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青芒 第五章 伊夢韓末安 洲

作者 ︰ 歐陽逸痕

()一個人站在路邊,望著兩旁的學生,想必今天又要擠了。望著那一群群人,看起來好小,應該是初中的或是高一的。想想自己現在已經高二,解曉洲瞬間覺得地位高了多少,尤其是剛開學時,听著一車里的人在討論高中的新生活,解曉洲卻是一個人坐在窗口,望著逝去的車輛,發呆。說實話,解曉洲是不喜歡的,因為現在他已經是高二了,早已沒有了才入高中時的興奮。耳朵里再次傳來高一新生的討論聲,解曉洲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然而,一年前的自己,不也是這樣嗎,當時的我們又是什麼感受,會不會和解曉洲一樣……

「車來了,車來了……」一群女生喊道。

一聲喊叫打破了這長久的等待,車還沒有停穩,學生就沖了上去,解曉洲也不示弱,畢竟已經上了一年多學了。車門打開,不到幾秒鐘,原本空空的車子便都擠滿了人。解曉洲坐在最後靠右的窗戶旁,因為解曉洲喜歡有窗戶的地方,每次都是如此。車子里擠的肩並肩,沒有一點空隙,就連前後門也都站滿了人,售票阿姨只得站在錢櫃前收著車票,離得遠的就只好讓他人遞過來了。解曉洲拿出手機,听著歌,等待著發車。

車子緩緩的行駛著,望著窗外向後的樹木,解曉洲思考著剛剛考過的試,或許這次又要分組了,哎,才熟悉的人,又要分開了……

穿過M公園,即使景物很美,解曉洲也沒有觀賞的心情。盡頭便是那擁擠的夜市,車來車往,人ch o人流,街道上一群群穿著M校服的學生騎著單車,有的後座上還坐著人。解曉洲從外套口袋里掏出學生證,憑證走進了M校園。

校園道路上,好多學生走過,都在搬著書本,因為考試的時候需要清理考場,所以好多學生都把書般到了宿舍,高中里的書本很多,即使累,但至少不會亂掉。c o場上好多學生在打籃球,那一記三分球是最好的絕殺。教室走廊上依稀站著幾個人,望著來往的人群。解曉洲就這樣走著,沒有想太多。不一會兒到了宿舍,宿舍里人幾乎都到齊了。推開門,胖子趴在床上看小說,還有章琦;羅安在听著蒙娜麗莎的微笑;沈維偉在整理著床鋪;還有二把手一本正經的看著報紙……解曉洲放下包,從書包里拿出校服,很快便把校服換上了,這個學校的規定在校學生必須穿校服。拿出手機,躺在床上,翻看著扣扣列表。宿舍里很是安靜,每個人都不想打破這沉寂。或許是剛剛考過試吧。不一會兒,門被推開了,原來是老大來了。

「嘿,都在呢,你們怎麼來那多早。」老大進門的第一句話。

「老大,考的怎麼樣?」二把手問道。

「我跟你說,這次我考的保證很好,太簡單了,什麼題都做了。」老大大聲的說。

「老大,我和你賭,看誰這次考的多,如果你多,我請你吃晚飯,怎麼樣?」章琦從床上坐起。

「真的假的,不許反悔……我傻啊,誰和你比啊。」老大笑道。

老大就是這樣,當他說自己考的很好的時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但是,老大要是認真起來,其實還是很有實力的。宿舍里的人很喜歡和老大開玩笑,因為他真的很搞笑,但是他自己可不這麼認為。

「就知道你不敢和我比,那你就不要吹。」章琦又躺回床上。

「嘿,章琦,我和你比怎麼樣,誰要是輸了,就請吃一星期晚飯。」沈維偉躺在床上說道。「誰和你比啊。」

「章琦,你就和沈維偉比啊。」胖子說道。

「不比,不比,就不比。對了,胖子,要不我和你比。」章琦又從床上坐起。

「哎,這次考試沒考好,好多沒做出來……要不和你比下次,怎麼樣?」胖子滔滔不絕。

「誰和你比下次,要比就比這次。」

這時門又開了……

「c o,車上擠死了。」室長一進來就說道。

「那你不能早些來。」羅安說。

「好不容易有個輕松一點的周末,我要在家多玩會。」室長反駁道。

「你們都出不出去了,誰和我出去啊?」老大問道。

許久沒有聲音……

「不去,你要去,快點去,快上課了。」解曉洲說。

「少先,走啊。」老大問道。

「我傻啊,我才來,路上累死了。」少先苦著臉。

「粗人,老大叫你去,你就去,怎麼不听老大話啊,不給老大面子。」把手笑著說道。

「把手,你要去你就去,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少先稍顯生氣。

「粗人,走啊,請你吃東西。」

「真的,請我吃東西,走。」少先一听到吃東西一下子就轉變了態度。就這樣,老大和粗人出去了。

「把門帶上。」解曉洲說道。

教室里,同學們都在拖拉著自己的桌子,因為每次考試都要布置考場。解曉洲和沈維偉把書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開始尋找著自己的桌子和凳子。

「解曉洲,你書抱來了,我的呢?」蘇偲遙走解曉洲面前說。

「你書,自己去抱。」

「走,走你宿舍抱書,我書一人抱不了,走和我一起去。」

因為解曉洲自己書也沒報完,于是就又回宿舍了。到了宿舍,看到胖子在看小說,蘇就上前問道。蘇和胖子一樣有時視小說如命。這時,燒包從門外進來,坐在胖子床上「又在看小說啊,胖子我書呢,別看了,我書呢?」很快,宿舍里人換好校服抱著書像教室走去。

今晚的晚自習是很難熬的,不是因為別的。前面兩節課,老師都去開會了,準確的說應該是統計分數去了。第三節課,班主任到班里轉了幾圈就出去了。同學們在教室里有的做數學題,有的翻看小說,有的手機上網,有的干脆就趴在桌上睡覺……最後一節課了,快下課的時候,班主任來到了教室,手里拿著成績單。望著班主任手里的成績單,好多人又莫名的緊張起來了。班主任講了幾句,最後還是宣讀了一下成績。

依舊有人歡喜,有人憂……

第二天下午便又分了組。

或許解曉洲和那個地方有緣,這次依舊還是沒動。解曉洲又被分到了第八組,這組有六個人。一號是薛伊,也就是組長,也就是那個女生;二號就是解曉洲;三號就是那位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女生胡韓;四號就是之前和解曉洲換位的那個女生王夢文;五號就是那個頭發較長的李僑末,六號就是宿舍里的羅安。

解曉洲走下晚自習的路,風再次吹過他的臉頰。解曉洲心里是很郁悶的,對于這次的分組,解曉洲感覺到了一絲的尷尬,尷尬什麼,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是那次感受,渾身不舒服。然而,沒有辦法,相反解曉洲卻在期待著下次的考試。

夜s 漸漸模糊,那掛在外面的燈光卻變的清晰,宿舍里起初都在討論著自己現在的組,過了一會兒,漸漸的便各自做著自己的事,然而,解曉洲卻躺在床上,望著牆,呆呆的發呆……

第一節英語課,第八組的任務就是把課本上的話劇表現出來,用英語。加上旁白,需要四個人,經過一番的商定,你推我,我推你。終于,解曉洲和李僑末成為最重要的角s ,就是在底下煽動觀眾。其余的四人上台表演,不是很出s ,但還是完成了任務。這個時候,掌聲響起來了,拍的最響的就要數他們兩個人了。

……

校園里的樹木早已紛紛飄落,學校里一時間葉子鋪滿了地面,那種落葉的景象很是漂亮。片片飄落,又忽然之間隨風而起,那空中的弧線是最美的慰藉。望著那枯枯的櫻花樹,掛滿白霜,那白霜像極了櫻花,卻始終不是。不再有蝴蝶翩翩起舞,也不在有蒲公漫天飄飛,只有那冷峻的氣息,有些蕭瑟,有些殘流。這樣的景也許只有一夜的光影,當人們還沒來的及好好的感受,就被掃淨了。那堆起的一落落,也像及了一座座墳墓,最後還是到了橡膠垃圾桶里。或許,人們是不願看的,這樣的景。抬頭賞ch n夏,期盼那葉永遠也不要落,讓美麗常留。然而,卻不知落葉也是一種美,滿地的拾葉也是一種獨特的景。

冬天快要到了,校園里又流行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織圍巾。

課上,好多女生都在織圍巾。第八組,解曉洲望著黑板,不時的被左右的兩位女生吸引著。本來解曉洲是和胡韓換了位置的,這樣就不用坐在她們中間,誰知老師知道了,還是把他們調了回來。這不,她們三個女生都在織著圍巾,就連對面的他們也在玩弄著線。記得小時候看人織毛衣好快的,她們織的也挺快的,不過是織了散,散了又織。最後連線都折騰不了了。「解曉洲幫我看一下老師。」薛說。

「幫我也看一下。」韓說。

解曉洲哦了一聲,繼續听著課。

「老師走過來了。」解曉洲小聲的說。

由于是靠牆坐著,她們很快的把線往抽屜里放,薛很是輕松,因為她的抽屜很少東西,其余的書本都給她爸爸放在了辦公室。而韓卻不是那麼容易的,她的櫃子很亂,里面還塞滿了吃的東西。于是她干脆放到腿上,腿放在桌下被遮擋著。所有人都挺了挺身子。老師走過,瞟了一眼。

下課後,她們依舊拿出來織著,不時還討論著,挺有模樣的。中午的午休課,便是最瘋狂的時候,也有男生學習著,或許是織給他的她。

就這樣落葉已不在出現,代替的是那早起的冰霜,慢慢的升溫,在陽光來臨之前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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