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王爺猥瑣妃 第1章 誰也別想取代你

作者 ︰ 狐玉顏

一座四面環山,不為世人所知的山谷外,浮嵐暖翠,雄偉的峰巒之巔,成片的林木翠**流,風光旖旎,將谷內的春色所掩蓋,好似為了刻意遮擋一般。

谷內,山巔之下被漫山遍野的花海所覆蓋,將生硬的稜角掩藏在花團錦簇之下,竟多了一分嫵媚的秀麗,入目的只有漫山遍野的花海,群蝶嬉舞,嬌鶯鳴唱,半山腰的洞口內緩緩流出清澈的泉水,順著萬年才形成的軌跡匯入山腳下的湖泊,清澈的湖水幾乎能輕易看清湖底的卵石,陽光照射在湖面,應在湖底形成了波光淋灕的美景。

谷的最中心,蜿蜒的泉水從不知名的地下泉眼溢出,順勢向四面八方流入溫泉湖,湖面冒著騰騰熱氣,從溫泉的彼岸看向花海,好似霧里看花,美輪美奐的如同仙境一般,細看,會發現毫秒之間景色已然不同,同一地點瞬息萬變。

這里,有個美麗的名字,百花谷。

碧藍的天空透徹如明鏡,白雲如雪般純潔又柔軟,今日的天氣格外晴朗。

一座簡樸精致的庭院內,花海中簇擁著一個男子,淺藍如水的錦袍讓人心生安寧,袖口上銀線繡制的野姜花開的冷艷芬芳,淡藍色的水玉腰帶低調冰冷,如他俊美的五官般,感覺不到一點生氣。

男子面如凝脂,眉目如畫,清泉般的眸光平淡的沒有一絲波瀾,精致的鼻梁如玉,粉潤的薄唇微抿,一頭長及腰間的柔順白發,只用一根細細的藍色頭繩隨意系著,披在如水的藍衣上,修長的身材完美勻稱,卻只能坐在一個木制的輪椅上,可即便如此,依舊能看出若是這男子站起身,該是如何的風華絕代。

只是,現在的他,從背影看去,只有死氣沉沉和濃濃的孤寂,讓人看著萬般心疼。

百花谷谷主,百里無雙……

「公子,那個女人有蘇醒的跡象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跑來的少年十三、四歲的模樣,一臉無憂無慮的開朗笑容,襯得原本清秀的面容十分喜氣,似乎能將身邊所有人都感染一般。

他是百里無雙的藥童,無憂。

「嗯。」淡淡一個字,已經是很難得,有時候一天下來,百里無雙也不見得會說上一個字。

無憂樂呵呵的推著他的輪椅,向著後院一間屋子走去,院中滿是正在曬干,或者加工到一半的草藥,每一顆都很完整,牆角還堆著一小堆兒樣子不太好的,似乎是因為長得丑被嫌棄了,若是有煉丹師來到此處,一定會痛哭流涕的指著那人鼻子罵他暴遣天物!

丑有啥關系?那都是三國境內能賣到百萬兩白銀的藥材,竟然被當垃圾般嫌棄……

二人進了屋子,床邊坐著的少年約莫十五歲左右,容貌俊俏,起身對著百里無雙恭敬的點頭行禮,他是無情,性子和百里無雙如出一轍,唯一的區別就是沒有那份死氣沉沉,只是寡言少語。

百里無雙沒做聲,縴長的手指伸出袖口輕輕一彈,手中紅絲的另一頭已經搭在了床上女子的手腕,隨著他指間轉動紅絲的動作停住,眉頭也微蹙起來,眼底平靜無波的開口︰「能走路了就讓她出谷。」說完,作勢就要轉動輪椅往外走。

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床上的女子手指動了一下,她的大腦意識已經醒了,可是眼皮卻依舊很沉,她昏昏沉沉了一個月,只知道自己被救了,現在听到有人想讓她好了就離開,潛意識她不想走,因為一個月的時間納蘭瑾都沒找來這里,說明這里是安全的。

被救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拉著胡麗晶一起墜崖的慕容蘭。

「公子,這個女人是我好不容易花了一個月時間才救回來的,而且那個和她一起摔下來的女人雖然死了,但這個女人在外面肯定還有仇家的,她就算出谷,短時間內也不能恢復武功,不如讓她養好傷再走吧?我會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去打擾到您的!」無憂一臉焦急,想為床上女子求情,不是他真有多麼善良,而是他不想失去一個活人練手。

谷中的人全都武功高強,鮮少有受傷的,難得來了一個重傷病號,不好好將救人的藥理在她身上研究一番就送出去,豈不是太虧本兒了?況且為了救這個女人,一個月下來珍貴草藥用了足足有一個小山堆兒,光是萬年人參就兩顆!還真以為他傻,不知道外界那些草藥值多少錢啊!

慕容蘭雖然依舊沒睜開眼,但心思可跟明鏡一般︰小子,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是把我當試驗品!等老娘能下床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哦?那你也願意照顧她生孩子、坐月子嗎?」百里無雙的聲音溫潤如玉,不喜不怒,只是少了一絲人氣。

這回慕容蘭是徹底不淡定了,恨不得立刻醒來沖出去掐死藍玉璃!

難道這就叫做現世報?一次就懷了藍玉璃的種?那個混蛋竟然都不知道注意點的嗎!就算是為她解毒,也是他佔了便宜啊,沒見過佔了便宜還無恥的要求買一送一的!

遠處正在和心月復議事的某宮主,突然打了個兩個噴嚏……

遠處正在對著「冰蘭」發呆的某王爺,更是狠狠打了兩個噴嚏……

「公子,你說什麼孩子啊月子啊?」無憂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她已經懷了一個月的身孕,你還要留下她嗎?」百里無雙今日是破天荒說話最多的一天。

這回不光是無憂,連無情一向面無表情的酷臉上,也出現一絲裂痕……他們救了個孕婦……真是個麻煩!

無憂雖然整天嘻嘻哈哈,但他也是最討厭麻煩的人,一想到以後身邊會多個軟趴趴,還只會流哈喇子和哭喊的小嬰兒,就狠狠打了個冷顫,雖然他很想留下她做實驗,但這麼麻煩的試驗品,還是算了吧。

「主子,她好了我就將她送走。」無憂說完,就要推著百里無雙出去。

「不要…。」沙啞的嗓音突兀的響起,不知道是不是百里無雙一心想讓她出谷,而她又執念不想離開,掙扎之下終于能睜開眼楮了,于是又說︰「我會……自己照顧自己……我不走……」

百里無雙轉過輪椅,平靜無波的眸子看著這個消瘦的幾乎只剩下一層皮,氣息虛弱的隨時斷氣兒,卻依舊活了下來的女子,眼底閃動著隱晦莫名的情緒。

慕容蘭的眼神,讓他想起了初來百花谷的他……還有已經去世,待他如親生兒子般的老谷主,恍如隔世。

「給我一個讓你留下的理由。」又或者是百里無雙想讓這個女子說服他,將她留下。

「給我時間……只要不是截肢……我就能……治好你的腿……」只要能恢復到巔峰狀態,這對于慕容蘭來說的確不是難事。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百里無雙要說不震驚是假的,老雇主的醫術何其之高,都不能將他的腿醫治好,這個女子不過十七歲左右的年紀,真能讓他重新走路嗎?

百里無雙不怕她隨便找個理由當留下的借口,因為看到她的眼神,他已經決定讓她留下,但是他不希望有人給了他希望之後,又狠狠捏碎,讓一切化作泡影,連帶他的心也再次狠狠被摔碎。

「你的腿……只是斷了筋……不是不能醫治……相信我……」慕容蘭說完這話,已經連翻白眼兒的力氣都沒了,她還是個虛弱的病人,要少說話好不好。

百里無雙的心思千回百轉,只化作了一句話︰「等她好一點再去找我。」說完,便獨自滾著輪椅離開了屋子。

慕容蘭知道,她賭對了,再次閉上眼楮,她好累,需要休息。

第二日開始,無憂和無情便開始讓慕容蘭吃一些米湯和果泥為她補充營養,直到兩周後,她可以讓人扶著下地走動,又開始每天泡在恢復筋骨的藥桶里面,就這樣折騰了三個月,身上的傷總算是恢復了七七八八,走路不再需要人扶著。

讓無憂激動不已的是,撿來的這個病人竟然比他還精通藥理,還將他的藥浴配方改良,讓他這兩個月來受益匪淺。

其是慕容蘭是為了讓自己早一些好而已,按照無憂這破孩子的藥方,自己半年能正常走路就不錯!

而這些,無情每天都會去向百里無雙報告,慕容蘭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誰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呢!

只是慕容蘭的身子雖然已經恢復到了正常人的水平,卻也錯過了打掉孩子的最佳時機,而且明明肚子才四個多月,卻和人家五、六個月的差不多大,低頭看來看去,都看不到自己的腳尖,不禁開始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補得太過了?

慕容蘭不知道的是,這四個月她所吸收的那些珍貴草藥的精華,有一部分都進了寶寶的身體,這也就是為何她的孩子出生後骨骼奇佳,兩歲便能開始練功,三歲就能習武,並且記憶力超好。

這一日,天氣暖和風也不大,慕容蘭決定好好理一理思緒,于是一個人走出了院子,在谷中散步,這里人們簡樸單純,性情豁達開朗,和外面比,這里很好也很美,簡直就是隱居者的天堂,可她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愁雲。

因為,她真的不知道應不應該生下這個孩子,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一個好母親。

無憂在院中沒有找到慕容蘭,便出去尋她,當他看到一身簡單紅衣的慕容蘭,靜靜坐在亭子中發呆,經過四個月調養終于紅潤起來的絕美臉龐卻總是心事重重,心里也覺得有點不快樂,總覺得她的臉上沒有即將為人母的喜悅和期待,難道蘭姐姐不愛這個孩子嗎?

「蘭姐姐,谷主找你。」無憂想不通,便走過來喚她,想著也許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會讓她高興一些,總比想些不開心的事情要好。

「我知道了。」緩緩起身,挺著圓潤的肚子向百里無雙居住的院落走去……

谷外。

慕容蘭失蹤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仙地的人像以往那般,三批使者,分別去往三個國家收「供奉」順便掠奪人才,而蘇傾在玄武非人道的訓練和慕容蘭之前留下的凝元丹的幫助之下,順利突破了兩級,引起仙地使者的注意,成功的被帶走了。

為了安全起見,讓蘇蘇搬到了瑾王府,住在楚凌霜隔壁的院子,二人成了知心姐妹,倒讓納蘭瑾對這個師妹放心了不少。

表面上,一切又歸于平靜。

瑾王府。

自從慕容蘭墜入懸崖之後,納蘭瑾便將一切事情都交給了納蘭燁,而自己則是親自帶領五百名凌仙宮的精英去懸崖下和峭壁周圍搜索慕容蘭的身影,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可三個月下來,愣是連個她身上的碎布片都沒有找到,就連毒樓的那個女人的尸體也沒有。

回來之後,納蘭瑾便大病了一場,一病就是一個月。

納蘭拓親自去瑾王府看望過兩次,望著瘦的不成人形的兒子心痛無比,想當初他剛失去納蘭瑾和納蘭燁的母妃之時,也大病了一場,自此以後再無真正的開心過,沒想到兒子的情路也是這般坎坷。

「主子,現在除了逍遙宮和玉璃宮的鎮店寶劍之外,翔龍宮的寶劍已經到手,他們的弟子經過四個月的整合也已經被我們上三宮平均分配了,那鳳雪國的虎嘯宮和鳳鳴宮我們什麼時候動手?」白虎知道,現在也只有分散注意力能讓自家尊主慢慢緩解心結了。

「那兩宮不急,反正東西在那里跑步了,讓他們先保管著而已,但是雲翠碧璽除了鳳雪國和赤焰國皇室分別保管的那塊兒之外,還有一塊兒不知道在那里,上古陣法圖也還缺一塊兒,這段時間除了盯著各國情報之外,就將重點放在這兩樣東西上吧。」納蘭瑾慵懶的聲音略微沙啞,雖然有些疲憊,卻依舊魅人心弦。

「是,屬下這就去吩咐。」

白虎剛走,管家秦伯就在門外輕聲開口︰「王爺,郡主來了,說今天一定要見到你,否則她就不走了,奴才打發不走她,只好請王爺來定奪。」

秦伯心中對這個沒有眼力勁兒,更沒有心機的驕橫郡主,簡直就是厭惡到了極點,若不是她爺爺對傲雲國有功,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當初端木風自盡後,納蘭燁本來是讓人拉著她去殉葬的,最後還是納蘭拓開口保住了她的性命,理由是不能寒了忠臣的心。

但是自此以後,這白痴女人就開始隔三差五往瑾王府跑,明眼人都清楚,這郡主是看人家王妃沒了,又惦記上了瑾王爺,這簡直就是找死。

納蘭瑾听完,嘴角竟然勾起一抹淺笑,待秦伯揉揉眼楮再看,那抹笑容已經消失不見。

「秦伯,讓她在前廳等著,順便將最近總來串門的那些大小官員的千金也喊來,就說本王請他們來府中喝茶。」納蘭瑾不緊不慢的說完,秦伯虎軀一震,知道王爺這是打算殺雞儆猴了,一張老臉頓時笑成了菊花兒,高高興興的出去辦事了。

納蘭瑾獨自來到空中亭,曾經,這里是他和慕容蘭經常在一起的地方,每次表面說是賞月,心愛女子的小手卻總是偷偷伸進他胸前的衣襟揩油……

一幕幕曾經的美好、幸福,伴隨著一縷帶著涼意的秋風,將他徹底打回了現實,恍然回過神來,才發現臉上的淚痕還微微濕潤。

望著如火般的紅色晚霞,那是他的蘭兒,他的夫人,他的王妃,最喜歡的顏色,伸出手緩緩向著還沒完全落下的金紅太陽虛空一抓,口中溫柔的喃喃細語︰「蘭兒,不管是我心里的位置,還是夫人和王妃的位置,誰也別想取代你,誰也不能……」

半個時辰後,瑾王府的前廳聚滿了鶯鶯燕燕,無不是一個比一個打扮的亮麗光鮮,一個比一個身上的香氣四溢,四個女人身上的四種香氣,分開來說都不算難聞,好歹是上等貨色。

但四種混合在了一起,那味道就堪比殺蟲劑了,就連一旁伺候的婢女們都禁不住皺眉。

童菊花本來自己在前廳等待的時候,想的很美,自己坐在距離主位上最近的位置,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當然要離瑾哥哥近一些才能先吸引到他的目光,反正慕容蘭那個賤人多半是死了,瑾哥哥就算再難受,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三個月也該感覺到寂寞了,而自己特意讓人弄來的極品勾魂香,據說只需要對方聞到一點點,哪怕是八十歲老頭兒也能再展「雄」風,就不相信瑾哥哥還不把她撲倒!

更何況她自己是不是處子,她自己還不知道嗎?當初和端木風雖然是在一張床上,但床上根本沒落紅,彼此的褻褲也都沒月兌,所以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發生!

如此想來,童菊花只覺得一定要讓納蘭瑾吃了她,只要見紅,納蘭瑾必定會對她負責的,女子的初次都給了他,他還能忍心再把自己趕出去?

但是,當童菊花看到隨後被管家請來的大小官員家的三位千金的時候,臉色就臭的堪比茅坑的石頭,怒視著秦伯,心里這個恨啊!哼,老不死的你等著,本郡主當上瑾王妃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瑾哥哥把你丟出王府!

某郡主模著懷里的藥,儼然已經把自己當做瑾王府的女主人了。

那三位最近常來串門的千金,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自從上次傲雲帝壽宴對納蘭瑾的驚艷一撇,其他男人就再也入不了她們的眼,後來又听自家爹爹說瑾王府出事了,恨不得敲鑼打鼓放炮,感謝老天終于給了她們一次機會。

雖然三人平日里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但此刻一瞧見童菊花那個本該殉葬的殘花敗柳也來了,三人互看一眼,一瞬間便達成了暫時的統一戰線。

一旁安靜當背景的秦伯,墨墨的觀察著四個女人的舉動,得出了一個結論︰女人的確是奇怪的動物,上一秒還掐得死去活來,下一秒就有可能成為穿著一條裙子的「閨蜜」。

「哎呦,這不是先‘辦事’,後來想嫁也沒嫁成的童郡主嗎?怎麼?克死了端木公子,又想來克瑾王爺?」在上流千金的圈子,不知是哪個毒蛇的千金無意間這麼說過,自此以後便傳開了,誰讓二人剛傳出即將婚禮的消息,右相府就被納蘭瑾滅了呢?只能怪她倒霉了!

「真晦氣,不但克夫,還不知廉恥的在夫君尸骨未寒的情況下來勾引瑾王爺。」女子說完,露出嫉妒鄙視和不屑的目光。

「人家現在不但沒了柔妃娘娘當後盾,連嫁妝本兒都沒了,當然要找顆大樹好乘涼了。」不知是誰,放出消息說童菊花將所有家當都私下送給了端木風,所以端木風才同意娶她的。

童菊花自己當然知道錢都去了哪里,自然是在烈焰手上,但是她現在已經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烈焰還特意給她寫封信差人送進宮,說目標消失,不管算不算他殺的,都是在任務期間,所以也算他圓滿完成任務!一想到這個借口,某郡主就氣的想吐血。

正在她剛要反唇相譏的時候,納蘭瑾進來了。

一襲黑色華貴錦袍,袖口和下擺繡著祥雲,並用金線勾邊兒,隨著步子的擺動折射出點點金光,黑玉腰帶散發著瑩潤的色澤,宣告著此物絕非凡品,一頭瑩亮的墨發只用一根通體白色的雪玉簪固定在頭頂,簡單卻更顯氣質出眾,俊美無儔的五官雖然瘦了不少,卻別有一番病態美,讓客廳的四名美人只需一眼,便心生「憐愛」之心,更是激起了她們的母性光輝!

秦伯只覺得在自家主子露面兒的那一刻,這四個女人怎麼好像沒見過男人一般,雙眼都放綠光啊……

「之前本王生病,听秦伯說三位千金和郡主來探望過本王不止一次,可有此事?」納蘭瑾似笑非笑的眸子帶著淺淺的邪肆,此刻的他俊美的讓四個女人狠狠的吞了口口水。

「瑾哥哥,人家都找了你好幾次了,可是秦伯就是不讓人家進來看你。」童菊花嬌滴滴的給秦伯扎針完,悄悄的從袖子里面將勾魂香灑在了手腕上一點,然後假裝感到屋里微熱的樣子,隨意的扇了扇風,風向自然是納蘭瑾,而她自己則在扇風的時候閉氣。

納蘭瑾自然是將她的小動作看在了眼里,只是這種級別的藥,對于現在已經是劍皇巔峰的他根本無用,心里本來想給她一個仁慈的死法,可是現在……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轉瞬即逝,快的誰也沒有發現。

「其他幾位千金也是如此?」納蘭瑾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問,只是這笑容讓在座的女人心底發寒,明明那笑容是這麼魅惑人心。

四人呆呆的點點頭,一臉的痴迷,有種美草褲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覺悟!

「秦伯。」納蘭瑾說完,秦伯恭敬的走到納蘭瑾身邊,順勢低下頭,納蘭瑾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任憑四人怎麼伸著耳朵運功去听,也無法听到說了什麼,只好作罷。

秦伯離開後約莫半盞茶的功夫便又回來了,輕聲道︰「主子,準備好了。」然後轉頭又對四名女子開口︰「請各位隨老奴來。」

納蘭瑾此時已經率先走了出去。

六人去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瑾王府的馬棚。

只見馬棚外,已經擺放好了三把椅子,每把椅子身後是一個家丁,旁邊還站著朱雀。

納蘭瑾看三位千金和郡主都到齊了,便對朱雀開口︰「開始吧。」話音落下又轉頭對三位千金說︰「為了感謝你們常來探望本王,今日本王特意安排了一場好戲請各位觀看,但每次都需要你們其中一人來配合表演,所以,今天先請來此次數最多的郡主先做個示範。」

「哦,對了,郡主似乎知道今天要來表演,所以連道具都帶了,朱雀可別掃了郡主的雅興啊,你們慢慢看,看完才能走,否則人家該說本王失禮了。」那句「看完才能走」說的寒意徹骨,讓被家丁強制按到椅子上坐下的三個千金小姐,頓時從心底生出了懼意。

納蘭瑾再也沒看她們一眼,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來到空中亭,獨自還念心里那抹紅色的身影……蘭兒,你心里是不是還在怨為夫,所以才不會來呢……

在尋找慕容蘭期間,納蘭瑾考慮再三,還是給玄星辰休書一封,將整件事情寫的清清楚楚,並拜托他讓國師軒轅寒玉再佔卜一次,看看慕容蘭是否還活著,否則為何找了三個月都不見人影。

玄星辰的回信很快,雖然信上一個字也沒有罵他,但納蘭瑾知道,他心中一定是氣他怨他沒照顧好自己的妹妹,好在佔卜結果是說她還活著,這才讓兩個男人稍微踏實了下來。

玄星辰也派出了自己的暗勢力開始幫忙尋找,當藍玉璃知道這件事之後,據說將自己關在屋里整整五天五夜,等他看似沒事的出來後,那間屋子就塌了。

朱雀厭惡的一把抓住童菊花,將她水袖里面的瓶子打開,直接灌進她嘴里一口,然後秦伯接過,走進馬棚,等他出來之後,只听馬棚內原本安安靜靜的馬兒開始發出怪異的低鳴,而童菊花也小臉發紅,雙腿夾緊,在三個千金目瞪口呆中,將童菊花揪進了馬棚,等朱雀再出來的時候,手上竟然是童菊花剛才穿的衣服,甚至還有肚兜和褻褲。

不一會兒,只听馬棚內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但是不一會兒就變成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此刻,就算三位千金對于夫妻之事再懵懂,也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再想到剛才納蘭瑾說的話,若是自己再敢來瑾王府的話,恐怕下一個「表演」的人恐怕就是她們了,一想到這里一個個就想趕緊回家,無奈身後的家丁依舊將她們死死按在椅子上,只得繼續听著馬棚內傳出的現場版「直播」。

自此以後,再也沒有任何雌性動物會主動來瑾王府。

百花谷。

輪椅上的男子依舊一身藍衣,白發隨著秋風輕輕飛揚,那是一種特別的美感,美得讓人為他心疼。

明明是大好的天氣,陽光充足,身邊簇擁著生機勃勃的群花,他靜靜的坐在那里,卻沒有一絲生機,好似他的心已經死了,但還有什麼意念支撐著他需要繼續活下去,或者說,不得不活著……

慕容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懷了寶寶的原因,此刻看著百里無雙挺拔卻孤寂的背影,竟然很想過去拍拍他,然後說一句「只要活著就好」,卻發現這句話連自己都安慰不了。

「你找我?」最終還是只說了這麼淡淡的一句話。

百里無雙轉過輪椅,只掃了慕容蘭一眼便說︰「傷好的差不多了,你的承諾何時兌現?」溫潤的語氣冰冷而疏遠。

慕容蘭驚奇的發現,這個男人是第一個看到她之後,眼光完全不在她的美貌上停留一眼的,難道是因為自己懷孕後的回頭率降低了?貌似現在自己看到帥哥後也沒什麼反映了,只是不自覺的會想起那個曾經將自己差點寵上天的男人。

一想到納蘭瑾,心還是會忍不住的痛。

「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吧。」慕容蘭現在只要轉移注意力,讓自己不去想納蘭瑾,畢竟他們已經不可能了。

一想到納蘭瑾,便看向自己的肚子,眼底的痛色一閃而過。

「不管你經歷了什麼,孩子是無辜的,他也留著你的血。」一邊撩起褲子,一邊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慕容蘭一愣,是呀,孩子是無辜的,身上同樣有自己的血!

之前慕容蘭一直在糾結的是孩子父親的問題,而忽略了孩子的本身,這孩子也是她的!

慕容蘭只覺胸口的一塊兒巨石忽然煙消雲散,看著百里無雙的眼楮真誠的說︰「謝謝你。」看來這個男子是典型的外冷內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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