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楊昭派出趙得勝率領一個大隊前往進剿,在一番鏖戰之中,除三十余人被殺外,余者多被就地抓獲。
楊昭馬上開庭審判,指責指責人吃人肉,除少數幾個桀驁不馴的人低頭不語外,余者辯解,他們這樣做,不過是造成一種恐怖樣子,以嚇嚇官兵,以嚇嚇周圍老百姓。
楊昭不信,用手指著天,說道︰爾等喪盡天良,竟然滅掉一個村莊,竟然發生吃人肉這種現象,這種事情,自大明建國以來,聞之未聞。
爾等也不需要辯解,到時候我叫來劊子手,斬殺各位,在剖開爾等肚子,讓世人知道爾等殘忍面目。
一個身材瘦小的漢子說道︰大人,被明軍抓住,殺頭剖肚,本來就非同尋常。但大人要污蔑我等吃人肉,對這一點,小老兒不服啊。
為了震懾鄉民,我等在屠村之後,是有殘害村民尸體,是有將小孩煮了,拿去喂狗,但說道吃人肉,除了幾個膽子忒別大的外,其他人聞都不敢聞。
大人,不瞞你說,小老兒膽小,吃野草吃了好多天哦。你不信,可以將小老兒肚子破開,除了野草,你看還能找得道什麼嘛?
楊昭大驚,坐在案上,仰頭說道︰既然爾等這樣說,那麼先讓吃人肉的站出來,本大人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本大人已經找到儀隴最有名的法師,正在趕回的路上,若是到時候被抓住,那可不是簡單處死,那基本上是千刀萬剮,剁成肉醬。
當然,你們有57個人,我給你們分成五組,若是不站出來,或者是被識破,到時候不單單是你要受到酷刑,而且你們組所有的人都要受到酷刑。
听楊昭如此說,當然有幾個分別站出來,剩余的,再眾人檢舉下,站了出來。
楊昭定楮一看,吃人肉的,不過12人,楊昭當即令人將其斬殺在轅門之外。
盯著眾人楊昭繼續問道︰還有沒有吃人肉的,若是站出來,本將軍可以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否則的話,被指正出來,到時候悔之晚矣。
但到最後,眾人簡稱沒有吃過人肉,楊昭佯裝大怒,將幾個看起來桀驁不馴的拉出去,讓人驚訝的,這些被拉出去的,都堅決否認自己吃過人肉。
甚至,有兩個在開腸破肚後,甚至看到肚子里面竟然有一根根野草。
這讓楊昭感到茫然啊,在前世,一些書上說張獻忠部眾屠戮川民,後來有書本乃搖黃十三旗干的,但是從審判結果看,這些深陷後方的,吃人肉的也不過2成人士。
想到這里,楊昭一片漠然,當即決定繼續審判這些匪眾,經過一夜審問,土匪的大概情形基本上搞明白了。
原來在自己建立聯防制之後,在各個地方都遭到抵抗,自己行動也暴露無遺,在這種情況下,盜賊頭子姚天棟決議讓一些本地盜賊投靠親戚,混入聯防隊之中,為自己提供耳目,為自己張目。
而另一方面,看到張獻忠已經佔據成都,姚天棟也想佔據一方,過一過當官的癮,決定依靠在各地所設據點,在各地作案,讓楊昭自顧不暇,然後趁亂一舉消滅之。
听到這里,楊昭大驚,經過連番審問,盜賊藏身之所基本上搞明白,那就是在縣北100里之地的仙女山。
為了行動整齊劃一,在第三天,楊昭率步直驅仙女山,經過兩天行軍,在第六天一早趕到仙女山。
當然,除了楊昭率部開始行動外,儀隴縣的衙役在聯防隊配合下,也對流寇可能的藏身地點進行搜捕。
同期抵達的,除了楊昭所部外,看到楊昭出動,不知道誰傳出風聲,周圍村名听聞蓬州軍將要剿滅仙女山盜賊後,大家紛紛提著扁擔,菜刀,殺奔而來,如此集結在仙女山附近有4,5千民軍。
在自己大軍壓境之下,楊昭以為對方會出逃,在三聲炮響之後,對也也涌出上萬男男女女,其中幾個竟然穿著獸皮。
看到流寇人多,楊昭細想片刻,將雷豹叫過來,讓他率領1個大隊馬隊如此如此。
看楊昭如此安排,參軍袁定搖頭道︰大人,流寇雖然人數甚多,但是沒有我軍裝備精良啊。我軍只有2個馬隊,你讓雷豹帶領一個馬隊展開行動,如此完全沒有必要啊。
楊昭干笑道︰袁大人,你也太看重我軍實力了,雖然訓練有素,訓練打了幾天老虎,但是我軍大多數軍官不過是剛剛放下鋤頭的農民,如此怎麼能夠與這幫慣匪相提並論。
袁定嘆息道:大人,你準備怎麼樣?
楊昭一揮手,一個被折磨得半死的盜賊余黨連滾帶爬的跑過去,將楊昭的招降書帶過去,姚天棟看也沒有看,將其摔在一邊,問道︰狗娃子,楊昭說的什麼?他竟然想招降老子,你回去告訴楊昭,除了將這儀隴縣令讓出來給老子坐坐,其他的免談。
眾人一听,大笑不已。
狗娃子搖頭道︰大頭領,楊昭不是這樣的,他在罵大頭領啊。
旁邊黃龍問道︰狗娃子,說實話,楊昭罵我等什麼?
狗娃子嘆息道︰二頭領,楊昭讓狗娃子親口告訴大家︰天生萬物,生生不息。同類相殘,牲畜不為。天理昭昭,吃人者死,余者可生。
旁邊黃龍大怒,拔出寶劍,一把將狗娃子斬落馬下道︰楊昭匹夫,竟然污蔑我等乃吃人肉之徒,竟然膽敢罵我等牲畜不如,氣死在下,氣死在下。
當即不顧眾人勸阻,命令一小頭目率領數百人馬沖殺過來。
楊昭站在中軍陣前,看見對方沖來,揚起手中的馬鞭,100多名士卒拿著鳥槍分3列散開站著,迅速的完成裝填動作。
在這之後,則是楊昭所攜帶的3門虎蹲炮。
看見土匪沖到100米開外,一個小隊長模樣的人高喊著︰放。
三門虎蹲炮齊發,炮聲響起,雖然只有1發命中,在土石橫飛的情況下,周圍十余個土匪被炸翻在天。
看到蓬州軍虎蹲炮如此厲害,有的沒有被炸到的,膽戰心驚,嚇得掉頭就走。
當然,更多的則是一愣,舉著大刀,高叫著,沖過來。
看見土匪沖到50步開外,隨著旁邊一個中隊長一聲口令,火光連續不斷的從眼前掠過,槍聲響過不停,沖在最前面的土匪倒下數個。
或者感到蓬州軍火力甚弱,100支槍才打到數個,其他的人勇氣倍增,連續不斷的涌來。
但是令土匪甚為意外的是蓬州軍火力怎麼沒有停止,前面火力剛開,不知道怎麼裝填得如此這樣快,在濃煙中,只見火光不斷撲來,火槍如鞭炮聲一樣此起彼伏。
這也太恐怖了,看到一團團濃煙升起,看到一條條火龍撲了過來。
一些人沖在前面,仿佛顯得非常遲疑似的,竟然被活生生打死。
如果按照設計速度,火槍的射擊速度要遠遠低于弓弩的射擊速度,這種火槍不但要裝填槍管里面彈藥、裝填槍管里面的鐵丸,還要裝填發火裝置的彈藥,還要點火瞄準,因此,火統的發射速度只是弓弩發射速度的13.
但既然如此,為何人民還是這樣熱衷使用火槍呢?主要是火統在發射時,發出震撼的槍聲,還有,火統可以裝填鐵丸,也可以裝填鐵砂。
裝填鐵丸,基本上被擊穿,裝填鐵砂,一開槍,打倒一大遍,被擊中的,無不身體被燒傷,如此殺傷力較為驚人。
現在,開到土匪蜂擁而至,火槍兵基本上裝填鐵砂,對迎面而來的土匪,進行六輪連發射擊,擊倒一大片
對火槍,慣匪出生的姚天棟當然知道,發射速度奇慢,大概只有弓弩發射速度的14,而且還要點火啊,怎麼點火速度竟然這樣快呢?竟然一個個端著鳥統,射擊不停。
大家顯得非常遲疑,有的想往前沖,有的想往後退。
但就在這進退之間,蓬州軍的火槍聲陣陣,不到2分鐘時間,每人大概發射了3輪,其發射速度與弓箭差不多,而打傷的,那當然更多了。
在傍邊楊昭連連搖頭,看來這火繩槍發射速度太慢了,若是前世打獵的那種燧發步槍,在這兩分鐘,至少會打死打傷對方一半。
正在大家遲疑的時候,後面的虎蹲炮響起,3門虎蹲炮再度發揮,炮聲響起,一團團火球落在對方人群中間,剛剛一交手,對方就有人被打死打傷。
現在,土匪方知道蓬州軍的厲害,吆喝一聲,騎著馬逃回本陣。
楊昭也不追擊,看到對方逃回本陣後,讓人喊話道︰我家大人說了,所有大頭領小頭領一律處斬,所有吃過人肉的處斬,沒有吃過人肉的,還有一點天良的,可以生。
听到楊昭如此說,姚天棟大怒,現在他已經看出門道,在中路,楊昭可是布置了火槍兵,而在兩翼,則是普通步兵。
看來,要擊敗明軍,最先需要擊敗明軍兩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