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陣暖流竄過,白沫蒼白的唇角微微勾起,抽出被他緊握的手,撫上他消瘦的臉頰,心疼無比,「龍昊天,你可知道,在我昏迷過去的那一刻,我滿心滿肺想的都是你,可是,我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愛你如此深刻,竟然超過了女乃女乃。愛睍蓴璩」
「怎麼?後悔了?」
輕扯薄唇,龍寶天輕挑眉梢,一貫帶著寒意的眸子此刻卻星光點點,溫暖如陽。
很顯然,白沫的話愉悅了龍爺的心。
白沫一本正經點頭,「嗯,後悔了! 」
「嗯?」
上一刻恨不得將她暖到融化成春水的眸子順便變得冰冷,手心下撫著的臉頰也在同一時間變得冷硬。
直直地看著他生氣的樣子數秒之後,白沫突然‘噗嗤’笑了出聲,卻在不經意間扯到了頸脖的傷口,一陣疼痛襲來,笑著的臉上透著幾分扭曲,「嘶,疼……鐓」
「哼!」
冷聲一聲,龍昊天將手撫上她傷口的位置,掌心的暖意絲絲縷縷傳送過去,疼感竟然瞬間減輕了不少。
白沫不敢再大笑,小心翼翼地咧開嘴角,看著將身子貼得她很近的男人,喃喃出聲,「我怎麼會後悔呢?我多麼希望,能在我最美的年華遇到你,和你牽手一起走過人生那段最美的旅途,在心里留下最美的回憶,當有一天我們老了,再也走不動了,在某個暖陽的午後,細細品味,是不是很美好?」
「我會走不動?」
冰冷不爽的一句話,將白沫從無限的幻想中打回了原形。
一般情況下,戀愛中的男女,如果女孩說出這麼一番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話,男孩不是應該溫柔一笑順手將她摟進懷里然後在耳邊柔聲說一些類似于‘寶貝,一切都還來得及’或者是‘親愛的,不管什麼時候你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所以,一切都不晚’之類的情話麼?
可是,听听,眼前這個男人說了什麼?
小火苗在心底‘蹭蹭’地冒,一張因失血過多帶著幾分蒼白的小臉頓時沉了下來,一把抓過撫在傷口上的大手甩到一旁,瞪著他,唇角抿得很直,不說話。
「瞪我干什麼?」
一向聰明睿智在軍事行動中觀察入微細致嚴謹的首長大人竟然是一臉迷茫。
很顯然,他對自己說過的話並沒有感到絲毫不妥。
于是,白沫更氣了!
索性不再瞪他,閉了眼楮,一張蒼白的小臉因生氣有些緋紅。
突然,一只手揪住了她因生氣鼓起的臉蛋,輕輕地捏了一下,嗓音響起,「果然,女人惹不得!」
低沉醇厚的嗓音,透著幾分無奈,更多的還是難掩的寵溺。
「哼!」
白沫睜眼,也不說話,還是瞪著他。
不過,心里卻有一絲甜甜的感覺在流動。
他這是在哄她麼?
「我如果走不動,誰來背你看夕陽?」
落日,斜陽,帶著薄暖的夕陽從玻璃窗外照射進來,正好落在龍昊天的身上,薄暖的余暉之中,點點斜陽落在他的板寸的黑發上,好似被鍍上了一層金色,閃耀奪目;一貫冷硬的面部線條,柔軟得不可思議,少了幾分冷冽,多了幾分讓人沉醉的溫柔;眼眸依舊深邃,此刻正看著白沫,前所未有的深情讓人不自覺想要沉溺;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就連那杯陽光側面凸顯的長睫,都讓人心動、迷戀……
特別是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一雙看著白沫的黑眸里,除了深情,就是柔得幾乎溢出水來的愛意。
白沫心底一動,她記得,在集訓的那段日子里,龍昊天帶她上山頂看過一次日出,當那一輪紅日沖破鋪天蓋地的黑幕出來的那一刻,那一刻的感覺無法用言語來描敘。
許久,她才倚在龍昊天的肩膀上喃喃出聲,無限向往,「最美不過夕陽紅,年輕的時候看日出,覺得驚心動魄美輪美奐;那麼人老了,會不會覺得夕陽才是最美的?」
讓白沫感動的是,她一句感慨的話,卻讓身邊的男人記在了心里。
背著她去看夕陽……
一想到那個畫面,白沫的唇角就情不自禁地揚起再揚起……
溫暖有愛!
好美!
「龍昊天。」
「嗯!」
「任何人都不會拆散我們的!」
「嗯!」
……
因傷口太深,白沫被迫在醫院里住了整整十天,在這十天內,除了紅鷹寸步不離地守在白沫身邊,龍昊天更是將彩鷹也調了過來。
而他更是將辦公室直接搬來了病房,除非有重大會議或者是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處理,才會離開,但也是每天必到。
躺在床上七天了,每天有紅彩兩鷹輪番伺候,更有首長大人貼身伺候著,更讓人受不了的是,大鵬一日三餐換著花樣的做各種適合她這樣的病人的營養飯菜,害得她吃了上頓渴望下頓,于是乎,臉圓了腰粗了……
「龍昊天,我的傷口真的好了,你看,左右活動都沒事。」
這已經是她第N次在他面前扭動脖子,以最有利的證據證明自己的傷口是真的痊愈了。
誰知,人家龍爺連頭都沒抬一下,坐在對面的沙發里,手里拿著文件,「十天還不到!」
「可是人家已經好了嘛!」
白沫直接從床上跳到龍昊天面前,直接無視他不滿的情緒,站在他面前,微微彎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臉湊過去,幽怨地說,「你看我的臉,是不是都胖成大餅臉了?」
龍昊天當真對著她的臉認真研究起來,半響點頭,表情嚴肅認真,「饅頭更合適。」
「哎呀,」白沫不樂意了,將摟著他脖子的手松開,直起腰來,瞪著眼前這個毒舌的男人,氣呼呼地道,「還不都給怪你,天天讓大鵬送那麼多好吃的,我能不變胖麼?」
「呵……」
輕笑一聲,龍昊天伸手,將白沫拉進懷里,摟著坐在他的大腿上,「胖了好,有手感!」
「……能找個好點的安慰理由麼?」
白沫一把抓住已經伸進病號服里四處游走的大手,滿頭黑線。
她都整整七天沒洗澡了,她自己都嫌棄得不行,他都一點不嫌棄?「我喜歡!」
淡淡的三個字,讓白沫的小心情再次飛揚起來,朝病房門看了一眼,然後迅速低頭,在龍昊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小心髒怦怦的跳,小臉緋紅一片。
這是這麼多天來,兩人的第一次親密接觸,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親吻,卻讓白沫羞澀不已。
龍昊天的一雙黑眸,因她的主動親吻變得灼熱起來,再次開口,嗓音已有些暗啞,「再親一個!」
不是霸道強勢的索取,而是讓人心悸不已的渴求。
白沫抿嘴一笑,伸手捧著他的臉龐,低頭,將自己的粉紅女敕唇壓在了他略帶一絲清涼的唇上。
輕輕的摩挲,從唇角的這一邊到那邊,又從那邊回到這一邊,一個回合之後,男人的喘息突然重了起來,白沫剛想抽離,一只大手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加重了彼此間唇與唇之間的廝磨纏綿。
熟悉的霸道氣息,卻少了幾分熱烈的瘋狂,白沫知道,他依舊在顧及著她脖子間的傷口,不敢太用力,唇舌的糾纏也是帶著幾分溫柔,生怕弄疼了她。
唇舌糾纏處帶來的悸動,猶如一***的電流般,從舌頭上一點一點傳遍四肢百骸,沉睡了整整七天的身體,在這一刻被喚醒,欲、火被點燃,白沫情難自禁卻又不得不壓抑地小聲呻、吟出來。
她的呻、吟猶如一劑催化劑,讓原本獸性沸騰的龍昊天,渾身的血液瘋狂地朝某一處涌去,一個星期沒踫她,此刻,某處的堅、挺早已腫脹不已,瘋狂地叫囂著想要發泄。
手,不受控制地伸進她的衣服內,四處游走,最後停在了胸前豐滿之上,雖然只是隔著Bra撫模揉捏,但足以讓他瘋狂。
就在白沫癱軟在他懷里意亂情迷之際,龍昊天突然將唇舌抽離,改為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在她耳邊激烈喘息。
神智漸漸清明,听著耳邊男人極力壓抑的喘息聲,白沫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
此刻她的笑听進龍昊天耳朵里,竟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雙眸微凜,抬手,一巴掌拍在她挺翹的臀上,沙啞開口,「真恨不得現在就弄了你!」
「那為什麼不弄?」
白沫很清楚,既然在剛剛那樣的激情澎湃的時候他都能將她推開,就說明他今天不會要她。
所以,膽子肥了!
「老子憋成這樣是為了誰?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真是欠干!」
已經平息了內心欲、火的龍昊天,一把將緊緊摟著的女人稍微推開了些,一張冷峻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情緒------欲求不滿!
「好粗俗!」
白沫伸出手指,捏了捏他的唇角,嘻嘻笑道。
「老子喜歡!」
「……」
白沫默。
病房門被敲響,大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頭兒,晚飯來了。」
白沫一听,趕緊從龍昊天的腿上下來,幾步跳到床上,鑽進被子里半躺著,龍昊天看了她一眼,開口,「進來!」
門被推開,大鵬拎著大的保溫桶走了進來,看著半躺在床上的白沫,笑著說道,「嫂子,今兒氣色不錯。」
「是麼?」白沫伸手撫上臉頰,滾燙的溫度,偷偷瞄了對面的男人一眼,沒想到正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那里面隱隱的戲謔和曖昧情緒讓她整張臉愈發通紅起來。
臭男人,太壞了!
大鵬將保溫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著白沫介紹起今天的菜來的,「嫂子,你昨天不是說想吃酸菜包子?我怕外面不干淨,就自己做了一籠,你嘗嘗味道如何?」
「真的?」
白沫一听到有好吃的,立馬掀被就想跳下床,卻听見龍昊天的聲音傳來,透著幾分嚴厲,「你給我老實躺在那兒,再敢亂動,包子別想吃!」
白沫一听立馬縮了回去,老老實實坐在床上,看著龍昊天放下手里的文件走過來,將床上的簡易飯桌支起來,大鵬趕緊將保溫桶的飯菜都拿了出來,然後蓋子一個個打開,頓時香氣四溢,白沫忍不住咽了幾下口水。
龍昊天睨了她一眼,沒有出聲,將筷子遞到她手里,特意吩咐,「慢點,沒人和你搶!」
「咳咳……」
這次不是被自己嗆著,而是被龍昊天這句話給嗆著。
喝了一口水,幽怨地瞅了他一眼,意味很明顯︰當著大鵬的面,首長同志您能給我留點面麼?
龍昊天淡淡回她一記眼神︰他?你可以直接無視!
「……」
白沫無言沉默。
……
而此刻,驪山腳下,皇少冷新購置的別墅的餐廳內,絲歡坐在昂貴精致的餐桌前,對著一桌子的菜卻沒有絲毫的胃口。
「晴晴,再去看看,你哥怎麼還沒回來?」
絲歡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皇少晴,柔聲說道。
「好……」皇少晴正準備起身,餐廳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管家的問好聲,「太子,您回來了,夫人已經在餐廳里等你用晚餐。」
「嗯!」
淡淡一聲,人已經走進了餐廳,絲歡轉身看著大步走來的兒子,連忙起身迎了上去,「冷兒,有消息了嗎?」
「媽,你先坐下,我們邊吃邊說。」
皇少冷將絲歡扶坐在位置上,然後坐在了她的另一邊;此刻的絲歡哪里吃得下去飯菜,待皇少冷坐下之後,她再次焦聲問道,「吳靜珊還是沒找到嗎?」
「有線索了!」
「真的?」
絲歡激動得差點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美麗的臉上一片激動,「她現在在哪兒?」
「她原先被銷毀的檔案我讓人恢復了,只是,檔案上她家所在的地址,以前是老城區,十三年前被開發商收購,開發成現在的新高檔小區;我又派人找到那個開發商,經查發現,當初吳靜珊並沒有要房子,而是拿了五十萬的補償款,然後不知去向。」
說這些話的時候,皇少冷的眉頭一直緊鎖著。
他現在唯一想不通的是,吳靜珊在拿到賠償款之後,為什麼要突然銷毀自己的檔案資料?
是自己心甘情願還是別人強迫?「什麼?」
失望!
又是失望!
絲歡整個人無神地癱坐在椅子上,自回國以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讓她甚至產生了絕望。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失去了所有訊息?
吳靜珊不見了?
那麼,她的孩子呢?
她可憐的暖暖又在哪里?
「媽媽,別再傷心了,慢慢找,只要人還活在這個世上,終究會找到的!」
皇少晴伸手摟住絲歡的身子,一臉心疼的安慰道。
實則,她此刻的心底卻是歡喜雀躍的。
她只祈禱,那個叫做吳靜珊的女人死了,一個死去的人,你怎麼找到她?
哈哈,那樣,就更別想找到皇少暖了;找不到皇少暖,那麼,她就是皇家唯一的女兒,皇氏家族最尊貴的公主。
一切一切的寵愛和榮華富貴都是屬于她的,一生都享受不盡。
皇少冷抬眼,視線掃過皇少晴,無波無緒,最後,將視線落在絲歡傷心不已的臉上,「媽媽,我一定會找到暖暖的。」
絲歡仿佛是想起了什麼,抬眼看著皇少冷,問道,「吳靜珊的丈夫呢?找不到她沒關系,只要找到她的丈夫,是不是也能找到暖暖?」
皇少冷神情冷肅,猶豫了半秒,將原本想要隱瞞的一部分全部講了出來,「吳靜珊的丈夫白楊,在十三年的一場車禍中去世,當時獲賠五十萬的賠償金,吳靜珊不見的時候,這五十萬的賠償金在同一時間被打進一個叫做吳梅的戶頭,經查,吳梅是吳靜珊的母親,五年前已經去世,這也是她唯一的親人,線索在這里又斷了。」
「什麼?」
被震驚的事實再次擊中的絲歡臉色一片蒼白,愣在位置上許久,才喃喃開口,「爸爸去世,媽媽不見蹤影,我的暖暖,她那是不過才十歲,才十歲啊……」
痛如刀鉸,絲歡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焦灼和心痛,用手捂著臉,痛哭出聲。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來過,二十二年前,她肯定不會再做那樣的蠢事,就算面臨的是刀山火海,她也抱將她緊緊抱住,一起面對。
……
白沫重傷住院,白果又莫名辭職,沒了兩位好友在身邊,顧初夏整天過得神思恍惚心不在焉干什麼都提不起任何興致來。
下班後,回了顧家,和爸媽一起吃了晚飯,便開車離開回了自己的小公寓,剛洗完澡打開電視,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公寓門被敲響。
「誰呀。」
邊問邊走過去,然後站在門邊,透過貓眼開了一眼外面,當看到站在外面的男人時,她原本還算愉悅的心情頓時不爽了。
「人不在,別敲了!」
不爽地吼了一嗓子,她就轉身回到沙發上,還沒坐下,門外皇少冷冷酷不爽的聲音傳來,「那你是鬼?」
顧初夏一听,隱忍了許多天的爆脾氣一下子被點著了,轉身回頭,瞪著房門,月兌口而出,「我是你老娘!」
門外,終于沒了動靜,顧初夏還以為皇少冷被自己彪悍的國罵給氣到了呢,正暗自得意,門外卻傳來淡淡的嗓音,透著一絲難掩的戲謔,「哦,原來你喜歡這個模式?」
「什麼模式?」
顧初夏不懂了,
「亂、倫!」
ps︰某花也有微博哦,浪哥的,名字是落茶花HX,嘿嘿,喜歡玩微博的親們可以互相關注一下嘛,我不經常玩,關注我的人也不多,不過,看別人玩得挺好,覺得應該玩起來,生活中不能缺少愛好。
另︰昨晚忘了跟大家說一聲‘平安夜快樂’今兒補上(嘿嘿);今天再說一聲‘聖誕節快樂’,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