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不算熾烈的日光里,池城在他們車子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一步一步的接近黑色轎車,如慢鏡頭一樣的,在歐辰風和危夕貝的面前緩慢的走著。大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小的藥膏。
歐辰風卻突然一把將危夕貝從副駕駛位上拉了下來,雙唇狠狠的對上她的唇,帶著懲罰般的撕咬著,危夕貝疼的直蹙眉!
幾乎同時的,池城在原地狠狠的停下,腳底生根般的無法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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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歐辰風在乎的不過是你孩子罷了,危夕貝,你在想什麼呢?zVXC。
「歐辰風……夠了,別這樣……這樣開車會出事的。」危夕貝抓著把手艱難的說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滋!」兩輛車子並排而立。
「危夕貝,你沒事吧?」解開安全帶,不顧她身上的污漬,將她微微抱起放到舒適的高度。
放了他?不能撞!
危夕貝震驚抬頭,他說一條命,換夕貝一個自由,這樣的籌碼,大到讓危夕貝戰栗。
「歐先生,剛才的那輛車子跟上來了。」司機低聲的說著,剛說完,危夕貝和歐辰風便看到池城的車子已經在他們對面的車道上並排的開著,穿著黑色西裝目光深邃的看著他們。一雙眸色凌厲而篤定的看著歐辰風,而後溫柔的轉向危夕貝!
雙手開始瘋狂的打著方向盤,全身上下沒了儒雅的氣質,氣急敗壞的轉動起來。
和四年後的第一次見到危夕貝一樣的情景一模一樣,危夕貝被他壓在身下瘋狂的索取著她的香甜,而他,只能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記住,你已經賣給我的了!
啟動車子,緩緩的往回開去,只見歐辰風的車子正往回緩慢的開著。
黑色轎車里,池城看著橫停在馬路中央的車子心里大駭,眼看著車子就要撞上去了,猛的踩下剎車。
右手狠狠地拽著藥膏,白色膏體從軟膠瓶里溢出,在空中狠狠的砸下,低落在腳邊!
放了他什麼?
死亡的感覺,襲上胸口。
歐辰風沒有理會他,目光篤定的看著前方。
「醫院?」又是醫院,暈個車也去醫院?他就那麼喜歡去那白茫茫充滿藥水味的地方?
歐辰風扭頭,倒後鏡里,一輛黑色轎車從小變大,最後變成最大,最後一起開在到他對面的車道。
歐辰風將車窗搖下,墨黑的瞳孔里,透著說不出的玩味和鄙夷。
「之晴,幫我安排西郊最近的醫院,危夕貝吐了,我馬上去。」歐辰風按下電話麻利的說著。
「沒干嘛,把你賣了。」歐辰風沒好氣的說著,干嘛干嘛,他看起來就好像一副就一定要干嘛的樣子?他在關心她,她看不出來嗎?
「危夕貝,記住,你已經賣給我的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和那姓池的在一起。」歐辰風放開她,眼楮在離她極進的距離憤怒的瞪著她,他語氣里的寒意讓危夕貝心頭一緊。一雙瞳孔里的怒意可怕的聚攏在一起。
「歐辰風,你就放了池城吧,那些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危夕貝突然的開口,瞳孔里沒有任何情緒。
綠燈。
「歐辰風,你……要干嘛?」危夕貝抬眸斜睨他,臉色蒼白的靠在坐墊上。
歐辰風沒有理會她,眼神篤定的看著前方,唇角甚至綻放著難以察覺的笑容。
司機慌張的解掉安全帶,在馬路中央停下車子,連忙下了車子,歐辰風長腿一邁便從後座下來,坐進了駕駛位。
「滾下去。」歐辰風怒氣沖沖的說著,司機和危夕貝同時震驚的看著他。
司機將車子很快的開出,危夕貝將車窗搖上不在多想,薄唇微微的疼痛的。車內的空氣頓時低到了極致。
歐辰風看著車內的池城,眼神里剛消下去的怒意瞬間又聚攏了起來,看看副駕駛位上的危夕貝,忍住加速的,狠狠的一拳砸向方向盤,喇叭聲低沉的響起來!
兩輛車子異常默契的一同朝著郊區開去,不到十幾分鐘,本來還人來人往的車道上,車輛越來越少,只有兩輛車子不要命的飛馳著。
荒郊里,池城將車子停好,卻始終不見歐辰風跟上來的蹤跡。
她危夕貝就只想著「孩子」,沒看到他現在是在為她擔心嗎?
孩子.
「嗦。」不在理會危夕貝的話,歐辰風將車調轉了個方向,緩慢的開出。眼眸有意無意的看向她,視線卻剛好落在她的小月復上。
做夢!
將車子急速開了過去,,池城的車子跟著一起快速的轉彎,歐辰風卻突然在雙向道路上狠狠的打了一個轉,一個猛的剎車,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馬路中央,危夕貝的重心猛的往前一沖,被安全帶狠狠勒住!看著池城的車子正急速的開過來。
「歐辰風,我只是暈車,不會影響到孩子的。」危夕貝低聲的說著,瞳孔里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
「啪!」歐辰風不再多說,一下把她從新扣回在副駕駛位上,緩緩啟動了車子。
該死的,都怪那個姓池的老莫名其妙的跟著他,當初就該一次性玩死他的!
「額……」血腥味從嘴里傳出,危夕貝被他咬的直皺眉頭,卻不敢說話。歐辰風突然敲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BT般的品嘗著她的鮮血與香甜。
「找死!」歐辰風低咒一聲,這對狗男女要在馬路上表演情比金堅?
「開車!」離開危夕貝,歐辰風猛的靠在坐墊上說著。
今天要不是他陰魂不散的纏上來他會和他糾纏不清嗎?
歐辰風依舊狠狠的咬著危夕貝的嘴巴,帶著懲罰的,將她的唇狠狠的咬下。
「危夕貝,你看好了,什麼叫男人之間的較量!」不待危夕貝說話,歐辰風便一個急速飛快的開了出去,危夕貝被狠狠的撞在靠墊上,頓時只覺得頭昏目眩,便看到池城的車子也急速的向他們開了過來。
咬緊分離,在咬緊在分離,空無一人的郊外馬路上,兩輛名車放肆的表演著飆車絕技。
短發凌亂的在微風中顫抖著,池城抬眸對上他的瞳孔。
「嘔!」危夕貝又一個翻江倒海的吐了出來,這些天本就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更是讓危夕貝覺得掏心掏肺的難受著,眼淚夾雜著污漬一起毫無美感的滾出來
「一條命,換夕貝一個自由,你敢賭嗎?」池城突然冷漠的說著。
是出什麼事情的了嗎?
從綁架案後,這樣的念頭就在她的腦海里縈繞了幾百次,她早就已經知道自己注定逃不出這樣的宿命。
身後的車輛還是紛紛鳴笛,司機看著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更不要說是開車了。
歐辰風突然一個打轉。
「阿!歐辰風!!!」危夕貝嚇的驚叫而起,猛的閉上眼楮。
放了他讓他們雙宿雙棲?頭小膏辰。
那麼夕貝呢?
「我他媽叫你滾下去,你聾了?」歐辰風突然勃然大怒的吼道。
「危夕貝,今天我就讓你看下那孬種怎麼死的。」歐辰風突然的加速,加速的力道又一把將危夕貝狠狠的頂在副駕駛位的靠墊上!
「姓池的,你搞清楚,危夕貝已經賣給我了。」歐辰風霸道的說著,一把將她摟在懷里,一臉囂張的看著他。
車子越開越快,危夕貝只感覺自己如同骰子一樣的被來回搖動著,只能死死的抓著把手支撐著身體。
「少爺,該上車了,老爺已經到了。」坤叔扭頭看著閃爍的紅色指示燈淡淡的說著。
黑色車子極快的逆襲在車道上,又迅速的停下。
夕貝還在上面,他寧願她跟在那個男人身邊,也不要她死!
「姓池的,不要和我比膽量,我歐辰風從來就不怕死。」
「嘔!」危夕貝突然毫無征兆的吐了出來,身體猛的一個前傾卻被安全帶狠狠的勒住。
歐辰風不再說話,眼神直直的看著前方,危夕貝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車內再次的安靜下來,只有路邊呼呼而過的風聲。
「我休息下就沒事了,不用去醫院。」危夕貝低聲說著。
池城的車子很快的緊隨其後。
「滋!」看著一臉痛苦的危夕貝,歐辰風猛的剎車,池城的車子在邊上飛快的路過。
「歐辰風,開車阿!」危夕貝猛的大叫起來,他不要命了嗎,池城的車子撞上來,他們都會死的。
池城的瞳孔猛的睜開,不能撞上去,不能撞!
將白色藥膏丟在地上,池城走到駕駛位上淡淡的說著「下車,我來開。」
前方不遠處,一個急轉彎的標識牌靜謐的矗立著,歐辰風的嘴角莫名的掀笑容。
歐辰風這樣就不和自己斗了?不符合他的個性阿,繼續開著車子緩緩前進。
歐辰風的話如夢魘般在她耳邊縈繞著!
孩子?
滾他媽的蛋!
「歐辰風,你不會沒膽吧?」池城說的小聲,一雙瞳孔溫柔的看著他懷里危夕貝。
「好,三天後,南海港口,賭局我定,輸的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