白露說話,「你在干什麼,你沒多少人,難道你還想直接放棄嗎?」
白露冷哼,對準這群人道,「我不需要懦夫,比試之前的訓練由我來擔任,所以這半個月內你們必須無條件的听從我的安排,甚至是讓你們交出生命,也必須完成!而你們,也只有兩個選擇,一,繼續服從我的訓練。二,收起包袱,滾蛋回家!」
此話一次,一些人立即受不了的收拾走出人群。太平盛世,哪里需要什麼仗打?這人不是瞎扯淡嘛,自己的生命自己珍惜,憑什麼為別人丟了命?
這一走,直接走了五個人。
但是,也有從小接受軍隊文化燻陶的人,此時立即大吼,「上陣殺敵,為國出力,乃兵者之榮耀,吾等不退出!」
「對,絕對不退出!」
白露嘟著嘴,慢慢的點頭,「不退出是吧,現在說這話太早了吧,地獄還沒有開始呢!」
那人顫抖了一下,不敢對上白露的視線。
而此時,白露慢慢的遁了下來,對著剛才哭泣的人道,「你呢?走還是不走?」
「不走!」那人仿佛受到刺激一般,突然抬頭朝著白露嘶吼道,而且還咬牙切齒。
白露突然笑了一下,點頭,「好,不走,你叫什麼?」
「王大為!」
「好,王大為,是吧!歸隊!」突然,溫和的聲音瞬間消失,再次轉化成為凌厲的角色,眼光冰涼,看向所有人,「我數三十下,你們全部從高到低,站成五列,每列十九人!快,一,二……」
在白露雷霆的作風下,一群人快速的站立整齊,一個個抬頭挺胸的站的筆直,正對著白露。
白露卻輕佻的吹了吹口哨,這群人,孺子可教!
「很好,我將會對你們進行為期半個月的訓練,在整個訓練過程中,你們什麼時候受不了了,什麼時候都可以退出,但是必須簽訂永不當兵的條約。知道了嘛!」
「是!」聲音有些微弱的回答。永不從軍,那是對這個和平時代,每個男人最致命的打擊,那是人格上的鄙視!
白露不雅的掏了掏耳朵,很不高興道,「沒吃飯嘛?大聲點!」
「是!」受到刺激的人群頓時爆發出雷霆的嘶吼聲。
「從今往後,你們得稱呼我為教官,說話之前喊報告,得到我的允許,你們才準說話。而且,時時刻刻站直身體,抬頭挺胸。只要听到我叫集合,所有人都給我拿出一萬分的精力來,誰做不到誰就滾蛋!听到沒有?」
「听到了!」
「很好,去,完成你們的極限越野!天不黑,不準停!」
白露說完,突然第一個人帶隊的跑了起來,其一是她的這具身體還弱了些,必須要得到鍛煉,其二是,一起的作用可以感化這群人,好讓他們更加听話一些。
果然,所有人看著白露跑在前面,都沒有任何的歧義,紛紛的跟了上去,突然壯志凌雲,完全比之前被狗追著跑好多了。
白磊拉著狗繩子,目瞪口呆的看著白露,他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哥哥會帶兵,難道這個就叫做遺傳?
而鳳鈺,卻突然深思起來,這樣的白露是他不成見過的,從白露的神色中完全可以看的出來,白露之前帶過兵,才會如此有方法,如此胸有成竹,仿佛這次和耶律邪的比試,並不想之前所預料般一樣,好像更加精彩了一般。
這個白露,神一般的女子,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雨突然下了起來,如同夏天一樣,變化詭異。跑步的人也仿佛被這突然來到的雨驚了一跳,紛紛停住了腳步,朝著白露看了問道,「教官,下雨了!」
白露頓時停下了腳步,猛的回頭,眼中閃過寒光,朝著剛才說話那人厲聲道,「不是讓你說話之前喊報告嘛,扣十分!記住,你們每人一百分,扣完的給我滾蛋!」
那人立即縮短了脖子,不敢在說話。
白露巡視了一圈,身上的衣襟衣襟被雨水打濕,臉色全部都是水珠兒,幾乎都快睜不開眼楮,「跑,繼續跑,就算是發洪水了,也給我跑到天黑!」
所有人的腳步有些遲疑,下雨了還跑?
但是看到白露說完,就轉身繼續跑,那小身板仿佛蘊藏著無限的能量,縱使他們這群牛高馬大的之人也比不上,可是,也不能如此認輸啊,不就是在雨中跑步嗎,要不然滾回家說出去都丟人。
一時間,做好思想工作的新兵,慢慢吞吞的繼續跑了起來,猶如之前訓練那般。
遠處,站在棚子下面的鳳鈺,臉色蒼白,全身無力,任由疾風扶著,每到下雨的時候,就是他發病的時候。
疾風擔憂的看著鳳鈺,「王爺,我們回去吧!秋靈公主還在等你。」
鳳鈺微微有些驚訝,看著白露的背影,氣息微弱道,「秋靈還沒走?」
疾風無奈,拖著鳳鈺就朝著外面走去,「王爺,你先回去吧,正好秋靈公主在,可以幫你治療一下你的毒。」
鳳鈺卻不走,看著白露的背影,搖頭,「我的毒,你又不是不知道,秋靈能治,早就好了!」
疾風放下鳳鈺,直接朝著雨中走去,這樣子只有把白大少抓過來,他家王爺才會乖乖回去養病。
但是疾風還沒走兩步,鳳鈺腳步不穩,直接跌到在地上,全身疼的已經讓他無法自理站起來。
疾風听到動靜,回頭一看趕快跑了回去,便看到鳳鈺已經疼暈了過去,瞬間跑回去心疼的背起鳳鈺,嘆了一口。「王爺,你這是何苦?想要一個女人,娶回家不就得了!」不過說完,朝著白露看了一眼,頓時幽怨道,「可是這個女人要怎麼才能娶回去?現在她可是男人啊!」
困惑的搖了搖頭,然後背著鳳鈺就飛走了。
雨越下越大,幾乎淋濕了所有人的衣服,白露看著自己的衣服,還好之前自己做了防護措施,不過這個古代的衣服的確不好,捆縛了太多的活動空間,明天得去找一個裁縫鋪子,做一些特制的戰服出來。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所有的人已經拖著身體在爬了,根本跑不動,如果不是白露在前面帶路跟著跑,這群新兵早就鬧情緒了,可是即使如此,也有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受不了大喊,「你可是訓練多年的老兵,我們才來,怎麼能按照你的要求來?」
白露看了看天色,已經全部黑了下來,才停住腳步,回頭朝著白磊道,「告訴他們,我是當兵多久的?」
白磊完全充當了白露的副官,此時站的筆直,因為在這里,只有他一個人接受過正規化的軍隊訓練,而且他內力最高!昂著頭,朝著所有人道,「很遺憾,我哥以往也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大少爺,昨日接受皇命,今日才來訓練你們,所以,我哥和你們是一條平衡線的!」
眾人瞬間大驚,怎麼可能?這樣好的體能怎麼可能會死嬌生慣養的公子哥?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白露,其他從她眼神里面看到一絲做戲出來。
可是,他們能看到的只有寒光!
「全體都有,俯臥撐五百個,快點!」白露說完,自己率先開始做了起來,半個月時間實在是太少了太少了,而這群戰斗力為零的新兵,想培養成以一敵百的戰士來,只能高強度的提高體能素質,增加單兵作戰能力!
不是她心急,而是她完全采用二十一世紀特種兵的訓練方式來訓練!她要的,只是把一人當中十個人,十個人當做一百人來運用!
這些人,她可不是給鳳蒼培訓的,比試之後,她要這些人的所有權!
……
對面的駐扎地里,耶律邪坐在主營里面,享受著美酒,半個月的訓練其實交給他的副官就可以了,也不過只是一些體能上和專業姿勢的培訓,剩下的只要他合理運用、安排就能輕松的獲取比試勝利。
不過他現在愁的是,白露第二場要是真的跑上去跳舞,他咋辦?認輸可是辦不到的!
耶律邪旁邊的副官此時拖著腮,笑道,「今日對面傳來消息,說那個白露,把新兵都逼走了十個,現在只剩下九十人了,跑了一天,現在還在做那個叫什麼,俯臥撐,真是有夠折騰吧!」
「哦?跑了一天?」耶律邪忍不住的嗤笑道,「看樣子,她很心急。」
「心急,也不是這樣的折騰法,一天走十個,十天就沒人了,半個月之後,他一個人來抗衡?」
「哈哈,到時候可別說我們欺負人!」耶律邪邪魅的笑了一聲,半個月之後的比試,他穩操勝算!
「欺負人,不算吧,只能說他們太懦弱了!」那副官極其不把白露看在眼中,從來沒有接受過軍隊訓練,沒有上過戰場的人,有什麼本事贏得了他家太子?
「大晚上的,閑著無事,不如,我們過去瞧瞧?」耶律邪放下手中的美酒,突然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雨中訓練,可真是有夠堅強的。
那麼,就讓他過去看看,這個白露,到底能折騰什麼樣子,做戲也得做圈套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