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隱秀才 14.一箭射來命懸一線

作者 ︰ 唐後一雄

第14節一箭射來命懸一線

一箭射來命懸一線

熊努力了很久,一無所獲,只好放過三人。劉勉再次探出頭來,確信它已離去,便想法將自己的主子和李馬救上井來。劉勉看樂隱秀才一頭的熊屎,就把自己頭上的方巾摘下給主子換上,三人才又上路。

此時霧已散去,但密密麻麻的樹林還是找不到出路。三人只好憑感覺往樹皮稍為粗糙的方向走,每走一步都像大肚子女人一樣小心翼翼,看到地上的樹枝時更是提心吊膽。走到樹木越來越稀疏,樹桿越來越粗糙的時候,終于見到越來越亮的天光。三人都有些久違的興奮,樂隱秀才自然就加快了步伐。

而此時,不遠處的一片灌木叢里,一雙豹子眼在盯著三人,一支箭對準了樂隱秀才。弓箭手披著羊皮祆子,包著三角形青布包頭,包頭上高聳的那只角上插一束五顏六色的山雞毛,一看就是個勇猛的彝家漢子。這漢子原本是烏龍部落的一員猛將,部落被明軍打敗後,逃至這深山茂林處,靠打獵為生。由于先前的基礎,加之為生計勤學苦練,不幾年就掌握了純熟的捕獵技巧。再經過20年來的勵練,已造就了一手爐火純青箭法,說射你眼楮,不會弄著眉毛。漢子是烏龍流散部落最優秀的獵手,人稱鬼見愁。

鬼見愁在林里挖了幾口陷井,專捕弓箭對付不了的獵物。他是小酋長派去請代娥畢摩的,順道看看陷井的情況。他剛進入這片林地,就听見了雜亂的腳步聲。憑一個優秀獵人的直覺,這不是動物而是人。鬼見愁想,除了自己,誰會來這林地呢?他就找了個地方隱蔽起來,靜觀動向。不大一會,有三個人朝他走來,越來越近後,鬼見愁看清了他們的裝束,是漢兒子(漢族人)。對于無家可歸的烏龍流散部落來說,從逃離寧城的那天起,天底下的漢兒子都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鬼見愁從身上取下弓和箭,作好了獵殺仇家的準備。按照他的想法,是一箭一個,但這畢竟是人而非動物,有較大的靈活性和機警性,最關鍵的是對抗能力。所以,鬼見愁收起兩支箭,準備發出一箭就拔腿撤離。只要對方在驚魂未定中猶豫一至兩分鐘,自己就可在他們的不知不覺中逃之夭夭。

樂隱秀才根本就覺察不出百米之外,有個對他們恨之入骨的鬼見愁在等著自已。他每走一步就向死亡靠近了一些,到了鬼見愁「嗖」一聲發射出箭時,他離對方只有數米之遙。如此距離,具有百米穿楊木領的鬼見愁可以將任何動物一箭射穿。

多年的錦衣衛生涯,不僅讓劉勉練就了飛檐走壁的本領,還造就了兩耳不但能听而且能辯的超常功能。他不僅功夫了得,而且異常多疑,這也是就職御前待衛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所以,剛剛樂隱秀才和李馬加快步伐往外走時,劉勉反而放慢了腳步。因為前面那片灌木叢實在是打埋伏的理想之地,這種地方可千萬不能粗心大意。劉勉再仔細觀察後,發現了鬼見愁包頭上那一束山雞毛。如果那是山雞,會讓樂隱秀才們驚飛的,可雞毛卻一動不動,這里面有危險!劉勉提醒自己道,得趕快上前護駕,緊接著就飛也似地大步上前,保護樂隱秀才。

鬼見愁的箭頭對準了前面那人的胸膛,沒想到正發射時後面的那位大漢突然躥了上來,打亂了他的射殺計劃。因此,這一箭射得不準,剛剛穿插在劉勉的小肚上,往下三寸,就栽著劉勉的玩意兒。

樂隱秀才很慌張,趕忙躲到一棵大樹後,兩眼不斷地搜尋著射箭的人。李馬早就藏到大樹邊,盯著那片灌木叢。劉勉忍痛大步跨到灌木叢,剛要與鬼見愁交上手,對方迅即逃離。劉勉趕後追趕,但畢竟又餓又累,且帶著傷痛,對方逃月兌了。他只好停下來,咬牙拔出箭,一看是支軍用弓箭。劉勉明白,為什麼遭到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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