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讓蕭仲淵皺著眉抬頭,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小女人竟然就這樣安靜的夢周公了。
其實他沒有醉,也沒有睡,他只是想要這樣安安靜靜的抱著她。
天啊,蜜兒又想咬自己舌頭了,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變得語無倫次到這種沒智商的程度?臉好熱,心跳得好快,她又瞄了鏡子里的男人一眼,他還在看她……有那麼好看嘛?咦?不對,她的頭發快被他吹成雞窩了啦!天啊,這個男人絕對百分之百是故意的!
真的想。可是,不行,絕對不行。如果,她還有能力選擇而不會被他的霸氣所傾倒迷醉的話。
「我幫你吹頭發。」回到房里泡了很長的熱水澡,直到頭暈得再也受不了了,蜜兒才慢慢的從浴缸里爬起來,先輕輕地拭干身上的水分,迅速的抹上精華液好保住臉部的水分。
「嗯……」蜜兒夢中呢喃著。
「不,不可以……」她下意識地想推開他埋在胸前的頭顱,卻是克制不住的從她口間逸出細細的喘息與申吟,因為根本承受不住他這樣的需索與逗弄,她甚至因此而哭出了聲……
蕭仲淵起身,想要抱起蜜兒,沒想到突然她自己站了起來,跑進洗手間嘔吐了起來,他跟著進去,在她身後輕拍著幫她順氣。zVXC。
「蜜兒……」他突然彎,去吻她抓緊衣襟的手,去吻她的脖子,去吻她的鎖骨、眉眼、鼻和耳……
她邊走邊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先是知道仲淵和‘未婚妻’第一次見面、在是智灝沮喪的來找自己訴苦、然後蕭夫人帶著一群人來‘求’她離開仲淵、最後安妮可告知說是仲淵的未婚妻……
蜜兒氣呼呼的要走開,不想再跟他在鏡子里大眼瞪小眼,吹風機的轟轟聲卻驀地停了,下一秒她又被他扯回鏡子前面,這一次不是要幫她吹頭發,而是直截了當把她抓過去吻……
「蜜兒,抬起頭來看著我。」他伸手抬起她淚花似的臉,傾身去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然後是她的唇,輕輕地,像雪花飄過,她卻顫抖得像秋風下的落葉,明明白白的生澀,卻硬是讓他心動不已。「我想要你。」
「你沒幫別的女人吹過頭發?那曦兒呢?」蜜兒突然問道,第一次?她才不信,他不是很愛的曦兒嘛?
這就夠了,真的夠了,纏綿過後,蜜兒滿足的在蕭仲淵懷中閉上眼眸,跌入甜蜜的夢鄉。
「還不是一樣,你只是多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她也有理由呀,她心悶,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嘛!
「我第一次替女人吹頭發,這是你的榮幸,就別老想著要怎麼拒絕我了。」他還在笑,因為她拿他無可奈何的模樣兒真是可愛。
她雙手緊緊揪住他的浴袍,頭低低的哭著,越哭越可憐兮兮,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反正,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說她喜歡極了,可是好羞人。說她其實渴望更多,但對象不行是他嗎?
「蕭仲淵,你不可以再吻了……」她被他吻得快要哭泣,失措又無助,明明身體是渴望著的,理智卻一直冒出來警告她,不能再和這個男人多接觸了,不然她真的會放不開的,他不是屬于她的。
他淺淺一笑,伸手撫著她嬌柔的唇瓣,「曦兒,我不會忘記她的,她依舊會長存我的心中,但是陪在我身邊的是你。」
他為什麼要這麼溫柔呢?兩個人明明沒有結果不是嘛?還是不要再眷戀他的溫柔了,不然將來離去真的不能適應的。
她聞言一震,幽然的眸光瞬也不瞬的落在他那張認真的臉上。
聞聲,蕭仲淵溫柔的眸定定落在她臉上,見到她哭成這樣,心里頭不知是啥滋味,是、心疼?是憐愛?還是無奈的嘆息?
「你很壞……」罵他的時候,她的嗓音還帶淚意。人呢起夢。
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都沒說話。鏡子里那張英俊的臉不再溫柔的對著她笑,反而有點緊繃,這讓蜜兒很覺虧欠,因為自己提到他的傷痛,所以讓他難受了嘛?應該是這樣,總不會是因為她讓他想起了他從來沒幫他曦兒吹過頭發,因此而生自己氣吧?
「不喜歡嘛?我這樣吻你?」他啾著她輕問。
「我愛你……」蕭仲淵突然又吻上那個正胡思亂想的女人,這一吻,輕易的化開她噘著的唇瓣,讓那張懊惱的臉瞬間變得更加迷惑,卻益發可愛動人。
「你很愛曦兒嘛?」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從她口中冒出來,一冒出口,蜜兒就後悔得想要咬掉自己舌頭,尤其在看見鏡子里的蕭仲淵正一臉匪夷所思的啾著她瞧時,厚,真想鑽地洞啦。
這樣的舉動,也太過那個啥了吧?仿佛她是他的妻子一般。
卻乍見一個該睡覺的男人直直的看著她,她愕然的睜大眼,張大嘴像個呆子一樣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蜜兒溫熱的舌尖筆直的竄入她驚愕微開的小嘴,沒有試探性的挑、逗,而是帶著凶猛霸氣的掠奪,沒有要經她允許的意思,而是仿佛已把她當成他的女人那般,毋庸問任何理由的那種吻。
當他把她按壓在冰冷的牆面上,月兌下他身上的睡袍,露出他古銅色光果勁實的胸膛與性感修長的雙腿,和他那驕傲無比的巨大昂揚時,同一時間,他也半跪在她身前,用極讓人害羞卻極讓人瘋狂的方式,吻她,讓她歡愉,讓她再也無法壓抑住自己,放聲的嬌吟與哭泣……
「不要……天啊,不要……」她扭動著身子想逃開他的吻,可是她的雙腿虛軟無力,整個人也虛軟無力,只能死命用雙手扣緊男人的雙臂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蕭仲淵的眸子微微一沉,沒多想,長手一伸把她拉到鏡子前面,還在轟隆隆開著的吹風機自動轉向她那一頭漂亮的松發,徑自替她吹起頭發來——
「累壞了吧!」他伸手輕撫著她因纏綿而通紅的雙頰。想到兩人未知的將來,蕭仲淵嘆了一口氣,「無論怎樣,我都會為你建一個擋風避雨的港灣。」
「我是工作應酬。」
很想說︰好。
「嗨。」蕭仲淵勾著笑大方的先跟她打招呼。
「我要。」說罷,吻得更加張狂,熾熱的火從她的唇舌糾纏到她敏感縴細的頸一路延燒到她的鎖骨、胸口……
「那個……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覺得沒幫你曦兒吹過頭發很遺憾的話,」蜜兒咬著唇瓣,自己是白痴嘛?曦兒已經去世了,在怎麼樣都不可能幫她吹次頭發了,她尷尬的試著對他微笑一下,再咬唇,支支吾吾的說道,「總之呢,那個……這個……我……沒別的意思。」
從一開始的掙扎都最後的柔順,主導權不在她,但她在他的吻中臣服了是真,她在他懷中沉醉了也是真,舍不得不要,舍不得推開,舍不得離開這男人有力又霸氣的擁抱,不行了……
話落,他的腰身一沉,深深、深深地進入她……
他剛在另一個房里洗完澡,身上也穿著浴袍,此刻,他的手里抓著一只吹風機,朝她晃了晃。
再下去,一定會出事的……可是,怎麼辦呢?她推不開他呵,全身像燒著火似的,好熱好暈也好無力……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回眸瞪了身後的男人一眼,他也醉的倒在客廳了沒有資格說她,大家半斤八兩。
接著,她才披上浴袍,輕系上帶子,走出浴室。
蜜兒被嚇到了,怔看著鏡子里那張俊美無儔、自信非凡的臉龐,男人正對她溫柔的笑呢,修長的指尖輕輕地在她發絲間拂弄,很是得意她被他的舉動嚇成這樣似的。
「懶得和你爭辯,我扶你泡個熱水澡去。」蕭仲淵扶起她往房間走去。
她這是在亡羊補牢嘛?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害蜜兒有點想自打嘴巴,干嘛要問有關曦兒的事情,暈暈!
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來愛她,就在她終究承受不住這樣的愛時,蕭仲淵已一把將她抱起往大床走去。
這句話,讓蜜兒想哭,陪在他身邊的不是她,應該是安妮可吧?
她渴望著這男人,卻不能和他相守。天啊……凝望著他的這雙眼,美麗膽怯又脆弱,該怎麼辦呢?胸口竟微微的發疼,一種不知名的哀傷情緒,悄悄的襲上心間。
她輕吟,松開了抓緊睡袍的手,完全抵擋不住那一吻接一吻所傳到她身上的電波,整個人不住地顫抖……
「呃?」他怎麼知道她在找吹風機呢?這男人的眼楮是怎麼回事?裝了針孔嘛?下意識地,她避開他的眼眸。
他輕輕的揚手,托住她一邊的頰,側臉吻她,另一手繞上她的腰,拉下她睡袍的衣帶,睡袍瞬間敞開,意外的,里頭未著寸縷,他眸色一深,她急忙伸手拉攏衣襟,慌亂又無助的看著他!
「我自己吹就可以了。」蜜兒回過神,伸手要拿回吹風機,白細的指才踫觸到機身,卻在同一時間觸踫到男人的指,她嚇得彈開,微撅著嘴瞪著鏡子里暗自笑得開懷的蕭仲淵。
蕭仲淵的眸光一斂,頓了一會兒才道︰「沒有,曦兒身體不好,一直以來都是專業的醫生幫她整理的。」
蕭仲淵大手探入,沿著汝溝輕劃著她胸前的倍蕾,蜜兒抖得更厲害了,敏感的肌膚在他的指尖下滾燙似火,酥麻難耐,她死命咬住唇才壓抑住那不斷想沖口而出的嬌吟,可是,終究是徒勞無功……
「是,我壞,是個壞男人,可是……」他把她放上床,整個人輕輕地覆在她柔軟滑女敕的身上。「我好愛你,只為你一個人瘋狂了。」
「不會喝就不要喝這麼多。」語氣有些心疼也帶著濃濃的責備,「一個女生喝的爛醉如泥像話嘛?」
微髻的發濕灑灑的披掛在肩上,蜜兒正準備要找吹風機把頭發吹干,
吼吼吼!今天會不會發生太多事情了?
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混著刮胡水的味道,隨著他進逼的吻而滲進她的鼻尖,讓她微微暈眩迷惑著,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膛,綿綿密密毫無空隙的吻讓她無法說出一個不字,連嬌喘都嫌無力,雙手搥著他,打著他,他根本不理……
今年的平安夜,有些憂傷和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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