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葬禮,那你就好好期盼你在政正王府的‘好日子’吧!但願,在你被杖弊于集市之前,泱未然會讓你死得痛快點。」在揪著她衣服的手用力的收緊,他眼底的憤怒在燃燒,嘴角卻一直掛著譏諷的笑容,「現在,你就從朕面前滾開!下次,朕只想看到尸體!」
說罷,用力一推,將路樂樂扔在了地上。
作為醫學系的學生,早在入學第一年,路樂樂對血和福爾馬林的味道就相當的敏感,所以在泱莫辰轉身離開的時候,她看見他手背上那染著新鮮血跡的黃色綢緞。而那只手,剛好是他上次砸一拳的手!然而,她沒有受傷,卻傷在了他手上。
馬車禁軍的護衛下緩緩前進,出了關道,進ru密林,路樂樂著才想起泱莫辰看她的最後一眼,厭惡,痛恨,還有……不是簡單的討厭,還有她一時看不懂的東西。
「輕歌,我以前在宮里是不是做了讓皇上很討厭的事?」路樂樂轉頭看向一直面無表情的輕歌。
「王妃,輕歌不知。」輕歌淡淡的答道,伸手將路樂樂胸前歪了玉佩擺正,然後收回手端坐在旁邊目不斜視,和一尊冰雕無異。
路樂樂啞然,要知道,這叫輕歌的丫頭從到她身邊就一直是這樣,問什麼都不知道,語氣冷淡的就像她路樂樂欠了她飯錢一樣,而且這個丫頭臉上絕對沒有多余的表情,哪怕一個皺眉也沒有。
估計也是討厭自己吧!像這樣的自己,誰都不會喜歡的,就連,花家的人都像置她于死地。
「鐸!」馬車突然劇烈搖晃了一下,隨即,又是幾聲連續的的「鐸鐸」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用力的打在了馬車的門板上。
「怎麼了?」一聲才慘烈的馬嘶從外面傳來,路樂樂慌忙站起來,要去開門看個究竟,一只鐵箭穿過馬車窗戶呼嘯而來,擦過她的耳際,砰的一身釘在車棚里。而馬車外,除了馬的嘶叫,還有人此起彼伏的痛苦呻yin。路樂樂心里一慌,顧不得什麼,仍舊打開門,準備跳下去。
「不要出去,有刺客!」輕歌一把將她拉住,語氣甚是平淡,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要發生的事情。
「不行,外面好多人受傷了,我要去救他們。」路樂樂月兌口而出,甩掉輕歌跳下了馬車。
她永生不會忘記自己學醫的目的,不會忘記入學的第一堂課——醫生天職。也永生不會忘記十幾年前那場車禍,若不是那位年輕醫生,她和他爸爸已經死在了大雨滂沱的雨里。
天空中,凌厲的鐵箭宛若密雨一樣飛來,護送婚車的禁軍奮力反抗,然而敵眾我寡,已經倒下了一半,就連馬都無法幸免。
輕歌躲在馬車里,驚愕的看著跪在地上像孩子一樣嬌小的紅衣女子——她低著頭小聲的在受傷的人耳邊說著什麼,手指輕輕的按在他們流血的傷口,檢查一番後,又踉蹌的起身走向另一個倒在地上的人,箭從她身邊一次次的飛過,她根本就無暇閃躲。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輕歌點足從馬車上掠起,飛身落在路樂樂身邊,一手將她擰起來,竟然發現她寶石墨的大眼楮里溢滿了淚水。
「輕歌,他們都死了!」路樂樂跪在一個尸體的旁邊,無助的哭泣道,那張宛若瓷器的臉上沾滿了血跡……
------------------女巫ソ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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