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姿涵微微一愣,這才明白過來,和著他是在吃醋啊!
她輕輕咬了下軒轅煌的唇瓣,仿佛在懲罰一般。請記住本站細密的貝齒折磨著他柔軟的唇,卻又好似貪婪的再舌忝著他的唇瓣,一時間,那青澀的學生似乎變得不再那麼青澀,妖嬈嫵媚的韻味都停留在著銷hun蝕骨的一吻上。
輾轉糾纏,她很用心的再回吻他,倒不是用盡渾身解數,而是出于本能,出于她曾經的感覺,用他對待她的方式,百般柔情的還給他。
一吻在彼此的喘息中劃上休止符,凌姿涵伸手環住他的腰,紅透了的臉仿佛火燒,貼在他的胸口,卻感到了另一種震撼的炙熱。心口怦然跳動的震撼,與肌膚炙熱的挑,逗,無一不再像她發表著無聲的宣言。
「逸,師兄只是我的師兄,你是你。他手把手的照顧我,從我還在襁褓里,就是他抱著,陪著,養著,對我而言,他就像個父親、兄長。你說,作為父親、兄長,他們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兒、妹妹嗎?」
凌姿涵想起了軒轅謙為她做的點點滴滴,雖說她當嬰兒的時候就是個成年人的靈魂,經常做出違反嬰兒常理的事兒,但他卻總是很驕傲的笑說,他的師妹很厲害。但嬰兒再有怎麼彪悍的靈魂,外表還是柔弱需要保護的,她皺皺眉頭,他就知道她哪里不舒服,打個噴嚏,他就給她弄了副藥回來,哼哼兩聲,他就知道她是渴了還是餓了。
兩人一起長大,她所有的習慣可以說都是他培養出來的,用他的話來講,她眨眨眼楮,他都知道她接著又有了什麼壞主意,要做什麼壞事兒!
這或許不是一種了解,而是默契,已經融入彼此生活中的默契。
就像她對他的那種了解一般,雖然有時候還是看不透,但卻比旁人看得多一些。
無聲地嘆了口氣,凌姿涵從軒轅煌胸口離開,微微抬頭,看著他的下巴︰「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那麼多的時間,你可以慢慢了解我。我也需要更了解你。不,也許我們之間不僅僅需要了解,還需要更信任彼此。軒轅煌,你信任我嗎?」
軒轅煌攬在凌姿涵腰間的手臂,微微收緊,握著她腰側的手也攏了下,輕輕捏了捏她的腰,動作卻很溫柔。
他知道軒轅謙和凌姿涵剛才當著他面做出的親密做派,很可能是為了給那些被各方勢力派來的人演場戲,放出消息給他們,但他還是忍不住的覺得心里發酸。尤其在問道她身上淡淡的藥香時,胸中那股酸意就漸漸蔓延開來,他以為她已經足夠了解,給她備齊了她日常所需,可他並不知道,凌姿涵居然會暈車,而軒轅謙卻知道,還給她備了醒神藥香。而他剛剛一直和她待在車里,卻一點也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喂,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不信任我!」凌姿涵的聲音比剛才高了至少八度,雖然依舊婉轉如鶯啼,但卻顯得尖銳很多,不過外頭那些打完小報告回來的人,儼然個個豎起了耳朵再听著。
軒轅煌明白了她的心思,伸手摑了下她的鼻梁,邪魅的眸光中多了一抹溫柔,浸透著半點無奈︰「你總給我套壞名頭。」
「哼,誰讓你半天不吭聲!」凌姿涵儼然一副傲嬌小姑娘的嘴臉,微微嘟著嘴,別過頭去,用可愛的神態表現出「我生氣了」的樣子。
軒轅煌失神一笑,手臂從她的腰間游向月復間,修長的大手就那麼輕輕地搭在她的小月復上,溫熱的氣息卻從她的耳後吹拂而來,鑽入她的耳際,包裹她的耳朵。強有力的臂,炙熱的獨獨屬于他的男性氣息,將她圍住,似乎只要輕輕吸氣,就能聞到那股同樣令人心安的薄荷香氣。
「沒良心的小東西,我若不信你,這腿……」他拍了拍毫無知覺的腿,若無其事的邪笑著,「這腿可就不會如此了!」
心猛然一顫,凌姿涵頻頻閃動睫羽,微微閉上眼楮深吸了口氣,她伸手撫模著他的腿眼底泛上一層寒光,轉向窗口,盯著那耀眼的紅錦段子,眼中仿佛映出了血的顏色,格外刺眼。
再度醞釀好感情,凌姿涵故意對著窗口,用無比委屈幽怨的聲音,拖著哭腔道︰「你就知道凶我,我又做錯了什麼……干脆點掐死我算了,在不,來,拿著刀,往這兒捅,捅死我,你就痛快了!」
外頭的耳目腳步微微錯亂,听起來有些飄。
趕車的兩人互看一眼,目光交錯,卻因听得清軒轅煌的回答,而模不清頭腦。轉即想到了什麼,又有些哭笑不得,要笑不笑的樣子看上去到真有幾分為主子擔心的架勢。
而里頭演獨角戲的凌姿涵,正那這雙筷子塞到軒轅煌手里,筷頭對準的不是她的心髒,是菜品。這要是讓外頭的人看見,估計會風中凌亂吧!
不過,他們應該都會相信一點,就是這筷子若到了軒轅煌手里,是足夠變成刀子的。
「小女人,你這戲演的到真不錯。」剛才他都差點因為那聲音而入戲了,真心想將她拉入懷中哄哄。「那些家伙,十有八.九又要去報信了。」
「讓他們去吧,相信邪王因為腿傷性情大變的消息很快會散開,尤其還會加上一句,邪王懷疑準王妃變心,欲意殺之。」她要看看那些人的反應。
「變心?」軒轅煌微微挑眉,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眼底卻閃爍著一層溫柔的邪惡,仿佛撒旦的誘huo。「卿卿,你這樣冤枉為夫,為夫是不是該對你有所懲罰,嗯?」
尾音微微上揚,卻密友任何氣惱的情緒在里頭,反倒將曖mei放大,听在耳中,極致溫柔。放下筷子,軒轅煌滿意的瞧著眼前小東西的反應,舀了一勺荷葉粥送到她唇邊,不等她咽下就雙手夾著她的腰,猛地將她翻了個身,壓在床上。
翻身之際,他的聲音緩緩飄過,低啞間流轉著一種曖mei的磁性,勾魂攝心,「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痛快!」
吻重重壓下,凌姿涵平靜的情緒就被這個吻徹底打亂了。他吻得急促而有綿長,讓她漸變無力,無力回應,無力抗爭,只能軟綿綿的承受,甚至忘記了她是可以掙扎的。
荷葉粥的淡淡清香在舌尖流轉,細膩的糯米粒在唇舌的糾纏間,硬是被他強勢的抵入了她的口中。溫柔而又霸道的纏綿極具挑,逗,點燃了兩人之間屬于情yu的火苗,幾乎一觸即發。
就在兩人幾乎都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軒轅煌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的唇。看著身下那軟綿綿的小東西,邪笑著追問︰「小東西,這樣的你,他不了解吧!」
凌姿涵一時沒緩過氣回答。
軒轅煌又吻了吻她,唇瓣與她的輕觸著︰「快說,否則我就讓你更深入的了解到,真正的痛快!」
凌姿涵失笑,這男人孩子氣的一面還真是可愛。紅暈的小臉微微別開,凌姿涵縮在他身下,像只被欺負了的小獸,嘴角卻掛著淡淡的笑意。
她很喜歡他的味道,尤其是那令人心安的薄荷香。
讓她時刻清醒,卻又時刻沉淪其間。
喘息了一會兒,她才悶悶地「嗯」了聲,無限嬌羞。而軒轅煌又怎麼會放棄這樣的好機會?干脆挑過她下頜,再度攝住她的唇,一遍遍的描繪著,深深地糾纏著,填補他心中對于她那永無止盡的貪婪。
隊列前頭,听聞消息的幾人神色各異,猜附也大有不同。
宸帝只是眯著眼楮,揮揮手,讓傳達消息的人下去,眉頭微微皺著,他擔心軒轅煌的腿,更擔心兒子的脾氣上來,萬一真把凌姿涵給殺了,可怎麼是好!不過,這又像是各局,畢竟他玩弄權術多年,這點猜忌要是沒有,他也活不到如今了。可听這些話傳話說的極為傳神,他又不得不多擔心一層。他已經錯過一次了,不能再對不起明珠,對不起安然。
想了許久,宸帝這才抬頭,對坐在車箱角落里的齊德海招了招手,「德海,去,把老六找來。」
而听聞消息的皇貴妃似乎興趣極具不佳,一方面是惱堯王,這個似乎還和她兒媳婦勾勾搭搭,難不成還想奪位?另一方面又在惱軒轅煌,擔心他那恣意妄為性子,萬一火氣一上來,真把凌姿涵給怎麼了,那相爺還不要鬧的翻天去,就算再不寵愛,這凌姿涵也是他家的嫡女,傷著踫著不要緊,死了可就不好交代了。
皇貴妃沉聲思索一番,掀起眼簾,瞧著正在給她捶腿的女官眉兒,懶懶的說︰「眉兒,此事,你作何感想?」
眉兒自打入宮一來,就處處收皇貴妃照顧提點,倒也是聰慧可人的很。如今經過皇貴妃的教,早已成了皇貴妃的心月復智囊,地位上雖然比不過皇貴妃自己帶進宮的兩個丫頭婆子親厚,但卻更得皇貴妃的心意。
想了會兒,她小心的回答道︰「娘娘,王爺王妃小打小鬧無關,萬事不可壞了大計。」
「嗯,你說的是。就在觀察幾日吧,希望他們別讓我失望!」話音落,皇貴妃又眯上了眼楮,靠在軟榻上,隨著車攆的晃動,緩緩進ru睡夢中。
對這消息,反應最大的還要屬金輦中的皇後,那神色,看起來像極了要吃人,但發狠的眼神中卻閃爍著得逞的愜意,好似曾經最大的麻煩都已經消除了,那種瞬間像要放松開慶功宴的感覺。她在金輦中踱步,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好一會才停下了腳步,轉向身後的嬤嬤,眼角閃過一抹詭異的流光,道︰「等晚上扎營後,你去把太子側妃和那成天給我惹是生非丫頭叫來。」這是個好機會,她不能錯過。
當晚,扎營後,軒轅煌就帶著嚴修遠和阿靖和凌姿涵一行分開。
凌姿涵照例被受不了寂寞的夏夏給拽走了,而軒轅煌剛進營帳,軒轅謙就帶著隨從也進了去。
晚膳時間,眾位主子同去皇帝御帳前的空地,請了安後被留下用膳閑話,等晚了才散開各自閑話。閑不住的夏夏卻意猶未盡,還沒瘋夠,拉著凌姿涵非要她陪她玩。可凌姿涵累的別說站了,就是躺著都一身倦意,那有空陪她出去逛。就想了個辦法,拽進來流雲、靜好、豆蔻,說是玩輪流說鬼故事的游戲。
靜好深受荼毒,連連擺手,要退出這個游戲。但出門時和白天同夏夏賽馬的四公主、七公主撞在了一起。
這四公主是出了名的刁蠻公主,名喚軒轅央,封號含央。因為母妃宜妃極為受寵,個性就更為囂張了些,但心性單純,有點像是豪氣萬千的女俠。她的脾氣和夏夏極為合得來,都是看上眼的就算在世人眼里是個惡魔,但在他們眼里那都是值得兩肋插刀的朋友。而七公主軒轅泠就相對溫柔許多,心情如水,常常受到大公主們的起伏,卻都是四公主在保護她。她是軒轅謙的妹妹,母妃靜妃雖然得寵,但因為家世不行,終及不上四妃得勢,連帶她這個安陽公主也落在了人後。這些年,若不是四公主處處維護,她大概早就被遠嫁和親,或者被欺負死了吧!
凌姿涵听見外頭的嬌聲,和靜好委屈的道歉聲,頻頻皺眉,縱然在懶得動,還是要起來,掀了簾子招呼兩位只在白天打過照面的公主。夏夏也跟著竄出來,興奮的招呼兩人道︰「央子,泠泠,快來快來,這有好玩的!」
被喚作央子的四公主一听說有好玩的,立馬放過了靜好,竄了進去。軒轅泠略帶歉意的看了眼靜好,也跟著走了進去。
但還沒等簾子放下,軒轅央又出了來,把氣還沒喘順的靜好一把給拖進了帳子里,「你沖撞了本公主,本公主不和你計較,來,我們听故事,你給我們端茶倒水,算是謝罪了!」
靜好可憐巴巴的看著凌姿涵,見她無動于衷,有瞧了眼夏夏,看著她眼中明顯的小人得志的笑容,就恨得牙癢癢。可誰讓她身份低一截呢,轉眸的瞬間她看見凌姿涵妖魅的眸中閃過邪惡,她就知道,這事兒她斷然不能再求凌姿涵了,還是老老實實的端茶倒水吧,就當她听不見,听不見……
自我催眠抵不過凌姿涵開講的鬼故事。
「……白衣飄啊飄啊,就飄到了夜幕的森林里,他就站在門口,瞧著里頭端著茶盞的女子……」天公似乎也在听凌姿涵的故事,瞧,還特別給面子的制造氣氛,吹拂開了他們帳子兩側的窗簾,浮動窗簾內側的紗幔。剛巧,靜好走過來給她們換茶,手里就端著茶盞,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突然,他附身到那女子的神色,從門口一步步的走過去……」
凌姿涵話鋒一轉,驚得幾個女孩哇哇大叫,尤其是軒轅泠,嚇得緊緊拽著這里看起來唯一可靠的流雲,小臉煞白的看著凌姿涵。最大膽的軒轅央和夏夏倒是听得極為專注,還配合的尖叫,倒抽涼氣。軒轅央不巧在這時候抬了下頭,瞧著那個正「一步步走來的,捧著茶盞的女子」,張著嘴,卻失去了叫的力氣,攥著夏夏的手是緊了又緊,讓夏夏注意到了她的異樣,跟著抬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啊——」
中氣十足的叫聲差點把凌姿涵手里的茶碗給嚇翻了,還好只是澆滅了點在他們圍坐中央的幾根蠟燭。
突然一室昏暗。
借著那幽幽的月光,凌姿涵伸手抱住突然撲過來大叫著有鬼的夏夏,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著那個所謂的鬼差點笑死。
「流雲,點燈去。」凌姿涵推了推平日里賊大膽的夏夏說,「丫頭,你把‘鬼’給嚇著了,快瞧瞧,那是誰!」
「呃?」
夏夏把腦袋移開一點,偷偷地朝那份方向看去,一室亮開後,她們瞧見的是被軒轅央看的心底發怵,被夏夏的叫聲又驚得以為自己身後真有鬼的靜好。只見靜好一身狼狽,茶水打翻在衣裙上不說,人還腿軟的跌在了地上。那模樣讓凌姿涵扶額,心想著,教了那麼久,卻沒把這些丫頭的思想觀給正到唯物主義去。
再看旁邊兩位,平日里囂張跋扈,驕傲不可一世的四公主、七郡主,現下卻大笑開懷,笑的涕淚橫流,毫無形象可言。
這又是叫,又是笑的,沒把鬼招來,到把巡邏的禁衛軍給招來了。
流雲出去好一通解釋才平息了。
不想這里頭卻比剛才更鬧騰了,被笑的靜好這會兒膽子到大了,對著夏夏直嚷嚷,說差點被她給嚇死了。夏夏也不示弱,一句「誰讓你那麼像鬼」,令靜好剛準備收斂起來的毛瞬間立了起來。接著軒轅央也加入了這場戰爭中,一晚不知道怎麼鬧騰的,凌姿涵最後在她們的爭執中,竟然睡著了!
一夢醒來,她已經在晃蕩的馬車上路,軒轅煌就坐在她身邊的軟榻上,手中拿著封信,可上頭的字是認得,但連在一起一句話也看不懂。凌姿涵知道,那是一套有**密碼的密函,以為是有了消息。
「什麼事讓你笑的那麼邪惡?」凌姿涵眯著眼楮,手伏在額頭上,拇指輕輕壓了壓額角的太陽穴。「不如說來讓我也樂呵樂呵。」
「醒了?昨晚瘋的可夠厲害的,一早上,父皇還在那兒問我和六哥,你們到底鬧了什麼呢!」說著他將手上的那份密信遞給她道︰「是暗影送來的,京城,留守的凌相和老將軍王出現爭端。相信將相不和的局面,很快就會再度激化,顯現出來!」
「嗤,還不是你,硬把人家女兒送到軍營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