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凡知道的聖杯戰爭 20、器量

作者 ︰ 渣子張

()20、器量

路邊攤的燈火依舊通明,但存在于那里的喧囂卻已然消失不見。

Lancer架著已然神志不清的肯尼斯,筆直的站立距離路邊攤不遠的地方。

「能夠獲得你的邀請參加這次酒宴,實在是太好了,我迪盧木多發自內心的感激你。」

在lancer的對面,則是苦笑連連的吉爾。

此刻,吉爾正在全力壓制發酒瘋的凡,他抽空說道︰「這話你留著對我家的master說吧。」

「下一次再見必將是在戰場上,屆時我將會用全力以赴的戰斗來回報這份恩情。」

槍兵凌然而認真的說道。

「你這樣說我很為難耶,到底是出于善意還是出于惡意已經完全搞不懂了。」煩惱加倍,吉爾臉上的苦笑變得更深了。

「迪盧木多,再來一杯,偶耶,拜見國王陛下!哈哈哈哈哈!!」

「同樣是喝醉酒,為什麼這邊就不能老老實實的昏睡過去呢,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吧。」

再次用盡全力將亢奮狀態的凡壓制下去,看著這邊忙碌的情況,迪盧木多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今天就告辭了,請代我問候你的master。」

用單手壓制著動個不停的凡,吉爾抽出空閑的手,將槍兵揮了揮,算是告別。

然後,架著昏睡中的master,lancer帶著一身酒氣和一肚子的好心情,離開了這個自從被召喚到現世以來最令他感到愉悅的地方。

直到槍兵組走遠之後,吉爾才向趴在自己背上的凡說道︰「玩鬧就適可而止吧,過猶不及的話真的會讓人(我)感到困擾哦。」

「嘿嘿……」賴在吉爾的背上不肯下來的凡收起了醉醺醺的樣子,臉上掛起了笑容︰「我可是超認真的在發酒瘋呢,難得有機會像這樣大醉一場,如果不發泄一番的話那可就虧大了。」

「發酒瘋這種事情也能以價值來衡量麼?」吉爾問道。

「哈哈,在宴會上發酒瘋的人最偉大,沒喝醉的笨蛋全都必須遷就發酒瘋的人,否則就是沒有風度!!」

「發酒瘋的那個才是最沒有風度的人吧……」

「誰敢那樣說我就給他死刑!這是公爵大人的特權!!」凡發表了自己的d c i宣言。

「真是令人贊嘆的霸道啊……」面對凡的宣言,吉爾一臉贊嘆的說道。

「說起來……」凡突然打量起了眼前的從者︰「我和那兩個家伙都喝了不少,似乎只有吉爾你一個人滴酒未沾呢……莫非……」

那樣說著,凡用質疑的目光上下掃視著自己的從者。

「那個莫非是不成立的。」吉爾說道︰「只是單純的不願沾染劣酒罷了。」

「劣酒?我覺得還算不錯啊,喝起來挺爽快的。」

「那是因為你從沒有喝過真正的美酒。」

那樣說著,吉爾將寶庫的門打開了。

伸出手,吉爾將門的方向轉移到向下的位置,金s 的容器從門內浮現了出來,並落到地上。

隨著容器附帶的還有兩個純金的酒杯。

這會兒,凡已經從吉爾的背後溜了下來,來到了自家從者的對面。

驚嘆的看著從門里出現的那些金光閃閃的器具,凡的雙眼也變得金光閃閃起來。

「原來你還藏了這樣的好東西,不是說寶庫里什麼都沒有麼?」

「說來慚愧,現在寶庫里僅存那些對于戰斗毫無用處的金銀財寶,真正有用的寶具,在我的寶庫里就只有那家伙贈送的40把。」

那樣說著,吉爾將其中一個小酒杯拋給了凡。

賞玩了一番手中的純金制品,凡隨著吉爾的動作,從金子做的容器里舀了一杯酒。

「在漫長的時間之流中,為我們偶然的相逢而干杯。」金發之下那鮮紅的雙眼注視著對面的master,吉爾說出了祝酒的台詞。

「在無數的瞬息之中,為我們相逢的那一瞬間而干杯。」同樣的有著金s 頭發,但略顯暗淡的凡同樣舉起了酒杯。

兩人的踫了踫酒杯,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然後將酒一飲而盡。

對于來自太古的美酒而言,這樣的喝法實在是暴殄天物到了極點,但吉爾和凡一點都不在乎,對于他們這樣的人而言,身外之物根本就無足輕重。美酒也好,財寶也好,終究只不過是點綴人生的裝飾品,和自身的心情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

迪盧木多攙扶著醉酒的肯尼斯回到了酒店。

當醉的一塌糊涂的肯尼斯進入房間之後,鋪天蓋地的酒氣就將整個房間籠罩了起來。

Lancer小心翼翼的讓無法站穩的肯尼斯坐到了沙發上,而在他們的身邊,一位女x ng冷著臉,從頭到尾將這一切看在了眼中。

「居然喝的酩酊大醉才回來,真難看啊,肯尼斯,難道是我高估你了麼?」

「索……索拉……你怎麼在這里?唔……這里是……酒店?」肯尼斯醉醺醺的說道,似乎還無法確定自己的狀況。

「連身為魔術師的驕傲都被你拋棄了麼?肯尼斯,你現在的樣子和路邊的醉漢有什麼區別,只是因為初戰不利就喝的爛醉,天才的做法還真是與眾不同呢。」

尖銳而毫不留情的話語,令人無法相信這個紅發的女人居然是這個男人的未婚妻。

「這……並不是我自願的,是敵人的master……那個自稱林登萬的小鬼……」

「不必向我解釋,肯尼斯,我對這個沒有興趣,你想要和誰喝酒都好,這種事情與我無關,我只是為你的行為而感到羞恥,如果有敵人在這時對你進行偷襲的話,毫無防備的天才甚至連逃走都做不到。」

即使是醉醺醺的肯尼斯也能輕易的感受到那輕蔑和侮辱的眼光,這令他臉s 變得難看起來。

「索拉大人!!」凌冽的如同寒冰一般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請到此為止,再說下去,就是對我主人的侮辱了。作為騎士的我無法視而不見!」

「不,我沒有那種意思!!」直到剛才為止都如同女王一般驕傲的紅發女子在這一刻突然害羞的垂下了頭。

然後,她轉過頭,向面s y n沉的肯尼斯說道︰「抱歉,我說的過分了,我只是……在擔心你的安全。」

那y 蓋彌彰,仿佛臨時補救一般硬擠出來的安慰完全無法令肯尼斯的身心得到滿足,與之相反的,是巨大的猜忌和懷疑。

作為master的肯尼斯當然熟悉自己的servant,知道那顆大名鼎鼎的淚痣和與之相應的傳說。

當然,就算是沒什麼才能的凡人都知道,索拉是魔術世家的女兒,擁有魔力的她自然能夠輕易的抵擋這種程度的魅惑……前提是她本人抗拒這種魅惑的力量……

在不知不覺之間,肯尼斯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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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百藥之王,可以治療各種煩惱。」輕輕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杯中的酒水微波粼粼的樣子,凡開口說道︰「但就算是這樣的良藥也治不了狹小的器量,那個魔術師的器量遠遠配不上lancer……」

「你期待的是什麼呢?」听了他的話,對面的吉爾臉上掛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目睹忠心耿耿的騎士自我破滅的那一刻,這就是你所追求的愉悅麼?」

「你把這種扭曲稱呼為愉悅麼?」凡說道︰「所謂小孩子的游戲,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能夠開懷大笑,平等的讓所有人獲得幸福的結局,那才是真正的愉悅吧,當然,要把這個搞到手可不容易。」

「呵呵……」听了凡的話,吉爾不由得笑了出來。

「你果然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凡。」

那樣說著,他再一次向凡舉起了酒杯。

「就讓我跟隨你,一直到最後的那一刻到來吧。」

「一路上的風景,以及那最後的結局是不會讓你失望的,吉爾。」

「叮……」兩個酒杯再度相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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