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青芒 第四章 倒帶

作者 ︰ 歐陽逸痕

()我受夠了等待你所謂的安排,說的未來到底多久才來……從我臉上的蒼白,看到記憶慢下來,過去甜蜜在倒帶,只是感覺已經不在。而我對你的期待,被你一次次摔壞,已經碎成太多塊,要怎麼拼湊跟重來……

還記得剛踏入校門,解曉洲自己斜跨著包來到學校報到。校門口擠滿了車,其中私家車最多。很多父母陪著孩子來報到。解曉洲的父母本來也要來的,但都被解曉洲勸住了。解曉洲覺的自己已經長大了,不需要父母跟著了,再說,這個學校他早已徘徊過好幾次了,留給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旋轉樓梯。所以父母也就沒有再跟來,要不就是孩子不急,父母急了。

解曉洲隨人流走到了c o場上,乒乓球桌上到處都擺滿了商品和學生帶來的被褥和r 常用品,還有父母坐在那里等待著孩子。好多人圍在球場一邊的木板前。

「這位同學,請問一下,他們都在干嘛呢,這麼多人圍在那?」解曉洲找到一人問到。

「哦,木板上貼著的是各班的人名,他們都在尋找自己所在的班級,你是新高一的吧,趕快過去看看吧。」

「哦,謝謝你。」

好不容易找到一處人比較少的地方,解曉洲擠了進去。很快,解曉洲就找到了自己的班級,他分到了五班。五班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除了幾個相對比較熟悉的面孔。幾周下來,宿舍里的人幾乎都混熟了。他們男生宿舍有兩個,401和402,解曉洲是在401,。開學第一天,班主任就欽點了宿舍室長,解曉洲便是401的室長,而另一個室長是一個叫臧雨的男孩,方方圓圓的臉,著實給人一種老實相的感覺。很快半個學期快要過去了,解曉洲還是放不下他的青澀和害羞。

寒假後的某天周r ,解曉洲喜歡呆在某超市二樓的一角,在那里他可以呆上一天。那里是書和CD的專賣區,解曉洲很喜歡那種感覺,喜歡听著廣播里的歌,翻看著架上的書和CD後的單曲列表。

突然解曉洲的手機響了,解曉洲掏出手機。

「在哪呢,我現在過去找你?」蘇偲遙在電話一頭問到。

「老地方。」

「哦,余賽賽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啊?」

「恩,他正在看胎教類書呢。」

「額,什麼,好吧,我馬上到。」

余賽賽放下書走到解曉洲面前問到「誰啊?」

「蘇偲遙。」解曉洲說。

過了幾分鐘,蘇到了。解曉洲和余賽賽各自看著書,完全忘記了蘇的到來。蘇于是也拿起一本書看起來。

「啊,你什麼時候到的?」余賽賽笑著說。

「少來了,我都到一會了,怎麼樣看胎教書有什麼心得?」蘇取笑到。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什麼書的,一定是解曉洲講的。」

「對了,都九點多了,你們回不回去了?」蘇問到。

「反正我不回去了,你問解曉洲吧。」

「你真的不回去了,好吧,我也不回去了,應該不礙事的。」解曉洲說到。就這樣,解曉洲第一次曠了宿。

「對了,你們都知道吧,今天是我生r 。」解曉洲笑著說道。

「哦,好吧。」

「哦。」兩人似听非听的。

「就哦啊,沒什麼表示啊。」

……

他們三人坐在一起,舉著酒杯「生r 快樂,happybirthday」解曉洲听了,笑了笑說道「你們怎麼那麼,哎……」

「來,為世界和平干杯。」解曉洲舉杯。

那天晚上,他們吃著,喝著,笑著,不知什麼情感在他們中升溫,當然那不會是愛情。那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吃完喝完,就看電視了。看到了︰寧願坐在寶馬車里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後背上笑的女孩。听到了︰祝我生r 快樂的旋律……

「再給我兩分鐘,讓我把記憶結成冰,別融化了眼淚……」手機鬧鈴再次響起,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卻依舊吵醒不了正在熟睡的三人。過了一分鐘,解曉洲猛然醒來,把他們叫醒,很快的穿好衣服,朝學校跑去。

「到M學校。」由于時間的關系,蘇偲遙打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很快,本來要二十幾分鐘的步行,不到五分鐘就到了,因為早上的車輛很少。透過汽窗玻璃,外面都是穿校服的M學校的學生,那紅白相間的校服,為這座城市的早上增添了不少s 彩。

可是,終究還是遲到了。更不幸的是還和年級主任踫個正著。主任看了看他們三人凌亂的頭發,呵斥道「你們看看早上忙的連頭都沒梳哦,頭發長了就應該理了。」不是沒有梳,他們還刻意的用發蠟抓了一下呢,凌亂就是美,在這個較叛逆的時代。當然,這只是他們心里話,表情還是要裝的無辜一點。可能是因為主任要去外面吃飯,于是呵斥了幾句之後便說「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給我跑到教室,不許停,快。」他們三人跑向教學樓,逐漸消失……

這次記憶解曉洲記得很是清楚。

或許從小學開始,男生和女生之間就存在著所謂的三八線。然而高中,解曉洲卻經歷了那很長時間的冷戰。這次冷戰的雙方當然不是美國和蘇聯,而是解曉洲和他的同桌李筱文。

他們起初相處的很好,曾經無聊到一起比賽背書,一起互開對方玩笑,更無聊的是一起比賽做練習,看誰做的多。事情是這樣的,某天的放學,老師叫把練習冊往後做,反正已經學過了,所以解曉洲說「要不我們看誰做的多,怎麼樣,敢不敢比一下。」「你敢我就敢。」最後還是解曉洲贏了,因為周末解曉洲就會一人做作業到深夜,為了贏可以不擇手段?當然不是,白天解曉洲都看電視了,所以只有晚上寫作業了。」

有人說不打不相識,或許他們是不吵不相識,時間可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當然也可以疏遠,然而,那次?

每個人一月總有那麼幾次……額,當然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這樣,他們沒有大吵,只是吵了幾句後就沒有聲音了。之後,便是像陌生人一樣,不,是熟悉的陌生人。幾周後解曉洲依舊很生氣,只覺得她有些無理取鬧了。而李是怎麼想的,解曉洲是不知道的,或許吧。同桌終究是同桌,一天中最常見到的人。課上,小組討論,他講,她沉默,她講,他沉默;課後,同學玩笑,他們都是敷衍的笑笑;作業,可以繞過對方,和其他人討論……

「嘿,你們什麼情況,怎麼都不講話了,吵架了?」王婷問道。

「哪有,很好啊。」李笑笑說道。

「怎麼,鬧矛盾了?」王婷又到解曉洲面前對他說。

「哪有,很好啊。」

說來很奇怪,他們居然一個多月沒有講話。因為對方都是內向型的,誰都不願意成為第一個開口的人。終于有一天,解曉洲妥協了。

下午大課間時間,有的同學回宿舍,有的同學出去玩了。教室里剩下的人不多,那組,只有解曉洲一個人。解曉洲翻看著李的英語作業,這時,李從後門走進來。解曉洲飛快的把本子放回原處,裝作無事的拿出數學書,思考著今天上午留下的題目。李走到座位上拿出英語本做作業。

廣播里放著歡快勵志的歌曲,解曉洲望著書,心早已隨著旋律飄動,不知到了什麼地方。終于,忍不住了。

「嘿,英語有什麼作業不?」解曉洲開不了口的說。

「就是第二單元的翻譯。」李許久回答道。

……

「哦。」

「對了,那個上午的數學作業寫完了沒?」

「做完了。」

「哦。」

……

「你說,我們干嘛要這樣。」

「哪樣?」

「就是,就是不說話啊。」

「哦,是你不和我說話的。」

「那你也沒有和我說話啊。」

「你沒有和我說話,我怎麼和你說話啊。」

「我不說話,你就不能和我說話啊。」

「當然,不然呢,我很害羞的。」李笑道。

解曉洲也笑了,因為他知道冷戰現在已經結束了,這場冷戰沒有誰輸誰贏。

「對了,你剛剛翻看我本子了。」李說道。

「沒有啊,哪有。」

「我都看到了,看我來,還裝作無事。」

「哦,好吧」解曉洲尷尬的說。

這時廣播里放著JAY的稻香︰不要這麼容易就想放棄就像我說的,追不到的夢想換個夢不就得了,為自己的人生鮮艷上s ,先把愛涂上喜歡的顏s ,笑一個吧功成名就不是目的,讓自己快樂快樂這才叫做意義,童年的紙飛機,現在終于飛回我手里……

就這樣,他們和好了,現在處的也挺好。

某天某時某分某秒

時針和分針永遠不會出現倒帶,就像青ch n一樣,逝去不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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