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剛才皇上說什麼?」畢竟是也是宴會,若雲臉上很快恢復了笑容,小聲的問道。
剛才是听錯了嗎?那皇帝陛下,竟然問未然哥哥大婚的王妃?怎麼可能!
然而沒有等到自己的哥哥回答自己,也沒有等到泱未然說話,門口突然傳來閹奴尖銳的通報聲。
「正王妃到。」
那一聲正王妃猶如晴空霹靂,若雲楞在座位上,半響之後,才隨同眾人的目光移到門口。
大廳門口的琉璃流光溢彩,然而,相對于那一抹緋紅,卻瞬間失去了光彩,黯然無光。
那一抹紅,宛若沙漠中迎風而綻的薔薇,也如彼岸荼靡而開的曼沙朱華,更如畫卷中最醒目的一筆紅墨。
身形款款而來,那一抹紅,又如天邊浮動的紅霞,而于那紅霞極致相反的,則是那張瓷器般雪白的臉。
而那張臉,最耀眼的是那遠遠望去便覺得要淪陷的一雙眸子,如黑珍珠半明亮,卻又像水一般清澈沒有一絲雜質,猶如初生嬰兒般干淨而無邪。
再走近,眾人驚奇的發現,那明明純美的臉竟帶著一絲妖-媚,那與她一身衣衫相呼應的眉間的朱砂,和唇上的凝紅,宛若雪地里的一朵落梅,有一種觸目驚心的美。此時,那紅與白緊致的搭配讓她看起來,像櫥櫃中笑得純真,卻邪魅的瓷器女圭女圭。
四下寂靜無聲,若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繞著她,眼底的驚艷遠遠勝過了若雲剛才跳舞的贊美。
特別是泱未然和泱莫辰,那眼底的驚訝和驚嘆好像是看到了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
是啊,怎麼會是同一個人。于泱未然七年不見,而婚禮拜堂那日,她剛好被人追殺,一副爛民的樣子,估計臉都沒有看清,她又被他折磨的看不出人樣。
至于泱莫辰,那就是眾人皆知,花葬禮最害怕的就是紅色。
余光淡淡的掃過眾人,在若雲的那張灰白的臉上停留了一秒,路樂樂邁著步子,走到廳中間,朝泱莫辰微微行禮,柔聲到,「妾身花葬禮來遲,還請皇上,世子殿下,若雲郡主見諒。」
說著,路樂樂又禮貌的朝南疆世子和若雲俯身,待一切完畢,才轉身提裙走到泱未然身邊,瞧著他手中幾乎要灑出的酒,妖嬈一笑,道,「王爺,昨晚妾身還說著,您身子不好,少喝些酒,怎麼晚來一會兒,就忘記了。」說罷,伸手將泱未然手里的酒杯一把奪走,貼身坐在他身邊。
那一刻,她明顯的感覺到,旁邊人身體的僵硬。
-----------女巫ソ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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