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人人都說不知,說有人栽贓陷害,那不是人人都無罪?」東方洛冷道。
「陛下,奴才偷那玉璽做什麼?」海公公氣得渾身發抖,卻又不能在御前放肆,只能以懇切的語氣贏得陛下相信,「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行差踏錯,只想著一輩子服侍陛下,在宮中壽終正寢,陛下要相信奴才啊。」
「若非你吩咐,司禮監哪個太監有膽量偷玉璽?偷玉璽乃圖謀不軌之死罪,重則誅九族,除了你海公公,還有誰有這膽量?」她有意停頓須臾,「陛下,微臣查知,海公公在城中有一座奢靡、豪華的府邸,不僅娶妻養妾十六人,還養了歌姬、舞伎數十人和一台戲班,不僅如此,他的書房擺滿奇珍異寶百余件。陛下,海公公雖是司禮監掌印太監,月俸卻不多,怎可能買得起一座豪宅、養得起這麼多人?海公公定是貪贓枉法、收受賄銀……」
「你血口噴人!」海公公怒喝,眼楮浮現一縷血色,充斥著恐懼。
「是否血口噴人,一搜便知。」東方洛看向面無表情的皇帝,「東廠在殿外待命,只等陛下下旨。」
龍熠天望著海公公,眼眸似落了霜雪,一片清寒。
海公公很熟悉他的性情,知道他如此神色,已然動了怒,而且已經認定自己偷玉璽,「陛下饒命,奴才知錯……奴才一時鬼迷心竅,奴才願將所有充入國庫……只求留得一條狗命……陛下饒命……」
龍熠天沉朗道︰「押入大牢,听候發落。」
兩個侍衛立即拖海公公出去,文君諾知道海公公命不久矣,倒不覺得傷感,只是以後父親和慕容家、唐家、楊家就不好控制司禮監了。
這個東方洛當真厲害,不僅扭轉了局勢,而且早已查清海公公的底細,令海公公無法翻身。
太監娶妻養妾,神龍國的律法倒沒有禁止,可是,憑司禮監掌印太監微薄的月俸,養得起那麼多小妾嗎?再加上那棟豪宅、那奇珍異寶百余件,不是貪墨、收受賄銀得來的又是什麼?
文君諾恨恨不已,告退出了皇極殿。
黑暗中的屋頂,有一抹紫紅的影子融在夜色里,那雙紫紅魅影的眼眸盯著文家最有出息的長子。
「教主,這司禮監掌印太監偷雞不成蝕把米,那東方洛倒是頗有能耐。」是一道壓得極低的輕柔女聲。
「她沒能耐,如何炸了本尊的曼陀羅花館?如何逃出本尊的手掌心?」東方無極懶洋洋地躺在屋頂最高的脊梁上,翹起二郎腿,語聲也是漫不經心的。
「屬下不明白,教主為何來洛陽?」
這女子極為美艷,是日月護法中的日紫護法,武藝高強,但與美得雌雄莫辯的教主相比較,她的美少了幾分邪魅與冶艷的味道,好似經不起歲月流沙磨練的瓷器,失之淺薄。
他那涂了紫紅眼影的俊眸映著璀璨的星辰之光,卻忽然閃現一束凍人筋骨的寒光。
**吼吼,妖孽教主現身,會不會給洛洛攪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