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們要為爹娘報仇!」一回想起白允福和白陳氏的尸首,白磊就陷入了噩夢之中,倘若今生不能為爹娘報仇,就往為人子!
白露卻暗嘆一口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如今她卻沒有了報仇的心思,在行殺戮,老天不會放過她的。
「姐,你說什麼呢?」白磊很是震驚的看著白露,平時有仇必報的她,怎麼會突然說放過?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
白露嘆了一口氣,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有如此聖母的一天,她只是愧疚,愧疚白允福和白陳氏的死,如果當初不是她種下的戮,就不會報應在他們的身上,都是因為她,「白葉估計是恨我,因為是我打死朱姨娘的!」
從來不相信風水的她,此時也不得不信風水輪流轉這個說法了!
「白葉恨的人是我,可憐了爹娘,為我送命!」
她不想欠別人的情,欠別人的命,但是老天偏偏不讓她如意!
白允富的一身,豪情壯志,縱橫沙場,坦坦蕩蕩,卻落得如此下場,估計九泉之下都不會瞑目!
「姐!」白磊突然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站了起來,朝著白露一字一句道,「現在不是你後悔的時候,也不是你善心大發的時候,朱姨娘心懷不軌,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白葉為了朱姨娘恨你也不能把氣撒在爹生上,那是生育她,養育她的爹,她怎麼能做下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
白露點頭,「恩,她的確做的不對,不過白葉得等到你來親自解決,我已經殺了朱姨娘,算我欠她的!」白允福和白陳氏已經為了她付出了代價,她也做不到繼續殺害白允福的閨女。
不知道他們九泉之下發現,用生命保護的人居然是一個外人,不知道有何看法!
白磊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爹娘的死固然是大仇,但是對方又是自己的姐姐,殺來殺去,都是對自己家的傷害,親者痛仇者快!所以也怪不得此時白露露出了的為難,但是不報仇他也很根本做不到啊!
白露深吸了一口氣,古代兄弟姐妹之間的爭斗重來都比外人間的厲害,真心不知道該說是可憐還是可悲,「其實你也不要太把注意力放在這個事情上,你先養好傷,白葉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鳳蒼一死,身為後宮妃嬪的她,還不是得陪葬?
白磊有些頹廢的躺在床上,白露說的對,這件事情為難就為難在,仇人是自己的姐姐!
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見穩定了白磊,白露已經沒有力氣去糾結誰對誰錯,「爹娘的尸骨了?」
白磊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抬回來了,買了兩具棺材放在大廳里面,原本就等著找到你的尸骨好一起下葬的。」
白露點頭,「好,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
說完,白露便把被子給白磊蓋好,然後在屋子里面燒了木炭,打開了點窗戶,就出門去了。
偏廳,一片的冷冷清清,特別是放了兩具棺材,就更加營造出悲涼的氣氛,棺材還沒有釘上,白露緩緩的推開了棺木,縱然是見過了血腥場面的她,此時也忍不住的移開了視線。
那還成人型嗎?
扭曲的骨頭,發紫的皮膚,已經看不出原本的相貌了。
白露緩緩的退了下來,朝著白允福和白陳氏分別磕了一個頭,心中有千萬的感情說不出口。
明明之前就對白鷺不聞不顧,為何現在又會為了救她而送了性命,她不懂這兩人對白鷺終究是什麼感情,但是她只知道,她終究是欠了他們兩人,欠了白府一家。
「你們放心,白磊我會好好的照顧,必定讓他成才,重新正興白氏一族,你們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心吧!」
還有白葉,她可以不動你,但是並不代表她就會放過你!
……
出了白府,白露直接去了翠花樓,此時她必須得找到林楚楚,而自己現在能動用的只有夜宮的力量!
翠花樓白日與往常一樣,冷冷清清的,不見一點人氣,白露女裝濃妝的樣子翠花樓很多人是人少的,此時見到白露來,就恭恭敬敬的打開了門,放任她長驅直入。
白露直接去了碧瑤的房間,思索著,翼王府被封,她應該回到了翠花樓!
可是,一打開門,卻沒有發現碧瑤的身影,頓時白露皺緊著雙目,大聲呼喊,「來人!」
盤踞在翠花樓的夜宮之人立馬跪在了白露面前,等待著白露發號施令。
「碧瑤了?」
媽媽桑才趕到的時候,就听到了白露問這話,之前白露也這幅樣子來過,所以媽媽桑一眼就認出了白露,趕快的回答道,「碧瑤從上次出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碧瑤沒回來?」白露這就納悶了,翼王府被封,碧瑤會去了哪里?
來不及思考碧瑤的下落,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林楚楚!
「算了,你們先去給我打听一個叫林楚楚的西周女子,務必盡快得到下落!」
夜宮有自己的情報中心,想得到情報,自然也不難,管理情報的人馬上就回答道,「是,屬下立馬就去!」
「順便也找找碧瑤在哪里!」
「是!」
碧瑤,林楚楚居然都不見了,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關系?
對了,還有一個人她怎麼會就忘記了?夜風瀾可是夜宮的老大啊!
「找到了就務必稟告我!」最後下達了命令之後,白露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她得趕回去找夜風瀾!
……
此時的翼王府後山的山洞的木屋里面,林楚楚瞪著眼前的北明夏,雙手捆綁著麻繩不能動彈,只能在床上扭動著,「北明夏,你放開我,現在不是你鬧脾氣的時候,我還有事情得回去!」
北明夏坐在床位,欣賞著林楚楚扭動的姿態,手中玩弄著一根狗尾巴草,呸呸的說道,「你會有什麼事情?這才離開多久,你就想念你那什麼師兄?」
「呸,我和師兄是清白的,把你腦子里面不干淨的東西弄走!」林楚楚怒瞪著北明夏,早不來晚不來,她剛好要去救白露的時候,北明夏居然出現了!
「快點放我走,我真的還有事情,下次陪你玩……唔……」
北明夏頓時俯視壓在林楚楚身上,右手用力的鉗制著她的下巴,咬牙切齒道,「玩?誰說我在跟你玩?你也配我跟你玩?」
林楚楚被鉗的深疼,又說不出話來,只能瞪著北明夏,眼中全部都是不屈服的恨意。
「對我還是一副倔強的脾氣,看樣子你嫁給老頭子的時候,倒是心甘情願的咯?」北明夏空著的一只手緩緩在林楚楚身上游動,口齒說著露骨的話語,「你說,老頭子還有你那師兄,是不是這樣對待過你了?」
林楚楚嗚嗚了兩聲,臉色漸漸發紅,但是眼眸中的怒氣越發昭顯。
北明夏見此,冷笑一聲松開了她的鉗制,笑道,「說啊,告訴我,他們都是不是這樣對待你的?……」
「 吱……」
北明夏用力一扯,;林楚楚衣襟瞬間被撕毀,果出了粉紅色的肚兜。
此時林楚楚臉色的反而紅暈漸漸消失,只留下怒氣,微微抬起頭,對上北明夏的視線,溫和一笑,「他們可是溫柔至極啊,那像你如此粗辱……」
「賤人!」北明夏雙眼幾乎都要瞪出來,因為怒氣兒扭曲的臉,看起了凸顯了幾分猙獰,雙手三下四下的撕開了她的衣服,動作極其的粗辱,衣服扒光之後,原本皎潔的身軀也因為他的動作粗辱而一道紅色,一道紫色。
林楚楚任由自己如此躺在他身下,平靜的樣子更加是激怒了北明夏。
北明夏看著這樣的林楚楚,眼中突然閃過一道陰戾,「你說,等我攻破西周的時候,把你犒賞給我千軍將士如何?他們肯定會想睡睡皇帝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林楚楚突然回過神似的,朝著北明夏淡然一笑,笑靨如花,「當然,畢竟是睡太子的母後,那感覺,太刺激了……」
「賤人!」北明夏一巴掌直接啪了過去,原本他是想看到她驚恐求饒的表情,卻沒想到她依舊是這樣,「看樣子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不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顏色?」林楚楚毫不在意的往自己的身軀上瞧了一眼,淡笑著,「太子不是已經給本宮顏色看看了嗎?要行事就快點,本宮還有事情了!」
「你以為你這骯髒的身軀,還能入得了我的眼?」北明夏呵斥一聲,直接站了起來,斯條慢理的整理了下衣服,看著全身**的林楚楚,眼中閃過一道厲聲,「我身邊的丫頭都比你干淨的多,你就等著被我犒賞三軍吧,畢竟,你也只有這點用處!」
「無論你是犒賞三軍還是要殺要剮,請你現在先放了我出去,事情過後,我自己月兌光衣服走到你大軍里面,行了嗎?」她就當做睡了一場鴨子或者是拍一場日本愛情動作片,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她現在必須出去找白露!
北明夏的怒氣再次被林楚楚激怒,瞪著她的目光仿佛現在就要將她下鍋煮了吃了,這女人說出的來的話怎麼就如此不中听,「放了你?母後是打算回去尋求兵馬吧,還是母後迫不及待想要讓我把你犒賞出去?」
「無論你怎麼想,無論你決定怎麼做,但是現在我求你放我走,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嗎?」北明夏雙手緊緊握住,因為怒氣而發出抖動,冷笑一聲,「不見棺材不掉淚!」
「來人,讓外面的將士都進來,本太子有好東西犒勞給他們!」
外面的將士听到北明夏的呼喊,全部停下了手中的一切,朝著小木屋走了過來。
林楚楚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因為捆綁她沒法動彈,要不然她還說不定會乖乖的張開雙腿等著他們來了!
看著這樣的林楚楚,北明夏臉色仿佛吃了狗屎一般的難看,賤人!
「站住,全部都不準進來!」頓時大吼一聲,呵斥住了走到門口的將士。
他終究是不忍心,終究是做不出來!他只是想嚇嚇她,他只是想看到她求饒!
果然,她還是這樣,永遠都這般的平靜!
「出去,繼續操練!」
將士此時被北明夏折騰的不知所措了,什麼東西都沒看到,只能听命的回去繼續操練。
林楚楚突然扭過頭朝著北明夏笑道,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怎麼了?後悔了?還是于心不忍?」
「你非得刺激我嗎?」北明夏嗤笑一聲,突然走到了林楚楚面前壓了上去,一口咬在她的鎖骨上,「憑什麼?」
林楚楚被咬疼的呻呤了一聲,怒瞪著北明夏,道,「什麼憑什麼……唔……」
北冥夏忍不住的朝著那紅唇,親吻了上去,終究是忍不住,再多的恨意也會建立在愛上面,有多少的恨就有多少的愛。
「憑什麼,憑的就是你明明是我的,憑什麼那老東西會得到你,憑什麼?」北明夏大吼醫生,此時陷入了瘋狂的狀態,比之前的怒氣還要瘋狂,一雙大手來回的在林楚楚身上行動,游蕩出的痕跡都漸漸開始發紅,可見力道之大。
林楚楚被弄的很疼,忍不住的呻呤,看著北明夏,在平淡的眼眸也漸漸出現了幾分怒氣,「我就這樣的膚淺?我就這樣的水性楊花,北明夏,你到底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身下傳來,那粗辱又野蠻的動作直接攪得她心都在疼痛,「北明夏,你混蛋!」
北明夏卻有那麼一兩秒愣在了當場,抬頭看了一眼林楚楚,又看了一眼身下的結合物,又看了一眼林楚楚,如此反復的看了一邊又一邊,確定自己身下的人就是林楚楚,才回過神來,忍不住的顫抖道,「你,你居然……」居然是處子?
林楚楚疼的整張小臉都白了起來,要不是因為捆綁,全身都會疼痛的席卷起來,瞪著北明夏,發瘋的嘶喊,「北明夏,是男人你就快點動,老娘正難受著呢!」
北明夏頓時慌了神,有些吃驚的看著林楚楚,有點束手無策,這姑娘家家的,怎麼說出這樣的話語?
但是,男性的尊嚴受到刺激,北明夏再不動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心中的怒氣全部被散退,北明夏突然就後怕起來,剛才要是自己真的沖動之下讓那群將士進來,估計林楚楚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這丫頭,嘴巴怎麼總是那麼的臭了?」
「嫌棄臭就把我嘴堵上啊……唔……」
……
白露再次回到別院的時候,鳳鈺已經清醒了過來,臉色發白的躺在床上,朝著白露淡然一笑,「小露兒,真好,還能在看到你!」
白露頓時著急的坐在了鳳鈺面前,那斷裂的胳膊已經被包扎起來,可是越是這樣,白露的心總是忍不住的抽疼,鳳鈺的胳膊,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蘇雲卿站在旁邊看著白露到來,才開口說道,「王爺的毒已經驅除完畢,我也要去找我師妹了!」
白露頓時一彈就起來了,看著蘇雲卿就著急的問道,「你知道她在哪里?」
蘇雲卿只是淡淡的搖頭,「我只知道這事可能與北明夏有關系,所以得先到北明夏。」
白露頓時就著急了,跳起來說道,「誰知道北明夏會在哪里啊?」
「我知道……」鳳鈺蒼白無力的說道,他和北明夏是盟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應該在王府後面的後山,你找雷電帶路吧!」
「後山?雷電?」白露突然感覺一道強大的悶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她來來回回整個京都都跑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人影,次數居然告訴她身邊的人就知道!
這還不氣死她?
「雷電在……」
「堂主!」白露的話徹底以被一聲隔空傳來的聲音打斷,白露納悶的朝著四周看看,居然都沒發現人影。
「發現了林楚楚是被西周質子帶走,但是最後消失在翼王府後山山腳下,之後就不見人影了!」
那人稟告完畢之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白露連他人影都沒有見到。
看著白露有些呆滯的樣子,鳳鈺忍不住的笑出聲,頓時引起一陣咳嗽。
白露也被鳳鈺的咳嗽聲音給拉回了神,趕緊做到鳳鈺的旁邊為他順氣,口上卻忍不住的呵斥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啊!」
蘇雲卿看到這一幕,也淡然的笑道,「那人估計是用了千里傳音。」
「千里傳音?」白露驚訝了,沒想到還真的有這樣的東西,但是現在不是她驚訝的時候,給鳳鈺順了順氣道,「你先好好的養傷,等我把林楚楚找回來,就為你治療胳膊……」
「露兒……」鳳鈺突然用右手拉住了白露,失去一只手的他怕在也沒力氣拉住她了,抱著她了,「你說,我要是好不了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白露怔了一下,她哪里不明白鳳鈺的小心思,最開始在牢牢里面鳳鈺鬧脾氣的時候,她都已經料想到了。原本都生的如此好皮囊的他,走在哪里都熠熠生輝,萬目矚目,現在卻少了一只胳膊,從此接受的卻是別人異樣的眼光,他怎麼能受的住?怎麼能承受的了?
「不會的,我會找林楚楚,她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
原本只是一句安慰的話,但是在鳳鈺的耳朵里面卻變了樣子,臉色慘白的看著白露,像一只可憐的小狗瞧著她,「果然,你也嫌棄我了,是不是?」
白露卡殼了,她還真的沒有這樣想啊,「你亂說什麼啊,就算你成了太監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難不成你還想讓我休了你啊!」
「你敢!」鳳鈺果然就算賤骨頭一只,被白露刺激了才會說人話,恢復了戰斗力,「你才是太監,爺要是成了太監,還不可憐死你!」
「那不正好找小白臉!」白露邊說邊往門口退去,鳳鈺之前要死不活的說的那些話,弄的她小心髒都是加速跳動了,此時還非得刺激他才能回歸正常,「你胳膊什麼的少不少都無所謂,所以你最好不要成為太監,那才是真的苦逼了我!」
旁邊的蘇雲卿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這對夫妻說話的內容實在是太驚悚了!
「你敢,看爺不教訓你!」鳳鈺頓時生龍活虎起來,要不是現在沒勁,早就跑過去把白露壓在床上打她小!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少一只胳膊咋了,沒少一條腿什麼都好!
「行啊,你快點養好傷,最近我可憋壞了!」白露說完這句話,頓時朝著外面逃去,但是還是晚了一步,腦袋被一顆枕頭直接砸住。
蘇雲卿淡然的笑著,這個白路倒是和林楚楚有幾分相似,怪不得會是朋友。
白露把鳳鈺的枕頭丟了回去,便找到雷電要求帶路去找北明夏,身後還跟著一個蘇雲卿。
王支衫就代替了蘇雲卿開始守護者鳳鈺,這毒解了他的心也就安定了一半。
只是那胳膊,真的還有辦法接上去嗎?
如果可以,那就最好不過了!
……
山洞內的小木屋,從來沒有經歷過風吹雨打,此時居然有些快散架的趨勢,林楚楚腰酸背痛的睡在北明夏的身上,眼皮都已經睜不開的,昏昏欲睡起來。
而北明夏卻是相反,才吃飽的他精神頭可好了,緊緊的抱著林楚楚,翻了一個身就側躺子啊,十年來已經夢過好多次這樣的場景,卻沒想到居然出現了,她是他的,她正睡在就自己的懷抱中。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居然沒有背叛他。
想起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頓時覺得自己幼稚不少,而且現在回想起來,都是驚出一身的冷汗,還好沒有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來。
北明夏細膩的抱著林楚楚,正想舒舒服服得睡大覺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一陣利索的敲門聲,頓時傳來白露的尖叫聲,「北明夏,你給我出來,出來!」
北明夏還沒有回過神來,林楚楚直接從北明夏的懷中爬了起來,大呼一聲,「白露?」
門口頓時傳來白露驚喜的聲音,「原來你真的在啊,快點跟我出去,我們去救鳳鈺,他胳膊斷了!」
「什麼?」
北明夏和林楚楚異口同聲的發出驚呼聲,兩人紛紛開始拿著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全部都同一時間出現在白露面前。
白露很是驚訝會在這樣的情況看著這兩人,不解的眨了眨眼楮,「你們,到底什麼關系啊!」
北明夏也是第一次知道白露和林楚楚認識,也重復著白露的話,朝著白露和林楚楚看到,「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別管什麼關系了!」林楚楚穿好鞋子,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拉著白露就往外面跑,「你剛才說鳳鈺的胳膊斷了?」
「對啊!」白露頓時回到了正題上,「被鳳蒼砍的!」
北明夏沒有在發話了,而是看一起到來的蘇雲卿,把所有的疑問都被壓在胸口上了,朝著蘇雲卿沉聲道,「你也來了!」
蘇雲卿點了點頭,「知道楚楚就會在你這里,所有我並不擔心!」
「不擔心?」蘇雲卿嗤笑一聲,「你就那麼放的下心?」
蘇雲卿看著跑走的兩人,頭也不回的跟著走了出去,「只是你疑心重重而已!」
北明夏思索著蘇雲卿的背影,稍後便跟了上去,他的確是疑心重重,那也是因為怕失去才會這樣!
守護在洞口的侍衛是因為雷電在放白露進去的,而此時看到北明夏也走了過來,才徹底的放行了。
……
鳳鈺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眼看到的就是林楚楚,腦袋中的記憶緩緩的匯集,回想起失去意識之前是白露興奮的帶著林楚楚回來,而他看著林楚楚脖子上印子朝著北明夏不懷好意的笑了,隨後就被憤怒的林楚楚下了一枚藥,直接昏死了過去。
現在醒來,他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小露兒的身影。
「白露了?」
林楚楚檢查者傷口,撇了一眼鳳鈺,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還好,腦袋沒受傷……」
鳳鈺︰「……」他傷的是胳膊,和腦子有什麼關系?
林楚楚看著鳳鈺吃癟的樣子,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指了指鳳鈺受傷的手說道,「為了減輕你的痛苦我給你下了麻藥,但是一不注意就用量過多,怕把你腦袋弄笨,不過現在看起來,還好還好!」
鳳鈺頓時就明白了,這個林楚楚再他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戲弄他!
可惡!
林楚楚待鳳鈺再次說話之前,繼續開口說道,「雖然耽擱不少時間,但是好再我師兄處理的好,加上我又及時的來了,所以還是給接了起來,但是這里終究是沒有先進的儀器和醫藥水平,我只能靠著我扎實的技術來讓它勉強的接起,而且你還能不能動,傷口和骨頭還沒有完全的長好,現在只是靠著線苦苦支撐的;而且以後能動的範圍幅度,就得看之後的調養過程了;它現在還是很虛弱,所以你不能踫它,而且還得配合我的治療,中途可能還需要上線,倒是你可能會疼痛一點……」
「你是說,我的手,接好了?」鳳鈺忍不住的打斷林楚楚的長篇大論,震驚而又滿帶著期待的看著那被白布纏繞的雙手。
小露兒沒有騙他,真的是接好了!
林楚楚眨了眨眼楮,重復道,「我只是說接上了,外表看出來就像正常人一樣,除開那個傷疤之外。但是能不能像之前那般靈活,就得看之後的調養了……」
「白露了?」鳳鈺繼續打斷,問著他關心的內容。
林楚楚額頭青筋凸起,這人就不能等她說完?
「我給你進行手術的時候,因為環境衛生的原因受到了感染,你已經出現了發燒和休克,我沒日沒夜的花了三天才把從鬼門關拉扯了回來,而這期間,你又昏睡了三天,所以你一共花了六天……」
「白露了?」一直听不到林楚楚說白露,鳳鈺有些著急,自己之前說的胡話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他現在深深的後怕起來,就怕小露兒真的離開了他。
「你能不能不要打斷我的話?白露白露白露,她還能干嘛啊?不就是處理你留下的爛攤子去了!」林楚楚吼完之後發現氣血通暢了,甩了甩脖子扭頭就走!
鳳鈺只是一時見不到白露兒覺得有些慌張,而且林楚楚一時間又不說道重點,弄的他有些難受和不耐煩。
林楚楚走了之後,白露笑盈盈的走進了屋子里,剛才只不過去給鳳鈺打水去了,沒想到他此時就醒了過來,剛才林楚楚和他的對話,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笑道,「你不是讓我走嗎?怎麼現在害怕起來?」
鳳鈺頓時抬頭,看著白露走了進來頓時笑道,「小露兒!」
「別動!」白露趕緊放下了熱水坐在了鳳鈺的面前,那被白布纏繞的左手還虛弱的狠,「你現在沒有毒了,手也好了,只剩下慢慢的調養,不用急的!」
鳳鈺在燒迷糊的時候,一直做著一個噩夢,夢到白露徹底離開他的噩夢,此時看著白露真真切切的坐在自己的面前,他突然安了心,小露兒,有你在,你真好。
用能活動的右手拉住白露,著急的說道,「小露兒,我後悔了,我要收回我之前在地牢的胡話,我應該自私一點,不想放你走!」
白露笑了一身,拿起熱布就為鳳鈺擦拭著臉,「恩,那以後不要在輕易的說出這樣的話了,很傷人的!」
傷人?
鳳鈺全身一陣,他倒是沒有想到會傷人,只是……
「小露兒,我再也不會說那話了,真的不會說了!」
「好。」白露十分溫柔的為鳳鈺擦拭著臉色,末了對著他的嘴唇就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等你好起來,我們還有事情好做了,現在北明夏要找你,你能堅持嗎?」
白露說的是堅持,是指鳳鈺的身體狀態,大病初愈的他,身體還十分的虛弱。
但是鳳鈺一听是北明夏,立刻知道會是什麼事情了,點頭道,「估計他也等久了,就不要讓他等了吧,那你讓他進來吧,然後你就坐在我身邊!」
「恩!」白露異常的溫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如此賢妻娘母的一面,走到門口朝著北明夏呼喊了一身,重新的回到鳳鈺的床邊坐著。
北明夏進來的時候,看到白露沒有離去,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也就沒有說什麼,朝著鳳鈺直接開門見山道,「此時朝廷一片混亂,白允福的死,讓白家軍很是憤怒,加上沒有兵符,鳳籬根本無法動用這只兵力,完全從邊塞調兵回來了!」
「你的意思是,想現在就一舉攻破京都?」鳳鈺微微思索著,他從地牢疼的昏迷的時候,也要下令讓雷電把鳳蒼的尸骨藏起來,要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北明夏去搖頭,「我還有兩個月時間才會滿十年之約,沒到時間,我不會發兵的!」
鳳鈺點了點頭,他之前按兵不動的原因,也有這點,「的確,現在你不能發兵,而我又是這幅模樣,不如就讓他繼續亂著吧。」
鳳鈺的心思,白露又怎麼不懂?鳳鈺的仇人是鳳蒼而不是鳳籬,他已經抱了仇,殺了鳳蒼,但是皇位,卻不能從鳳籬的手中奪取,鳳蒼拿了他的,他也應該從鳳蒼的手中拿回來,而不是從風籬手上搶過來,要不然這樣,他和鳳倉又有何分別?所以才會制造混亂,讓風籬不能順利的登基。
「我明日就回榮城,大部分的兵馬還在榮城,我回去開通一路的關卡,讓兵馬能長驅直入,並且……咳咳……」
白露趕緊為鳳鈺拍打著後背為了他順氣,忍不住的瞪了他一樣,心疼到,「算了,我幫你說吧,並且暗中發信息給各地藩王,說京都大亂,鳳蒼被殺,不法分子正要謀權奪位。接到這樣消息的藩王不可能放下這麼大的好處不吃,肯定紛紛出兵來到京都,各自旗,打著正義的口號,而來奪取皇位,到時候鳳籬登基更加艱難。而我們回到榮城之後,就打著支持鳳籬的旗號出兵,加上北明夏在京都的人馬里應外合,到時候大局定下,時間也差不多兩個月了,北明夏可以大搖大擺的回到西周,而我們就是最後的勝利者,加上皇位本來就是鳳鈺的,讓老臣出來紛紛支持鳳鈺登基,到時候鳳鈺就不要臉的來一句,恭敬不如從命,那麼……」
「你才不要臉!」鳳鈺搖頭,朝著白露笑道,「這樣的損招,也只有你想的出來!」
白露就不依了,「難不成你不是這樣想的?」
「當然不是!」鳳鈺搖頭,「我的確是想讓天下大亂,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哼!」白露嗤笑,「還不就是一樣,只是你說的文縐縐的!」
鳳鈺挑眉,反正他不會承認自己不要臉的!
北明夏只是有些驚訝白露一介女流,能把整個局勢看的如此清楚,這樣的人果然會贏了耶律邪……
「對了,耶律邪還在京都!」
「他沒走?」
「他還在?」
鳳鈺和白露異口同聲,都以為耶律邪已經離開了京都。
「沒有,而且耶律邪已經鬧的鳳籬一個頭大,兩個大了!」說起耶律邪,北明夏就不由的暗笑,這個人,居然是鳳鈺的人馬。
「哦?」鳳鈺挑眉,耶律邪會怎麼鬧?倒是有些讓他驚訝,「該不會是打著為我報仇的口號?」
「的確!」北明夏眼眸閃過一絲笑意,輪打仗,白允福下台了,還真的沒有人可以來對抗耶律邪了,「他可能還真的以為你死了,所以就不顧一切呢!」
白露這幾日倒是忙著鳳鈺的事情,也沒有注意朝堂的動靜,認為亂就亂吧,倒是沒想到這個耶律邪居然還為了鳳鈺,讓北蒙和東齊處于對立的局面上!
鳳鈺倒是笑彎了眼楮,「不錯,不虧是我的好徒弟!」
耶律邪一攪和,局面肯定會更加混亂!
「那麼鳳籬呢?」白露朝著北明夏問道,現在鳳鈺身體好了,她也突然來了興趣。
「鳳籬依舊是苦苦支撐,沒有兵權,只靠著那些御林軍,皇城遲早不保!」北明夏其實看不起鳳籬,一個溫室長大的太子,能有多大的作為。
但是鳳鈺卻不舍,小時候鳳籬都是一只圍繞著他的後面轉動的,一口一口個皇叔,完全是叫到他心中去了,一起長大的友情,讓他做不出傷害鳳籬的事情!
但是他現在不能動彈,只能朝著白露道,「你去幫我做一件事!」
白露挑眉,鳳鈺倒是第一次如此對著她正經說話,「幫助鳳籬?」
「不!」鳳鈺搖頭,小露兒要是幫助了鳳鈺,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情,「把鳳籬拐走,讓他消失在宮中!」
白露和北明夏頓時一愣,看著鳳鈺有些驚訝,原本以為他會婦人之仁,為了不從鳳籬手中搶過皇位,已經隱忍道這個地步,還故意制造天下大亂,讓整個東齊陷入不利的地步。卻沒想到,此時居然會選擇弄走鳳籬,鳳籬只要一消失在宮內,那麼想登基為皇,那麼就是難上加難!
只不過,鳳鈺這樣做,倒是在保全鳳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