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主動上、門找死?」
一聲不悅的低吼聲從二樓傳來,緊接著,傳來龍昊天下樓的腳步聲。愛睍蓴璩
顧初夏看到龍昊天下樓,也松開了緊緊拽著白沫胳膊的手,坐回沙發上。
白沫站在原地,看著大步逼近席卷了一身冷意的男人,整個人漸漸冷靜下來,知道自己沖動了,心虛了,于是,不敢與他對視,將視線偏向別處,眼神閃爍。
客廳內,水晶吊燈異常明亮,一大片陰影突然鋪天蓋地而來,將她團團包裹了個嚴實,小心髒一顫,來不及多想,直接抬頭弱弱地開口道,「餓嗎?好久沒吃大鵬做的飯菜了?要不要去吃?燧」
‘撲哧’
顧初夏實在沒忍住,當即就笑噴了,「小白,你能再小白點麼?」
「這思維,簡直了!」白果隱忍著笑意,偷偷瞄了眼臉色依舊陰沉但嘴角抽搐不止很明顯心底的火兒被滅了一半的某位首長大人,悄悄地沖著白沫豎起了大拇指猷。
世間萬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白沫生來就是降龍昊天的!
話一說出口,白沫就後悔得想咬舌自盡,蒼天大地,她剛剛腦一抽都說了什麼?
前言不搭後語,他會不會以為她腦子抽風精神錯亂?
這樣想著,白沫偷偷地瞄了眼站在面前的男人,臉色依舊黑得嚇人,只是,那雙幽深的寒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白沫沒來得及抓住便消失不見。
視線掃過依舊緊抿的薄唇,白沫一顆拎起的心緩緩落了下來,膽兒也跟著肥了起來,主動湊上去,伸手與他十指相扣,小腦袋抬起高高的,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不生氣好不好?你知道我的,一生氣就容易沖動,一沖動就容易干錯事。」
「不準再管她!」
龍昊天終于開了口。
雖然嗓音依舊冰冷不爽,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就已經代表他消了氣不再追究了。
「好!」
「走吧!」
龍昊天拉著她大步朝門外走去,白沫愣了一下,「去哪兒?」
「不是想吃大鵬的飯菜了?」
「哦是。」白沫回過神來,臉上劃過一抹尷尬神情。
她能說,剛剛那話是她胡謅臨時編出來連大腦都沒走麼?
沒走大腦,自然沒印象!
「你們都不管我了?」
顧初夏追上來,臉上的表情特郁悶。
好家伙,一和好如初就膩膩歪歪,將她和白果兩個大活人給生生地無視了。
龍昊天一邊帶著白沫朝外走去,一邊開了口,「給顧二和聶三打電、話,一起聚聚。」
「好咧。」
顧初夏頓時樂呵起來,掏出電、話立即執行命令。
呃,執行命令?
悲的那個催的,她又不是他的兵。
不過,嘿嘿,誰讓跟著他有好吃的呢?
吃貨的世界,因為有美食的存在,而變得幸福快樂!
……
而此時此刻,夜幕降臨,霓虹燈閃爍,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一家連鎖商務賓館門前,白灩從出租車上下來,氣沖沖地直奔前台而去,將身份證往前台上一甩,口氣很沖地說道,「開一間雙人房。」
「不好意思,小姐,現在只剩下單人房,您看……」
「什麼?」嗓音一下子拔高,帶著幾分尖銳刺耳,「又不是過年過節,怎麼就沒了?」
「不好意思,是真的沒了!」
前台小姐表情還算鎮定。
顯然,沒少見過像白灩這種蠻不講理的客人,已經熟練的掌握了一套應付的辦法,「您看要不這樣,您先住下單人房,一會兒有客人退房,我立馬為您安排入住!」
「需要多長時間?」
這是她到目前為止找的第三家,同樣沒有雙人房,白灩一直隱忍在心底的怒火就想一座隨時爆發的大火山,也許下一秒就噴發了。
「不敢確定」
前台剛開口,白灩就再也忍不住了,一雙眼楮像噴了火兒似的,咬牙切齒地狠狠地瞪著前台小姑娘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樣,「操尼瑪,不敢確定你說個屁啊,小心我投訴你!」
「小姐,你怎麼罵人啊。」
前台小姑娘氣得嘴唇發抖臉色發紅,她在心底暗叫自己真倒霉,怎麼輪到自己當班就遇上這麼一個沒素質沒教養的客人。
「你長得就一副欠罵的臉,我就罵了,怎麼地?」此刻的白灩簡直就一潑婦,渾身每一處都透著‘我是潑婦我天生不講理’的氣息,讓一旁等候區的其他客人都忍不住皺眉。
終于,一旁坐著的一對老夫婦終于看不下去了,站起身走了過來,看著她指責道,「你這個女娃子,嘴巴好髒咧,人家前台小姑娘又沒怎麼你,你怎麼就張口罵人咧。」
「你們誰呀,管得著嗎?」
白灩睨了老夫婦一眼,一臉不屑嫌惡。
「哼!」
其中老公公重重地冷哼一聲,掏出手機,「我們是管不了,那就交給警察來管管吧。」
白灩一看臉色一變立馬急了,伸手奪過老公公的手機一把甩在地上,只听見‘ ’的一聲響,老人的手機四分五裂散落四處。
兩位老人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其中老婆婆抬手指著白灩,生氣地說道,「女子呀,你不僅沒家教,品德也有問題,難道你的父母就沒教過你怎麼做人嗎?」
父母永遠是白灩心底的傷痛!
她有時候也會想,如果當初爸爸健康平安,媽媽也沒有拋棄她離去,那麼,她現在的世界也許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番景象。
可是,沒有如果,父母、家教永遠是她心底最深的一道傷!
觸踫不得,一踫就疼!
一疼就會像瘋了似的想要發狂!
幾乎是竭斯底里,她沖著老婆婆大吼大叫起來,「你個老不死的,我有沒有家教管你屁事,沒事就去買墓地,在這兒多管閑事,小心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你你你哎喲……」
老婆婆氣急攻心,直接癱倒在地,嚇壞了老公公,一旁原本只是圍觀的客人此刻再也忍受不了,直接全部圍了上來,
眾人先是將老婆婆抬到沙發上坐好,然後有人掏出手機報了警,「缺德的女人,你就等著被勞、教吧。」
「你們想干什麼?」眼睜睜地看著眾人將賓館門堵得嚴嚴實實不讓她出去,白灩真的急了,掏出手機,下意識地想撥白沫的號碼,再說手機摁下去的那一刻突然停住了。
她一急,竟然忘了,剛剛就是她將她從家里趕出來,害得她無家可歸只得找賓館湊合。
如果不是她不打聲招呼就這樣提前回來撞破她不在家謊言,她又豈能狼狽至此?
白沫,你曾經不是說過,這輩子都會保護我,直到永遠!
可是,永遠就只有這麼十幾年嗎?
你這個騙子!
最後,翻遍整個號碼薄也沒找出一個可以求助的對象來,猶豫著摁下那一個號碼,那邊響了許久才接通,「有事?」
沙啞的聲音透著冷漠疏離。
「救救我……」
……
一個小時後,郊外一棟外觀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顯得有些敗落的獨棟別墅,白灩跟著男人身後走了進去,一進客廳,男人突然一個轉身,在她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滿的嗓音隨之傳來,「你想找死?」
「不不不要……」
呼吸被掐斷,白灩滿目驚恐地看著眼前依舊帶著銀質面具的男人,那被面具掩蓋的黑眸子里,散發著嗜血的不悅光芒。
「我我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下次再敢私自撥打我的手機,你就死定了!」
白灩連不迭地點頭。
眼前這個男人渾身透露出來的陰森氣息和龍昊天身上的氣息何其相似,都是那麼的森冷可怖,猶如地獄閻羅,仿佛下一秒就會奪了她的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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