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青芒 第七章 雪依舊在飄

作者 ︰ 歐陽逸痕

()解曉洲下了車,再次穿越M公園。冬季的公園是另有一番美麗,那臘梅飄香,傲雪飄飛,滿地的腳印,又涂添一排排。古藤老樹已沒有,完全是雪的顏s ,小橋流水幻變成冰,獨流一處人家,是風,呼呼的吹著。一年後的這里,解曉洲再次走過。走出這里,望著那一排排教學樓,窗戶鎖的死死的,解曉洲拖著身體來到了M校門口。

「嘿,你學生證呢?」門衛問道。

解曉洲這才發現自己的學生證沒帶,再模尋著好久之後。

「我忘帶了。」解曉洲說。

門衛用眼楮瞥了瞥解曉洲︰穿著藍s 的小襖,圍著黑s 的圍巾,斜跨著包,手里還拎著兩個大袋子,臉s 不是很好看,或許是天氣的關系吧。

過了一小會,門衛開口道「你是哪班的,班主任是誰?」

「11班……」

解曉洲知道自己會進去的,這只是門衛的表現罷了。在回答過,解曉洲就走進了校園。走在校園的主道路上,沒有人影,望著自己的教室,教學樓沒有聲音,除了那吱吱呀呀作響的門。解曉洲走到旋轉樓梯前,鎖掛在那里,鐵門牢牢的鎖上了。解曉洲于是就先回到了宿舍,推開門,宿舍里空空的。從宿舍的一切可以看出他們都已經來了,胖子床上放著半吃的零食,少先的床很亂,還有把手連被子都沒有疊。解曉洲笑了笑,對于他們,這是他們的作風。沈維偉的床很整齊,鄭新床上還有動漫類的書。章琦的被子下面藏著他的手機,還有那去年的舊報。解曉洲看了這一切,又回到了學校,還記得寒假前的那一晚他們宿舍一夜沒睡,放假的那天大家互祝‘新年快樂’。仿佛這一切都好似昨天,一夜便過了十幾天,又開學了,高中就是這樣。解曉洲放下包,整理起床鋪,過了一會兒,解曉洲躺在床上,無聊的看著手機,看看時間。走廊傳來聲音,那是別的宿舍里人。解曉洲從床上做起,沒有什麼事做,于是便到校園里走了走。在看那櫻花樹,滿身的雪,包裹的很美,睡得很香。c o場上的積雪清掃了一部分道路,那牆角的還殘留著雪香。那個通常擁擠的地方,留下幾排密密的腳印。不知不覺,解曉洲又來到了旋轉樓梯,然而這次,門卻莫名的打開了。解曉洲走上台階,由于積雪殘留,解曉洲手扶著著一旁的欄桿,走的很慢。解曉洲來到教室門口,教室的門是虛掩著的。解曉洲推開門,教室里桌椅很亂,凳子零零散散剩下幾條,或許都被同學搬去畫室了吧。黑板上還貼著去年的‘考試誠信’解曉洲走到自己桌子前看了看,又走出教室,輕輕地把門關上。解曉洲趴在走廊上,望著樓下,道路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排學生在跑步,定楮一看,那是體育班的,想必也是補專業課吧。空氣很冷,卻有男生穿著短袖,還流著汗。

解曉洲從樓上下來,又回到了宿舍。解曉洲躺在床上,翻看著無聊的扣扣記錄。不知過了多久,聲音變得嘈雜起來,宿舍走廊聲音愈演愈烈。解曉洲看看時間,他們下課了。

突然,門被很暴力的推開了。

「嘿,解曉洲你來了,我們以為你不來了呢?」室長一進門就問。

「我們是昨天來的你怎麼昨天沒來?」

「解曉洲在家可樂死你了?」章琦猥瑣的笑道。

「老大說你喝多了,真假的?」

「呦,來了」把手喊道。

……

大家七嘴八舌的,解曉洲一時反而不知說什麼了。

「解曉洲,你來了。」這時老大從外面進來,手里拿著飲料。

「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下課啊,我都來了一會了。」解曉洲說。

「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都來快要一個小時了。」

「嘿,你上次喝多了吧。」老大問道。

「沒有啊,沒怎麼喝多。」解曉洲弱弱的回答。

「我打電話給你,你講了一大堆話,有的沒的」老大繼續說。

「我講什麼了?」解曉洲疑惑說。

「反正就是講了很多,記不清了,最後,你還叫我幫你請假,語氣還凶我。」老大很大聲的說到。

「額,記不清了,我就記得好像有人打電話給我,沒想到是你啊。」

……

那天夜里,他們又很晚才睡,聊著寒假趣事。說到這,解曉洲想到初中老師說過一段笑話︰每次寒暑假回來,都會叫學生寫一份‘寒暑假趣事’在閱讀時,看到了一篇‘寒假去世’……他們從吃的的聊到了ch n晚小品,從走親戚聊到了打牌,又從壓歲錢聊到了老大暗戀的那位女生……

漸漸地,聲音息了。

第二天,解曉洲去了畫室。

外面的風景依舊,整棟教學樓都靜靜的,而畫室卻是異常的熱鬧。所有的同學都圍在一起,他們的主管再給他們開會。

「一個寒假能有多少時間,你們能學到什麼……或許,新年的氣氛還沒有退去;或許緊張的壓力還無型聚結;或許你們的認識還沒有得到強化……這個寒假對我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你們要好好的學,我沒有失敗過,希望你們這一屆也不會,有沒有信心……」

不可否認,他是一位很好的煽動者,話音剛落,掌聲沸騰,還不時有口哨吹過,把每個學生的激情瞬間點燃了。

解曉洲望著畫板上的靜物,這靜物畫的還是可以的,現在基本的課程開始了,想想之前幾天的畫線條和幾何體,現在的一切給人一種新鮮感,靜物素描開始了。

「這個稍微再亮一點,這樣。」老師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解曉洲的面前說到。

「哦。」解曉洲說。

望著老師的背景,應該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吧,或許還是個學生呢。解曉洲想著。

「嘿,看什麼呢?」沈維偉說。

「哦,沒有,等下老師還要憑畫不。」

「恩。」

由于解曉洲第二天才來,解曉洲就搬著凳子和沈維偉坐在一起,畫室不算小,但人還是稍微有些擁擠,迫使他們坐在削鉛筆的地方,課間免不了來往的學生。

過了些時間,老師開始憑畫了。每個班的學生圍坐在老師旁邊,後面還有站著的同學。老師一個一個挨著點憑。整個畫室只能听到老師的評論聲和不時爆發的掌聲。

課間時間,解曉洲無聊的看著書。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轉過頭是胖子,胖子吃著面包,不時的指指點點著畫板上的畫。「胖子,你畫的都被老師說了,你還指點別人。」老大不知何時走過來。

羅安也走了過來「嗯,不錯。」

「哦,是嗎。」解曉洲笑著說。

「我是說沈維偉的不錯。」羅安笑道。

「去死。」

「你看這處理的太好了。」胖子搶說。

胖子笑笑,繼續吃著面包,還不時四濺,就這樣他們又互相坎著。

下課的哨聲響了,畫室里又鬧翻了天,上午的學習時間結束了,走廊里人很多,台階開始擁擠起來。

「終于下課了,出去走走。」胖子說。

「中午給出去不?」解曉洲問。

「憑什麼不給,走看看去。」胖子很有力氣的說。

「我在外面等你們,你們要是不能出來我就自己走了。」蘇偲遙說。

「我也去」

「你們去哪的,我也去」

……

他們走在繁華的長街,到處都張貼著新年快樂,看來年味還沒有余盡。車來車往的穿梭,嘈雜的音響聲和那擁擠的人流。他們無聊的走著,不知不覺又來到了老地方,那個某超市的二樓一角,他們各自看著書,解曉洲看到了飄,便翻看起來。

「我還沒吃飯呢,我先去吃飯了。」蘇偲遙說到。

「我也去。」胖子說。

「你不是吃過了嗎?」解曉洲問道。

「好像餓了,不行啊。」胖子又說

「走一起。」胖子說。

他們都沒有和胖子去,依舊在看著書,只有解曉洲硬被胖子給挪走了。

來到了小吃的一條街,胖子和蘇偲遙便去買吃的了。解曉洲站在攤位旁等著他們,這時電話響了。「嘿,在哪呢?」解曉洲听著聲音便笑了。

「學校,上課呢,對了,上次是不是很丟人。」解曉洲笑著說。

「呵呵,沒有,上次好多人都吐了,對了,我沒找你喝哦。」

「我以後不去了,太丟了,呵呵」解曉洲說。

解曉洲和他聊著,胖子他們兩個人還在等著,胖子說只有那里的鴨脖卷餅夠味,排隊的人好多……

這個城市繁華逝去,漸走漸近是寂寞。漫天雪花飄舞,仿佛不時人間煙火。那白皙的冰流,在凍結著過往的時空,今年的雪特別多,雪依舊在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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