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風停了,世界安靜了,這里只有他和小露兒,痴痴目光看著她,心底暖暖的,熱乎乎的,忍不住的直接撲了過去,索取更多更多。
那吻,甜蜜在了他的心中!
白露一見事情不對勁,立馬一腳踢開鳳鈺,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啊!
直接威脅道,「鳳鈺,你給我老實一點,別得寸進尺!」
「額?」鳳大爺撲了個空,立馬回神了,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小心的左看看又看看,發現沒有人注意這他,才放松了下來!其他的無所謂,他家小露兒可不能生氣,他好不容易才掛上自己的名字的!剛才只不過是自己情不自禁嘛!
這會兒,高興的人還有鳳蒼,果然天無絕人之路,白露居然贏了,笑呵呵的站了起來,親自走到大殿門口,朝著耶律邪得意洋洋道,「現在,該太子上場了!」
鳳蒼笑的過于得意,是確定耶律邪不會上場的。耶律邪這個人,他可清楚的狠,從小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太過于驕傲,太過于自負,怎麼能會像白露一樣拋棄所有,大膽的上台唱歌了?
耶律邪做不到,他不可能做到!
耶律邪現在是怒啊,恨啊,他還真的沒有想到白露會上場,看來他是太低估白露的臉皮了,沒想到能厚成這樣,但是他也不得承認,剛才那歌,太過于寫實,太過于振奮人心,所以,「我放棄!」
輸給這樣的歌,他也認了!
不過,他輸給了那些詞的人,才不是白露,不可能是她!
「哦?呵呵……」鳳蒼笑越發開懷,越發得意,他就知道會是這樣,「那麼目前比分是平手,如此,就開始進行加賽吧!」
耶律莎倒是體會不到耶律邪的感觸,她只是不服氣,再加上看到鳳蒼笑的臉都快扭曲了,心情越發的不舒服,猛的站起來,朝這風蒼大聲呼喊道,「加就加,我還怕了兩個男人呢?」
加賽的規矩就是,雙方贏者之間的比試!
那麼現在,北蒙只剩下耶律莎,而東齊,就還有軒轅澈和白露。兩個都沒有跳舞經驗的男人,她會怕?
同樣,有一個問題擺在了白露和軒轅澈的面前,因為問題在于,兩人之中只能一人出場!
所以,問題來了,軒轅澈和白露到底誰出場?而這種比試,兩個人都不會主動上前的,誰讓比試的是才藝跳舞啊!
軒轅澈坐不住了,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屁顛屁顛的跑到白露面前說道,板著一張臉說道,「加賽你去,我已經沒辦法了!」
舞劍他都做了一晚上的心理準備去,這個時候這麼可能還會上前跳舞?他可是純爺們,存爺們!
白露身後的鳳鈺看軒轅澈特別的不順眼,就是因為他家小露兒之前喜歡他啊,所以他現在恨不得揍死軒轅澈,永遠不要出現在他家小露兒面前了,立即拉著小露兒擋在自己身後,朝著軒轅澈道,「軒轅都尉這話說的,難道爺家小露兒就有辦法啊?」
白露本來就不想上去,唱歌都是為了氣耶律邪的,比賽的結果關她什麼事情?再說,這可是金喜兒的主場,主場都輸了,她打醬油的干嘛那麼拼命啊?所以此時十分滿意的看著鳳鈺擋在前面。不過,可以頒發三好男人獎狀了!
軒轅澈一听到鳳鈺口口聲聲說什麼小露兒,就覺得十分的惡心,都快把他昨晚吃的飯菜給惡心出來了!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就此敗下陣來,白露要是不上,愁的就是他了!
他可是真漢子,存爺們,這麼可能會上前跳舞?
「反正白露也不男不女的,跳個舞算什麼,她臉皮厚,我想,也不會在乎吧!」
「你才臉皮厚了,你全家都臉皮厚!」白露的雙眼直接透過鳳鈺的肩膀,朝著軒轅澈射了過去,猶如X光線一般,直接刺穿軒轅澈的全身,他才臉皮厚,厚臉皮!
「難道不是,之前都是誰一直追我身後糾纏我的?明明自己是男人,也不顧一切的承認自己是斷袖,你這不是臉皮厚?」軒轅澈不知道今晚是受了刺激,還是等會兒可能要上場比賽的原因,這會兒對著白露就開始口不擇言了!
鳳鈺越听這話越覺得不對勁啊,這好像是專門在他面前提起舊事啊,他不能忍了,再忍媳婦就被搶跑了,直接朝著軒轅澈大吼道,「斷袖就斷袖?咋了,爺還是斷袖了,爺就喜歡小露兒,喜歡就是喜歡,爺大方的承認了!不像有的人,磨磨唧唧,敢愛不敢承認,連斷袖都不如了!」
他說這話,除開不爽軒轅澈,也有護犢心理,他容不得任何人說他家小露兒,反正現在不能承認小露兒是女人的身份,那麼就大方的承認自己斷袖吧,斷袖就斷袖,只要能抱得小露兒歸,他這點名譽不要也罷!
鳳鈺這話說的十分大聲,全場的人全部都听見了,剛才還議論紛紛的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就連樹葉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听得見。
大殿之上,鳳蒼的眼楮微微眯了起來,看不出任何的想法。
耶律邪震驚了,驚訝了,嘴巴大的可以直接吞下一個鴨蛋,鳳鈺真的喜歡男人?
鳳籬臉色越發幽暗,眼神中閃動著莫名的光點,原來白露不接受他,是因為鳳鈺?
此時,最過于尷尬的就是金喜兒,輸了比賽,現在又丟了面子,自己的未來夫君是個斷袖,而且喜歡的還是自己的前敵人?她突然覺得自己人生舊事一個悲劇!忍受不住這份委屈,猛的把自己手中的筷子折成了兩半,白露,白露,你為何總是要和我過不去?
軒轅澈楞了幾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有些不可置信的朝著白露看了一眼,然後又朝著鳳鈺看著,難道,這些,都被鳳鈺看了出來了嗎?
不,不可能!
他不喜歡白露,他怎麼可能會是斷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受不了這份刺激的軒轅澈第一次做了逃兵,而且還是狼狽的逃走,身形慌亂,衣角凌亂。
現場,最先回過神的是白露,她也沒有想到鳳鈺會突然如此大聲的說出來,但是心中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有誰,可以為了她犧牲名譽,有誰,可以為了她擔負一切?
這個人,真的會是鳳鈺嗎?
一輩子,都可以嗎?
內心溫暖的白露,外形上,依舊是一個女漢子形象,猛的一腳朝著鳳鈺踢了過去,雙手環抱放在胸口,看著軒轅澈消失的方向,忍不住的發脾氣道,「看吧,你都把人給惡心跑了,誰來比試啊!」
「你啊!」鳳鈺說的理所當然,湊在白露面前小聲嘀咕道,「小露兒,爺給你說,反正現在只剩下你了,鳳蒼那老東西肯定會讓你上,既然如此,你還不如穿一個女裝,跳一曲舞蹈,就當是給爺跳的,反正你穿女裝,也沒有人會認為你是女人的,之後說不定你想穿女裝隨時都可以穿了!」
「咦?」白露仔細思索了這句話,的確可以啊,之後她突然想女人一點,想嬌羞一點,也不用躲在夜宮里面,還花的跟一個妖精似的?
古代的胭脂可含有大量的化學元素啊,那對皮膚不好,不好的!
可以直接穿女裝,真是巨大的誘惑啊!可是,「那樣會不會風氣不好啊?」
「大不了,京都多幾個龍陽之癖吧,這樣爺就更加不擔心誰來搶你了!」鳳鈺說的理所當然,其實他就是想讓小露兒穿女裝,那清秀的樣子,一定很迷人吧!再說,小露兒穿女裝,那可就是他的福利了!
「但是,我去跳什麼啊?」白露又糾結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她本來就是女人,古代的衣服又各種飄逸各種美麗,她早就春心蕩漾了,但是問題就是,她真的不會跳舞啊,唯一會的肚皮舞難道會此時跳?那估計鳳蒼直接一巴掌拍死她了!一個男人,穿女裝已經是有傷風化了,還露出肚皮來跳舞,不就是給人家北蒙看笑話嘛?
恩,使不得使不得,誰讓此時老大是鳳蒼了?一個從里到外就是一個傳統的古人了?
「想跳什麼就跳什麼啊,難道你還想贏了耶律莎?爺可沒有抱希望!」爺就是想看看你穿女裝跳舞的樣子!
「不成不成不成,穿女裝上去已經是最大的挑戰了,還隨便跳舞,得了吧,我臉皮還真的沒那麼厚啊!」白露始終覺得不妥當,這可是挑戰鳳蒼的極限啊!
「磨磨蹭蹭干什麼啊,不比試就認輸,別磨嘰了!」耶律莎早就準備好的站在擂台上,朝著白露唧唧歪歪的,反正軒轅澈跑掉了,就抓住白露。東齊第一才女都被她比了下去,她現在還怕一個男人?第二場比試,她贏定了!
「要跳你先跳啊,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白露沒好氣的吼了回去,沒看見她還在煩嘛?
「我這是要先警告你,我們的比試內容是跳舞,舞劍唱歌什麼的,你就別來了,之前都是特殊容許了,要不然,你以為你們能簡簡單單就贏了?」耶律莎對這次的比試規則早已經怒氣橫生了,但是沒辦法,雖然出題定規矩的是她未來的公公呢?
「啊,那就讓你的太子哥哥也高歌一曲吧,讓小的輸的心服口服!」斗嘴什麼的,白露永遠都不會主動認輸,她最大的樂趣就是看到別人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耶律莎果然被白露激烈了,張牙舞爪道,「我哥是什麼身份,怎麼能放低身份和你來比試?別做夢了!」
「是,草民身份是什麼啊,昨天才被貶,已經是無權無勢的平民了。但是您公主的身份又能高貴到那里去?還不就是給我們這種無權無勢的人跳舞啊!」白露邊說邊翻著白眼,耶律莎和她斗嘴,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白露,你不要臉已經到了極點了,我懶得和你廢話,奏樂!」耶律莎生著悶氣直接上台,準備開始了加賽的舞蹈比試。
站在大殿里面的鳳蒼早就有了輸掉的心理準備,這會兒也不怕加賽再輸,反正都是一個行程而已!只不過剛才白露突然贏了,還給他們東齊贏會了點面子,也不至于光蛋,所以現在白露說什麼,就由著她去,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不然,白露平民的身份,怎麼能如此對著尊貴的客人吵架?早就拉出去砍成十八段了!
音樂慢慢的響起,耶律莎顯然是早有準備,這會兒的舞蹈放慢了速度,不同往直前的火熱氣氛,而是柔情舒緩,仿佛正在譜寫了一草原女子一生的經歷。
白露不得不承認耶律莎這個公主當的滿合格的,至少古代女人該會的都會,不該會的也會,但是卻苦了她,難道真的要上台走一圈?走秀哇?
鳳鈺一直不放棄的游說白露換女裝走一圈,說不定如此大的犧牲,就逆轉的贏得了比賽了呢?最後直接被白露給拍飛,放話說,要穿就一起穿,要不然別在她耳邊廢話,丟臉的事情,她才不會一個人做,再怎麼也得拉一個墊背的!
頓時,鳳鈺不說話了,心中思考著其中的利弊!
自己穿女裝,那才是真的變態,真的丟人,小露在怎麼說也是女兒身,女子該有的柔軟她都有的!而他一個真男人,全身僵硬,先不說有沒有合身的女裝,就算有,這大半夜的,走出來也是嚇人的狠啊!
但是,錯過了這次,以後想隨時看到小露兒穿女裝那就是難上加難了,難道他的天下一直沒打下來,他就得一直面對男裝的媳婦兒?那可不得了,萬一以後小露兒換成女裝了,說不定他還沒興趣了,完全成了一個男裝控了!
隨著音樂的完畢,耶律莎一舞完畢,依舊取得了極高的平價,大殿上的東齊官員和北蒙來者紛紛給出了極高的平價!
此次的比試沒有裁判,而是取決于所有人的看法,和現代歡呼聲分貝有異曲同工之妙,誰的掌聲多,誰的歡呼聲多,誰就贏!如果都差不多,那才會請專業的舞者來評斷!
鳳籬緩緩的從台階上面走了下來,朝著耶律莎點了點頭,然後朝著白露說道,「白大公子,加賽是不允許放棄的,所以今晚,你必須得比!」
白露楞了,問道,「什麼時候說過必須呢?」
其實她真的在想放棄呢。
鳳籬對白露的冷暴力一直沒有結束,昂著頭,故意不看白露,給別人熟悉的笑容,卻給白露冷冰冰的臉蛋,這會兒听白露如此一問,撇過頭看向耶律莎,平淡道出,「公主都已經跳了,難道你還想放棄,這是對公主的不恭敬!」
「開什麼玩笑,剛才我唱歌了,也沒有見耶律邪太子出場啊!」白露心中始終覺得鳳籬在雞蛋里挑骨頭,和鳳鈺一樣,就是想讓她上場,只不過鳳鈺就是想看她女人的樣子,鳳籬就不知道了!
而對面帳篷里面的耶律邪坐不住了,頂了一句,「你們慢慢商討,別把我扯進去啊!」
見耶律邪開口了,耶律莎緊接著說道,「快點,不必就認輸!」
「沒有認輸,只有必須上!」鳳籬突然出口,糾正了耶律莎口誤。
耶律莎一見鳳籬開口,並且還帶著一點怒氣,立馬低著頭乖乖的不說話了!
鳳鈺倒是一聲不吭了,之前挺能說的,此時就成了啞巴,不為別的,他就是想讓小露兒穿女裝,以後都能穿!這可是一種絕好的機會!
而白露,剛好是那種別人給臉色看,她就越要做,越要刺激別人,她要是當縮頭烏龜,別人就會一直囂張,她就得當那滅火器,滅了那囂張的火焰,看誰還敢在她面前抬頭?
鳳籬現在的表情現在的態度現在的一切都已經激起了白露心中的怒氣了,這會兒不僅要上台,還得贏了!
轉身,拉著鳳鈺就走,「走,換衣服!」
「什麼?」鳳鈺大驚,立馬釘在地上不走動,「換衣服,你真的要爺上台?」
「當然!」白露一臉的肯定,說完還朝著鳳籬道,「等我,我換聲衣服出來,亮瞎你們的鈦合金狗眼!」
鳳籬皺眉,不懂什麼叫做鈦合金,但是狗眼卻明白,臉色的怒氣慢慢的展現出來,可能這怒火已經憋了很久了,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導火線,「白露,不要把本殿的容忍,當成你囂張的資本!」
「屁!」鳳鈺第一個站出來諷刺道,「你容忍了什麼?爺看見了什麼?就是逼著小露兒上台,各種威脅,各種臉色,別忘記了爺還在!現在我家小露兒要上台了,也是因為爺!滾一邊去,別在爺面前礙眼!」
此時起風了,風聲有些大,而且朝著大殿相反的地方吹起,所以這會兒其他人,還真的沒有听見鳳鈺說什麼。
可是鳳籬听到了,臉色全部一黑,咬牙切齒,怒火昭顯,「皇叔,別太過分!」
「是你太過分,爺對你容忍太多了!」鳳鈺護在白露面前,道出最後通牒,「要麼你現在就閉嘴,爺和小露兒去換衣服了。要麼你就繼續放肆,但是可別怪爺的拳頭了!」
說完,八段內力傾巢而出,直接對準了鳳籬,就差出擊!
聲音听不到,但是內力的發動卻能讓大殿上的所有人感應道,紛紛站起來朝著擂台上面看了過去,這太子和翼王爺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感覺像是要打架了?
對面的耶律邪和耶律莎第一時間趕到了這里,耶律莎自然是去幫鳳籬的,而耶律邪,卻是圍觀的!
鳳籬一臉的怒意,他和鳳鈺同齡,只不過輩分不一樣,從小他就尊敬鳳鈺,也有著小一起長大的感情,所以他一直覺得他家虧欠鳳鈺,這會兒雖然生氣,但是卻沒有發動內力,畢竟,鳳鈺身上的毒,他也知道一點。
可是鳳鈺就不一樣了,打定主意要打鳳籬一頓,就等著他最後的選擇了。
可是,鳳籬一直沒有表態,只是陰沉沉的看著鳳籬。
最後,鳳鈺忍不住下去了,絕對果斷出手,先打了再說,卻被白露攔了下來,指著鼻子罵道,「你什麼身份,人家是什麼身份,你膽子肥了啊,還是想讓我守寡啊?走了,還換不換衣服,還要不要比試了!」
反正鳳鈺也大聲說明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她現在這樣寡婦一次,也正好是坐實了他們的關系。
果然,鳳籬的臉色黑的可以和黑夜融化成一體了!
耶律邪模了模自己的鼻子,緩緩的退了回去,他胃正在翻滾,他想吐了。
耶律莎倒是沒有多少感覺,反正她在乎的是鳳籬,其他人與她無關!
鳳鈺心中立馬甜蜜蜜了,雖然寡婦兩個字不好听,但是他卻美滋滋的,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內力,換女裝就換吧,誰讓小露兒喜歡了!
于是,兩個大家眼中的男人,真的換分別換成女裝出現在眾人面前,雷倒了一片人。
鳳蒼看到鳳鈺種種雷人的舉動,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陰戾的笑了,這樣的男人,越來越月兌離皇位了,還有什麼資格給他爭?
一路走回來,鳳鈺的眼楮始終放在白露身上,因為在宮中,所以他倆穿的都是宮裝,白露一身淡紫色的羅裙緊密的包裹著她縴細的身姿,出來的香肩上面披上了一層輕紗,若隱若現,沒有上妝的臉,清淡柔美,一顰一笑,全部落盡他的眼中,刻在他的心上。
而白露,眼楮也忍不住的往鳳鈺身上瞟,他獨特的喜好選著了一件寬大的紅色宮裝,裙擺處繡著若隱若現的牡丹,裹胸的設計讓沒有胸部的鳳鈺胸前凸顯了幾分空曠,但是因為月光下的遮擋下,居然有幾分若隱若現的感覺。因為是男子,所以肩膀稍微寬大,但是卻用一淡紅色的毛絨馬褂給遮擋起來,倒是有幾分女子的秀氣。精致的是哪一張迷倒眾生的臉,稍微華麗的妝容乃是出自白露之手,讓本來就妖孽的鳳鈺,這會兒美的簡直就不想真的一樣,應該是天宮的仙子才對。
這出現的兩人,一清晰月兌俗,一妖艷無比,怎麼看都像是女子,怎麼看都沒有男子的一分粗狂。
所有人的迷住了臉,有驚訝白露的小巧伊人,有驚嘆鳳鈺的魅惑無比,這兩個人,如果真的是女子,那麼將會引起一段腥風血雨!
紅顏禍水啊!
鳳籬痴痴的看著白露,那一顰一笑,那一動一舉,昭顯這她的靈動,她的柔美,可是,為何她不是真的女人!
為何,他沒有鳳鈺的勇敢!
鳳鈺那句話,其實就是說給他听的吧。
不像有的人,磨磨唧唧,敢愛不敢承認,連斷袖都不如了!
是,他是喜歡白露,但是他只敢沒人的時候,才會承認,只敢在白露面前說出,卻不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
他,到底是不如鳳鈺!
鳳鈺到底還是有些變扭,他一個真漢子,怎麼也比不上白露一個真女人放的開,扭扭捏捏的,卻不知道這幅樣子更加刺激這所有人的眼球。
此刻,所有人都忽視了鳳鈺的性別,完全欣賞他的皮相去了!
對此,最滿意的是白露,她自然不會承認,拉上鳳鈺墊背,打的就是讓他吸引眼球的主意!
耶律莎雖然不喜歡白露,但是也是因為是對手才不喜歡,而鳳鈺,她又不討厭,而且還點尊重,所以看著兩人的女裝,連她都忍不住的贊美了,真是太漂亮了,太吸引人了!
耶律邪突然流鼻血了,他不過就是多看了白露兩眼,干嘛就突然流鼻血了?今晚吃了什麼,火如此大?
鳳籬低著頭,忍不住讓自己不去看白露的沖動,朝著兩人說道,「那麼,可以開始了!」
「可是,爺是來干什麼的啊?」鳳鈺丟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他陪著小露兒換了女裝,但是卻沒說陪著他跳舞啊,他怎麼絕對,自己是被小露兒給算計了?
「跳舞啊,反正都上來了!」白露笑的極其陰險,十分和她這張清淡月兌俗的臉不相符合,鳳鈺忍不住的發了一個冷顫,「爺不會跳我!」
「跟著我跳唄,反正你也說了,上來隨便跳的!」白露扭扭腰,伸張手臂,壓了壓韌帶,突然就扭著秧歌起來,一邊跳一邊唱著,「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悠悠的唱著最炫的民族風,讓愛卷走所有的塵埃。」
廣場舞什麼的,完全就是不學自會啊,反正這里也沒有什麼老太太來糾正她哪里不對的!
鳳鈺傻眼了,下巴都掉了,這是什麼歌兒,這是什麼舞蹈啊?他怎麼感覺,小露兒是抽風了?
「快點跳啊,快點跳啊!」白露邊跳邊拉著鳳鈺開始跳起交誼舞來,這個也是她亂跳的,而且說唱著,「娘子,啊哈
youwillnotgethurt,……是郎給的誘惑,我唱起了情歌,在渴望的天空,有美麗的月色。」
鳳鈺忍不住了,只要小露兒一給他唱情歌,他就把持不住了,而且還有模有樣的跟著小露兒的腳步跳了起來,便跳便跟著念叨,「娘子……」
白露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啊,哈!」
「娘子……」
「啊,哈!」
擂台上,鳳鈺和白露玩的忘我,而周圍的人,卻在風中凌亂,這都是些什麼啊?
沒有人開口,也沒有人阻止,只是呆滯的看著兩人的亂七八糟的舞步和調子滿頭飛的去掉,連樂師想跟都找不到調子。
耶律邪剛止住的鼻血卻因為听到白露極其誘惑的發出兩個音節「啊,哈!」,再一次噴發!
而耶律莎卻看入迷了,突然跳上了擂台,跟著白露的腳步跳了起來,草原兒女,從來都是不拘小節,怎麼快樂怎麼跳舞,而且還忍不住的拉著鳳籬一起道擂台之間,吵鬧著,「鳳籬哥哥,你也叫一聲娘子來吧,就想鈺叔叔那樣!」
鳳籬︰「……」
白露這會兒跳高興了,跳興奮了,也抽風起來了,直接挑起自己最擅長的肚皮舞來,雖然看不到肚子,但是全身的衣服卻跟著抖動,樣子十分的滑稽,十分的好笑。大殿里面的不知道是誰,突然笑了一聲,有了這一聲開始,之後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再美的舞蹈,看多了也會麻木,而這一混亂的舞步,不成調的歌曲,但是卻充滿了歡聲笑語,和之前耶律莎贏了金喜兒有異曲同工之妙,笑聲再次傳染了大殿,有說有笑,男人都紛紛敬酒起來,而年輕的男子,帶著嬌羞的夫人,或者活潑的弟妹,都紛紛的跑到了擂台上面,跟著白露跳了起來,加上白露的現代曲風的歌曲,正在的廣場舞隊伍完全就形成了!
比試,也不言而喻,白露贏了,而耶律莎輸的心服口服!
……
回去的路上,白露就像打了興奮劑似的,拉扯這鳳鈺要求走回去,就不做馬車,還不準換衣服。
鳳鈺憑什麼都是大步大步的走路的,現在卻因為這裙子,只能走著小碎步,苦逼的跟著小露兒的身後,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了!
白露因為穿這裙子,不化妖孽的妝容,還能在大街上隨意的走動,看到她的人也不會誤會,還可以面帶微笑的朝著她打著呼,還說今晚的舞蹈實在是太精彩了,說不定已經改寫了東齊的舞蹈史了。
這一下,白露更新樂了,蹦蹦跳跳的,一會跑到前面,一會兒又竄到鳳鈺的面前,奇葩的唱著,「啊喲,啊格力,啊啊哦……」完全是不成調子的忐忑。
鳳鈺听的涼颼颼的,加上半夜的,他還真的以為是女鬼來了,哦,不對,小露兒這完全都能把女鬼給嚇跑!
這會兒,他突然沉思了,他是不是找錯媳婦了?這完全就是一個神經病啊!
白露也不知道今晚自己為何如此興奮,興奮都有快成精神病患者了,可能是鳳鈺大聲表白的時候,可能是鳳鈺換女裝的時候,可能是鳳鈺和她一起唱歌的什麼,重重的一切,她突然有股戀愛的甜蜜,怪不得小女生都喜歡早戀,原來早戀如此舒服?
如初享受?如此甜蜜?
可惜,她當年就一女漢子,沒男人敢靠近!
白露這一走神,就和鳳鈺拉開了距離,晚上,這又起霧了,兩人就算相隔沒有多遠,但是也看不見對方!
突然,白露停住了腳步,雙眼仔細的看著前方,那灰蒙蒙的薄霧里面,仿佛有有一個人站在那里,可是大半夜的誰還沒事干站在大街上?忍不住的說道,「喂,誰啊?」
後面的鳳鈺雖然看不見身影,但是卻听到了白露的聲音,立馬知道有事發生,提著裙子就往前面跑去。
但是無論他跑了多遠,也沒有發現小露兒的身影,忍不住的喊道,「喂,小露兒,你在哪里?」
四處霧茫茫的,回應的只有風聲,鳳鈺立刻意識道不對勁,再次喊道,「小露兒,小露兒?白露!白露你在哪里啊!」
可是,依舊沒有回聲。
鳳鈺立即正經的朝著四周看著,這霧,不對勁!
……
白露此時,根本還沒有意識到鳳鈺不見了,反而是慢慢的朝著前面走去,那群人沒有說話,但是卻依舊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白露本來膽子就大,便沒有猶豫的就朝著前面走去!
是鬼是人,看了就知道了!
可是,走了許久,她依舊只能看見黑色的影子,卻不能看到人影!
頓時,白露停住了腳步,首次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這地方,太詭異了,天又黑,四處燈光薄弱,怪不會是真的惡鬼出動了吧?
緩緩彎著身子,朝著自己兜里模去,卻發現,完蛋了,她換衣服忘記拿蠱了!
尼瑪,這是作死的節奏啊!
該死!
腳步慢慢的放低,放輕,全身小心翼翼的朝著前面走去,就像在打伏擊戰一般,任何情況下,她都必須保持冷靜,反正現在對方不可能出現一把機關槍來掃射她,她又怕什麼?
……
而鳳鈺此時一直在迷霧里面轉動,但是他發現自己被困在在霧里面,找不到出去的路,也找不到小露兒的反向,全身的內力緩緩的使喚了出來,後背燃燒著微弱的紅色光芒,這是內力出現的護體罩氣。
這時候太詭異了,他想,多半是陷入了別人設下的八卦陣里面,必須得盡快找到破解陣法的方法,要不然,他和小露兒都得困死在這里!
……
白露一點一點的往前面靠近,可是依舊沒有看到對方的真面目,只有黑色的影子。
白露忍不住了,突然大吼,「前面是誰,別裝神弄鬼!要本事,出來打一架!」
風聲緩緩滑過,但是前面的影子,依舊一動不動!
白露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白光,突然想到身後的鳳鈺,立馬轉身朝著身後呼喊道,「鳳鈺,鳳鈺,你在嘛?」
聲音落下,一身紅衣的鳳鈺慢慢的從迷霧里面走了出來,見此,白露吐了一口氣,兩個人總會比一個人安全多了,然後轉過身指著那群黑影說道,「挪,前面有東西,不知道是人還是鬼,反正……啊……」
後背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白露本能的前往一跑,快速的回頭,卻看到鳳鈺舉著一把長劍朝著她刺來!
白露吃驚的看著這樣的鳳鈺,後背越來越疼,而且有東西已經濕透了衣服,黏糊糊的,白露很清楚,這是她的血!
心中突然慌了起來,忍不住的嘶吼道,「鳳鈺,你到底要干什麼!」
鳳鈺沒有說話,反而是一步一步的朝著白露走來,手中的長劍高高的舉起,全身九段的內力全部散發出來,直接朝著白露就是致命一擊!
白露眼中頓時布滿了傷痛,後背的傷疼的她都快罵娘了,卻只能動用全力朝著旁邊一躲。
鳳鈺尖銳的劍毫不留情的砍在地面上,傳來冰涼的踫撞聲,更是讓白露心中涼了幾分!
此時的鳳鈺十分的木訥,動作也十分的僵硬,只能朝著一個方向刺去,所以白露卻能輕松的躲過這一擊。
但是,已經陷入失望和慌張中的白露,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只是知道,前一刻還甜言蜜語的鳳鈺,這一刻卻突然要殺了她!
淚水,直接就從眼角滑落下來,書上都說,愛情很苦,很傷人,之前她還不相信,可是現在她也知道了,原來愛,是可以把人傷的體無完膚!她的心,就猶如被鳳鈺親自劃上了一刀,血跡斑斑,傷痕累累!
「鳳鈺,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我?」
失去冷靜的她,根本想不到那麼為什麼,她現在只是知道,鳳鈺要殺她,要殺她啊!
鳳鈺撇了她一眼,染上血的劍再次朝著她揮了過來,聲音平淡,毫無音調起伏,「殺了你,殺了你,你是鳳蒼的奸細!」
白露此時就感覺,仿佛有一聲巨響的響雷就在自己腦袋上響了起來,劈裂了她的頭顱,劈裂了她的五官,撕心裂肺的吶喊道,「啊……」
……
正在費力破解陣法的鳳鈺突然听到白露這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心中一抖多,忍不住的喊著,「小露兒別怕,我這就來救你,別怕!」
額頭上已經出現了大顆大顆的汗水,捆縛自己腳步的裙子也被他全力的撕碎掉,露出了的大腿,口中念念有詞道,「左一生,右二傷,上三杜,下四景,東西方死,西南下驚,開八門!」
……
白露雙眼模糊的看著舉劍朝著她下殺手的鳳鈺,最傷心的莫過于心死,這一晚上她看清楚了,男人,總是那麼不可靠!
她本來就不屬于這里的人,她為何又執迷不悟的陷入這甜蜜的陷阱里面?
什麼一輩子,什麼可以為了她犧牲名譽,什麼可以為了她擔負一切?
這一切都是假的,騙人的!
「鳳鈺,你就那麼確定我是鳳蒼的奸細嘛?」聲音帶著哭腔,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最無力的時候,都在現在,她發誓,這是她最後一問!
鳳鈺卻依舊朝著他沖來,腳步越來越來,劍上的光束越來越炙熱,那是強大到白露都無法預算的內力值。看來今夜她注定一死,逃不過,躲不過,而且,還死在鳳鈺的劍下!
可是,心中的悲份,讓她根本都放不下,也不甘心,散發全力的再次嘶吼,吐出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傷心,「啊……」
突然,一束強光又白露體中迸發而出,劇烈的光芒直接阻擋了鋒利的驅使而來的劍,無法估計的內力段數全部爆發出來,周圍的迷霧和持劍的鳳鈺一同消失。
白露刺傷突然感覺全身炙熱的就要爆裂一般,腦海中再次涌入不屬于她的記憶,那是白鷺五歲之前的記憶!
五歲的白鷺,偶遇江湖一惡人,此人年近百歲,得知自己命不久矣,便把畢生所學全部傳入白鷺身體里,那是武學最惡毒的吸食**,專門吸收別人的內力華為己用,五歲的孩童哪里承受的住這樣的內力,全身疼痛不已的時候,身體也被內力迫使的四次亂飛,卻烏龍的救下了鳳蒼刀口下的鳳鈺,也因為鳳蒼那致命一擊,巧合的封住了白鷺體內的內力,並且連通記憶一同封住了下來。
從那之後,原本擁有九段內力的鳳蒼,莫名的只剩下五段內力,這些,他都從來沒有說出去!
而白鷺,封住了所有內力靜脈,成為了廢物!
而听到白露嘶叫聲的鳳鈺整棵心都著急了起來,腳踏在開八門的時候,剛好迷霧扇去。白露倒在血泊之中的身影全部落入了他的眼中,刺痛了他整顆心髒,驚恐的尖叫道,「露兒……」
听到鳳鈺的嘶吼聲,白露瞬間回到了現實之中,抬頭就看到鳳鈺猶如離弦的劍朝著她沖來!
本能的站了起來,右手匯集內力,快速的化成一把鋒利無比的劍,直接朝著奔跑而來的鳳鈺毫不留情的刺了進行,傷口破射而出的鮮血飛沾在白露的臉上,那凶狠的目光仿佛一頭獵豹子,殺意昭顯!
鳳鈺嘴角微微展開,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月復部,心口的痛苦傳至四肢百骸,完全蓋過了傷口帶來的疼痛,一字一頓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白露冷笑一聲,手中的氣劍徹底的消失不見,身形搖晃的朝著鳳鈺笑道,「我還想問你為什麼呢!」
果然,她還不夠愛,要不然,她也不會下手如此決斷!
可是,這不是正好嗎?
她就適合做一個無情之人!這樣,才不會被傷,才不會感覺到痛苦!
「什麼意思?」鳳鈺捧著副部的傷口,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滲透了鳳鈺的手指,染紅了大片的土地。
突然,鳳鈺很是悲傷,很是難過,聲音帶著哽咽,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小露兒,你到底怎麼呢?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小露兒!」
他的小露兒,怎麼可能會殺他?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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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十一,光棍親們,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