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不算至親之人?到底是血脈親緣,如果她算的話,那麼她的父親算不算?親兄弟啊,血濃于水啊!
那麼還有一個會是誰呢?
這一個人蔡圓圓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的,因為那在蔡圓圓看來早已是不存在的人了。
基地研究所密室之中。
蔡大伯看著籠罩著整個密室,被陣法做封印的縈繞的邪惡力量,瞳孔里一抹殘忍和對權利**的貪婪之色一閃而逝。
而看向密室的某一個角落,一張單人床上,鐵鏈鎖著一抹枯瘦的人兒,面容已經看不清了,整個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如行將朽木的老人般凸陷了進去,皺巴巴的就剩一層表皮了,但是不難看出這是個女人,因為穿著裙子,雙目緊合,若不是微弱的胸前起伏,沒有人會懷疑這是一個干尸了但蔡大伯僅僅只是看了一眼而已,然後面無表情勾了勾唇,看向空氣中漂浮的能量光暈,抱了抱雙拳,身子微拱,完全是古時候行禮的恭敬模樣,然後對著四周漂浮的力量道,「大人,已經半個多月了,到底什麼時候管用?」
「秶粢秶粢……等不及了不是?」一道古怪沙啞的笑聲傳來,讓人不寒而栗,就連蔡大伯這樣的人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但是為了權利,為了**,他強忍住頭皮發麻的感覺,依舊恭敬的抱拳,等待著聲音的主人給他想要的答案。
「秶粢放心好了,你是我忠實的奴僕,我會賜予你想要的一切權利與**,不過,我要的東西你得趁早了,就這麼一個女人的血液哪里夠?嗯?若不是為了等你送上其它人,這個女人的心早就被我吃了,你就這點能耐?哼!」這股力量傳來的沙啞聲音帶著一點點的壓迫感,語氣頗為不滿,雖然只是一點點,但是蔡大伯已然明顯招架不住了,冷汗直流,滿面漲紅,似乎不堪承受,這力量到底有多恐怖強大?
漂浮的力量似乎覺得夠了,傳來一聲冷哼,「哼,奴僕就是奴僕,必須奉獻你全部的忠誠,否則我不會賜予你想要的一切,這次小懲大誡,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還沒有把我要的東西送來,你就等著湮滅吧!我會尋找另一個忠實的奴僕,賜予他一切力量權利,滿足他所有的**,秶粢秶粢……」
蔡大伯低垂的眉眼閃過一抹不忍,但是听到這股邪惡力量要選擇另外的奴僕賜予他一切的力量權利,他的這抹不忍立刻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殘忍扭曲的怒容,拱手道,「大人放心,蔡淳會立刻送來您要的東西,大人,蔡淳會是您最忠實的奴僕,請大人只賜予我一切的力量與權利,大人永生不滅!」
「秶粢秶粢……」在那道沙啞的滲人的大笑聲中,蔡大伯恭敬的退出了那間密室。
夜幕深沉,漆黑如墨,蔡圓圓的房間內已經清空,各自回房,獨留蔡圓圓一個人看向窗外的天空,思緒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蔡圓圓的臉色不是很好,本來喪尸的臉色就是慘白如紙的,若不是蔡圓圓之前教給她的一些簡單的化妝技巧,每天化個瑩潤的淡妝,恐怕這身份早就不好掩藏了,一天倆天臉色慘白可以說是身體不適,天天都這樣就會引人懷疑咯!
蔡圓圓想著今晚上彩泥說的話,她的猜測她也明白,只是真的難以置信,蔡大伯的野心她一直都很清楚,但是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蔡大伯的孝心,一直以來,蔡大伯對于父母都是極為孝順的,從小就是,總听著蔡爸爸和蔡媽媽夸蔡大伯曾經為蔡爺爺蔡女乃女乃他們所作出的犧牲,蔡爺爺蔡女乃女乃每每說起都是無限的憐惜和愧疚之情。
當年蔡大伯入伍的時候還沒有成年,不過十四歲,那時候蔡圓圓還沒出生,蔡爺爺蔡女乃女乃也是正直壯年,那時候的當兵可不是如今的當兵,各種優惠政策保障,那時候當兵就是苦累和危險,原本是強制蔡爺爺入伍的,但是蔡爺爺怎麼舍得倆個兒子和蔡女乃女乃,加上蔡爺爺當初的身子骨並不好,可是蔡大伯當時義無反顧的代替蔡爺爺入伍,當時征兵的看蔡爺爺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心想著會不會有傳染病什麼的,所以也就睜只眼閉只眼讓蔡大伯代替蔡爺爺入了伍,蔡大伯當時那麼小,能夠活著堅持到今天,混到如今的地位確實不容易。
蔡圓圓一直沒有懷疑過蔡大伯的孝心,只是如今的事實擺在眼前,這讓她如何作想?本來來投靠蔡大伯,就不是放心父母的安危,只是想著蔡大伯的孝心,至少可以在適當的時間留下蔡爺爺蔡女乃女乃,她只是帶著蔡爸爸和蔡媽媽到底還是輕松些,畢竟蔡爺爺蔡女乃女乃年紀大了,她沒有這個實力確保顛沛流離還能讓二老完好如初,只有蔡爸爸蔡媽媽,到底還年輕,也不是毫無戰斗力,至少普通的喪尸不用擔心。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她現在得想辦法帶著蔡爺爺蔡女乃女乃他們一起離開這個基地,蔡大伯現在已經滅絕人性,六親不認了。
正思量著,突然別墅門口大半夜的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蔡圓圓一個警惕,這大半夜的是誰會來別墅?
蔡圓圓頓時將自己掩入窗後,警惕的看向別墅的大門口,不到倆分鐘,蔡大伯行色匆匆的走進了別墅,蔡圓圓一愣,對了蔡大伯進入基地研究所密室里到現在都沒回別墅呢,現在這幅行色匆匆的模樣,是要做什麼了嗎?
蔡圓圓不動聲色的關上窗戶,轉身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順著走道等了一會兒,果然,蔡大伯沒有回自己的臥室,而是上了樓沖著蔡衛衛的房間走去,蔡圓圓一陣心寒,這是他的親生兒子啊,他到底想做什麼?
小衛衛的房間內,小天和小羽也在,三個孩子短暫的相處時間建立起了深厚的小友宜,三個孩子擁抱在一起蜷縮著,嘴角都掛著一絲淺淺的笑意,似乎睡的很香。
蔡大伯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看了看被倆個孩子抱在中間的,他的親生兒子,蔡衛衛,面上緩緩露出一副為人父的慈*的笑容,但,笑容持續不過一分鐘,瞬間就換上了一股陰沉堅決的表情,伸出大手,撥開小天和小羽纏在蔡衛衛腰上和脖子上的小手,動作小心的抱起蔡衛衛,蔡衛衛似乎迷迷糊糊中被移動,弄醒了,眯了眯迷糊的小眼楮,看向抱著自己的爸爸,嘴唇微張,看清了來人嘴角一抹甜甜的笑容,迷糊中喊了聲‘爸爸’,然後蔡大伯陰沉的面容上似乎一僵,輕輕的嗯了一聲道,「晚上和爸爸睡吧!」
然後,蔡衛衛嘴角含笑,再次甜甜的睡去了。
蔡大伯出了蔡衛衛的房間,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再次往樓下走去,蔡圓圓身形一動想要跟上,沒想到緊接著蔡衛衛的房間再次被打開,蔡圓圓一愣,緊接著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躡手躡腳的竄了出來,想要跟著蔡大伯後面,蔡圓圓一驚,‘小羽?’
蔡圓圓心中震驚,這小羽這麼點大,居然這麼警惕,還知道跟蹤蔡大伯了,來不及多想,小羽一個人跟去可是很危險的,難保蔡大伯會殺人滅口,暫時來說蔡衛衛還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畢竟要不引起懷疑,可能只是帶著沉睡的蔡衛衛送去基地研究所采點血,回頭還會送回來了,但是若是小羽跟去,蔡大伯一定會殺人滅口的,蔡圓圓身形一動,迅速躍出去,一把抱起小羽,捂住小羽的嘴巴。
小羽被抱起,一驚,下意識的想要大叫,結果蔡圓圓快一步的捂住了小羽的嘴巴只發出細小的唔唔聲,還好蔡大伯已經出了大門,沒能听見,小羽頭被蔡圓圓轉了過來,一見是蔡圓圓,小羽立刻停止了掙扎,大眼安靜的看著蔡圓圓,蔡圓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羽連忙點頭,大眼興奮的眨巴。
蔡圓圓好笑的看著小羽,小羽嘴巴被放開,立刻探了腦袋輕聲喚了句,「圓圓姐,衛衛他……」
蔡圓圓搖了搖頭,「衛衛沒事兒,圓圓姐跟去看看,你還太小,回去睡著吧,你跟去沒用的,好了你回去吧!」
小羽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孩子小小年紀心智不低,自然明白蔡圓圓的話,知道自己跟去反而會拖後腿,乖巧的點了點頭,道,「圓圓姐小心,小羽不會跟別人說的,圓圓姐放心。」
蔡圓圓笑了笑,「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不再耽擱,放下小羽,立刻身形一閃追下了樓,朝著基地研究所的方向追去,立刻跟上了蔡大伯,蔡大伯不是異能者,速度並不快,只是比普通人快的多而已,看著蔡大伯輕松的避過他自己安排的暗哨,想來有很多事,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軍隊里的士兵都是不知情的,畢竟雖然末世的人性變了,但是到底軍人是經過了那麼多大風大浪的生死之間,都是有血性的人,有野心,和小人之心只是一部分而已,大部分跟隨蔡大伯的都只是愚忠而已。
蔡大伯也心知肚明,才想著暗地里慢慢蠶食,而不是明目張膽的借住手中的軍隊直接去達到自己的野心權利之心。
不一會兒,到達了基地研究所了,可是奇怪的是蔡大伯並沒有從正門直接進入,而是繞過了正門到了基地的側面,蔡圓圓疑惑,側面是一堵牆,光禿禿的連窗戶都沒有,難道側面還有什麼機關不成?
蔡大伯的行動和眼前的變化直接解答了蔡圓圓心中的疑惑,只見蔡大伯站在基地研究所側面牆邊左右張望了一瞬,確定沒有人跟蹤的情況下,跺了跺腳,只見原本沒有絲毫裂縫的牆面連接著地面的部分下陷了一個缺口,直接通向基地里面,蔡圓圓奇怪,基地里明明可以直接進入密室,為什麼要在外面再設一個通道?難道基地內的是掩人耳目的?是個陷進?
這麼一想,蔡圓圓心中一驚,就說為什麼蔡大伯明明基地研究所里有這麼大的陰謀,為什麼還放心讓除了基地科研者之外的其他人進入,原來是想誘敵深入,但是,這麼做的目的何在呢?
來不及多想,蔡大伯已經走入了地下通道了,蔡圓圓剛剛注意觀察了下,蔡大伯總共跺了十六下,這機關、也不怕腳跺麻了,設計了那麼多下,耐心的等了幾分鐘,蔡圓圓想著不能緊接著就進入,否則不是直接和蔡大伯撞上了,打草驚蛇了不是。
幾分鐘後,蔡圓圓按照蔡大伯所站的位置,連續跺腳十六次,果然,牆面下陷,露出了一條在黑暗中不甚明朗的通道,遠遠的一股紅光忽明忽暗,給蔡圓圓的感覺涼颼颼的,蔡圓圓心中驚訝更甚,喪尸本就冷血,沒有了生理機能,全身的血液都是靜止的,所以和蛇一樣是不怕冷的,可是這通道還沒進去就讓她一只喪尸全身都感覺涼颼颼的,這種感覺很不妙。
想了想,蔡圓圓還是決定進去看看,心中有個底,若非今日的發現,很可能她們幾人就可能讓彩泥想辦法去破基地研究所內的那個陣法,直接由那里進入了,雖然不明白蔡大伯的目的,但終究是個陷進,陷進就沒有什麼是好的。
蔡圓圓放輕步伐,踩在冰冷的石階上,一陣陣陰風涼颼颼的刮在臉龐,不明白這里面怎麼還會有風,後面的通道門牆已經在蔡圓圓進入之後自動關上了,觀察著通道倆側和頂上,這明顯應該是個密閉的地下通道,風是從何而來的?
不一會兒,通道似乎要到盡頭了,蔡圓圓估計了下,通道不是很長,不過走了幾分鐘而已,因為前方那忽明忽暗的紅光越發的明亮了,蔡圓圓也就就勢順著通道邊沿低下了身子,將自己掩入了通道下的懸空之中,不遠處的紅光之中,蔡大伯赫然站立在那里,而蔡衛衛則被放在了蔡大伯身前的一張單人床之上,面色緋紅,看樣子有些不對勁。
忽然,蔡圓圓看見了一幕讓她驚訝的情景,原來蔡衛衛的身下還有一個人,只不過這個人枯萎的如同一張風干的臘肉,還有一個更通俗的說法——干尸。
天哪,這個人是誰?
怎麼會在這里?
難道這個女人,沒錯,看身上的衣服雖然舊,但是並不破,是一身碎花的長裙,這是個女人,難道這個女人也是至*蔡大伯的人?
可是蔡大伯的血緣至親只有她們幾個而已,蔡爺爺蔡女乃女乃,蔡衛衛蔡爸爸,還有自己,第六個人無論如何蔡圓圓也想不出是哪個,女人?
各種疑問充斥蔡圓圓的腦海里,就在這瞬息之間,蔡大伯似乎和誰交易了什麼,只見滿室的紅光頓時大造,一股極寒的氣浪洶涌而來,蔡圓圓本能的打了個寒顫,思緒立刻被打斷,然後就看見蔡大伯恭敬的跪了下去,而蔡衛衛則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了起來,然後……
小衛衛的衣服恍若被一張無形的大手被剝掉了,全身**,毛孔在蔡圓圓的注視下漸漸膨脹開來,一縷縷血絲如噴霧般順著紅光最熾烈的方向射去,蔡圓圓看著這一幕,整個毛孔都凍結了,冷,攝人心魄的冷,但是再看跪在地上的蔡大伯,似乎很享受一般眯起了眼楮,神態之中還帶著絕對的敬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到小衛衛的臉色從之前不正常的潮紅,到越來越蒼白無血色,這詭異的一幕才漸漸停止,而小衛衛似乎還是安詳的睡著,對于剛剛抽血一幕完全無所覺察,蔡圓圓心想,定然是小衛衛被迷暈了,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大的動作還不醒來?
若不是篤定小衛衛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蔡圓圓真的想沖上去救下蔡衛衛,質問蔡大伯到底心腸是什麼做的,親生兒子都下的了手,簡直不是人。
看著蔡衛衛穩穩的落入單人床上的干尸身上,被剝離的衣服瞬間自動包裹上蔡衛衛的,然後蔡大伯滿意的嗯哼一聲,睜開了眼楮,看向那紅光最熾烈的一處,恭敬的拜了倆下,口中振振有詞道,「感謝大人恩賜的力量,大人永生不滅!」
大人?蔡圓圓震驚,這團紅光居然被稱作大人?
難道這就是那股邪惡力量?
而且,這股力量是有生命的?
不會吧!
這也太虛無了吧!
沒等蔡圓圓驚訝,更為震驚的來了,這股被蔡大伯稱作大人的這團紅光居然開口說話了……
「秶粢秶粢,吸收了我賜予的力量,感覺如何?」暗沉沙啞的聲音,果然是冷,且讓人發自內心的惡寒,如蛇一般的惡寒,難怪一入通道之後就感覺全身涼颼颼的,這肯定就是彩泥說的至陰至邪的力量了,只是沒想到居然是有生命的,這尼瑪跟鬼魂有的一拼了。
蔡大伯神情之中絕對的崇敬,感覺跟抽了大煙一般,飄飄然的說了一句,「這感覺真的太美妙了,感謝大人的恩賜,大人永生不滅!」
「秶粢秶粢,這小孩是你的兒子嗎?」
「是的大人,我的兒子很*我,這血液力量應該夠純,夠滋補吧!」蔡大伯說起蔡衛衛沒有一絲的父*憐憫,說出的話簡直殘忍至極,引來這團紅光的秶粢嘶啞的笑意,「不錯,不錯,蔡淳,你果真是我最忠實的奴僕,放心吧!你要的很快就會全部得到的,到時候,這個世界都是你的天下了,秶粢秶粢……」
「謝大人!不過大人,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注意,小兒暫時我還得帶回去,這之後每隔十天我會按時將小兒帶來供大人采集血液,大人意下如何?」蔡大伯詢問,語氣小心翼翼,看的出來對于這股力量極為忌憚和懼怕。
「秶粢秶,無妨,按時送來即可,其他人你也得加快了!冷小子的七煞鎖魂陣也快完成了吧!可別跟不上時間了!」
「是是是大人,蔡淳心中自有分寸,絕不敢耽誤了大人的大事兒,只是最近那個冷先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似乎讓小佷女有所察覺了,大人看?」蔡大伯說起這些眉頭一皺,蔡圓圓聞言也是一愣,他們說的冷大人難道就是那個黑甲斗篷男?
難道他之前放過自己等人的不是蔡大伯他們授意的,而是無意自作主張的?
蔡圓圓現在心中感覺特別別扭,難道黑甲斗篷男真的如她們之前猜測的那般,不完全和蔡大伯他們是一伙的?不可能啊,這股力量蔡大伯一介普通人怎麼可能接觸?最有可能的就是黑甲斗篷男帶過來的,但是怎麼他們的對話有些不對勁呢?
「無妨,不論他做什麼,都無法改變結局,我是他可以控制的嗎?哼,自不量力,若非我需要他的七煞鎖魂陣汲取力量,突破封印,我早就滅了他了,他可不是他那師傅,他還奈何不了我!」緊接著這團紅光就不屑道,「等我順利突破了封印,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那冷小子,哼,和他師傅一個樣子,讓人討厭!」
「是是是。大人永生不滅,蔡淳會是大人最忠心的奴僕!」
「行了,你帶著你兒子下去吧!」
蔡圓圓看著這情況,心中的震驚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了,黑甲斗篷男的確是帶著這股力量來這里的人,只是這股力量很明顯不是他封印的,他和這股力量也是對立的,但是他和這股力量似乎有什麼交易,這才要助蔡大伯一臂之力,但是,這力量既然是他的師傅所封印,他真的會用七煞鎖魂陣助他突破封印嗎?
這個男人看起來不是愚笨之人,又怎麼會想不到這股力量一旦突破封印,第一個要對付的肯定是他自己呢?
還有他是無意中放過自己等人的,還是故意引自己入這個局,難道是想借住自己等人的力量,達到什麼目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那麼她可不可以選擇和黑甲斗篷男正面交涉一下,也許他會需要自己呢,如果可以化敵為友,總好過多一個神秘莫測的敵人要好的多,有些朋友只是利益瓜葛,不一定需要交心,他也許可以成為自己的朋友,只不過不是交心的伙伴而已。
打定主意,蔡圓圓準備趁著蔡大伯還沒退回,想先一步順著通道退出去,然,突然一聲淺淺的低嘆,喚起了蔡圓圓的主意,只見原本閉目如干尸般的那個女子,忽然微弱的低吟了起來,努力的睜開干癟的眼楮,露出了一雙灰暗無光的眼球,蔡圓圓一愣,她還活著?
忽然想起,王彩妮曾經說過,‘它需要六個摯*他的人的心和全身的血液,心是最後給的步驟,這個步驟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卻極其緩慢,血液不是一次性抽干的,而且每隔十天一次直直血液抽干的那一天,最後將那六個剛剛死去的心,送上。’如今這個女子僅是第一個人,蔡衛衛是第二個,所以心暫時還不能取,也就是說在這之前這個女人肯定是不會死的,至少得吊著一口氣,直到六個人的血液全部抽的差不多了,最後一刻才會奪命取心,讓他們懷著不甘和憤怒還有絕望之情死去,當真是滅絕人性,殘忍至極。
「衛、衛……」干尸女子沒有看向光團,也沒有看向蔡大伯,而是充滿憤怒與憐惜的看向自己懷中的蔡衛衛的,蔡圓圓看著這一幕心中焦急萬分,果然是親人嗎?她認識衛衛,難道是衛衛的姐姐?莫不是當初蔡大伯生的不止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否則怎麼會對衛衛露出如此憐惜心疼的目光?
「衛……衛……」懷中的蔡衛衛依舊睡的香甜,毫無發動,干尸女子也不氣餒,依舊執著的喚著,灰暗無光的瞳孔內霎時間布滿了傷心的淚水,然後無比憤怒的瞪向蔡大伯,嘴唇囁嚅,似乎想謾罵,但是奈何體力不允許,出口便是粗重的喘息。
蔡圓圓盯著蔡大伯,希望能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什麼端倪,然,蔡大伯面無表情,看著女子沒有一絲的波動,甚至還帶著一絲厭惡,一點點愧疚之情都沒有,然後蔡圓圓再次看向干尸女子,干尸女子的淚更凶了,努力的抬起干癟的右手,想要觸模懷里的蔡衛衛,目光滿是憐*,但是、抬了半晌,終是沒有抬起來,女子頓時滿目悲戚和絕望,無聲的怒視著蔡大伯,控訴,不甘,怨恨……
各種表情變幻,然,蔡大伯只是冷冰冰的道了一句,「別白費力氣了,嫁給我是你悲哀,我這種人不該有情,至于衛衛,呵呵,我還年輕,不過是一個兒子而已,等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力量,我還怕沒有兒子嗎?」
話落,蔡圓圓早已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心底百般猜測,竟沒有猜到,這女子居然是死去的蔡大嬸,原來蔡大嬸根本沒有死,難怪,難怪,如果是蔡大嬸就難怪了,為了蔡大伯生兒育女,早已連接了血脈,自然也算是血脈至親了,蔡淳啊蔡淳啊,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這種話居然說的毫無起伏……
干尸女子忽然就收了眼淚了,灰暗的瞳孔內一片死光,應該是對蔡大伯絕望了,只是在看向懷里的蔡衛衛時,還是有那麼一絲不甘,想必是恨之切*之深,她願意犧牲自己達到蔡大伯的野心卻不願兒子陪著她一起死。
絕望的看著那團漂浮的紅光,干尸女子轉過頭的瞬間,不料居然好巧不巧的和蔡圓圓的目光正對,蔡圓圓一驚,想要移開目光隱藏身形已然來不及,蔡圓圓賭這個女子一定不會暴露自己的,因為自己是她唯一的希望。
果然,這個女子的目光對上自己的瞬間,只是稍稍怔愣,隨即便不動聲色的轉移,但是那一瞬間傳遞過來的濃濃的期待,讓蔡圓圓震驚,果然,母*的力量是世間上最偉大的力量。
干尸女子不動聲色,依舊是那副絕望的表情,只是卻沒有再次閉眼,而是看著蔡大伯努力的出聲,這是在為蔡圓圓掩飾,蔡圓圓趁著這個空檔,快速的躍入通道內,輕步小跑這往通道口而去。
天色漸明,蔡圓圓在蔡大伯之前進入了別墅內,自窗口躍入自己的房間,隨後不到幾分鐘,蔡大伯也抱著蔡衛衛小心翼翼的回了別墅,將蔡衛衛送入了房間內,自己也回了房間。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誰會想到就這麼一個安靜的夜色下,居然掩藏了這麼一幕詭異而滅絕人心的黑暗交易。
第二日,大家一如往常,該參加任務的參加任務,該玩耍的玩耍,蔡圓圓看著明顯略顯蒼白的蔡衛衛,問他昨晚睡的可好,小衛衛睜大眼楮笑眯眯的說道,「昨晚夢見爸爸抱我回房睡覺了,好像夢里還听見沒見過的媽媽叫我呢!」,蔡衛衛昂著小腦袋,語氣里滿是欣喜,那種幸福的模樣,讓蔡圓圓于心不忍,忍不住心底發酸,看樣子小衛衛還是很*蔡大伯的,蔡淳啊蔡淳,你真不是個東西。
模模蔡衛衛的小腦袋,蔡圓圓滿目疼惜,沒有多說什麼,然後小羽自房間內穿戴整齊,探出個小腦袋,大眼沖著蔡圓圓眨巴眨巴,蔡圓圓忍不住輕笑,這小家伙,真是聰明的讓人心疼,小天也諾諾的走了出來,看著小天,蔡圓圓就想起了發瘋失憶的葛林醫生,又是忍不住心酸,這三個孩子,也算是同病相憐了吧!都是惹人心疼的孩子。
「隊長,基地的修建已經結束了,研究所今日突然封閉,不知道要做什麼,我們閑著也是閑著,準備今天去接點任務,你呢?」說話的是風間,依舊憨厚的模樣,只不過每次看蔡圓圓的目光,讓蔡圓圓有些發 ,這是干什麼,怎麼覺著他一看自己就害羞呢?瞧瞧臉頰上的倆朵紅暈,這個季節,這個天氣,總不該是熱的吧!
「是啊隊長,你今天有事不?沒事兒就一起去接任務吧!」天宮也隨著風間的話接道,「和我們一起吧!」
其他人都是點點頭,蔡圓圓看了看,沒有看見王彩妮的身影,疑惑道,「咦,柒月雲漪,彩泥呢?她不是和你們睡一間房嗎?還沒起床?」不應該啊,這小妮子不像是睡懶覺的人啊!
「啊!圓圓姐?彩泥不是昨晚去找你了嗎?沒和你在一起嗎?」雲漪一听蔡圓圓問起,頓時怪叫道。
蔡圓圓心中咯 一下,昨晚找自己了?沒有啊,難道是下半夜自己出去後來找自己的?為什麼回來沒在房間內看見她?
難道出事兒了?
「她是什麼時候來找我的?」
「昨天夜里大概凌晨吧!怎麼了?是不是出事兒了?」柒月看著倆個人驚訝的神色,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昨晚睡的死,彩泥去找蔡圓圓的事情她不知道,早上起來沒看見人,以為比她們早起呢!
現在看倆個人的問話還有蔡圓圓忽變的神色,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果然,蔡圓圓神色凝重道,「昨晚我根本沒有看見彩泥來找我,昨晚半夜我出去了,早上回來也沒見她人,彩泥不是那種無故鬧失蹤的人,定然是出了什麼她無法預料的事情兒了,才連跟你們備個案的時間都沒來得及。」蔡圓圓的話一落,沒有人第一時間問蔡圓圓半夜出去做什麼了,而是集體思考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和王彩妮可能出事兒的原因。
「隊長,會不會是彩泥去找她那個師叔了?又或者是她那個師叔來找她了,所以被毫無聲息的帶走了?」雲漪想了想,這個基地內,能夠無聲無息的帶走王彩妮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同樣會茅山之法的黑甲斗篷男了,否則任何一個人想要輕而易舉的帶走王彩妮都不是那麼容易的。
彩泥的異能等級雖然不高,但是基地里高等級的異能者屈指可數,再加上彩泥會茅山之法,會陣法,真打不過,會隱藏啊,一個障眼法丟出,好歹不會被悄無聲息的抓走吧!
別人不知道,但是蔡圓圓知道,如果是蔡大伯也有可能,因為那個邪惡力量光團似乎給了蔡大伯不同于異能者的某些力量,但是昨晚蔡大伯在蔡圓圓的監視之中,所以蔡圓圓心中也排除了蔡大伯這個可能,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雲漪猜測的黑甲斗篷男了。
如果是之前,蔡圓圓也許會擔心黑甲斗篷男對王彩妮不利,但是經過昨晚,蔡圓圓心中總有一種感覺,黑甲斗篷男不會傷害她們這些人,甚至于某種情況下,就算蔡圓圓不去找他,他也會主動找到自己等人,提出合作。
「行了,你們做你們的任務去吧,我去找彩泥。」蔡圓圓揮手道,「都去吧,不要聲張!」
「隊長,這怎麼可以?」
「是啊隊長,我們得陪你一起,那個黑甲斗篷男不是說很危險很厲害嗎?」
「就是隊長,你一個人去我們不放心!」
……
「行了,听我的,他不會傷害我,相信我!」
「可是……」蔡圓圓一個眼神制止了幾個人想說的反對,幾個人只得面色僵硬的憋下了話,但是眼中的擔憂都是那麼明顯。
蔡圓圓看的心頭一軟,解釋道,「真的沒事兒,有些事現在我來不及告訴你們,等我回來我會告訴你們的,但是相信我,那個男人雖然看起來陰沉無比,但是他給我的直覺不是危險,而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或許,我們還有機會和他合作也說不定。」
蔡圓圓說完,幾個人都是將信將疑的看向蔡圓圓,最終幾個人帶著滿目的擔憂,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基地。
幾人走後,蔡圓圓看了看別墅,蔡爺爺蔡女乃女乃還在睡著,現在才六點左右,老年人年紀大了,需要睡眠,蔡爸爸蔡媽媽的房間里有聲音,應該也是醒了,蔡圓圓走了進去,看見二人都穿戴好了,軍刀別在腰間,小手槍別在褲腰上,一副輕裝上陣的模樣,似乎是要出去接任務,蔡圓圓想了想最近都不怎麼安全,放在基地里不放心,帶出去她分身乏術,待會兒她還得去幼兒園血池那里去找黑甲斗篷男呢!
想了想,暫時小衛衛被送了去,十天一次,應該還沒那麼快輪到蔡爸爸蔡媽媽,暫時應該還是安全的,蔡圓圓走了進去,「爸爸媽媽,今天你們別去接任務了,最近外面不安全,葛林醫生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說不定還在城外,我今天不去接任務有事情,所以我不在,你們去外面接任務,我不放心。」
「圓圓吶,唉!是不是爸爸媽媽太沒用了?」蔡媽媽一看是蔡圓圓進來了,緊接著听蔡圓圓的話,忍不住一聲嘆息,到底還是給女兒帶來麻煩了。
蔡爸爸也是一樣低低嘆了聲搖了搖頭。
蔡圓圓忍不住道,「瞎說什麼呢媽媽,爸爸你也是,你們倆是我的命,你們和我不一樣,我是什麼你們都知道,怎麼能這麼認為呢?你們比很多普通人都強,怎麼會沒用?你們活的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就是我最大的動力,否則,我一個人如此努力是為的什麼?」
蔡爸爸蔡媽媽聞言都是眼眶發酸,看著蔡圓圓直嘆道,「哎,是爸爸媽媽不對,胡思亂想,我的圓圓那麼孝順,我們這麼能說這種打擊人的話,是爸爸媽媽不對,以後再也不這麼想了。」
蔡圓圓笑道,「這就對了,對了,這是一些速凍食物,這些天基地因為之前遭襲擊,食物供應減少,我看你們都瘦了,趁現在沒什麼人,你們多吃些,吃不掉留著,就說是你們出去任務的時候,在一些廢棄的廠子里找到的,就這麼點兒。」
蔡圓圓自空間內拿出不少速凍食物,這些都是她之前搜刮商場什麼的,直接連冰箱一起搬進空間的,之前沒發現,原來空間內雖然沒有電力,但是似乎是個自主調節節氣的空間,許多食物這麼久一點變質的感覺都沒有,就好像農場游戲一般,食物不分節氣都能完好的保存,這個發現簡直讓蔡圓圓太開心了,這樣的話食物就可以無限儲備了啊!
只是想到空間暫時還不能放人進去就有些苦惱了,一直到現在基地附近除了葛林男皇,沒有出現過一只喪尸,蔡圓圓苦惱了,這還怎麼晉級?
想著要不要今天和黑甲斗篷男如果能談好,趁現在還有時間,離開個幾天,去遠一點的地方找找看有沒有喪尸,農場必須晉級了,現在企鵝寶寶也醒來了,一切都是不定數,農場空間是蔡圓圓唯一的砝碼,只有農場空間能夠進人了,她才不顧一切的和蔡大伯拼一拼,然後安全的撤退。
想到這里,蔡圓圓囑咐了一下蔡爸爸蔡媽媽在別墅內注意安全,照顧好爺爺女乃女乃,什麼都不要好奇,安心的呆在別墅里,一切等她回來,誰也不要相信,蔡爸爸蔡媽媽不明所以只知道為了蔡圓圓能放心,滿口答應,但是心底卻沒有太過在意,在心底里,他們還是相信蔡大伯的,畢竟到基地里這麼多天,蔡大伯一直對他們照顧有加,也更加讓蔡爸爸相信這個大哥,相信兄弟之情。
卻不知,蔡圓圓這一去,蔡爸爸就將蔡圓圓的囑咐拋到了腦後,差點兒逼瘋了蔡圓圓,悔之晚矣。
走出別墅,蔡圓圓繞過所有哨點,直奔普通住宅區後的幼兒園血池,穿過小樹林之時,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加上和王彩妮學習了不少茅山之術,領悟力非凡,這點小小的迷霧陣已經難不倒她了,很快就出了小樹林,到達了血池邊緣。
只是和上次不同,血池內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兒波瀾,近在咫尺血腥味兒都是淡淡的了,好像面前的一池血是幻覺一般,讓蔡圓圓心中疑惑,怎麼感覺哪里被自己忽略了呢?
雲漪第一次來這里,就停在血池邊緣,然後就被一股白光吸引,後來被嚇了出去,想來有可能是黑甲斗篷男故意的,自己和王彩妮第二次來這里,也是停止在這血池邊緣,然後不一會兒黑甲斗篷男就出現了,那麼是不是證明他就在這附近的某一個角落看著自己呢?
想著蔡圓圓便對著空氣中喊道,「喂,那個誰,彩泥的師叔,你出來下吧!彩泥是不是被你抓來了啊!」
‘喂喂……’‘彩泥的師叔……師叔……’一陣陣回音回蕩在陣法內,蔡圓圓喊了好幾遍,依舊沒有人出現,心底暗道︰難道不在這里?
蔡圓圓不信邪的又叫了幾遍,隨即沮喪了,真的不在這里啊,那又在哪里呢?
正準備往回走,忽然幼兒園內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咦,在里面嗎?為什麼不出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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