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分開,凌袁看著莫予涵踏踏踏的跑開,心里嘻嘻一笑。網
**炸天的沈同學,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莫予涵拖著拖鞋,走路不太方便,但是她心里總是想著那樣的畫面,心里便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要找到他。
至少問一句,你還好嗎,至少說一句,你不是一個人。
至少,陪在他身邊,看他發脾氣刖。
沒開車的話,應該走的不遠的,但是怎麼就是找不到他呢?
城市不大,但是你的身影,卻總是飄飄忽忽,好像拐一個彎就能看到,但是走到了盡頭,卻發現已經是死胡同。
後來,固執的莫予涵幾乎已經不知道為什麼在找他,忘記了原因,只記著了那一個目的,就是找到他,她也陷入了自己的死胡同,怎麼也走不出去藺。
沈君衍進到酒店的時候,卻發現他一直包下來的酒店套房里,有一個不該在的人。
凌袁。
他說,「他們放你進來?」
凌袁還在那嗑著瓜子,看著球賽,一臉愜意的樣子,頭也不抬,說,「是啊,知道我是你死黨,他們怎麼敢攔我。」
沈君衍瞪了他一眼,月兌下外套準備進去。
凌袁說,「哎,先別去洗澡。」
沈君衍回過頭,看著凌袁,「你看看時間,快回去,這里不歡迎你。」
凌袁知道現在很晚了,他看著沈君衍,「你真舍得一個人在這里睡?」
沈君衍沒听明白他的意思,以為他要找女人來。
舒了口氣,他懶得理他,「今天很累。」
「喂,你是很累,可是你家那個小女人現在恐怕更累啊。」
小女人?
沈君衍眉頭一擰,回過頭,看著凌袁,「你去過公寓?」
凌袁起身,哈哈笑起來,指著沈君衍,「喂,果然一說起小女人,那麼多女人里你就想到了你公寓里的那個啊。」
沈君衍看著他那一臉嘲弄的樣子,哼了一聲,說,「廢話少說。」
凌袁說,「喂,你真要去睡覺,不回去看看的話,我不知道今天晚上她會不會睡不著覺啊,我剛去的時候,她可是去找你去了,還一副找不到你罷休的樣子,真真的可憐啊。」
「什麼?」沈君衍的臉上顏色一會兒變了幾樣,最後,終于瞪了凌袁一眼,「淨給我惹事。」然後便大步的邁了出去。
公寓里沒有人,她的鞋還放在玄關。
沈君衍一路飛奔回到公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樣的場景。
他進去後找遍了所有的房間,然後皺著眉咒罵了一句,「該死的女人。」
已經凌晨了,這個女人跑到哪里去了。
他跑出去,開了車,沿著路一直找下去。
夜晚的城市街道很干淨,偶爾有晚上修電路的工人在一邊工作。
為了能看清兩邊,窗子開著,風呼啦啦的吹進車里,濃密如海藻般的頭發亂在頭上,讓他英俊的臉在發間顯得更加的邪魅。
車開過一個路邊的綠化公園,原本只是開過,卻在一瞥間,看到了一抹麗影。
是莫予涵,她還穿著那身白色裙子,坐在綠化帶的路牙邊,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車戛然而止,停在路邊。
莫予涵抬起頭來,忽然看到了那輛銀色的車。
是沈君衍的車。
她眼楮一亮,坐在那里,仰起頭。
果然,看到沈君衍打開車門,下了車,看著坐在路邊的女孩,好像是個被人丟棄的孩子一樣,忽然有種無力感。
而莫予涵,她看到突然出現的沈君衍,心里卻是感慨萬千。
怎麼會相信凌袁的話,覺得他現在會很可憐。
沈君衍就是沈君衍,他怎麼會狼狽的出現在她面前。
怎麼會如她想象中的一樣,她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哪里,她就是那麼傻啊。
真是傻啊……
她抬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的沈君衍,她想動一下,可是一動才發現腳很疼很疼。
沒有緊緊的皺起來,她的手扶著地面,想讓自己起來。
沈君衍看在眼里,銳利的眼楮瞥到了她的腳上,他立即蹲下來,「不要動,你的腳怎麼回事。」
莫予涵低下頭,擦發現,兩個腳之間,竟然赫然的有兩個血泡。
沈君衍眉頭緊皺,眉眼間染上怒氣,抓著她的腳吼道,「你怎麼回事,腳怎麼弄成這樣。」
他雙手捧起她的腳來,將巨大的拖鞋扔到了一邊。
「哎,不用……」莫予涵想拒絕,已經來不及。
他已經看到,被鞋子磨的,腳邊兩個血泡,另一邊的腳內側也有兩個,不僅如此,腳底也是幾個已經破了皮的泡。
穿著沉重的,根本不合腳的塑膠拖鞋,出來亂跑了兩個小時……
竟然把腳弄成了這個樣子。
沈君衍抓著莫予涵,氣的咬牙,「你看看你自己。」
莫予涵眼楮里這時已經是氤氳一片,水光里,他看到他那張有些夸大的臉。
語氣輕柔下來,「你到處亂跑什麼。」
她並不是因為疼痛哭泣,也絕不會因為再見到他哭泣。
只是忽然覺得委屈,為了被人誤會,卻不能解釋所以委屈,本來已經告訴自己多少次,她忘記了,沒關系,當做不知道好了,但是今天听了凌袁說的那些,想到了沈君衍,更多的,是想到了自己。
想到那些當面的質問,那些背後的猜想,想到自己怎麼也說不出口的事實。
被人包養的女人,一輩子的污點,但是……卻只能承受,被勾起的敏感,在這一刻就那麼迸發出來。
她哭起來,流淚淚水,大哭起來。
沈君衍愣在了那里。
並不是沒見過女人的眼淚,淒美的,嚎啕的,傷心的,絕望的,那些女人在他面前施展的各種哭法,應有盡有。
但是卻從沒有一次,忽然覺得束手無策。
他抱著她的肩膀,將她的雙腳放在自己的腿上,蹲在一邊,「很疼?別哭,別哭,我帶你去醫院。」
她搖著頭,眼淚卻還是止不住的流下來。
感謝此時受傷的雙腳,感謝這個有些冰涼的夜晚,感謝很多人……讓她終于有一個正當的理由來做借口,遮擋住那個疤痕,放肆的哭泣。
她搖著頭,不住的搖頭。
他終于看不下去,,抱住了她孱弱的身體,靠在他的懷里。
她摟著他的脖子,淚水滑進他的脖子里,好像輕柔的花瓣一樣,撒在他的心上。
內心里微微動了動,他咬牙,一把將她抱起來。
抱在懷里,向車上走去。
一路將車開到了醫院,夜晚的醫院,寂靜里偶爾能听到病人的申吟,她終于止住了哭泣,老實的坐在床上,臉上還是紅紅的。
值班醫生拿了藥過來,看著莫予涵的腳,清洗,又擦藥,邊弄著藥棉,邊說,「還好,徹底清洗一下,不要感染了,怎麼弄這麼多血泡,哎,是不是穿了不合腳的高跟鞋啊,其實女人的高跟鞋這種東西,真是世界上最不合理的設計了,人嗎,長的多高就多高,你非要跟老天作對,讓自己更高,老天能不懲罰你嗎。」
四十來歲的醫生有點羅嗦,一直在那絮叨。
莫予涵不言不語,抬起頭,看到沈君衍眉頭深鎖,似乎也是極力忍耐著。
她卻覺得這樣的他瞧著卻怪有趣。
所謂幸災樂禍,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腳上被那醫生用藥棉一踫,刺痛了一下,她猛然縮回叫,嗯了一聲。
沈君衍低頭看著那個醫生,「你能不能輕點。」
醫生抬起頭來,「哎,你弄弄試試,破成了這個,不疼才怪呢。」
「你……」竟然還有人會這樣跟他說話,莫予涵更想笑了,但是看著沈君衍鐵青的臉,又不敢笑出聲來,只好低頭,看著醫生。
是有點疼,但是忍忍還是能忍過去,之後莫予涵再沒叫出聲來,醫生弄完了,說,「這幾天穿寬松的拖鞋好了,至少兩三天才能愈合。」
莫予涵說,「謝謝醫生。」
沈君衍卻不以為然,哼了聲,傲嬌的看了一眼醫生,然後對莫予涵說,「好了就回家吧。」莫予涵點頭,還想下來,沈君衍卻單手止住了她的肩膀,然後,再次一把抱起了她來。
莫予涵當著那醫生的面被他抱在身上,臉上都紅了起來,怪不好意思的。
醫生果然又看不過眼,在背後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
莫予涵看著沈君衍,「其實我可以慢慢走。」
他卻瞥她一眼,「你腳底都是傷口,怎麼走?」
她說,「那些傷口都是只破了一層皮,其實不疼的。」
「好了,廢話少說。」他一句話霸道的堵住了她所有的抗議,她只能那麼任他抱著,出了醫院,上了車,又開車回到了公寓。
她被他抱著放在了床上,自己也有些疲憊的坐在了一邊。
靠了一會兒,她說,「那就睡覺吧,已經很晚了。」
他點點頭,說,「好,睡覺。」
可是還沒躺下,就听見她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一叫……
沈君衍一愣,停在了那里,看向了莫予涵。
莫予涵這才想起來,她晚上沒吃東西就回來了,折騰到現在,肚子的饑餓感大概又復蘇了。
莫予涵說,「沒事……睡覺了就不餓了。」
他白了她一眼,看看時間,直接去拿東西,「出去吃東西吧。」
都半夜了,去哪里吃東西啊。
她趕緊拉住他,「不用不用,冰箱里還有東西,我去煮一下就好了。」
他看了看她,折騰一個晚上,累的眉頭都伸不開了。
想了想,他說,「算了,你坐著等著,我去煮。」
什……什麼?他說他去煮?
他說完就走了出去。
莫予涵趕緊跌跌撞撞的跟了出去,躲在門邊,看他真的進了廚房,高大的身姿,穿上了圍裙,還是一樣的挺拔。
他從冰箱里拿出白天她弄的雞湯,又拿出一點米來,放在一起燒粥,一邊將雞肉切成塊,等雞粥熟了,把粥放進碗里,再加上姜末,雞油和其他作料小菜,雞粥就做好了。
他弄了兩碗,回頭看到莫予涵,皺眉說,「你來干什麼,坐著去。」
她卻只看著他手里的粥。
她從來不知道他還會做飯啊。
不禁是會做而已,看樣子,做的還不錯呢。
就一直用看怪人的目光看著他,兩個人坐在了餐桌兩側,她嘗了一口粥,味道鮮美,不膩,抬起頭來,她說,「很好吃啊。」
他勾起唇角,笑的含蓄,似不在意的樣子。
她說,「真沒想到沈先生會做飯。」
他停下了勺子,看著她,「你以為我是什麼油腥都不沾的大少爺?」
是啊,難道不是嗎?
他只是笑笑。
小時候,也是吃過苦頭的,不是生來就是大少爺的料,不過後來就沒人記得了而已。
他說,「吃吧,你不是喜歡吃上海菜。」
她更愣了愣,他怎麼還記得……
他說,「這個是模仿小紹興雞粥做的,應該沒他們的味道,但是也能吃。」
她是沒吃過那個,媽媽也從沒做過,但是這些都不說,他記得她喜歡吃的東西,還親手給她做……
她默默的吃著,偷眼看他,他也吃了很多,看來都餓了。
看著他吃的很香,她也跟著吃了很多,最後兩個碗竟然都空了。
吃過了,各自去洗漱,等真的睡覺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困的不行,倒在床上,幾乎就陷入了睡眠……
早上莫予涵要早點起床,她還要去工作。
她看著身邊的沈君衍,他還在熟睡中,大概晚上睡的晚,需要多睡一會兒,她輕手輕腳,希望不要吵到他,然而,掀開被子剛要下去的時候,手腕卻忽然被他攥住。
他什麼時候醒來的,她都不知道,只是猛然回過頭,就看見他眯著眼楮,似乎還在半夢半醒間,樣子慵懶而神秘,讓人心頭一暖。
他用沙啞的聲音說,「你要干嘛去?」
她說,「要去上班了。」
沈君衍臉上沉靜,眼神略帶不滿,「你的腳受傷,去上什麼班?」
她無奈的說,「只是腳受傷,我的工作是動腦的。」
他不悅的懱懱嘴巴,「但是你晚上睡的那麼晚,又這麼早去上班,你的腦袋也不會好用吧。」
她說,「怎麼會,也睡了快五個小時。」
他看著這個倔強的女人,眉頭一擰,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拉了下來。
一個翻身,莫予涵被他壓到了身下,她氣喘吁吁,看著面前的男人,「啊……你……」
他眯著眼楮,滿眼威脅,「看來不好好的治一治你,你是不會老實听話了。」
說著,霸道的唇貼了上來,將她所有的抱怨都堵在了口中。
纏綿的一個吻,迎著剛剛照進來的陽光,她迷迷糊糊的,整張臉好像仍舊在困頓中一樣。
他滿意的看著她的臉,笑笑,重新將她卷到自己的懷里,說,「今天請假了,再睡一會兒。」
她怎麼敢,「不行不行,請假要親自去請的,批準了才能離開。現在還不是主播,真做了主播,請假要提前三天開始安排……」
他不耐的看著她,她固執的撅著嘴,他哼了聲,順手拿了一邊的手機,「是我,你現在立即去新安電視台,給莫予涵請假,就說……」他看了看她的腳,說,「就說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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