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靈猛然回頭警告者南疆王,听著鳳鈺生氣的聲音,她心口都在顫抖。忘記了白露也是一個玩蠱之人,沒有提醒父皇小心一些。
南疆王脾氣大,並且愛面子,在如此多的奴婢奴才面前,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丟面子?直接無視秋靈投遞而來的目光,朝著鳳鈺看去,聲音故作低沉,帶著一絲絲怒意道,齊皇什麼意思?一直蟲子就表示是本王弄的?本王何時愚蠢到下毒還露出馬腳?這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呵呵……白露輕笑兩聲,一只蟲子的確不好辨認,畢竟蟲子不會說話,南疆以蠱聞名,有身份的傳統巫族都會使用蠱毒之術,如同每家每戶樣養的小狗寵物一樣,自己家的總是自己家的!
皇後什麼意思?南疆王半眯著眼楮朝著白露瞪去,眼中全然是鄙視的意味。
白露朝著鳳鈺對看了一眼,提醒他稍安勿躁,又將視線移動向了秋靈,笑道,公主不想選秀了嘛?怎麼還在這這里?
現在就去?秋靈一愣,覺得白露一出來一出,這件事情還沒理清楚,現在都叫她走人了!
晚上的夜宴難道不讓她參加嘛?
白露點頭,盡可能的裝作和善一點,是啊,選秀昨日就開始了,公主今日已經算是晚來一步了,可是本宮給公主開的後門,要不然,這天下女子都得說本宮不公平了!
秋靈頓時咬牙切齒瞪著白露,這女人絕對是存心了,明明是想弄她,心中默默記下這一筆,總有一天她會報復回來!
父皇,那麼,我先去了!秋靈轉身朝著南疆王叩拜一下,隨後朝著白露道,還請皇後娘娘明示,秀女秋靈,應該去哪兒?
承安公公帶路吧,如今秀女可都是承安公公管理的!
白露直接將秋靈扔給了承安公公,承安公公表示其實還是蠻喜歡秋靈這樣的小丫頭,端莊大方,漂亮懂禮數,重要是,這樣的女子的確適合進入後宮,為皇上開枝散葉!
秋靈公主,請隨小的來!
秋靈沒有見過承安公公,對他的身份人品一切都不清楚,以為是白露的人,所以多了幾分警惕和小心翼翼。
白露看著兩人不同的視線,心中有些想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耍猴人,耍得別人團團轉,會不會太不道德了?
秋靈現在只是一小小秀女,承安公公莫要叫錯了!
承安公公連忙點頭哈腰,在說了些什麼,就帶著秋靈去了秀女所在的地方。
這會兒,大殿內就只有白露鳳鈺和南疆王,加一干奴婢奴才等。
既然秋靈走了,那麼現在就只剩下南疆王呢,白露毫不猶豫的將話題給拉扯了回去,南疆王,現在我們來說說這個蟲子吧!
南疆王很是不滿意的回頭看向白露,這女人怎麼那麼的煩,皇後認定蟲子就是本王的?
鳳鈺干脆翻出奏折看看,時不時的冒一句增加一下存在感便好。
白露覺得,自己整天曬太陽睡覺很無聊的,玩玩這個南疆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覺得月復黑欺負人要從女圭女圭教起,現在算一個胎教吧,南疆王說笑了,只是一只蟲子而已,你不用弄的如此緊張,讓本宮都誤以為還真的是你呢,呵呵……
南疆王額頭微微抽搐,頓時冒出了幾條黑線,最後那幾聲呵呵讓他覺得諷刺意味十足,干脆將視線移動道鳳鈺身上,道,時間也不早了,本王想要休息,晚上還得參加夜宴了。
鳳鈺假裝沒有听到,白露才開始玩,他怎麼能打斷了?如今他可是業務繁忙的皇帝,看奏折入迷了,沒听見他在說什麼。
南疆王見鳳鈺許久都沒有回復,臉色頓時一黑,緊握的雙拳因為用力過大而開始泛白,可見氣的不清。
白露開始唱起雙簧,用手掩飾著嘴唇輕笑著,含情脈脈的看了鳳鈺一眼,然後朝著南疆王道,南疆王見笑了,皇上就是這樣,已進入狀態,怎麼叫都叫不應的,呵呵……
又是呵呵!
南疆王覺得自己頭頂都要冒煙了,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壓低自己的火氣,朝著白露道,如此,給皇後娘娘說一聲,也是應該的!
不,不應該!白露玩弄著手上那只奄奄一息的蠱蟲,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其實本宮想和南疆王討論一下,蟲子的歸屬!
南疆王頓時覺得自己被白露耍了,一直在和他繞圈圈,繞來繞去還是那只欠扁的蟲子,皇後到底想說什麼,不放一次說清楚。南疆堂堂公主都志願隱藏身份參加選秀,皇後莫要欺人太甚。
南疆王真會開玩笑!白露慵懶的躺在椅子上,視線一直居高臨下的看著南疆王,南疆王都說了,公主是自願的,那麼和本宮又有什麼關系?說完,手中的蟲子直接一彈,朝著南疆王身上彈去,同樣,本宮也不是仍人宰割之人,蠱蟲都會認識自己的主人身上的氣味,如此,我們就看它往誰的身上飛吧!
南疆王臉色頓時一白,但是也只是一閃而逝,快速的回歸真正常,內力悄然的發功,腳步往後一退,躲開了蟲子朝著自己身上飛來,手中不動聲色的丟出一抹帶有氣味的塵埃白沫,刻意的改變了蟲子的飛行的方向,朝著白露笑道,皇後有所不知,南疆目前是禁止大面積的養蠱,皇族貴族中人也是不會允許的,只有特殊的巫族才會養這東西,皇後可不要冤枉了本王!
吹,你就吹牛吧!白露心中暗道,這人和秋靈一樣,說一套其實做一套,身為苗人,誰甘心願意放棄養蠱?這可是保命的絕活,皇族要是不會用蠱,能存活道現在?
沒想到南疆如今是這樣的局面,本宮還真是不知道!白露撇了一眼天空上四次打轉的蟲子,冷笑一聲到,那南疆王的意思是,這只蟲子就在一般的?
朕認識,這乃南疆蠱蟲,朕當年在南疆的時候,可是被這東西欺負了,估計一輩子都難忘記!鳳鈺突然之間冒了這句話,頭也不抬,手中的毛筆還飛速的轉動,書寫著奏折了。
就如此平靜如同自言自語的話,卻弄的南疆王臉色再次蒼白起來,記憶倒回到十年前,鳳鈺第一次來南疆透露身份的時候,他一直都不願意冒險收留鳳鈺,害怕被當時齊國當局者鳳蒼知道,引來滅國之禍。所以他使了各種計謀來弄死鳳鈺,卻被他家的小丫頭秋靈把毒給解開了!氣的他怒也不是,惱也不是。
南疆是那樣的,皇上生活了那麼多年,自然也應該清楚。只是這里是東齊,可不是南疆,一只蟲子而已,豈能是蠱蟲!
南疆本就是小國,是四大國當做最弱的,三大國的大腿都要抱一下,巴結一下,但是卻因為會用蠱毒,所以交情都是表面上的,要是真的撕翻臉,蠱蟲在手,也不咋害怕。所以南疆王性格較為傲慢,就算是如此境界,也不會承認。
只不過,白露有的是辦法讓他承認,如此好的機會治理南疆王,她才不會就此放手,蠱蟲本是毒物,見血就興奮,但是卻不吸食自己主人的血。所以,南疆王要是想證明清白,不如劃開手指,看蠱毒吸食不!
一派胡言!南疆王有些惶恐的大呵斥一聲,白露所說的話自然是數真,他也知道這樣的方式可以驗證出來誰的蠱蟲。南疆那地方,經常出現用蠱殺人的事情,自然就用氣味或者鮮血來驗證。
氣味可以改,但是血液是無法的!
本王可是南疆王,豈能隨意流血喂蟲子?笑話!
白露挑眉看著南疆王,要不要直接用頭上的寶釵來插他?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鳳鈺這會兒突然從奏折堆里面抬頭起來,看了南疆王一眼,朝著旁邊的宮女說起,拿一把刀來!
白露肩膀忍不住的一抽動,有些驚恐的看著鳳鈺,怎麼听都覺得這句話後面應該接一句,豬肉準備好了嘛?
南疆王忍無可忍,直接發火問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宮女也在此時雙手遞上一把小匕首,交給了鳳鈺。
鳳鈺接了過來,低頭垂看了南疆王一眼,覺得這廝在自己眼中就是一只猴子,面無表情的舉起刀朝著自己的手上劃了一刀,鮮血頓時冒了出來,血腥味快速的在房間內傳播起來,刺激了奄奄一息飛舞的蠱蟲,頓時加大力度朝著鳳鈺流血的手指飛了過來,張嘴就是咬了一口。
白露目光一沉,臉上的閑散消失的一干二淨,掏出一只盒子直接將蟲抓了過來塞了進去,瞪了鳳鈺一眼,小聲道,你血多呀!
鳳鈺被罵的一怔,接過宮女遞上來白布開始擦拭著手指,朝著南疆王說道,朕自比真龍天子,如今也為了一只蟲子劃開手指放出鮮血,南疆王還有什麼好推月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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