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青芒 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作者 ︰ 歐陽逸痕

()序

或許,當櫻花飄落,那曾經的青ch n也終將會逝去。

櫻花,一片一片飄落,卻早已失去了當年的味道。那莫名的感覺是怎樣,只有自己知道。我拼命的向後跑,卻始終徘徊,未能抓住。于是,我回到了最初的起點,漫步熟悉卻又陌生的這里,一切又將否重現。

那年,我們這里約定彼此︰當櫻花飄落之時,就是我回來之r ……轉眼即逝,不知過了多少ch n夏秋冬,而最初的約定也隨風飄零在這一片塵埃之中。

是否?那樣!

曾經的早自習一起呼喊我們都不是神的孩子,我們只是有夢想的孩子;曾經的聚會唱歌一起坐在公園台階上喝著手中的礦泉水;一起走下晚自習大唱同桌的你,淺談彼此的默默;一起睡過頭誤了英語測試;一起合照只是穿的很少某人還笑說是人體藝術;一起k歌即使某人五音不全,還聲嘶力竭的唱著死了都要愛;曾經的復雜關系誰是誰的小姨父又誰是誰的親家;曾經的我天,霸氣,我听誰誰說;賭氣一月不理睬;走過走道的斜視;似豬非豬的爪印……

記憶,慢慢的拼湊,那憧憬未來的鏡子,破碎,凋零。這個年華青澀逝去,卻忘卻了時間。

然而,櫻花再次飄落,勾勒之際,紀念著我們逝去的青ch n。明年,是否依舊?或許,滿地塵埃,早已化作一座廢墟……

第一章人生若只如初見

九十月份的天氣,很是涼爽。那天空懸掛的月光,像散了一地的碎銀。這夜晚的校園,著實十分靜謐。那樹影婆娑,通往教學樓的主道路,熙熙攘攘有人走過。而整個高二年級卻異常的嘈雜。同學都在拖拉著自己的桌椅,整個樓道都擠滿了人,就連那窄小的旋轉樓梯也是同學和那搬遷的桌椅。原來,是藝術動員,原本的四個藝術班擴變成八個班,于是教務主任商量,藝術學生打亂重新分班。顯然,學生都已經習慣了這樣,有的人從四樓分到一樓,拖拉著桌椅被堵在樓梯台階。男生力氣大兩手抓著桌緣,一股氣便到了自己被分到的班級。女生面對這麼長的距離,轉換了腔調,向男生露出楚楚目光,一般這樣,男生便妥協了,二話不說搬起女生的桌子,臉上洋溢著青澀的笑容。有的女生卻搬搬挪挪也到了班里,不用男生幫忙。對于長像比較美的女生,自然是很多男生搶著幫忙的。而,解曉洲卻很是輕松,他只是從十二班分到了十一班,從十二班的前門到十一班後門的距離。終于,他不費力就到了班級,教室里淅淅瀝瀝站著幾個人,顯然是原先未被分走的。他環顧四周,尋找著人少的角落,最北面的幾乎沒人,于是他慢慢的挪過去。站在最北面的窗戶前,望夜市里來往的人群,嘴角上揚,這次分班是他所期望的,因為,原來的班級是年級主任帶的,從高一開始,在他的認識中,這個主任就特別嚴格的。雖然初中時也有被主任帶過,但那個主任對自己班的學生特別好。通過這兩周的觀察,發現這個主任卻不盡相同。加上班里的同學幾乎大部分是主任的老部下了,這幾天,簡直是高度緊崩神經就快要崩潰了。誰想這麼緊張的度過這人生美好的高中生活。而隔壁的班級總是傳來歡笑聲,隔壁班級的老同學每天在他耳邊訴說著他們班課堂上的趣事,他每每听著都很希望能去這班,然而換來的卻是長長的哎氣聲。他們同一數學老師,就是隔壁班的班主任,數學課上,他都听的仔細,依舊存著僅有的希望。所以說,現在他是開心的,終于月兌離了那個可怕的主任。

「解曉洲……」身後傳來聲叫聲。他收回目光,嘴角更加上揚,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是他高一時的兄弟。對于這個兄弟,其實他們是初中同學,然而,他們卻在高一成為好朋友,好兄弟。回憶初中,他們都相視一笑,初中,他們都听過對方的名字,或許,很多次,擦肩走過,都留下模糊的印象。初中時,他們學習都很好,初中很是奇怪,女生特別喜歡學習好的學生,再加上解曉洲,長的很是清秀,自然得到很多人的注意。然而,解曉洲,這個人很是內斂,話語很少,但卻流傳著一段美麗的故事。

「嘿,怎麼你也被分到這個班了?」解曉洲笑著說道。

「不然呢,哎,怎麼又和你在一班……」

「去你的,你以為我想啊,等下找老師重新分一下。」

兩人一見面就開始互相說對方,這就是男生打招呼的方式,兄弟朋友之間,就是互相開玩笑,不計較這些瑣言鎖語。

「哎呦,怎麼肚子又變大了……」解曉洲取笑道。

「又來了,哪次你不說我胖,你能死啊,況且我還沒胖子胖呢。」

「胖子?對了,胖子好像也選了藝術,他被分到哪班了?」

「什麼,他也選藝術了,他不是死活不選的嗎,還列舉了學藝術的十大壞處,哼,看我見到他怎麼貶他。」

「要不我們去看看吧,說不定我們幾個又被分到一班了。」

「呵呵,這樣的機會好似渺茫,等等,讓我把我的桌子搬到你那去,然後去找找之前的同學,看看他們都被分到哪個班級了。」

這個人叫蘇偲遙,如果听名字會以為是個女生,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只要你一見到這個人,你就會對名字有錯誤的理解。這個人長的有些胖,帶著一副黑s 眼鏡,用現在的話說,長的有些稍微著急了點。而他口中所說的胖子,叫陳會翔,也不是特別胖,只是比他胖那麼一點點,也不知胖子這個稱號是何時得來的,感覺好遙遠。胖子的父母都在XJ工作,家里面有點小富,從胖子的衣著上就可以看出來。蘇偲遙把自己的桌子挪到了解曉洲桌子旁邊,兩張桌子靠牆放著。然後兩人便走出了教室。教室里人還好,一到走廊上,就頓時感覺情況不怎麼好了。走廊里都是同學和被擠在一起的桌子,好不容易穿過人群來到樓梯,沒想到樓梯上人更多,到處都是被迫擠在一起的桌椅。怎麼辦,只有再次穿越這擁擠的人ch o了,還有那木制的桌椅了。路上,看著那些同學搬著桌椅,解曉洲心里卻暗暗得意了一下。好不容易,他們來到了二樓,「等等,余賽賽好像是這個班的,走看看去。」蘇偲遙說道。他們走到靠近樓梯的那間教室,里面人不多,都堵在了走廊上,沒有找到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人。「走下去,找胖子去,胖子在一樓最西邊的那個教室。」于是他們又再次淹沒在這茫茫人海中。

「怎麼也沒有看到胖子啊,應該被分走了吧,哎,好不容易才從三樓下來……」蘇偲遙說道。

「好了好了,回教室去。」

望著教室里的人都是陌生的面孔,但有的人卻是熟悉,應該之前高一時見過,每個年級就那麼多人,整天生活在同一幢樓里,難免會有面對面的走過,只是現在被分到了一班而已。「嘿,那個女生好面熟啊。」解曉洲說道。「哦,那個啊,好像在高一時是我們隔壁班的。」蘇偲遙強說道。「那個女生好高啊,應該快到一米八了吧,長那麼高干嘛,真心搞不懂。」解曉洲略帶羨慕說道。「呵呵,你以為別人都是你啊,一米七啊,對了,你一米七到了嗎?」蘇取笑問道。「當然到了,我一米七三,好不好呢。」解把身子挺直了說道。就這樣,他們談論著,從之前的高一生活到眼前班上女生的長相。

「不要吵了,大家先自己找地方,等我把座位表做好。都不要說話了……」說話的人,解曉洲是熟悉的,就是他的數學老師,也就是這個班的班主任。話音剛落,話音明顯減弱了許多,但不一會兒,各種聲音又開始了。「你說,我們巧不巧被分在一組。」蘇說道。「你想的好美啊,胖子?」「什麼,我再說一次,我不胖。」蘇喊道。「不是,我是說胖子,胖子在教室前門那。」解曉洲解釋道。「什麼胖子?」蘇疑惑。蘇順著目光望去,望到的是一個背影,一個稍顯微胖的後背,還有那x ng感的臀部。粗笨的挪拉著桌椅,教室里到處都是桌子,他正在慢慢的往里面擠。蘇兩眼瞪著,解用手捂嘴偷笑著。

「胖子!」蘇叫了起來。

頓時教室里所有聲音都停止了,用小學時的比喻,可以說是,靜的就連繡花針落地都能听得見。講台上的老師抬頭望望,隨後又埋下了頭。胖子僵在那里,臉已經紅了一半,好多雙眼楮望著蘇,不時的循著蘇的目光。解曉洲也不好意思的,也隨目光望著蘇。蘇感到了所有眼楮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也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教室里的聲音又漸漸地響起。胖子紅著臉,慢慢的向蘇和解的方向走過來,不時踫到桌椅。「嘿,我說遙妹子,你能低調些不。」胖子似生氣的說到。「不,不好意思,聲音是有點大,我說,你也被分到這個班了,不會那麼衰吧。」蘇解釋道。「你們也是這個班的,不會吧,怎麼和你們又在一班了。」呵呵,不會是朋友,連說的台詞都是一樣的。「你以為我們想啊,對吧,蘇?」解曉洲對胖子說道。「好了,不要講話了,我把座位排一下,不要說話了……第一組,A,B,C,蘇偲遙,D,E,組長是蘇偲遙,靠南邊坐……」「嘿,你是第一組的,不錯哦,還是組長。」胖子笑道。「第二組,#¥#@%¥*……第八組,解曉洲,陳會翔,¥#%……組長是解曉洲……」原來真的有那麼巧的,所以說,現在只能說是巧而不是緣分。

現在解曉洲就在第八組的位置,不用搬運,把桌子調個方向就行了。總共有九個組,每組六個人,除了第九組八個人以外。同學們都在搬弄自己的桌椅,桌椅踫撞的聲音,拖拉桌椅的聲音,同學的說話聲……「嘿,我和老師說過了,我調到第一組了。」一個女生跑過來說到。「哦」解曉洲說。沒想到,這次莫名的交流,成為他們友誼的開始。由于教學質量,學什麼M模式,座位都是面對面坐的。每個組之間形成競爭,每周憑一次優秀小組。老師說這是為了調動學生的積極x ng,但這無疑也存在弊端,為了這虛名的榮耀,往往也有所謂的潛規則,這卻讓學校提早進入社會了,解曉洲至少是這麼想的。解曉洲坐在最北邊中間靠牆,他對面坐著的是一個看上去很縴弱的女生,帶著小眼鏡,給人一種想保護的感覺。解曉洲旁邊坐著的就是那位胖子。胖子旁邊是一位和他身材差不多的稍胖女生,一雙大眼楮和戴著一副大黑眼鏡,給人的印象很深刻。但,對于喜愛美女的胖子,可苦了他。胖子對面是剛剛和那位女生調換的同學,頭發向後宛起,也戴著一副小絲眼鏡。這位女生旁邊是另外一位女生,對于這位女生,解曉洲是認識的。她叫陸阿婷,是初二時的同班同學,當時兩人坐在講桌前,只是一個坐在最南邊,一個坐在最北邊,交流不算多,但畢竟是同學,寒暄幾句之後,便各自整理著書本。解曉洲不時和胖子聊著,而胖子這時卻很少應和著。愛情這東西是很奇妙的,沒想到胖子那場沒開始就結束的愛情,女主角就這樣出現了。

他們三人站在走廊陽台上,風吹過他們不羈的臉,也吹亂了解曉洲的頭發。夜更加的深邃了,這燈火闌珊處,留下行人的影子。教室里炸開了鍋,那無非是舊朋友被分到一班的寒暄,新朋友的交流。

「哎,胖子,你怎麼也選了藝術了?」解曉洲問到。

「對啊,你當時不是舉了好多學藝術的壞處,怎麼?」蘇也問道。

「哪有,其實學藝術挺好的,你們听錯了,我是舉了很多學藝術的好處,好不好呢。」

「去你的……」

「我y 因之夢吳越,一夜飛渡鏡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謝公宿外今尚在,淥水蕩漾清猿啼。腳著謝公屐,身登青雲梯。半壁見海r ,空中聞天雞。千岩萬轉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胖子,把頭埋在書底,偷吃著剛剛從商店買回的薯片,怕被老師發現,便一片一片的放入嘴里。解曉洲卻被W老師的語言所吸引,解曉洲是喜歡文學的,喜歡南後主的一江ch n水向東流;喜歡李太白的將進酒杯莫停;喜歡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嘿,有沒有衛生紙?」胖子兩手油油的嘴角還有一點殘渣。解冷冷的回了句沒有。「語文課代表你來說說這首詞對你的感受。」「這是一首記夢詩,也是游仙詩。詩寫夢游名山,著意奇特,構思j ng密,意境雄偉。感慨深沉激烈,變化惝恍莫測于虛無飄渺的描述中,寄寓著生活現實雖離奇,但不做作。內容豐富曲折,形象輝煌流麗,富有浪漫主義s 彩……」是的,解曉洲從她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想起了塵封已久的過往。這個課代表就是解曉洲第一次和蘇說面熟的那個女生,很巧,他們坐在一起,只是隔著窄窄的走道。看著她緩緩坐下,解曉洲的腦海又浮現起那熟悉的畫面。

旁邊胖子的聲音越來越大,原來都已經下課了,解曉洲卻全然不知。「哎,你哪兒來到紙啊?」「哦,是孟子給我的。」胖子口中的孟子自然不是儒家的那個孟子,就是胖子對面的那個女生,這個女生姓孟,單名一個子字。听說原來是學理科的,她很好學,現在又在整理上課時的筆記。胖子很喜歡拿這個名字同她玩笑。「哎,在想什麼呢?」蘇不知何時坐到了解曉洲的對面。「我,沒有,就是在想胖子什麼時候可以上課不吃東西了。」話還沒說完,胖子就以他龐大的身軀向解曉洲壓過來。「別鬧了,快要上課了,下節課是胖子的午休課。」蘇笑著說道。胖子把還剩一點的薯片拿出來問他們吃不吃。「吃你妹啊,都快沒了,你怎麼好意思的……快,給我幾塊。」解曉洲笑了笑「你看你那好吃樣,能不能有點出息,哎……留點給我。」三人搶了起來,最後還是胖子動作快,解曉洲一塊都沒吃到。這時一個小女生站在蘇旁邊「起來,要上課了。」蘇調戲著不起來,那個女生急了拉著蘇的衣角,「起來,這是我的位子。」這個女生就是解曉洲對面那個很瘦弱的女生,很小很文靜,不過偶爾也耍耍小脾氣。也姓蘇,叫蘇夢,由于蘇經常到這來,他們也就熟了,不像第一次,默默的站在旁邊十幾分鐘。「都一家人,干嘛呢」「誰和你是一家人。」在他們的拉扯之中,第三節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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