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氣魄陣的第一場景還要夸張,不愧是主掌生殖輪的精魄陣啊。這是小白眼里的感覺,玄飛則是滿頭黑線,一臉木然︰好多兔子!
好像是在一間養兔場里,密密麻麻的擠著少說也有上千只,全都在蠕動,兔子貼著另一只兔子的下半身,這是一副怎樣的場景啊。
怪異、邪性到了極點,連玄飛這種接受度極高的人都受不了。
小白拉著玄飛的衣角問︰「主人,他們在做什麼?」
該死,忘了小白還是僅有幾歲小孩的心智,玄飛干咳了兩聲,故作深沉的說︰「他們在做一種有利于種族繁衍的事……」
「噗嗤!」
在左側的圍欄後傳來一聲嗤笑,玄飛和小白如迅雷般一閃身就到了那里,就看一個扎著沖天辮的女娃站在那里,手里還拿著一把小鏟子,養過兔的都知道了,用來鏟糞的。
「你是什麼人?」
「我還想問你們呢,跑到我們養兔場里干什麼?」女娃撅著嘴說。
打男人玄飛是不會輕手的,可打這種粉雕玉砌般的小蘿莉,他可真是狠不下手。
那得多狠的人啊,才能下手使勁的打這種女娃。
玄飛是很邪性的了,但也只是有限度有底限的邪性。
這就像是惡人也有軟助不是,玄飛只得擠出笑臉蹲下來說︰「小妹妹,你家大人在家嗎?」
女娃往遠處的一間小農舍里一指說︰「我爸,我媽都在那里,你去找他們,我還要鏟屎呢。」
女娃說著舞著小鏟子,跳跳蹦蹦的就往里面走,那些兔子見了她,紛紛往外閃,合身的往外閃,一刻也不分開。
玄飛听凌寒提過,這兔子是每個月都能生小孩的,一歲後就能做種兔子。
養兔子絕對是一門發家致富的好行當,有些農村還大力的推廣,國內現在已經有了好幾個的養兔村了,至于凌寒為什麼知道這些,玄飛沒細問。
難道他小時候養過兔?
小白念念不舍的回頭望向兔場,走出好半天後問道︰「主人,我什麼時候也能做這種有利于……」
「別往下說了,我都冒汗了。」玄飛拍了小白的腦袋一下,拉著她脖子上的白毛就往前走。
農舍沒有國內的那種農舍的感覺,有些像是歐美的農舍,要是有個風車、水車什麼的就更像了。
在一個像是車庫的地方,那里面全都墊著些稻草,幾個中年人正盤坐在上面打撲克,走進了瞧,卻發現是在玩投壺。
這兩樣差別還是挺遠的,但玄飛也是先入為主的想法了,這里有兔場,而且還是用水泥砌成的,那這時代大約就是近現代,那打撲克是很正常的事。
誰知道玩這種古老的投壺游戲。
這種游戲可是看成是飛鏢的前身,就是把個瓶子啊,壺的放在一定遠的地方,一幫人站在一條畫好的線後,手里拿著些長條型的東西,可以是箭可以是筷子,反正什麼方便就拿什麼,然後每人五根左右,看誰投到那壺里的多。
要是同樣的多的話,再玩下一輪。
「來來來,你也來玩。」一個戴著牛仔帽的中年男子熱情的說。
他倒是一點都沒有看到陌生的那種提防,這讓玄飛很容易的就猜到他可能是幻象做出來的,包括那個小蘿莉,還有那個兔場。
不過,這精魄場也真怪異,怎麼就用這種方法來表明它的本質呢。
主宰生殖輪也不用一開場就來個兔子大聯歡?
「我想問一問哪里能找到城市。」玄飛問道。
他看這幾個幻象做出來的人,一點也不像是陣眼,而天空中的裂縫已大了到了最底部,隨時都有完全裂開的危險,有了前面力魄、英魄和氣魄三陣的經驗,玄飛清楚,一定是要在城里才有可能找到得陣眼。
而就算是找不到陣眼,找到補陣者和闖陣者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這些人都在這里混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那他們對這陣里的環境什麼的都能了解一些,那有他們做引導的話,很可能就能輕松的找到陣眼所在。
那英魄陣的米王,氣魄陣的宮主和紅小姐,不都是這樣嗎?
「你要是能贏過我的話,我就帶你們走。」牛仔男說。
結果,一分鐘後,玄飛彈無虛發,五根筷子全都扔在了壺子里。
旁邊的人都傻了,他們可從來都沒看到過能這樣準的人,于是,那牛仔男說︰「我讓我女兒帶你們去。」
他說完轉身就走,那剩下的人一邊玩投壺就一邊去逗小白,差點就讓小白給咬了。
天妖級的兔子是能隨便逗的嗎?何況她還跟了個脾氣不太好的主人,她的脾氣就更加壞了。
「天吶,這還叫兔子嗎?我們都是養兔子的,你看你那里的兔子能長成這樣嗎?」
「怎麼可能?我的兔子能長到二十斤就要感激老天了,這兔子少說也有一百多斤?」
一百多?都快兩百了!
玄飛瞟了小白一眼,她慚愧的低下頭,吃胡蘿卜減肥的效果根本就不行啊。
「走,我帶你們去。」小蘿莉手里握著一根小樹枝,在前帶路。
牛仔男叮囑了她兩句就繼續的玩投壺去了,他像是一點也不擔心玄飛和小白是人販子。
小蘿莉走出十多米就開始喊山歌︰「哥哥啊,你把妹妹丟在這里啊,妹妹啊,心啊真疼啊,哥哥啊,妹妹是你的小心肝啊,妹妹啊,盼著哥哥快回來啊……」
還別說,這小蘿莉的唱功絕對是一流的,什麼海豚音的,完全妙殺,她唱出來的歌詞都不像是她專門想的,而這種曲調一听就是肯定是那種隨時編出來的,而她還能唱到渾然天成的地步。
那些所謂的歌星全都可以剖月復自殺了,玄飛和小白搖晃著腦袋邊欣賞著她的歌喉,邊往前走。
走了大約大半個小時,就在雲霧之中看到了一座城池。
沒有蘇野城十分之一大,蘇野城也大得太嚇人了,都快跟老北京老南京差不多了,而這里,卻是很精致的一座城。
灰色的城牆高達十多丈,城牆上站著英挺的士兵,手里都握著弓箭背上掛著長矛,全都是殺氣騰騰的,一看就是那種隨時能投入作戰的精英部隊。
同樣有位將軍站在城樓上,戴著尖頂盔,穿著亮銀甲,一派的英氣勃勃,年紀很輕,但一點脂粉色都沒有,絕對是那種血與火的戰爭中爬起來的。
城樓下開著城門,現在天雖然很黑了,但那都是天上的裂縫弄成的,而實際上的時間卻還早,還不到關上城門的時候。
來往的人群都有一個特點︰沒穿衣服!
玄飛頭上冒著汗,這精魄陣果然名不虛傳啊,而在城牆根下還有在野#合的男女。
到處都是傳宗接代的場所,真是做足了精魄陣能做的。
而在城樓上的城名也很光明磊落的寫著「精魄」二字,這座城難道就叫精魄城?
靠,也太直接了?
對于一般人而言還不算什麼,而玄飛可是清楚精魄是主掌生殖輪的,他就有點冒汗。
要是,要是……
還沒等他細想,就看幾個姿色還算過得去,化著淡妝,就算是不化妝也能說得上中人之姿的女孩,一看到他,就發瘋似的沖上來,拉著他就要往城牆根下走。
娘的,玄飛可是看到城牆根下是做什麼的地方了。
他雙臂一震,一手拉著小蘿莉,一手拉著小白就快如雷電的閃到了城里。
「世風日下啊,我上回來的時候,這城里人還穿著短褲呢。」小蘿莉很老成的感嘆道。
可能是跟這裂縫有關系?
玄飛胡亂想著,而穿著金色道袍的他在這里很顯眼。
只有守城的軍隊穿著衣服,其它的人可都是光的啊。
小白看著老遮眼,那一對耳朵就放在眼前沒什麼放下來的機會。
她也是知道羞恥的,不看那四五的娃,看到爹媽在搖床,也知道避開嗎?
有人不會嗎?有的,那人比較無恥。
玄飛拉著小蘿莉和小白來到一間酒館後,看著里面開無遮大會酒席版這頭就大疼。
這樣連路都不用走了,這一路得招惹多少的良家啊。
或者這里根本就沒有良家。
「嘿,嘿……」
一股細碎的聲音在身後傳來,玄飛一驚,就算是在陣法中,他的感應都是超強的,怎會有人到了後面,他還感覺不到?
一轉頭,看到是個和尚,他就頓悟了。
這和尚看起來還是修佛法的那種,不過估計在這精魄城里也是把戒全都給破了。
重要的是他穿著衣服,那他不是城外來的——這個可能性不大,在城門那,玄飛就看到守門士兵要求進城的人把衣服全都月兌了,真邪惡啊——那他就是闖陣者或者補陣者了?
「你是補陣者還是闖陣者?」小白喝問道。
那和尚一怔後,就哭喪著臉說︰「什麼東西啊,我在這里被困了一千多年了,你們說的我完全都听不懂。」
原來是個闖陣者,還是誤入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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