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爺,我看剛才您跟個人在這山上說話,是誰啊?」許用左顧右盼的問道。
「不是你嗎?」小基愣道。
「我?」許用一怔,當即心里一驚,轉頭就對跟著他的鬼卒說︰「讓人去查一查看是誰……」
「不用了,」小基突然明白了,就說︰「不用查了,查出來不好。」
「是,基爺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許用很听話的說。
誰讓小基在他心里的地位比那餓鬼界里最高的高山都要高出一截,他是一座永遠的豐碑,在這餓鬼界里只要知道基爺的,無不一臉的崇敬。
雷法獸將那鬼卒趕走後,才看著四周沒人,說︰「主人,您能出來嗎?」
玄飛是小白的主人,小白是她的主人,她也就叫主人了。除了那風法獸,雲法獸也管他叫主人,有的時候也直呼其名,玄飛也不在乎,他不是講究這個的人。
「所有的事您都听到了,那血手鐲是一個姓田的家伙送給小基的,我看那小基很不平常。」
這倒是,誰都清楚那小基的身份秘密,背景更是神秘,那血手鐲,就算是煉制出來的寶物,那所花費的心血都不是白說的,何況想要在這里找到上千個人也是難事。
還要活著的,要一氣全都找到,要知那人一到餓鬼界里,要是普通人的話,受不了這里的陰氣,立時就掛了。
這一掛,那血就有問題了。
玄飛一看那血就知道是活人放血的,不是從死人身上拿出來的血。
這血也分成死血活血,尸體里放出來的血自然就是死血,而要是活人的體內放出來的血,或是活人體內的血那都能叫是活血。
活血比死血可金貴太多了,而要煉制一枚這樣的血手鐲可也不是易事。
能煉制出來這東西的人,那也是個強者了。
「他是不簡單,那許用也不知是怎麼知道了你在這里的,才這樣快趕過來的。」
玄飛的話讓雷法獸默默點頭,她還想多問一些事,可沒想到那許用這麼快就過來了,讓她沒辦法再問下去,再說那小基也不是笨蛋,他只是反應慢。
等他反應過來的話……
「我看那小基是個極有大智慧的人,他跟我們翻臉倒是不會,而且他大概也能猜得到我們為什麼要去調查他。」
雷法獸說︰「要是翻臉的話呢?」
「那就動手,說不得要是弄出幾個羅剎過來,也要大打出手了。」玄飛說道,「不過我看可能不大,他還幫我們問冶星的下落,表明,他還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只是那許用也未必知道。」
經過在審判界里多達數月的追擊,玄飛清楚的很,那冶星就跟個滑腳的泥鰍一樣,想要抓住他,除了運氣之外,再沒有別的辦法。
他現在又像是那受驚的兔子,可能他還不知道玄飛這些人到了餓鬼界里,可等那飯城的事傳過來,他就不可能不知道了。
那時就更難辦了。
一切都要小心,但又要快一些才能做到在那冶星警覺前就將他給抓到手。
這有的時候真就是運氣了,沒有運氣什麼都白搭。
他是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蹤跡的,所以玄飛對那什麼傷心人的事也覺得不太可靠。
而听到那小基說那傷心人以前是在說他,這倒是很符合他的氣質。
他真就受是情傷已深,無可復原的家伙,這要在人間界只怕算是得了憂郁癥了,得要去看心理醫生的。
那大半的心理醫生都是半吊子,倒是需要像是凌一寧那樣耐心的人開導才是。
可玄飛可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去開倒一個憂郁氣質極濃的家伙,雖說對一寧有信心,可也沒那個興趣。
那要萬一惹出個什麼事來,那玄飛就要捶胸頓足了。
「還是先回去再。」
雷法獸跟玄飛回到院子里,櫻寧一看到他們就起身說︰「怎樣了?查出什麼來了嗎?」
「要說查出來了,也查出一些事來了,那小基是個活了好幾萬年的老怪事,還有,他在幫我們打听冶星的事……」
「那手鐲呢,那血手鐲呢,是不是他弄出來的?」櫻寧問道。
她關心的是這一點,來自于人間界的人,自然擔心的是自己的同類,是否在這餓鬼界會被人當成是牲口一樣的對待。
雖說明知那些外障鬼什麼的,是永遠無法進食的,就算是他們將人當成是牲口想要听,可那難受也不小。
那人只要被他們看一眼,不是變成膿水就是變成岩石,總之是無法進食的東西。
這倒是有些像是那歐洲傳說中的怪物美杜莎了,可惜那女人是看什麼都是石頭的,可不是因為是吃的關系。
「那血手鐲是別人送給他的,許用幫他保管著,大約有了好些年的歷史了,他現在要回來,是想要用來吃飯……」
赤佛帥啼笑皆非的說︰「那他要吃飯,是不是要好些人幫著搧風才行?」
玄飛笑道︰「他是要吃腥風,不是吃血水,所以,還是需要好些人幫他搧風,才能讓那些血水的風全都送到他的嘴里。」
「他倒是省糧食啊。」凌寒感慨道。
「還環保咧。」阿灝歪嘴道,「那食水鬼和食土鬼也是一樣。」
「這也就是說說,你要食風鬼的話,天天吃一樣的腥風,你要是久了的話,你不會想換換味口?」凌寒說著就有心有所感的說,「你說那些在歷史上搞大屠殺的家伙,是不是就是想吃一些腥風的食風鬼?」
玄飛一愣︰「你這思路可太跳了。」
「你想,要是弄幾個萬人坑,在旁邊再放幾台吹風機,那不是爽死了,對那些食風鬼來說?」凌寒很有見地的說。
「那照你這樣推理下去的話,那食土鬼是不是也能在那萬人坑里等那血全都滲下去的時候,再下去吃?」趙欺夏說。
「對對,這樣的話就一條龍了,那血水滲到地下水里,再打幾口井抽上來,那食水鬼也有得爽了。」凌寒拍著手說。
大家都很無語,這樣變態的一條龍的服務食風、食水、食土三種鬼的法子,也只有他能想得出來,他要是做了那些人的軍師的話,那可就算是天下人都倒大霉了。
「我也就是說說,你們別這樣看著我。」凌寒歪嘴道。
「可不止有這些的,還有食木鬼呢,這種食鬼,有好多種,倒比餓鬼要好得多了,你們說,這食鬼是不是有意跑到這餓鬼界里來氣那些餓鬼的?」趙欺夏問道。
大家都不知怎麼回答,但仔細想一想,未必沒有這樣的可能。
但是這樣想的話,那些餓鬼可真夠悲劇的了。
玄飛看橙女王站在牆邊一直往外看就問︰「這牆高得很,你這樣看能看到什麼?」
「我在想,那些外障鬼那樣多的話,是不是中間會產生變異?」
這個大家倒是沒想到,只是想這外障鬼是否會有出現領頭人,就像是羅剎會有羅剎王,這餓鬼里是不是會有餓鬼王?
「這個可能不大,」凌寒皺眉道,「他們的智商很低,之前那幾次遇到他們也沒看到他們有什麼指揮者,全都是亂糟糟的。」
「智商雖低但也有幾歲小孩的智商,那猩猩還有猩猩王呢。」橙女王說著轉過身。
這倒是真的,那猴子還有猴王,那動物的猴王可快樂得很,什麼吃的都有,還能時不時的對女游客搞襲胸襲臀的,可誰都不會怪它,最多將它轟走,也沒見哪個殺它殺了,或是將它關在牢房里。
那些猴王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也沒看靠它重婚罪的。
「可能有,可能剛好我們遇見的沒有。」阿灝說。
正說著話,就看小基一臉憂郁的走進來,他倒也沒說那在向北亭里發生的事,他甚至連玄飛都沒看,他看著天空說︰「我問小許,找到了那個傷心人的下落,是在雪泥山。」
雪泥山?
赤佛帥听那送菜過來的僕人說起過,說來還是他拉著人聊起的,他每到一個地方,都喜歡拉著這些僕人啊,小廝啊的聊天,知道平時他們不受重視,而他們在這里進進出出,好些有可能是在這里生活了好些年的了。
而最有好辦的是,他們的嘴松。
特別是那些酒館里的小廝,那嘴就跟連珠炮一樣,問一個問題,他們能就這個問題扯出一大串的說道了。
雪泥山听那僕人說是位于這寧國城北方的一位高山。
終年積雪,它那積雪又不像是那些真正的雪山那些,要是積得厚了,那踩下去能踩實的,這些積雪就算是積了數十尺深,那也是松軟的,就像是那些沼澤里的泥潭一樣。
所以在這里的人就把它叫做雪泥山,那里要是本事差些的都不敢上山。
可那山上有著些雪果樹,那是能賣高價錢的。
由于雪泥的關系,那外障鬼也上不去,那些雪果樹就長得極好。
听小基這樣說,大家就準備去那雪泥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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