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原本只是想輕輕一吻就離開,誰知,後腦勺突然被一只大手扣住,下一秒,被她吻了一下的男人反客為主,撬開她的貝齒就闖了進來。愛睍蓴璩
最近部隊太忙,每天夜晚到家基本上都在零點之後,那時白沫睡得正香;早上走的時候,她依舊在睡夢中,所以,連續一個星期都不曾踫過她的身子。
這一刻,當她主動湊上紅唇親上來的那一刻,龍昊天就忍不住了,立馬反客為主,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摁在牆上吃飽了再說。
只是,很快,他沒好的渴望便被扼死在搖籃里,口袋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萬般不情願地將懷里被吻得小臉嫣紅的小女人松開,伸手掏出電、話接了起來,「什麼事?」
「頭兒,有情況!旒」
「我馬上過去!」
龍昊天臉色一凜,寒眸瞬間結成冰渣,收起電、話的那一刻,他已經邁開雙腿大步朝外走去。
白沫一愣,想要開口叫住他,但看到他已疾步而出的身影,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叫出聲女。
在他心里,沒有什麼能和他的兵他的部隊更加重要。
上一刻剛被幸福填滿的心髒,此刻突然變得沉甸甸的,仿佛塞了一坨沾了水的棉花,悶而沉,窒息的感覺。
轉身,看著餐桌上忍著胃里不適做出來的三菜一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坐在了餐桌旁,拿起筷子,一下又一下地往嘴里塞去。
真的沒有任何胃口,可是,寶寶需要營養和能量不是麼?
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白沫才將一碗米飯吃進肚子里,剛洗完碗收拾好一切,還沒等上樓,胃里就開始翻滾起來,趕緊強忍著一邊捂著嘴巴直奔二樓臥室,一推開衛生間的門,她就沖到馬桶旁吐得稀里嘩啦,吐到最後不光眼淚出來了,甚至恨不得將心肝脾肺腎都一塊吐出來。
晚上好不容易塞進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最後實在吐不出什麼了,胃里也舒服了許多,白沫這才將整個身子無力地癱軟在地板上,一陣涼意襲來,讓她用盡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地上太涼,寶寶凍著了怎麼辦?
走出衛生間,直接上了床去,連衣服都沒月兌,直接拉起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頭好痛,腦子有些懵,什麼都不想去想,于是,直接放空了大腦,原本只是想讓自己的心靜一下,誰知,竟然直接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無夢,好眠!
而此刻,郊外的一一座廢舊工廠里,龍昊天正站在一間破舊堆滿雜物和灰塵的車間內,他面前的地上,是一具從表面看起來毫發無傷卻早已沒了氣息的年輕***女人的尸體,待白鷹用帶著白手套的手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只見女子原本白皙完好的後背上竟刻著一個‘我’字。
血紅,妖冶,恐怖!
「宋體,小三號字,犯罪嫌棄人所使用的刀具……」白鷹停頓了一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只是一把廚師用來雕花的普通雕刻刀。」
白鷹,不僅擁有世界最頂級的醫術,還具有分析解剖犯罪心理的超強能力,普通的犯罪現場,他只需一眼便能看出對方真正想要的東西以及想要達成的目的。
「對方並沒有刻意用左手掩飾自己的犯罪行為,反而是光明正大地將自己的字體留在了犯罪現場,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白鷹唯一的缺點︰賣關子!
「說!」
龍昊天的聲音冷冷響起,讓周圍原本就森冷的氣息再一次降低了不少。
「對方不僅具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而且很有可能對犯罪心理學頗為精通,更重要的是,他會的字體並只有這一種,萬千變化,他都能掌控。」
當強者遇上強者,白鷹體內的戰斗因子徹底被挑了起來。
強者之間的戰爭,即使是沒有硝煙,也充滿了刺激和挑戰。
「這麼多年,終于讓我遇上了一個對手!」白鷹舌忝著性感的薄唇,邪魅地笑了。
他很期待接下來他的動作!
「你扯遠了!」龍昊天冷冷地瞥了一眼處在興奮狀態的白鷹,冰冷的語氣透著明顯的不滿。
白鷹脖子一縮,臉上的邪笑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問世間萬物他最懼誰?
當然是眼前這個常年一張冰山臉動不動就射冷眼放冷氣惹他不爽了就直接將你丟進魔鬼窟待上一年半載的首長大人了!
「沒有性侵,沒有虐待,死者只是服了三氧化二砷……」
「解釋清楚!」
「通俗點說,就是砒霜,古代叫做什麼鶴頂紅。」白鷹說著扭頭看一旁的紅鷹,「就你最近追的那個穿越劇里頭皇上下旨賜死那個什麼妃的來著,就是用的這個玩意。」
「……」
紅鷹回他一記白眼,咬牙切齒地在心底月復誹︰不顯擺你會死?
「而且更重要的是,頭兒,這女人是自願喝下那砒霜的!」
白鷹的話讓龍昊天微微點頭。
剛剛已經仔細檢查過了,這個車間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沒有任何掙扎打斗痕跡,甚至連灰塵似乎都不曾揚起過一絲一毫。
龍昊天的眉頭自進來的那一刻起就沒松開過,視線挪開,看向白鷹道︰「叫他們進來處理!」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是!」
白鷹讓早已等候在外的市局偵查大隊的人員進了來,交待了一番之後,也大步離開。
……
睡夢中的白沫突然感覺呼吸有些不暢,一下子被憋得睜開了眼楮,當看到放大在自己眼前那張熟悉的男人臉時,一顆緊張的心恢復了原有的頻率。
「唔唔……」白沫將唇瓣從男人的唇間掙月兌出來,看著他問道,「今天不忙嗎?」
之前連續很多天,她睡著他才到家,她醒來時他已經離開,明明睡在一張床上,卻好似許久都沒見過面似的。
「不忙!」
龍昊天一把將她摟進懷里,壓子打算卷土重來繼續剛剛沒做好的,白沫一把抓過手機,指著上面的時間,「我上班要遲到了!」
「不管!」一把將她摁在懷里,低頭就攫住了她粉女敕柔軟,輾轉吸吮,那饑渴熱烈的模樣,恨不得將她揉碎了塞進身體內。
許久,靈巧的舌伸了進去,勾動著她的一起糾纏舞動,直到彼此間的身子越來越滾燙,呼吸越來越急促,濃到化不開的情、欲一觸即發之際,龍昊天突然將她松開,然後將臉深深埋在她的脖頸間,沉沉的嗓音透著沙啞,蠱惑著人心,「真想好好干一場。」
白沫羞得面紅耳赤,一記小拳頭捶到他的胸膛上,「不害臊!」
「干自己的女人有什麼害臊的?」龍昊天將她松開,從床上翻身而起,白沫這才注意到他穿著居家服。
他一向睡覺只穿一條內褲,沒有穿睡衣的習慣,更不會穿著居家服躺在床上。
龍昊天無視她疑惑的眼神,看了眼時間,「離出門上班你還有十五分鐘……」
「啊。」
白沫一下子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掀開被子直接下床連拖鞋都來不及穿直接沖進了浴室,用兩分鐘時間沖個澡,又用了五分鐘收拾好了一切,拎著包包下了樓,就听見龍昊天的聲音從餐廳傳來,「過來。」
走過去,這才發現,餐桌上竟然擺著熱騰騰的早餐。
白粥包子茶雞蛋外加一碟醬香園的醬瓜,白沫的最愛。
坐在餐桌前,剛喝了一口粥,一枚已經剝好的雞蛋已經放進了她的手里,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隨即而來,「以後每天早上一個白水煮雞蛋,今天是最後一次吃茶雞蛋。」
「為什麼?」
白沫一邊吃著味道很棒的茶雞蛋,一邊抬眼瞅著坐在對面的男人,不解出聲。
「那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可是,我都吃了好幾年都沒事啊。」白沫一听沒茶雞蛋吃急了,「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不行!」
龍昊天沒再給她反對的機會,嗓音遽然變得嚴肅起來,「也別試圖偷偷在外面買,被我發現你就等著我收拾你!」
白沫氣極卻又無可奈何,誰讓他是為了她好?
也許是昨晚吐了胃里的所有東西,所以早餐白沫吃得很香,一桌子的早餐幾乎被她一掃而空。
「走吧,我送你!」
「嗯。」
只要他不忙的時候,一般都是他親自開車接送,站在那輛低調又奢華的牧馬人前,白沫剛想伸手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龍昊天卻先她一步拉開車後門,「過來,坐這里。」
「哦。」
沒有問為什麼,心底卻莫名的不舒服起來。
一大清早,不讓她以後吃茶雞蛋也就罷了,現在連副駕駛座也不讓坐了,這是打算讓她退休麼?
沉著小臉上了後座,白沫也沒看站在一旁的男人一眼,直接把車門關上了;龍昊天仿佛是沒看到她鬧的小情緒,徑直上了駕駛座,快速啟動車子離去。
這次沒有像以前那樣在銀行馬路邊停下,龍昊天直接將車開到了銀行門口,白沫看著圍在門口對著牧馬人指指點點的同事,坐在車里有些不敢推車門。
龍昊天回頭看了她一眼,徑直下車將車門打開,如冰的寒眸直直地盯著縮在里面依舊不敢下來的女人,薄唇微啟,嗓音不悅到了極點,「我讓你丟人現眼了?」
「不是,我不想再成為議論的焦點,更不想別人拿唾棄不屑的眼神看著我,有一次就夠了,我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剛和雷逸辰離婚的那段時間,她整個人差點在眾人的流言蜚語中崩潰倒塌,那種被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滋味,只有經歷過才能深刻體會。
白沫的話讓龍昊天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一雙寒眸愈發冷冽駭人,「說到底你不過是對我沒信心,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和我一輩子?」
「不是……」
白沫極力想否認,可眼楮卻始終不敢對上龍昊天逼視她的寒眸。
「下車!」
冷到讓人心顫的聲音,讓人渾身冰涼。
有多久他不曾這般對過她了?
習慣了他給的溫暖和寵溺,幾乎讓她忘了,他曾經是多麼冷血孤傲的一個男人。
抓緊了手袋的帶子,使勁忍著想要噴涌而出的淚水,快速地下了車來站在一旁,抬頭想要開口,眼前的男人使勁關上車門,然後迅速鑽進駕駛座,牧馬人猶如離弦之箭,快速地駛離了原地。
心底的酸痛再也無法壓制,化為滾滾淚水翻涌而出,猶如斷了線的珠子,順著白皙得失了血色的臉頰滾滾落下。
身後,熱烈的不屑的議論聲一句接著一句傳了過來,更是猶如在傷口上撒鹽,讓白沫痛得直接蹲下了身子。
「剛剛那男人是誰呀?她新交的男人?」
「肯定是,不然一大清早誰會送她來上班。」
「這麼說都已經住在一起了?」
「哼,剛離婚才多久就和別的男人上了床,果然也不是什麼好鳥。」
「鄭姐,你這是羨慕呢還是嫉妒呢,同樣是離過婚的,你怎麼就沒她這麼好的運氣,甩了一個白馬又沖出來一匹稀罕寶馬,丟了顆芝麻人家可撿了個元寶。」
「我撕了你的嘴,她是什麼貨色?能和我相提並論?」
被叫著鄭姐的話剛落音,一個聲音就插了進來,「我家小白當然不能和你相提並論,你一個要什麼沒什麼、女人沒什麼你就有什麼的又老又挫又矮的窮女人怎麼能和她比?」
「顧初夏你罵誰呢?」
「罵的就是你!」顧初夏大步從里間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不屑地嗤笑,「怎麼著,想打一架?」
「你這個小賤人……」鄭姐是氣極了,顧初夏可謂是字字如刀似劍戳她的心窩窩,丈夫之所以和她離婚就是厭倦了她,找了個比她又年輕又漂亮的三兒,此刻心里被顧初夏燒了一把火,張牙舞爪地直接朝她撲了過去,眼看就要抓著顧初夏的臉,卻在下一秒,她的胳膊被抓住,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只听見‘啪’的一聲響,緊接著,大堂內就成了殺豬場,死去活來的嚎叫聲不絕入耳。
顧初夏看了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的女人一眼,凌厲的視線掃過站在一邊剛剛議論紛紛的另外幾個女人,警告道,「如果再讓我听到你們對白沫說三道四,我就卸了你們的骨頭!」站在一旁的幾個女人雖面有不郁,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吭聲反駁。
且不說她這厲害的身手,平時就連行長不招不惹的人,她們又豈敢主動招惹?
也顧不得趴在地上跟豬嚎的同事,幾個女人趕緊回了里間。
顧初夏趕緊跑了出去,看著蹲在那里流淚不止的女人,一把將她扶起,也沒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帶著她去了更衣室。
瞅著她換好工裝,這才猶豫著開了口,「他是不是不想要孩子?」
白沫抽了一張紙巾擦著臉上的淚水,听到顧初夏這句話,動作一頓,好半天才說道,「我沒跟他說。」
「沒說?」
顧初夏一愣,「你們到底怎麼了?吵架了?」
白沫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早上還是好好的……」