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日如來、地藏王、修羅王那些明佛不說,暗佛也是極強的佛,像基爺這種對于佛家了如指掌的人來說,那暗佛甚至要強于地藏王、修羅王。
而暗佛之身即是說凌寒要變成跟暗佛一樣強大的身軀,這種奇緣,是怎麼會發生在他的身上的?
凌寒剛把手插到那土里就覺得不對勁了,那土里充盈的佛力像是把他當成了吸塵器一樣,那佛力就像是塵土,一下全都灌注到了他的體內。
這樣的情況只有那土里埋著十位佛學精湛,而且佛力高深的僧人,卻全都是冤死的才有可能。
只有冤死,那佛力才能變成能被暗佛弟子接受的佛力。
別忘了,除掉那佛眼能放出的佛光外,要是凌寒自己動手的話,那都是黑色的佛光。
這佛光的本質上都有著巨大的區別。
這就像是騾子的血絕對不可能輸給人一樣。
血型都不對的,輸進去不單沒有任何的作用,還會讓人立刻就因為血型不對的原因,立刻死掉。
就算不死,那並發癥,也能讓人下半生生不如死。
冤死能讓那些大德高僧的佛力發生轉變。
可想讓這些大德高僧冤死卻不是那樣容易的事。
畢竟能被稱為大德高僧的,心胸都極為寬廣,對于生死一道看得都極為通透,死不過是早日登上那西方極樂的動車組而已。
而能讓十位以上的大德高僧同日而死,都是冤死,那難度可高到了極點。
玄飛卻眼神極為憤慨,這個家伙不單是想要鎮魂子永世不得超生,連他的子孫後代,都永世不得超生,才在這下面用這十具冤死的佛家弟子的尸體來做陣角。
這整個陣局叫「破天局」。
說白了從來也沒有永世不得超生的局,最多也只能扛個九十九年,這九十九是天數,可要是硬要讓人跟他的後代都在這局里的話,就得多加冤氣。
所以為何有的人想害人就將那人扔在日本人留下的萬人坑里。
那坑中充滿了冤氣,就算是死,也是不得安寧的。
這蘇葉全可真夠狠的。
不怪玄飛沒能事先感覺到那冤氣,實在是那還隔著一層土,那土里想必做了些手腳。
等凌寒將土掀開的時候,果然如此。
土層里夾帶了數十張的能讓冤氣的氣息不往外傳的符咒。
全都是明黃綢做的,看來那蘇葉全在陣局一道,也是很有水平的。
對付這樣的家伙,玄飛心里不禁浮現了勁敵二字。
想那冶星也是如此,但那冶星大半的時候,特別是在六道中,實力都是在追著玄飛。
而現在這蘇葉全,只怕實力要遠超過玄飛了。
能跟神佛相抗衡的實力,為什麼還要待在人間呢?
難道他無法白日飛升嗎?
種種疑惑都縈繞在玄飛的心里,一時無解。
阿灝的心里卻七上八下的提著,他擔心那下面的大德高僧的尸體有金剛佛院的,雖說早知金剛佛院從這里撤走了。
可隱天雄和木清風的消息只怕都不能算準。
畢竟這隱天雄是黑道的成份多一些,修行人的圈子,他就算是參與了,也不會參與太深,能跟他說話的,那實力再強也是有限。
而木清風呢?山神幫在東北,離這天門太遠,想來消息也未必能有多準。
他的心一直都提在嗓子眼,卻等十二具尸體全都挖出來後,才放下來。
「像是柳葉寺的人……」
凌寒見多識廣,他的足跡遍布大江南北各大佛寺,雖說修冥經的一般在佛寺里不受待見,可一是他實力強,二是佛門弟子都算好說話,所以大多的佛寺他都去過了。
柳葉寺是江西的佛家門派,那是一座很不起眼的小寺,可那里的高僧實力都不弱。
尤其是那二十四持法棍僧,那是拿來跟金剛佛院的正門弟子打都不會落于下風的。
看來這十二人中就有不少那棍僧在內,柳葉寺的掌門在佛學上又精研頗深,在佛學會中都有著不低的地位。
這下面的僧人個個都是白日修行堪悟,而夜里卻都是在研經習佛的。
能找到柳葉寺的高僧來埋在這土里,看來這蘇葉全來到天門的時候就想好了,算得上是有備而來。
這樣的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光從這兩點就能看出他的城府,做事深思熟慮之處只怕比那冶星還要強上數倍。
而他若是五魂四魄的強者的話,那他這修煉的速度也極為驚人。
又一個天才嗎?
玄飛看著凌寒得了好處後,在默念著往生咒,轉頭問基爺︰「暗佛身會不會全身都變成黑色?」
凌寒張開眼看了他一眼,就听基爺說︰「有可能。」
阿灝想笑卻又忍住,現在的氣氛實在容不得他開玩笑。
他想說的是,要是凌寒全身都變黑的話,那不成了黑人了?
他對黑人沒有任何的偏見,可想想凌寒那副模樣,可也好笑得很。
擁有暗佛身基本上佛家的佛咒都能抗衡了,再加上地冥經里的東西,能肯定凌寒現在的實力相當于五魂二魄以上了。
沒想到來這天門一趟,倒是讓他撿到了便宜。
可這便宜撿得卻是讓人極為無語,若是阿灝用手去插在土里的話,那多半會被那些冤氣沖體。
他可是正牌的名門大派的弟子。
修的是明佛,讀的是正經,跟凌寒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地冥經里的佛咒,他就是想用,也得要花很大一番工夫。
現在那瞬發佛咒的法子,他都沒法用。
這就是差別啊。
要是玄飛親自去插那一把的話,那也很糟糕。
雖說現在的他,就算是冤氣沖體,也能極快的將冤氣給排出體外。
可他也不想有那感受,想起在四聖地考核的時候,那些場景,他都深呼吸。
將那些尸體都處理停當,其實就是用火魂氣將它們燒成了舍利,全都收到懷里後,玄飛才讓凌寒和阿灝將鎮魂子的棺材放到墓穴里。
再取出十多顆古玉,在外頭布了數個防蟲蟻和起幻覺的陣法。
整件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這蘇葉全恐怕是托大了,想不到會有人再回到天門里來……」凌寒說道。
他現在的心情比來之前好得太多了,無端端的得一奇緣,實力大進,他真是想笑,而且是笑得合不攏嘴。
可他卻清楚,在這樣的場合里,笑是太不應該做的事。
他也只得將嘴閉上,說的話,也都是正經得不像是他說的。
「或者他是有事這樣做的,」玄飛說道,「並非是任何人都有膽子回來,也並非是人人都能破這個局,就看出這個局都很難,再來,也並非是人人都會把手插到那泥土里。」
這是大白話,看到了鎮魂子的尸體,要是天門弟子的話,只怕早就哭得淚如雨下了。
哪有玄飛這樣淡定,也不會像凌寒這樣還用腳去踩那棺材底下,想看看那里是不是還葬著別的東西,而最最重要的是,誰會把鎮魂子的棺材拿出來打開看。
只怕光是看到棺材都心驚不已,連打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玄飛的話在理,大家都點頭。
阿灝突然提出說︰「我想回佛院去看一眼,或許有空再回苦鳴寺去一趟……」
他心里總是隱隱有著不安,想要是苦啼和清鐵都死了的話,他會憤怒到什麼地步。
「你先打個電話問一問,不用直接回去。」玄飛說道。
阿灝還是個很有力的助力,他可不想他離開。
何況,在那蘇葉全還極有可能再次發狂的情況下,阿灝這時回苦鳴寺和金剛佛院都有著不可預估的危險。
阿灝想想也是,又不是在審判界里,打電話就行了。
小白這時將魂缶取下來,指著它說︰「主人,它好像在動……」
玄飛一怔,突然感到一道沒來由的魂魄從遠處以他都無法阻止的速度沖到了魂缶里。
那魂魄倒是有些熟悉的感覺,會是誰的?秦陽?朱君?還是他人?
正在這時,那魂缶突然快速的跳動起來,一下從里面跳出來一個桃子。
而那魂魄也消失了。
這魂缶的作用是扔下魂魄就能根據那魂魄來由持缶者幻想著的藥跳出來。
可跳出一個桃子?
玄飛還在為那桃子是怎麼一回事在納悶的時候,整個魂缶突然再度抖動起來。
小白瞪大了眼珠子瞧著這個大大的玩意兒,帶它到審判界里的時候,倒是沒怎麼用。
現在它卻抽風了?
再過得一會兒,玄飛正想用手去按住它的時候,它突然整個的碎裂了。
先是幾道龜紋在那魂缶之上,再接著它整個就裂成了數百個碎片。
大家都愣住了。
都知道這魂缶的妙用,可怎都想不到它會自然的碎開。
而那桃子還安靜的擺在一旁,玄飛拿起桃子看了幾眼後,扔給了凌一寧。
他知道她喜歡這個,而魂缶里出來的東西,不可能是壞東西。
凌一寧握著桃子想了半天,才一口咬下去。
汁水像是那密桃一樣的流出來,順著她的口腔滾進了食道。
不到一會兒,她就感覺整個身體燙了起來。
比玄飛用**術逗弄她的時候還難受。
啪!
凌一寧滿臉通紅,突然往後一仰倒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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