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向吳桐瞧出,吳桐露出個原來是他的表情……
「高長恭是北齊的名將,傳說是著名的美男子,上戰場時都喜歡帶上銅制的面具。」
「不錯。」少年在氣墊下模出個銅制的鐘馗面具,一把套在臉上,右手刷的幻出一把三尺長的白色魂兵長戟。
玄飛懶得再理那些故紙堆的老古董,沒去搭理吳桐還在驚嘆鉤沉著歷史上那位蘭陵王的驚異之處,跟凌一寧,如大鳥般落在了石牆之上。
以目測,這圍著營寨的石牆大約有四米高,而里頭的水也有三米多深,掉下去可踩不到底,而更不清楚這水里到底還有沒有機關。
玄飛掐著雷咒和定字符,準備先下手為強,凌一寧也將魂音鈴給擺著沖向高長恭的位置。
不想這位十六神將中的一員,立時訝然道︰「魂音鈴在你的手上?」
說著,他就模對一枚耳環掛在了左耳上。
「這是與你腰畔的靈神劍配套的靈心環,戴上它,你的魂音鈴對將一點作用都沒有。」高長恭冷笑道。
我草!還有配套的?
玄飛現在就想著將高長恭擊倒後,把靈心環也給弄到手了。
「嗆!」
凌一寧的花枝魂兵貼著水面就沖過去,遠遠的看著就像是一條無限延長的水蛇,而高長恭這時也斂起笑容嚴陣以待。
他能看出凌一寧的實力不容小覷,要是不小心的話,真就會像王思政一樣的把人給丟了,他自然認得游龍劍和靈神劍,更清楚它們原來的主人是誰。
石牆距離高長恭大約有二十米遠,但花枝魂兵竄到他身邊的時候只花了不到兩秒鐘。
但這兩秒鐘對高長恭來說已經足夠了,就看他那長戟一抖,將花枝全都纏在了他的戟身之上,朝下就往水池里插去。
「蓬!」
花枝被插入水中後,不知怎地突然炸出一朵水花,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凌一寧的魂氣修為提升到第五層後,不單樹干進貨成了數百柄木劍,而那花枝魂兵同時也強化了十倍,而這對高長恭而言,不過是一插了事。
她心里都感到一陣的寒意。
「這些水肯定有古怪。」玄飛對她說道,「甚至有可能這些水都是由他的水魂氣所幻化而成的。」
凌一寧一驚,那這高長恭的魂氣修為不是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了嗎?
玄飛說完也感到推測有些馬虎,就訕然一笑︰「或者在里頭加了些什麼東西,反正古怪得很,要不然不會將你的魂兵一叉就能把魂氣給消耗干了。」
只有魂氣消耗殆盡,才會全然消失,但那只是凌一寧放出的魂氣。
可這還是讓她吃了點苦頭,畢竟,每一點魂氣都是來之不易的。
而後頭還有一座營寨需要去闖。
玄飛想了想,突然一腳踩在水中,就看高長恭的眉角挑了下,像是在笑話他閔不畏死。
可就看玄飛身體並沒有沉下去,而是兩腳快速的踏著水面,沖高長恭奔去。
高長恭笑了起來,他把長戟魂兵插在水里,用力一攪。
水池整個被攪動起來,玄飛感到猶如置身在個巨大的旋渦里,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擺起來,像是在巨浪中航行的獨木舟。
唯一的風帆就快要裂開一樣,而浪頭隨時都能將這獨木舟給掩沒。
玄飛本來踏浪而行,是仗著高人一等的身手,而非是擁有什麼魂氣護身,這一鬧他差點就被沒頂了,直接得到水底下去。
好在他瞬間穩住了身形,而步伐還沒亂,快速的踏著水,總算沒跌到水池里。
但這還是顯得很為狼狽,想要再前進是不能了,只能維持著身子不浸到水里。
高長恭好像非常高興似的,那僅露出來的眼楮里掛著濃濃的笑意,加大了攪動池水的力度。
玄飛頓時覺得就像是被扔在個亂抖動著的瓶子一樣,頭暈眼花,他再也支持不住,干脆的往後一躍,穩穩當當的站在了石牆上。
玄飛和凌一寧交換個眼色,都覺得無奈。
而真正無賴的是高長恭,這家伙站在水**的氣墊上,又有這滿滿當當的水池做為防護,他又是修煉水魂氣到了極端的高手。
這怎麼打?
每座營寨都是有時間限制的,兩小時而已,先前剩余的時間又無法做累積,這高長恭要是一直待在那氣墊上,耍無賴的話,那豈不是耗過這兩小時,玄飛等人就算白搭了?
玄飛回頭看于媚兒、葉鈴和趙欺夏還在發花痴,就罵道︰「你們三個女的,都清醒一下,不想過關了?」
三個女的回過神來,才像是看到這滿營寨的水一樣,異口同聲的驚呼道︰「這該怎麼辦?」
玄飛真想上去一人給一腳,全都踹到水里,看這高長恭是不是憐香惜玉角色。
就看趙欺夏將索魂香捧起來,高長恭眼里出現少許的驚異之色,長戟一挑,一道水箭就直沖索魂香而去。
于媚兒甩出和蒲扇樣大的火魂氣寶劍,將水箭擋飛,可還有兩滴滴在了趙欺夏的索魂香上。
她頓時不樂意了︰「你搞什麼呢,這是香,你怎麼能把水弄在上面。」
高長恭眼神陰沉的盯著她︰「是蒙堂讓你來考試的嗎?什麼時候連修香人都能進來了?」
「要你管?」
趙欺夏拿出火柴就要點香,高長恭大喝一聲,長戟奮力一挑,數十柄水箭直奔趙欺夏而去。
于媚兒把那柄火魂氣魂兵舞得就像是著了火的芭蕉扇,撲撲啪啪的響,但那是水箭,說不定還真就有能穿過來的。
凌正在她身後又狂舞著水魂氣長刀,組成兩道防護網,而葉鈴也不閑著,那柄寶劍被舞成了電風扇。
三道防護網,才讓高長恭的水箭沒有一柄射到趙欺夏跟前,小妮子臉都白了。
她顫抖著手指站起來指著高長恭就罵︰「看你好模好樣的,連我都敢打,你,你,你……」
趙欺夏是氣急了,連話都說不出來,指不定剛才還對這位神將心存歹意,現在只剩下恨意了。
而高長恭只是冷眼相待,讓她的心都碎了。
玄飛看她要點香就喊住她︰「別急,等等。」
玄飛是在計算著,二十米遠,這雷咒彈過去能不能彈到,是個問題。他就湊到凌一寧的耳邊小聲說了兩句。
高長恭滿眼警惕的看著兩人,就看那女的突然左手一揚,身旁左右五丈內出現數百柄木劍,讓他駭然一驚。
這修行人竟然能幻化出這樣多的魂兵,那豈非和褚文才差不多了?
高長恭心頭的驚駭沒讓他失去應有的判斷,他快速的攪動著水池里的水,而所有人都感覺著整座山都在不停的搖晃似的,更不提站在石牆上的玄飛和凌一寧了。
他們感到一陣陣的巨浪在不將的撞擊著石牆,而這石牆隨時都將坍塌似的。
從這點看,這高長恭的實力像是要比楊大眼、王思政、韋孝寬都強上一籌。
而實際卻不是必然,這三人都遭到所有人的圍攻,就算有再強的實力都得打個大大的折扣,而現在高長恭卻像是在做著獨自的表演。
但這表演的時間並不長,凌一寧那數百柄木劍齊刷刷的平行放直,看得後頭的于媚兒、葉鈴、吳桐都是心底一寒。
都不敢相信要是自己對上這種陣勢的時候,該怎樣應對。
放火魂氣去燒嗎?現在凌一寧的魂氣修為已略在葉鈴之上了,比有著火焰碧晶的于媚兒還差一點,火克金,而不是克木,燒也沒用。
高長恭額頭冒汗,不停的攪動著池水,而池里的水也越來越急,越來越快,真真切切的像是在攪豆腐腦的小商販。
「 !」
凌一寧輕喝一聲,身如靈燕一躍數米,一踏水波,如破浪前行的帆船,帶著無數柄木劍向高長恭襲去。
「喝!」
高長恭大聲一喝,數千斤重的巨浪被他攪在長戟之上,直向凌一寧撲去。
就看那數百柄的木劍魂兵被巨浪卷得失去重心,硬想要刺破巨浪,卻是很難做到,大半都被卷到了浪中,但剩下還有十余柄,還在直奔高長恭而去。
他將執著長戟的手騰出一只,等那木劍快到眼前時,大吼著就用蒙滿了水魂氣的手去拔。
兩股魂氣一交接就發出刺耳的響聲,就看那十余柄木劍被整個帶得一歪,貼著高長恭的鬢角就往後刺去,險過剃頭。
而他的手被震得一麻,可想而知那數百柄的魂兵要是刺過來的話,他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可誰知還沒等他喘口氣,空中突然響起一陣驚雷。
高長恭仰天望去,就看一條直挺挺的旱雷直劈而下,他還沒能做出任何的反應,就被旱雷打了個結實,啪的下摔在了氣勢上。
那些巨浪沒了人攪和,全都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大家都沖到石牆上想看高長恭變成啥模樣了,而早已倒躍回來地凌一寧也伸長脖子在瞧。
就看高長恭躺在氣墊上一動也不動的,隔了兩三分鐘,凌正正要打算上前去瞧瞧。
就听到高長恭痛苦的叫了聲,在氣墊上蜷縮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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