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青芒 第十五章 櫻花飄落 暗香依舊殘留

作者 ︰ 歐陽逸痕

()櫻花飄落,暗香是否依舊殘留?

睜開惺忪的雙眼,解曉洲望著窗外。櫻花樹下,人影驟聚,紅s 標語懸掛在旁邊不知名的樹上,拉成一條彎曲的直線。c o場上站滿了學生,一聲聲激勵的吶喊,就知是即將高考的高三。夏r 不在炎炎,但汗水不斷,風雨之前的陽光也甚是美麗。風起舞了紅s 標語,隨之櫻花樹也翩翩起來,然後呢,櫻花葉也隨著飄落……

呆呆的望著,透過那幾尺寬的窗戶,睡眼依舊惺忪,不知名的發呆。漸走漸遠的人影來來回回,教室里的人不斷的更新著。

「嘿,快要上課了。」少先說。

「哦。」

「怎麼,做夢了?噩夢?美夢?還是……」少先笑著說道。

「哪有,你想什麼呢。」

解曉洲揉了揉眼楮,伸了伸賴腰,向畫室走去。在路過櫻花樹旁時,解曉洲放快了步伐,不知為什麼,莫名的速度,少先在後面拖著身影,櫻花樹旁,還不忘欣賞。此時c o場上已沒有了學生,但紅s 標語依舊,只是上面寫滿了學生的名字,密密麻麻。

……

月光下一群人的影子被拉長。

解曉洲學著老大的步伐,走路的樣子,惹得他們哈哈大笑。老大卻顯得不自然,也在學著他人。

「老大,你學的是誰走路的樣子。」解曉洲問。

「你們看不出來嗎?我學的那麼的像。」老大笑著說。

「誰啊,解曉洲。」胖子說道。

「哎,我學的是章魚哥,走路外八字,是不是很像啊,章魚哥。」老大笑的更嗨了。

「老大,你說什麼,不想活了你。」章魚哥話還沒說完,老大就向前跑去,他們兩人一前一後,你追我趕,一會跑在解曉洲他們前面,一會又出現在他們後面,還時不時的繞著他們轉,老大嘴里還喊著「我錯了,我錯了,我叫你老大。」

「三天之後就要高考了。」沈維偉說道。

「明天又要布置考場了。」羅安說。

「高考過後就可以放假了。」胖子伸了伸腰說。

「不是,高考管你們什麼事情,你們激動什麼,這個暑假還要補課呢。」鄭新說。

「對哦,這個暑假還要補課。」

櫻花樹下,他們的影子再次被拉長,留下他們的腳步聲。

……

背著包再一次走過櫻花樹下,校園里早已沒有了人,要不是等胖子,解曉洲或許這個時候已經在車上了吧。

「等我一下,我去放下水……」胖子在後面喊道。

櫻花葉飄落,循著氣味,解曉洲坐在櫻花樹下的台階上,道路兩旁來往的人已漸少,只有偶爾拖著行李箱的學生,或許是朋友,或許是情侶,或許什麼都不是。櫻花飄落一片,一片隨風靜靜的落在解曉洲的身旁,望著滿地的櫻花,拾起一片,翩翩是那一片……

解曉洲來不及欣賞,胖子從廁所里出來,又提了提褲子,走到解曉洲面前說「嘿,我這太松了,忘了系褲帶了,能不能……」

「不能,我這褲子也松,你就這樣提著吧,挺好的。」解曉洲說。

「你說,這是不是說明我瘦了啊?」胖子提了提說道。

「又或許是你這條褲子過肥了吧。」解曉洲調侃道。

「怎麼可能,去年穿還太擠了。」胖子很認真是說。

「是的,是的,你瘦了……其實吧,你也沒有那麼胖的。」解曉洲說。

「對,我本來就不胖,只是你們太瘦了。」胖子補充說道。

……

他們一起走在畫室的路上,望著路邊的櫻花樹。

「你說櫻花飄落,暗香是否依舊殘留?」

胖子說「我將來要賺好多好多的錢,然後去好多好多的地方游玩,吃好多好多的美食,到時候,就算再胖也是幸福的,還有和她一起……」

老大說「你們叫我老大,將來我要做真正的老大,讓別人都崇拜我,還是那句,不要說我沒有信仰,我的信仰就是我自己……」

章天琦說「希望能有一個好的大學,學一個好的專業,找到一個好的工作,找到一位好的她,然後努力做好每一天……」

鄭新說「我想設計游戲,制作動畫,將來你們玩的游戲是我的,看的動畫是我的,那時什麼樣的心情啊……」

沈維偉說「今r 吾軀歸故土,他朝君體也相同,一切都只是浮雲,希望父母身體健康,打造屬于自己的一片天……」

偲遙說「我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找一份與將來自己專業相符合的工作,然後能找到一位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那個她……」

或許當櫻花飄落之時……

……

每年的六月都是考試的季節,今年高二的他們卻愈發的有感覺,不知明年的六月櫻花是否依舊那麼盛開,還是要等到一年之後。

坐在車里,一路上等車的學生還是很多,不過站里人沒有之前那麼多,應該避免了高峰期吧。還記得上一屆高三高考,下午五點左右才打開校門,門外上學的學生早已等了好久好久,那次看著從學校里走出的他們,感覺他們那久久的壓力完全釋放了,他們有苦有笑,徹底的解放了,當時門外的他們很羨慕走出的他們。現在不知覺又過了一年,明年的這個時候就是他們從學校里走出來,而門外的學生又是怎樣的心情,應該和他們一樣吧。解曉洲隨來往的學生一起進了學校,推開宿舍的門,不像往常一樣,宿舍里空空如已,沒有一個人,想必他們是了解這樣的時辰了,又或許難得有一次三天的小長假了。

解曉洲一個人躺在床上無聊的看著書,很無聊的時候就看看手機看看時間,時間很快,宿舍門再一次被推開,這次推開門進來的是蘇偲遙,宿舍里的人還是沒有人來。

「怎麼宿舍里就你一個人啊,他們都還沒來啊?」

「恩,他們還沒來呢,教室你去過了吧,怎麼樣人多不多?」

「我剛從教室過來,教室里就幾個人,所以我就來宿舍了,還有來搬書。」蘇偲遙躺在了胖子的床上了,然後一邊看著小說,一邊和解曉洲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干嘛呢?」

「恩」

「又?」

「恩」

「什麼小說?」

「恩」

「……」

又是一天,只是這一天學校里的人少了,學生少了,老師少了,通常擁擠的地方人也明顯的的少了,雖然依舊是那麼的擁擠。望著整個高三教學樓走動的人影沒了,除了靜,剩下的就還是靜了。解曉洲他們一組在聊著天,在課間的某個時間,望著窗外的櫻花樹。

「你說櫻花飄落,暗香是否依舊殘留?」

薛伊說「我將來要好好的照顧老薛,老蔡……」

韓韓說「找個又帥又有錢又對我好的人,然後就嫁了……」

夢文說「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多年之後,我們再聚在一起……」

羅安說「當早晨醒來時,有陽光有她就行了,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即使是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幸福就好……」

僑末說「末末想,深深念……」

亦或許當櫻花飄落之時……

……

那一年,他們走過櫻花樹旁,在櫻花樹下許下了自己的願望,幻想著以後的以後,並為這而努力著。

那一年,他們一起哭,一起笑,一起下課,一起放學,一起考試,最終也會一起畢業,再一起各奔東西。

那一年,他們這里約定彼此︰當櫻花飄落之時,就是我回來之r ……

你說櫻花飄落,暗香是否依舊殘留?

我說櫻花飄落,暗香依舊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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